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跟着指南手搓核弹
小团子凑在一旁,盯着那些文字,只觉得又熟悉又不熟悉的,总感觉自己能看懂,但实际上又看不懂。
她晃晃小脑袋,觉得还是要先干正事才行:“姨姨,就决定是这里啦!”
【奖励已兑现】
下一秒,空旷的地下室突然被塞满了东西。
小团子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哇——”
以白色为主基调跟着架子、柜子、桌子,里面和上面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小团子伸出手摸了摸,是冰冷的,坚硬的。
有点像铁,但看起来又比铁高级多了。
林芙满惊呆了。
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摸摸试管,摸摸柜子,摸摸桌子:“工具居然一应俱全……
“啊!居然还有各种尺寸的防护服,连我的尺码都有!
“材料也都有。钾、钙、钠……”
她看向某个保险柜,试图打开:“这是什么?铀-235,镭-226……哎呀妈呀!”
林芙满登登登往后退了两步:“这玩意儿都有!我说怎么有防护服还要保险柜锁起来呢!”
她撞到一个货架,回头一看,感叹连连:“太贴心了吧!还有那么多指南。从元素周期表开始的教学吗?”
小团子目光很快被桌上的玻璃试管吸引:“福福姐姐,这些管子亮晶晶的,是用来做实验的吗?”
林芙满回过神,压下心头激动的情绪,顺着她的话点头:“对,以后做抗生素可能会用到它们。我感觉有这个实验室我都能跟着指南手搓核弹了……哈哈,开个玩笑。”
小团子听不懂,但感觉福福姐姐充满了自信心:“福福姐姐加油!”
林芙满眼神坚定:“小月亮,你放心,我今晚就开始,一定尽快研究出法子。”
小团子用力点头,想了想,又把小荷包掏出来放在桌上:“这里面有钱钱,福福姐姐用这个!”
林芙满刚想推辞,就被小团子抓住了手:“不许不要!这是月儿想帮谢哥哥的心意,也是帮那些生病的人的心意!”
反正小团子有食邑有商铺,爹爹娘亲还天天给她塞零花钱,自己又没有什么开支……
所以,她有的是钱!
见她态度坚决,林芙满只好收下,送她到地下室门口。
小团子挥挥手:“月儿明天再来看你,要好好吃饭鸭!”
镇南王世子府。
陶晚碧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吐槽就没停过:“我当时真是被你唬住了,居然没发现这么大的bug!”
【bug?什么bug?哪有bug?】
一直装死的系统垂死病中惊坐起。
“就是那个药剂啊!我问你,系统,你是不是疯了?我才三岁!那世子窦时臣也才六岁,毛都没长齐呢!用一见钟情药剂?这合理吗?他能懂什么叫喜欢?”
【……】
系统又回去躺尸。
【宿主无需质疑,药剂对目标人物起效与年龄无关,仅作用于情感认知,绝对有用。】
“有用就更见鬼了!”陶晚碧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地上前。
门口的守卫上前拦住她:“小丫头,这儿是世子府,不能随便进。”
陶晚碧梗着脖子,努力摆出派头:“我是北定侯府的小姐,来找你们世子!”
守卫上下打量她一番,眼前这小丫头穿着绫罗绸缎,模样精致,倒真像个娇养的小姐。
他们对视一眼,自然是知道北定侯府有个福康县主,叫做金兰月,与他们世子关系不错……哦,是世子口中的关系不错。
他们也没见过那位县主,此刻见到陶晚碧,只当是那位县主来了,连忙拱手:“原来是北定侯小姐,快请进,小的这就去通报世子。”
陶晚碧心里暗喜,跟着仆役往里走。
前院的凉亭里,窦时臣正对着铜镜整理衣袍,小大人似的拨了拨发髻,听见仆役说“北定侯小姐”找他,立刻挺直了小腰板,臭美得不行:“哈,我就说嘛,本世子丰神俊朗貌比潘安风度翩翩有才有貌有权有势温文尔雅相貌堂堂……怎么可能有人能为了别人拒绝和本世子交朋友呢?”
