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为君花为臣一瓢龙井茶
46.阿姐不喜欢的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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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虽寂寞无趣，但娴妃偶尔回来找杜若闲聊，娴妃是个腹有诗书之人，常会带些话本子来给她解闷儿，还会同她一起做些针线。
皇帝对这位娴妃娘娘也是淡淡的，从不多说什么话每次他来时，娴妃便自觉离开，即使如此，娴妃依旧是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得到皇上和娴妃的庇护，来杜若宫中找事的人骤然减少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不怕死的敢来挑衅。
宫中的李美人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入宫后一次也没被召幸过，但因为她父亲在前朝势力不小，从而即使没有被宠幸过，在宫中依旧过得不差。
娴妃今日忙于处理后宫事务，杜若一个人闲来无事便带着冬青和春兰去御花园闲逛。
御花园中奇珍异草颇多，冬日里仍有簇簇红梅开的鲜艳，杜若和春兰两人坐在梅树下赏雪。
“这御花园的梅花开的真好，白梅似雪，红梅胜火，冬日看着倒别有一番滋味。”杜若捧着手炉笑道。
“可不，皇上颇爱花草，听说还是皇子时便常常亲自打理御花园的花草，这些梅花树都是先皇后在世时为他栽下的。”冬青说道，杜若闻言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听闻先帝与先皇后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先帝还是皇子时二人便成亲，那时府中便只有先皇后一人，先帝登基后，后宫更是一直空悬，前朝为此颇多议论，后来还是先皇后再三劝解，先皇选了几个贵女入宫，却依旧独宠皇后一人。
先帝的两子皆由先皇后孕育。
想必先皇后一定是个顶顶和婉温柔的人，杜若想。
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嬉笑，杜若转身，看到李美人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嫌恶的朝她走来。
“姐姐。”杜若起身行礼，李美人摆手道：“别，美人如今圣眷正浓，你这声姐姐我可受不起。”
杜若刚想开口就又被她尖酸刻薄的怼了回去：“况且，我也没有一个做舞女的姐姐。”
闻言杜若的眉头微微蹙起，李美人看着她的样子讥笑两声，上下打量了杜若一番，感叹道：“哎呀，只可惜姐姐就算穿上这一身华服，依旧掩盖不掉身上一股子风尘狐媚气，不知皇上宠幸姐姐时可有察觉异样，姐姐在外漂泊许多年，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你！”春兰气不过起身要与她争辩却被杜若一把拉住，她只冷冷的看着李美人勾勾唇：“就算如此，皇上依旧愿意日日与我待在一处，姐姐乃高门贵女，我自然是比不得，只是我这小小舞女，却比姐姐能讨得皇上欢心。无论是贵女还是舞女，如今都是皇上的妃子，只要皇上喜欢就好。”
“你！你这贱人，不过是耍了些狐媚手段才勾引了皇上，瞧你这一副狐媚样儿，原本在宫外时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就你这样的烂货也配..”
只听李美人话到一半便止住，随后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杜若原本别过脸不看她，只觉身上一阵温热，转过头时，只见李美人的胸前不知何时被剑刺穿，原本满是污言秽语的嘴里现在一股股的往外涌着鲜血，鲜红的血将冰凉的剑染红，身后，是叶稷安阴鸷的脸。
寒风中染上了刺鼻的血腥味，叶稷安拔出剑想踹垃圾一般将她踹开，只见李美人的身子直直倒在了一旁的雪地里，身下弥漫出大片血迹，染红了一片雪白。
杜若被这一幕吓傻，呆呆都看着面前冷面帝王，刚刚那一片温热是李美人的血溅落在她身上，叶稷安走上前伸出手轻柔的拂去她脸上的血迹，看着她纯白的衣摆溅上鲜红滴血宛如寒风中的绽开的红梅，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阿姐。”他朝杜若伸出手，杜若抬眸看着他，叶稷安笑的温和，仿佛刚刚那个一剑洞穿李美人胸膛的人不是他，血腥气萦绕在她鼻尖，她强压下胸口的恶心将手搭在叶稷安手中起身跟着他离开了御花园。
“这宫中的人，阿姐若有不喜欢的随意杀了便是。”叶稷安牵着她的手在雪中漫步，脸上的笑意更浓，杜若跟在他身边点点头。
叶稷安转头看着她，眯起眼，满意的笑笑。
