第146章 细思极恐
啊,祝英台吓得花容失色,一支利箭,从她耳边呼啸而过,直向赤电射去!
这里除了马文才,再无他人,马文才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祝英台不由得呆愣当场。
好在,她下一秒就看到,那支箭,擦着赤电耳边的鬃毛,直直的插入了前面大树的树干之中!
赤电嘶鸣了一声,立即撒开四蹄,奔向了马文才。
马文才收起箭,看着跑到自己面前跪卧着的赤电,目光明明灭灭,终是叹了口气道:“你家主子不是让你别回来找我,去寻他的吗?”
主子?祝英台看向马文才,他要将马送给予兮?
祝英台看向赤电,这马脖颈修长有力,四肢矫健,鬃毛油光顺滑,尾巴又长又密,乃是千金难求的稀世良驹。
说送便送了?
赤电嘶鸣一声,马头使劲朝后侧去。
马文才神色一肃,他走上前去,细细地抚摸查看,果然,在马后臀上发现了已经凝固的血块。
呵,这些人,当真是该死。
他摸了摸它的脑袋道:“知道了,此事不怪你,起来吧。”
赤电的大头摇来摆去的,不肯起来。
马文才又道:“行了,定会为你报仇的,还不起来?”
赤电晃着脑袋,打着响鼻的就站了起来。
祝英台惊奇的说道:“文才兄,你这马成了精了啊?”
马文才牵起赤电道:“走。”
赤电便der der der的迈开四蹄,跟在了它的老主子后面。
一人一马,看起来和谐极了。
祝英台跟在后面,犹豫的说道:“文才兄,我的脚都走酸了,可以骑会儿马吗?”
赤电,除了他,便是予兮骑过。
马文才好像没听到似的,他摸了摸赤电的大长脸道:“你刚受了伤,先忍着,等找到借宿的地方,我在为你上药。”
祝英台疑惑的盯着赤电,它到底哪儿受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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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半个月亮爬上来之时,梁予兮与铬烟已经一起躺到了床上。
铬烟幸福的叹了口气道:“小姐,还是这样睡觉舒服啊。要是马公子能晚点回来就好了,对吧,小姐?”
梁予兮眼神闪烁道:“这个,要是出去久了,陈夫子会怪罪的。”“可是,马公子是权贵哎,陈夫子才不敢怪罪他呢。”铬烟有一说一。
“那,他课业就会掉下来很多的。”梁予兮实话实说道。
“可是,马公子天资聪颖,很快就能补上来的。”铬烟有二说二。
“但是,那也会多花精力的呀,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梁予兮实事求是道。
“小姐,你变了。”铬烟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闻言,梁予兮心里一跳,咋地了?她露馅儿了?
她悄悄地睡到马文才的这边,被铬烟发现了?
梁予兮将马文才的被子盖到脸上,决定来个死无对证,她无赖的问道:“铬烟,怎么了?”
铬烟叹了口气道:“怎么了?小姐难道你没发现吗?你变了,你都不去帮公子打扫卫生了,公子一个人,打扫到好晚呢。”
“哦,”梁予兮放心了,她拉下马文才的被子,露出一张芙蓉小脸道,“铬烟,你看看我。”
铬烟果然看了过来道:“小姐,怎么了?”
“你看看我,是个会欺负人的人吗?”
“不是,定是公子不舍让你干的。”
“对啊,我不能让自家哥哥生气,就只能回来了呀。”
梁予兮摇了摇头,这个傻铬烟,若是不让她哥干累了,她哥就要寤寐思服了。
事实上,便是身体上累了,思想上该想的还是会想的。
就好像梁山伯,累了一天回来之后,正坐在床上看书呢,可是看着看着就突然说道:“英台,喝完香蕾饮该上床睡觉了。”
刚一说完,他便呆住了,对啊,英台今日下山了。
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有没有上床休息啊。
事实上,祝英台与马文才,此时刚刚找到一个可以夜宿的地方。
此地风景甚好,有山有水。
还有座竹楼,依水而建,因水而美。
祝英台上前喊门道:“请问有人吗?有人吗?”