他装模作样地拿了把玉石镶金边镂空雕花的折扇,对着镜子寻找最帅的姿势。找到以后自信捏着扇子站定。
紧接着,他就看见仆役领着个陌生的小丫头走来。
他愣住了。
不是,这是福康县主?
开什么玩笑!
他大怒,但一股奇怪的香气若有似无,钻进了他鼻子里——正是药剂的味道。
窦时臣的眼睛瞬间直了,手里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小脸唰地红了。
“你……你是谁?”窦时臣结结巴巴地问,心跳得飞快。
“我是陶晚碧,北定侯府的……客人。”陶晚碧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没等她多说,窦时臣突然往前一步,握紧小拳头,一脸认真地告白:“我决定了,我要娶你当世子妃!”
陶晚碧被这小屁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脚趾抠紧:“你……你别乱说!我们才几岁啊!”
这药剂效果好得让她害怕……也难怪原女主会变成万人迷。
窦时臣一脸真挚:“我喜欢你!”
陶晚碧:“……我谢谢你。”
窦时臣:“我真的喜欢你!”
陶晚碧:“……我真的谢谢你。”
【宿主,你在干什么?立刻说出目的!】
陶晚碧定了定神,想起自己的任务,硬着头皮开口:“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如果你帮我,我……我可以考虑和你玩。”
“什么事?”窦时臣立刻凑过来,“上刀山下火海,本世子都帮你!”
“是关于谢文陵的,”陶晚碧压低声音,“他太讨厌了,我想让他……让他出事。你能不能写信给你父王,让他暗中教训一下谢文陵?”
窦时臣一听“谢文陵”两个字,小脸立刻沉了下来。
但听见陶晚碧也讨厌谢文陵,又高兴起来。
很好,他的心上人也讨厌谢文陵,太棒了!
“没问题!”窦时臣拍着胸脯答应,“谢文陵那家伙最讨厌了!我今晚就写信,让父王派人‘好好招待’他!”
他凑到陶晚碧面前,兴奋地晃着她的胳膊:“你也讨厌谢文陵对不对?那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啦!
“我早想好好治治他了!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办呢?
“有了!我先让父王的侍卫偷偷把他马车的轴销磨松些,等他走到荒郊野岭,马车咔嚓一声散架,保管他摔个屁股墩!
“然后把他带的蜜饯换成盐巴,让他渴了喝不到甜水,饿了啃不动干粮!
“对了,等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走出荒郊野岭到达客栈的时候,还能在他歇脚的客栈门口挖个小坑,铺上干草,让他出门的时候掉进陷阱里!
“最后啊,等他狼狈地回到京城,我就带着府里的小厮围着他笑,让他丢尽脸面!”
陶晚碧站在原地,听着他兴致勃勃规划这些孩童式的恶作剧,心里却有些沉。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是让他倒霉,是要杀了他。”
“杀……杀人?”窦时臣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你……你这么讨厌他?”
虽然他嘴上经常喊着要杀了谢文陵啊啥啥啥的,但真要让他动手,还是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了。
“他不是简单的讨厌!”陶晚碧硬着头皮往前凑了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他这次去治瘟疫,要是成了功,皇帝肯定把他当成宝贝,以后说不定还会让他当丞相!到时候,他就会欺负你,让你父王都要看他的脸色!只有让他彻底消失,你才能安安稳稳的,没人再敢欺负你!”
窦时臣愣愣地站着,药剂带来的那股莫名的痴迷与冲动,像是被“杀人”这两个字戳破的泡沫,飞快地消散了。
他看着陶晚碧认真的脸,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那种奇怪的味道变得恶臭无比,让他作呕。
几种感知的剧烈冲突让他觉得陌生又惊悚,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到凉亭的柱子。
“我……好难受……”他捂住胸口,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翻江倒海的难受。
不是疼痛,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体里爬:“……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怎么了?你先听我讲,这不是坏事!是为了你自己啊!”陶晚碧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急了,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你想想,谢文陵回来后肯定会更威风,到时候……”
“放开我!”窦时臣应激般猛地甩开她的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