杜若跟在他身后，只听到风将少年的声音带到她耳畔，他听到少年带着笑意的承诺。
“阿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对不会。”
冷风拂过，杜若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宫外梧桐阁中，叶君桐手中握剑在雪中翻飞，忽的握剑的手一震，剑猛地脱手掉在地上。
桑安和白京墨一同进来时，看到她怔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剑发呆。
“家主，怎么在这看着剑发呆。”白京墨上前拍掉她身上的落雪，拿起一旁的大氅给她披上，桑安将地上的剑捡起来递到她面前。
叶君桐接过剑微蹙眉头：“没事，只是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白京墨和桑安对视一眼。
叶君桐盯着手中的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将剑收起来，对两人道：“什么事？”
桑安和白京墨这才开口。
“杜若已经进宫一月有余，民间都传皇上很宠爱新入宫的玉美人，是被她的舞姿迷倒。也有传言说是因为玉美人与昭和公主有几分相像，皇上是被她迷了心智对亡姐有不伦的心思，说玉美人长得与您又几分相像，也是红颜祸水，定会拖垮了皇上。”桑安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这些话她听了心里都觉得难受，她从小跟在叶君桐身边，知道叶稷安和叶君桐之间只有姐弟亲情，也知道杜若受宠的原因也确实是因为长得和叶君桐有几分相像。
可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难听。
她心中有气，却也无能为力。
“呵..”叶君桐不屑的哼笑一声：“这多半是有人故意传出的。”
这些年淞王把持朝政，除了他自己的实力外，也有不少看他不顺眼的大臣想要将他绊倒。
流言多半就是他们放出去的，为了陷害淞王送进去的人。
淞王大概也不会管，这样的流言只会损坏叶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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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声，对他来说影响倒是不大。
只是这些人给杜若的罪名未免太过可笑。
她叹了声，将剑放在石桌上，抬手看着雪花落在掌心片刻融化，淡淡道：“他们想给女人安罪名时，就连长相相似都是错的。”
“杜若找到机会就会传讯出来，让十娘她们盯紧点，这些日子淞王府派了不少人盯着临渊楼。派去淞王府打探消息的人也先收回来些。”她吩咐道。
“是。”桑安道。
“京墨姐什么事？”叶君桐道，白京墨闻言顿了顿垂下头有些犹豫，叶君桐看着她的神色变化，轻声笑了笑。
“是戚辰风来信了？”
白京墨点点头，垂眸不去看叶君桐的眼睛，开口道：“他说他回家后，同父母说了这件事，他父母已经同意了，想等过了元宵便来提亲，顺便接我去江州。”
元宵吗？叶君桐愣了一下，心中算了下时间，笑道：“知道了。”
“届时我带人随你一同去江州。”
此话一出，白京墨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她，叶君桐靠在石桌上朝她俏皮的眨眨眼：“京墨姐可是我们府上第一个出嫁的姑娘，我身为家主当然要去看看你未来婆家是什么样，也好替你撑撑场面，况且我早已当你是我的亲姐姐，姐姐出嫁，我自然是要亲自送嫁的。”
白京墨愣愣的看着叶君桐，随后眼眶微红，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叶君桐又道：“况且我原就打算年后去一趟南方，霍家这些年替我联络了一些旧部，我们约好在木叶城相见。顺道陪你去江州，看着你出嫁，我也算了去一桩心事。”
“马上要过年了，这是你在府上最后一个年，这里的孩子都是你亲自带大的，这段时间你将府上事务交给玉阮打理，锻炼锻炼她，也和孩子们好好道个别。”叶君桐说道。
白京墨含泪拜谢。
“多谢家主。”叶君桐笑笑，抬眼看去，院中的梧桐树叶早已落了个干净，白雪压梧桐，一阵微风垂落些许雪雾。
“快过年了，也该给府上添置些东西了。”她说：“我记得前些日子云意那小丫头还和我抱怨，说整日穿着黑黢黢的不好看，想要些颜色鲜亮的衣服。上次我给霍云楚做了个香囊，她还一直羡慕，京墨姐，你让玉阮去裁缝铺给她们走些新衣服，在买些首饰。再叫人给她们一人一个香囊做贺岁礼。这几年云意做的不错，她和云杳也能独当一面了，她们的香囊我亲自做。”
“是。”白京墨道。
白京墨和桑安很快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叶君桐看着两人各自去忙，有些无聊的耸耸肩，抬眼看了看梧桐阁房梁上轻微的磨损痕迹，无奈叹了口气。