陶渊明听到声音,出门一看,笑道:“你们不正是今日白天悬赏寻人的两位公子吗?”
马文才看着他,笑了,真是巧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祝英台高兴的笑道:“卖茶大叔,是你啊。大叔,我们俩能在此借宿一晚吗?”陶渊明眼神闪烁,立即说道:“说好了是一晚啊,多一晚都不行。”
祝英台没想那么多,笑道:“我们明日一早便早,还要去寻五柳先生呢。”
走不了,马文才看着卖茶大叔,拱手行礼道:“大叔,叨扰了。”
陶渊明看着马文才,直觉这小伙子要搞事啊。
不过,就是一个武功骑射俱佳的年轻人而已,他陶渊明何惧之有啊,反下,他哪儿也不去。
陶渊明将他们让进来道:“你们还未用晚食吧?吃鱼吗?临水而居,别的东西没有,鱼却是吃不完的。”
马文才道:“确实未用晚食,那便有劳了。”
陶渊明呵呵一笑道:“有劳就不必了,谁吃谁烤。”
马文才……
祝英台……
一会儿后,两位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小姐,便坐在水榭中,跟着陶渊明学烤鱼了。
陶渊明得意一笑道:“这也算是教会你们一个生活技能了,不必感谢我,吃完睡一觉,你们明早便走。”
祝英台觉得手中的烤鱼都不香了,她对陶渊明无奈的说道:“大叔,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您都说三回了,刚才串鱼的时候也说了一次。”
马文才则是把鱼翻了个面儿,继续烤。
若是予兮在,还能吃到他亲手烤的鱼,可惜了,没这口福啊。
陶渊明立即笑道:“我不止是对你说的,我主要是对那小子说的,他可一次都没应我呢。”
说着,陶渊明还用手中的烤鱼,指了指马文才。
祝英台看向马文才,就见他不言不语,似乎是,烤鱼太投入了?
她转头对陶渊明笑道:“大叔,我与他是一起来的,当然会一起走了,您放心。”
马文才慢悠悠的说道:“那可不一定。”
祝英台一愣,问道:“马文才,你这是何意?”
陶渊明哈哈一笑道:“啧啧,统共就你们二人,心还不齐,那们们一起出来寻什么人哦。”
马文才道:“我并未要出来寻人。”
陶渊明问道:“那你为何出来了?”
“我是被山长逼的,五柳先生是我们师母的表哥。”
哦,原来是表妹夫要请他去书院啊,陶渊明恍然。
不去。陶渊明装模作样的问道:“那,你们是哪个书院的?”
祝英台忙道:“大叔,我们是尼山书院的,我们山长王世玉,很出名的。”
切,明明你们师母可以更出名,当年她一身男装入诗社时......
罢了,此话不提。
陶渊明道:“我劝你们还是明日便打道回府吧,五柳先生啊,你们找不到滴。”
说着,陶渊明拿着烤鱼便啃了一口。
看他如此,马文才也啃了一口,味道不错,若是予兮在,他吃多少,他便能给他烤多少。
他这手艺,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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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当梁予兮枕着马文才的枕头,盖着马文才的被子睡得呼呼正香之时,马文才才刚刚睡下。
只不过,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头一次自己睡。
睡不着,他便干脆坐起了身,掏出了那块玉佩,点上灯,细细地看了起来。
只是这一看,便发现了问题。
这是一块鸳佩。
他若是没傻的话,自然知道这鸳鸯玉佩是男女之间互送,用来定情的信物。
马文才闭眼沉思:
这是昨日伯母给他的,
而他又送给了自己,
还骗自己说是平安玉佩......
马文才倏地睁开了眼睛,
细思极恐!
【啊,宝们,更不动了,要出人命了,求求了,明日吧,呜呜呜,都怪这死手,昨日说早了,饶命啊小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