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 章 有时候,真相离你只隔着一个家谱
马文才欣喜的发现,梁家竟然有《洗髓经》和《易筋经》这两册!
这是他找了多年不曾找到的。
马文才靠着书架,拿起《洗髓经》看了起来。
梁予兮见他靠着书柜,长身玉立,颇为养眼,便也不打扰他,端来水盆,拿来抹布,开始擦拭书架。
这些书,各有各的保存方法,平日里都是她与她哥负责的。
当然了,四九与铬烟打下手。
此时,梁予兮搬了人字梯过来,上了梯子,开始擦最上面一层。
不过,在擦拭之前,她看了眼马文才,如今,她与马文才关系极好,那这本《家诫》便不需要带在身边,留着以后打脸陈夫子了。
还是束之高阁,仔细保存吧。
梁予兮从怀中掏出那本《家诫》,扒拉开《家谱》与《宗谱》,将《家诫》塞了进去。
只是缩回手时,不小心将《家谱》带了出来,砸到了马文才的肩上,又掉到了地上,翻开了。
好巧不巧地,这一页刚好写着梁山伯与梁予兮的名字。
肩上一痛,正研精覃思的马文才自书中抽出了一点点注意力来,抬头看向了梁予兮。
梁予兮低头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肩膀,连声问道:“砸疼你了吗?要不要紧?要不,我帮你擦点药吧?”
马文才摇摇头,看向了脚边。
然后,眼睛又粘到了手中的《洗髓精》上,同时,伸出手去,精准地拿起了那本家谱,合上,递向了梁予兮。
梁予兮接过《家谱》,直接往书柜里一插,也没多想,便开始擦拭书架上细小的灰尘。
【家谱:我的心在滴血,每次呼吸都像在刺痛。为何?就没人认真的瞅我一眼?】
等梁予兮把所有的书架都擦完之后,环视一周,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满满的。
想她梁家拥有的这些书册,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想想剧中,她哥上天堂了,她娘也上天堂了,那她家这富可敌国的书册,最后都落到哪个王八蛋的手中了?
【剧中,位高权重,被蝴蝶吓着了而终生未娶的马·王八蛋·文才,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暗自琢磨,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宵小在骂他?】
厨房里,翠姨烧好了水,她喊道:“铬烟,公子们该洗漱了,明日还要早起上书院呢。”
“好,铬烟知道了。”
铬烟打好洗漱的水后,便来到了书房门口道:“公子,马公子,该洗漱了。”
“嗯,知道了,马上过来。”梁予兮道。
“是。”铬烟退了出去。
梁予兮凑到不为外物所扰的马文才的面前,看了看他手中的书,再看看马文才,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狂叫道:“地动了,快跑啊!响声一报告,地动就来到!大动声发沉,小动声发尖!响得长,在远程;响得短,离不远!先听响,后地动,听到响声快行动!”
这般聒噪,马文才下意识的一挥手,结果,梁予兮便被他一胳膊抡了出去!
眼看着她就要向后倒去,马文才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将人又拽了回来。
梁予兮抚了抚前襟,颇为幽怨的望着他,短剧里的那些名场面——揽小腰,深凝视,转圈圈呢?
马文才轻咳一声道:“不是故意抡到你的。”
“哦,我知道了。”梁予兮端起水盆,拿起抹布道,“走了,洗漱睡觉了。”
马文才看了看手中的书,犹豫一下,问道:“这两本可以......”
“可以。”
马文才沉默一下,将书合上,露出封面给他看。
“《洗髓经》,我知道啊,这书很珍贵,千金难求。但,不是借给你嘛,自然可以。”事实上,这书在后世失传了,便是想求也求不到。
相传1500年前,天竺僧人达摩为传真经,一苇渡江,只身东来。达摩祖师一路传经颂法,后居于少林寺。
达摩在少林寺面壁九年,留下两卷武功秘籍,一为《洗髓经》,二是《易筋经》。
《洗髓经》为内修之典,归慧可,未传于世。《易筋经》为外修之书,留于少林。
闻言,马文才忍不住又笑了,小矮子对他确实忠心耿耿。
“好,那场赌,我应了。”
说完,马文才转身就走。
梁予兮愣了一下,啥子?她没听错吧?马大韭菜愿意给她割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梁予兮的嘴,不由得便咧到了太平洋。
妥了妥了,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梁予兮赶紧跟上去,钉死此事道:“好,我这便去写赌据。”
“可。”
“好嘞!”梁予兮迅速的锁上书房的门,一阵烟儿地溜回了她的房间。
磨墨磨墨磨墨!
就在梁予兮兴冲冲磨墨之时,马文才洗漱完毕后,也来到了她的房间。
梁予兮拍了拍桌子道:“坐。你来得正好,我刚好磨好了墨,纸也铺好了,你来执笔吧。”
马文才在他身侧坐下,意有所指的说道:“你来吧,毕竟你比较有经验。”
这话,她有理由怀疑他是在阴阳她,不过,无所谓啦,小case啦。
梁予兮欢快地说道:“好吧,那我便受累些吧。”“其实,你可以不受此累的。”
“哈,不必,文才兄你不必心疼我,这点累,我还是受得起的。”
梁予兮说着,飞快的在纸上一阵唰唰唰,只是,唰了几下后,她停下了。
就见她歪着小脑袋问道:“这次你赌多少?”
莫名地,马文才竟觉得这小矮子有几分可爱,遂他大发慈悲的说道:“五十两。”
“金还是银?”
“你若是这么问,那便是......”
“金,金,金,我知道了!”梁予立即截住他的话头,瞧她问的什么废话?马公子出手断没有银的道理,差点与她黄澄澄的金子擦肩而过,还好她机灵。
看梁予兮又开始唰唰唰,马文才敲了敲桌子道:“你等一下,我的赌注是五十两金,你的呢?你想空手套白狼?”
被说中小心机的梁予兮十分真诚的眨了眨眼道:“怎么可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同床共枕这么久,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并未共枕,”马文才不欲与他耍嘴皮子,直击中心道:“那你的赌注是什么?”
她的赌注?这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算不算?
梁予兮试探的问道:“若是我输了,给你铺床叠被一个月?”
马文才敲了敲桌子道:“马统是吃干饭的吗?”
看看他那脸,圆成什么样儿了?若是连这点活儿都不干了,他不得成球?
“铺纸磨墨,一个月!”
“我有手。”
梁予兮开心的说道:“打饭,一个月。”
“那我餐盆里的肉,是不是就尸骨无存了?”
哈,不会,会给你留一些的。梁予兮摸了摸鼻子,狠了狠心,说道:“喂马,给你喂一个月的马。”
马文才十分宝贝他那匹马,时常亲自喂它,亲自给它洗澡,刷毛,捉虫。
不过,在剧中,他却忍心亲手射杀了它,可见这人,当真是容不得一点背叛啊。
“不止喂马,还有洗澡、刷毛、捉虫。”马文才瞥他一眼,他倒是挺会抠字眼。
“不就是一条龙服务嘛,成交!”
于是,梁予兮又是一阵唰唰唰。
笔走游龙,龙飞凤舞。
只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给自己挖了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