云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习惯，总爱爬上屋檐坐在屋顶上发呆，自己上去就算了，还总爱撺掇别人和自己一起上去，屋檐上的瓦片都被她们踩碎好几回。
等过了年，叫玉阮喊人来把这屋顶上的瓦片翻新一下好了。
她想着，走出了梧桐阁。
皇帝对这位娴妃娘娘也是淡淡的，从不多说什么话每次他来时，娴妃便自觉离开，即使如此，娴妃依旧是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得到皇上和娴妃的庇护，来杜若宫中找事的人骤然减少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不怕死的敢来挑衅。
宫中的李美人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入宫后一次也没被召幸过，但因为她父亲在前朝势力不小，从而即使没有被宠幸过，在宫中依旧过得不差。
娴妃今日忙于处理后宫事务，杜若一个人闲来无事便带着冬青和春兰去御花园闲逛。
御花园中奇珍异草颇多，冬日里仍有簇簇红梅开的鲜艳，杜若和春兰两人坐在梅树下赏雪。
“这御花园的梅花开的真好，白梅似雪，红梅胜火，冬日看着倒别有一番滋味。”杜若捧着手炉笑道。
“可不，皇上颇爱花草，听说还是皇子时便常常亲自打理御花园的花草，这些梅花树都是先皇后在世时为他栽下的。”冬青说道，杜若闻言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听闻先帝与先皇后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先帝还是皇子时二人便成亲，那时府中便只有先皇后一人，先帝登基后，后宫更是一直空悬，前朝为此颇多议论，后来还是先皇后再三劝解，先皇选了几个贵女入宫，却依旧独宠皇后一人。
先帝的两子皆由先皇后孕育。
想必先皇后一定是个顶顶和婉温柔的人，杜若想。
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嬉笑，杜若转身，看到李美人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嫌恶的朝她走来。
“姐姐。”杜若起身行礼，李美人摆手道：“别，美人如今圣眷正浓，你这声姐姐我可受不起。”
杜若刚想开口就又被她尖酸刻薄的怼了回去：“况且，我也没有一个做舞女的姐姐。”
闻言杜若的眉头微微蹙起，李美人看着她的样子讥笑两声，上下打量了杜若一番，感叹道：“哎呀，只可惜姐姐就算穿上这一身华服，依旧掩盖不掉身上一股子风尘狐媚气，不知皇上宠幸姐姐时可有察觉异样，姐姐在外漂泊许多年，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你！”春兰气不过起身要与她争辩却被杜若一把拉住，她只冷冷的看着李美人勾勾唇：“就算如此，皇上依旧愿意日日与我待在一处，姐姐乃高门贵女，我自然是比不得，只是我这小小舞女，却比姐姐能讨得皇上欢心。无论是贵女还是舞女，如今都是皇上的妃子，只要皇上喜欢就好。”
“你！你这贱人，不过是耍了些狐媚手段才勾引了皇上，瞧你这一副狐媚样儿，原本在宫外时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就你这样的烂货也配..”
只听李美人话到一半便止住，随后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杜若原本别过脸不看她，只觉身上一阵温热，转过头时，只见李美人的胸前不知何时被剑刺穿，原本满是污言秽语的嘴里现在一股股的往外涌着鲜血，鲜红的血将冰凉的剑染红，身后，是叶稷安阴鸷的脸。
寒风中染上了刺鼻的血腥味，叶稷安拔出剑想踹垃圾一般将她踹开，只见李美人的身子直直倒在了一旁的雪地里，身下弥漫出大片血迹，染红了一片雪白。
杜若被这一幕吓傻，呆呆都看着面前冷面帝王，刚刚那一片温热是李美人的血溅落在她身上，叶稷安走上前伸出手轻柔的拂去她脸上的血迹，看着她纯白的衣摆溅上鲜红滴血宛如寒风中的绽开的红梅，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阿姐。”他朝杜若伸出手，杜若抬眸看着他，叶稷安笑的温和，仿佛刚刚那个一剑洞穿李美人胸膛的人不是他，血腥气萦绕在她鼻尖，她强压下胸口的恶心将手搭在叶稷安手中起身跟着他离开了御花园。
“这宫中的人，阿姐若有不喜欢的随意杀了便是。”叶稷安牵着她的手在雪中漫步，脸上的笑意更浓，杜若跟在他身边点点头。
叶稷安转头看着她，眯起眼，满意的笑笑。
杜若跟在他身后，只听到风将少年的声音带到她耳畔，他听到少年带着笑意的承诺。
“阿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对不会。”
