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因人而异,可裹胸,可系腰

“姓梁的,你想做什么?”马文才的口气,明显的不好。

梁予兮转过身来,弱唧唧的说道:“有心事,睡不着。你呢,也睡不着啊?”

马文才看他这副模样,深觉他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刚才十分嫌弃于他,现在又做出这副无辜的样子来,当真是狡猾若狐。

马文才干脆翻了个身,背朝着他,如此,眼不见心不烦。

梁予兮无声的抿唇一笑,单手轻轻一拨,马文才就又转了回来。

马文才……

马文才一个翻身,人又转了回去。

梁予兮眨眨眼,单手一拨,人又转回来了。

马文才他还不信了,又转了过去,这一次,他暗暗用力,稳住了身形,保证让他动不了他。

梁予兮伸出手去,一扒拉,没扒拉动。

马文才唇角一勾,他刚才就没防着他。

梁予兮狡黠一笑,慢慢使力。

起初,马文才轻松以对,纹丝不动;

慢慢的,他握紧双拳;

再然后,他咬紧牙关;

梁予兮看着他黑乎乎的脑袋,呲牙一笑,兄der,你输了哦。

梁予兮果断的松手,见好就收。

马文才觉得肩上一松,心里也一松。

幸好他力竭了,不然,他就要撑不住,输给他了。

他马文才怎么能输给一个平民呢?

对啊,梁予兮对着他的后脑勺挥了挥她的小拳头,他马文才怎么甘心输给一个平民呢?怎么甘心输给一个从村里来的破落户呢?怎么甘心输给她哥梁山伯呢?

在他马文才的眼里,也只有上虞祝家庄的祝公子配与他交朋友而已。

一想起这糟心的剧情,梁予兮忍不住就想戳瞎他的双眼,世间的好姑娘这么多,这个不行咱就换呗,何必又是扮山贼又是强抢亲的,弄崩了自己的心态,辱没了自己的名声,黑化成了一个大反派呢。

哎?等等,这是剧里的,不是现在的,现在剧情已经在改变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剧情一直的改变,直到梁祝顺利地成亲。

想明白了自己“居功至伟”的作用后,梁予兮果断的说道:“文才兄,晚安。”

说着,她翻身下床,如昨晚那般,将那盏留着起夜的小灯也熄灭了。

屋里霎时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梁予兮摸索着上了床,被子一拉,呼呼大睡。

是真的呼呼。

马文才......

他真想要有那么一个东西,可以把他的呼噜声记录下来,好在他下次死不承认之时,放给他听。

这就是铁证如山。

马文才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这声音,便如魔音穿耳。

他蒙上被子,依然声声入耳。

马文才起身,推了推他道:“梁予兮,你又打呼噜。”

梁予兮依然呼呼大睡。

马文才无奈,拿上枕头,抱上被子,睡到了长椅上。

头一次睡长椅,长椅又窄又硬,马文才他睡不着,便睁着眼睛望着房顶,听着他的呼噜声,在脑子里演习着兵法阵略,那些精妙的战术和策略在他的思绪中不断闪现、组合、演变……

他完全沉浸在了其中,不知多久后,睡意才渐渐上涌,正在他翻了个身,要入眠时,梁予兮如昨日那般,又坐了起来。

马文才看向他,就见他又像昨日那样,在身上一阵摸索,之后又扔出了一个东西来。

马文才无奈,顺手接了过来。

这次,他没有随手扔掉,而是就着月光,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块带着体温的长布条,他拿着比了比,都快有他的个头这般长了。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他怎么没用过?

为何梁予兮要用这个?

马文才拿着它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后将之系到了腰间。

好像,只有这里可以用了。

不过,这么一系,他感觉腹部似乎暖和了那么一点点?

原来,这个是保暖用的?

现在早春,天气乍暖还寒,他倒是挺会保养自己的。

马文才拿着枕头,抱着被子,又回到了床上。

果然,如昨日那般,姓梁的呼噜声已经停住了。

马文才眼睛一闭,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

.............................

翌日,梁予兮又是睡到自然醒。

她微眯着眼睛,脑子慢慢地恢复了清明。

这一清明她便吓得“腾”地一声坐起了身,昨晚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做了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她侧头看了下马文才,很好,他正睡得香沉香沉的呢。

梁予兮裹好被子,在床上翻找了起来,昨晚扔哪儿了?

哦对对对,脚头!

梁予兮立即裹着被子爬了过去,床上床下,都没放过。

可是,都没有啊!

梁予兮有些懵,那个,等她捋捋。

可是,她捋毛捋啊,睡着后的事情如何捋啊。

就在梁予兮开始挠头之时,马文才醒了,他坐起身来,看向了正裹着被子,坐在床尾发呆的梁予兮,遂问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起来洗漱用朝食去?”

梁予兮望着他,木木的点头,洗漱稍后再说,她的裹胸布呢?

马文才既然提醒到了,便不再管他,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只是他这一动,梁予兮便呆住了!

她生生的忍住了上去揍暴马文才狗头的冲动,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手手,咬牙切齿却又不动声色的问道:“文才兄,你腰间那东西,我有点眼熟啊。”

马文才看了看腰间的布条子道:“哦,这个啊,这是你昨晚扔给我的。你这个裹腰布有点用,很适合小孩子,晚上蹬了被子也不怕受凉了。”

啥?裹腰布?梁予兮呵呵一笑道:“哦对,我娘怕晚上山上山风大,我不小心受凉了,所以,特意给我缝了这个,这个裹,腰布。那个,你需不需要啊?你需要的话,送给你啊,我那里,还有一条呢。”

“不必,你自己用吧,我昨晚试过了,对我用处不大,想来,对你这身板用处不小。”

确实,您都说对了。梁予兮客套的点头微笑。

“还你,今晚睡觉之时早点解开,解了就别乱扔了。”马文才说着,解开了腰间的“裹腰布”,递给了梁予兮,重要的是,千万别再打呼噜了。

“好。”梁予兮木木的从马文才的手中接过了在他腰间待了一晚的她的裹胸布。

如此,四舍五入,算不算她梁予兮与马文才也亲密接触过了呢?

唉,梁予兮捏着这个烫手的“裹腰布”,一时间进退两难。

虽然它昨晚的福气不错,但是真的,她想换一条了,她裹胸啊,看都皱成什么样子了?

梁予兮裹着被子,跟头奔跑的驴似的,一下子便窜到了里间,在她的箱笼里一阵翻找。

只是,她刚捏住了新的裹胸布呢,箱子底下藏着的,此时被她一阵翻找露出了边角的那根大红月事带,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拿了起来,同时,一道声音响起:“这是什么?”

啊?梁予兮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