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 章 又逮到割韭菜的机会了

一晃,四五日便过去了。

期间,梁予兮的豪华精致双人大浴桶到货了,躺在里面,简直就是神仙级别的享受。

当然了,伙食也向马文才看齐,各种狍子肉兔子肉黑猪肉也吃到唇齿留香爽歪歪。

由此可见,有钱,不差钱,是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唯一不愉快的,便是每日里输棋了。

她与他哥都是围棋小白,谢先生的课虽然讲得很好,但架不住小白她弱啊。

梁小弱觉得自己棋下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最起码比每日里听天书的王蓝田强多了。

更何况,每晚,她还有个一对一的特别辅导老师呢。

大家都知道的,一对一是很贵的,可她一文钱学费都不需要交呢。

就是,马老师骂的有点狠。

这晚,马夫子又“腾”的一下站起身,开骂了:“梁予兮,棋子往哪儿落呢?都说了进攻之时找断点,找断点,可你这是在做什么?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也!”

竖子不足与谋?这是范增骂项羽的,意译过来就是:我不想再跟你这个傻子玩了。

竖子梁予兮手一伸,这高度,刚好扯住他的腰带道:“别,谋呀!还是可以谋一下的!不然,后日的考核,我怕是要垫底了!”

马文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气道:“松手!”

梁予兮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的说道:“不松,你别走嘛,我其实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马文才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道:“你不会垫底的,还有王蓝田!”

“王蓝田?他不行,他不算。不是,夫子,马夫子,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您不能把舍友孤零零一个人扔半道上了啊,那我多可怜呀。”梁予兮哭哭唧唧,可可怜怜。

这做派,马文才没眼看,看来让他写保证书是对的。

无奈,他只能又坐了下来,指了指棋盘道:“再下成这个样子,你就……”

“我就自戳双目。”梁予兮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她多情妩媚,漂亮纯情的大眼睛给马文才看。

天地良心,她真的有在好好的下。不过,对于严师出高徒这种话,她现在表示十二万分的反对。

因为马文才这严师确实是严师,但高徒在哪儿,她没瞅到。

“那倒不至于。”马文才看着她那双聪慧明亮的大眼睛,十分的无奈,难道真是朽木不可雕?

梁予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您没有因材施教呢?比如,在他们的棋盘上,放上一块金元宝?

马文才也不让他选了,直接说道:“我执白。”

呀,都气到不让她选了啊,梁予兮乖乖的说道:“我执黑。”

于是,两人在棋盘上又厮杀了起来。

哦不是,是马文才单方面的虐杀了起来。

梁予兮……,真的,严师他不一定出得了高徒啊喂。

…………………………

地五号

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在对弈。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大半个时辰后,梁山伯笑道:“我输了。”

祝英台边收棋子边说道:“山伯,你刚接触围棋,棋艺进步算是快的了。”

梁山伯想到后日的棋艺考核,摇头道:“后日,我怕是要垫底了。”

祝英台想到一个人他们两兄妹的棋艺,摇了摇头道:“不一定。”

“你说王蓝田?他不算。”梁山伯不与他比,总觉得与他比便是在欺负他。

想到王蓝田那一窍不通的样子,祝英台噗嗤一声笑道:“反正垫底的不会是你。”

看祝英台笑了,梁山伯也笑道:“英台,承你吉言。不过,王蓝田素来对成绩不上心,我们不必与他相比,只专注于自身便好,如果总能超越昨日的自己,那便是最大的成功。”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会心一笑道:“山伯,我与你的想法一样,我们只管提高自己便好。”

“嗯,时辰不早了,英台,我们睡吧。”梁山伯边收棋边说道。

祝英台对梁山伯的话,自然不会反对,是以,两人很快的便上床会周公去了。

只有梁予兮,还“求知若渴”的正在向马夫子请教棋艺呢。

真的,梁予兮觉得,如她这般刻苦好学的学子,书院也没几个了。

为了能摘掉附读生的帽子留在书院,她算的上是焚膏继晷,孜孜不倦了。

梁予兮看着棋盘,思索一会儿后落下一子,颇有些感慨的说道:“文才兄少年得志,文章笔墨不在话下,骑射武功信手拈来,如今这棋艺也这般精妙绝伦,实在令人敬佩。”

想到父亲的鞭子,马文才淡然的说道:“你若是有位时时‘督促’你的父亲,说不定,你也能如我这般优秀。”

是是是,优秀,你最优秀了好吧。不过,这样时时用鞭子督促人的父亲,她梁予兮可不想要。

真的,要不起,说不得会弑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胳膊上,定然是鞭痕累累,都是马太守从小抽的,那些疤痕,又深又长,像蜈蚣一样的刻在了他的身上,印在了他的心里,想忘也忘不掉。

很难想象,一个娃娃,面对暴躁、易怒、还爱家暴的父亲,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梁予兮捏着棋子,茫然的看着棋盘道:“文才兄,你的优秀我是不奢望了,不过,有一个人的棋艺应该略略胜你一点点。”

真的就一点点,险胜了两目而已。

马文才看着他那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挑眉道:“你说的是谢先生?”

“嗯。”梁予兮咬着棋子,不知道该往哪儿落。

马文才也不催他,端起茶杯,将这几日谢先生的一言一行仔细地想了想道:“未必。”

未必?梁予兮心念一动,割韭菜的机会又来了!

她扔了手中的棋子,往前凑了凑道:“文才兄,你觉得你的棋艺,比谢先生的精湛?”

马文才抿了口杯中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未曾博弈,岂能言败?”

说的对!梁予兮含笑望着马文才,少年意气,风华正茂啊。

不过,可惜了,他这个剧中人的事,她梁予兮了如指掌啊。

梁予兮眨眨眼道:“可是谢先生长你十岁呢,她自小学棋,又师承谢丞相,且博弈经验丰富,我觉得,不好对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