冷风拂过，杜若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宫外梧桐阁中，叶君桐手中握剑在雪中翻飞，忽的握剑的手一震，剑猛地脱手掉在地上。
桑安和白京墨一同进来时，看到她怔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剑发呆。
“家主，怎么在这看着剑发呆。”白京墨上前拍掉她身上的落雪，拿起一旁的大氅给她披上，桑安将地上的剑捡起来递到她面前。
叶君桐接过剑微蹙眉头：“没事，只是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白京墨和桑安对视一眼。
叶君桐盯着手中的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将剑收起来，对两人道：“什么事？”
桑安和白京墨这才开口。
“杜若已经进宫一月有余，民间都传皇上很宠爱新入宫的玉美人，是被她的舞姿迷倒。也有传言说是因为玉美人与昭和公主有几分相像，皇上是被她迷了心智对亡姐有不伦的心思，说玉美人长得与您又几分相像，也是红颜祸水，定会拖垮了皇上。”桑安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这些话她听了心里都觉得难受，她从小跟在叶君桐身边，知道叶稷安和叶君桐之间只有姐弟亲情，也知道杜若受宠的原因也确实是因为长得和叶君桐有几分相像。
可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难听。
她心中有气，却也无能为力。
“呵..”叶君桐不屑的哼笑一声：“这多半是有人故意传出的。”
这些年淞王把持朝政，除了他自己的实力外，也有不少看他不顺眼的大臣想要将他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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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声，将剑放在石桌上，抬手看着雪花落在掌心片刻融化，淡淡道：“他们想给女人安罪名时，就连长相相似都是错的。”
“杜若找到机会就会传讯出来，让十娘她们盯紧点，这些日子淞王府派了不少人盯着临渊楼。派去淞王府打探消息的人也先收回来些。”她吩咐道。
“是。”桑安道。
“京墨姐什么事？”叶君桐道，白京墨闻言顿了顿垂下头有些犹豫，叶君桐看着她的神色变化，轻声笑了笑。
“是戚辰风来信了？”
白京墨点点头，垂眸不去看叶君桐的眼睛，开口道：“他说他回家后，同父母说了这件事，他父母已经同意了，想等过了元宵便来提亲，顺便接我去江州。”
元宵吗？叶君桐愣了一下，心中算了下时间，笑道：“知道了。”
“届时我带人随你一同去江州。”
此话一出，白京墨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她，叶君桐靠在石桌上朝她俏皮的眨眨眼：“京墨姐可是我们府上第一个出嫁的姑娘，我身为家主当然要去看看你未来婆家是什么样，也好替你撑撑场面，况且我早已当你是我的亲姐姐，姐姐出嫁，我自然是要亲自送嫁的。”
白京墨愣愣的看着叶君桐，随后眼眶微红，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叶君桐又道：“况且我原就打算年后去一趟南方，霍家这些年替我联络了一些旧部，我们约好在木叶城相见。顺道陪你去江州，看着你出嫁，我也算了去一桩心事。”
“马上要过年了，这是你在府上最后一个年，这里的孩子都是你亲自带大的，这段时间你将府上事务交给玉阮打理，锻炼锻炼她，也和孩子们好好道个别。”叶君桐说道。
白京墨含泪拜谢。
“多谢家主。”叶君桐笑笑，抬眼看去，院中的梧桐树叶早已落了个干净，白雪压梧桐，一阵微风垂落些许雪雾。
“快过年了，也该给府上添置些东西了。”她说：“我记得前些日子云意那小丫头还和我抱怨，说整日穿着黑黢黢的不好看，想要些颜色鲜亮的衣服。上次我给霍云楚做了个香囊，她还一直羡慕，京墨姐，你让玉阮去裁缝铺给她们走些新衣服，在买些首饰。再叫人给她们一人一个香囊做贺岁礼。这几年云意做的不错，她和云杳也能独当一面了，她们的香囊我亲自做。”
“是。”白京墨道。
白京墨和桑安很快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叶君桐看着两人各自去忙，有些无聊的耸耸肩，抬眼看了看梧桐阁房梁上轻微的磨损痕迹，无奈叹了口气。
云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习惯，总爱爬上屋檐坐在屋顶上发呆，自己上去就算了，还总爱撺掇别人和自己一起上去，屋檐上的瓦片都被她们踩碎好几回。
等过了年，叫玉阮喊人来把这屋顶上的瓦片翻新一下好了。
她想着，走出了梧桐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