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为君花为臣一瓢龙井茶
39.换将
小
大
“什么？！爹爹，爹爹竟然..”霍云楚一脸不可置信的起身攥紧季寒水的肩，眼眶通红的质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季寒水点点头，眼中浮现些许忧伤。
“是...将军一早便入宫去了，还拿走了先帝赐的丹书铁券。说要为你讨一道圣旨。”她淡淡道，霍云楚抓住她肩膀的手骤然一松，转身朝门口走去。
季寒水在她身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院外就看见霍北之一身戎装从院外进来。
看见她时，霍北之那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笑。
“云楚。”
此时的他不再是威严肃杀的大将军，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爹！”霍云楚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扑在他怀中，霍北之伸手抱住她，霍云楚将脑袋埋在父亲肩上，霍北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似的开口：“你放心，爹已经去和皇上说了。”
“皇上封你为骠骑将军，从今往后接替爹统领骁铁军，你的婚事，就此作罢。”
“爹..可您..”霍云楚在他怀中语气哽咽。
霍北之闻言释然的笑笑：“爹老了，确实不能再带领骁铁军出征。我的女儿如今也是能独挡一面的将军了，爹很高兴，也很知足了。”
父亲稳重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霍云楚再也绷不住情绪，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看着女儿如同幼时一样趴在自己肩头，霍北之脸上笑意更胜，他宠溺的摸摸霍云楚的脑袋。
“不哭了，由你统领骁铁军，爹放心。”
霍云楚起身擦擦脸上的泪，红着眼眶撩袍下拜。
“爹爹在上，孩儿定不负爹爹所托。好好带领骁铁军，不给爹丢脸。”
“好孩子，快起来。”霍北之扶起她，慈爱的摸摸她的发顶，笑道：“不愧是我的霍北之的女儿，果然好样的！”
看着爹脸上骄傲的神情，霍云楚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霍北之带霍云楚和季寒水二人去书房，交代了许多，他从书柜夹层中取出一个锦盒，拿出骁铁军兵符和一本有些残破的书。
“云楚，这就是骁铁军的兵符，为父如今将它交给你。从今往后你便是骁铁军的大统领了。”霍北之将兵符交给霍云楚，霍云楚跪地接符，将玄青色的兵符郑重的捧在手中。
霍北之又捧起桌上的书本走到季寒水面前。
“寒水，你一直跟随在云楚身边。这些年多亏由你的协助，云楚才能走到今天。从今往后，还请你多帮帮她，她是个直性子，带兵打仗没的说，但许多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懂得不多，还请你多帮衬她。”
季寒水附身道：“寒水本一介孤女，幸得将军收留才能苟活至今，这本就是寒水分内之事，将军不必担忧。”
霍北之点点头，将手中的书递给她。
“这是我这些年在外征战时记下的所见所闻，里面包括各地的敌军的作战习惯，以及各地地势作战手段，还有一些战役的战况，死伤人数等等，算是一本作战笔记吧。如今我便将它托付给你，望你能继续将书写下去。这样天下太平后，也别叫人忘了那些战死沙场的英杰。”
季寒水抬眸伸出手郑重的接过他说中的笔记。
“寒水定不辱命。”
一切都交代好后，两人回了各自院中。
季寒水将霍北之的征战笔记放好后转身去霍云楚的院子找她，霍云楚坐在桌前，将手中的兵符仿佛擦拭，眼中止不住的喜悦但转瞬之间又变得有些落寞。
她想起刚刚在院中看到父亲时，即使父亲极力掩饰，她依旧看出了父亲眼中闪过的怅然与落寞。
父亲年轻时便跟随先帝南征北战，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即使遇到难缠的敌军，他眼中也从未出现过灰败之意。
父亲戎马一生，如今身子骨也还虽不如从前，但也算硬朗。
将军百战死。
她从没想过，父亲最终会是因为自己的婚事像朝廷妥协。
叫她怎能不痛，怎能不怨。
“想什么呢？”季寒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房门外，她微微一怔，随后勾唇笑道：“你能掐会算的，用得着问我吗？”
季寒水闻言笑笑，进屋到她身边坐下，看看她手中的兵符开解道：“岭南一战，将军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了。如今淞王当道，朝中重文轻武，西南和岭南当时的情势你也看到了。当时军中粮草紧缺，将军身子又不太好又跟将士们一起饿了那么久，回来以后就总咳嗽胃疼，一直不太好。此时退下来也算是权宜之计。
如今骁铁军到了你手里，把兵权握在自己人手里，也比被淞王陷害在交出兵权要好。”
霍云楚点点头，道理她都懂，只是看着父亲那般，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娘了个腿儿的，叶习清你个老东西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亲自卸了你。”她用力一锤桌子骂道，季寒水看着她的样子笑笑。
“过几日子，咱们去趟临渊楼看看青黛。”季寒水道。
霍云楚点点头，临渊楼那边早就将发生的一切传到了将军府。只是这段时间她们要避险，不宜过去，听说青黛连续发了几天高烧，杜若急的整日以泪洗面。
叶君桐和姜月见几人轮班照顾她。
霍云楚又派人送了些上好的药材过去。
“对了，明日要出城一趟。”季寒水道。
“嗯？出城做什么？”霍云楚疑惑的挠挠头。
季寒水伸手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淡淡道：“皇帝寿诞将至，将军备的贺礼是西域汗血马，这几日便要道到了，将军前几日命我们亲自去接，你莫不是忘了？”
“啊！对啊！”霍云楚恍然大悟，季寒水斜睨着她，淡淡道：“就你这脑子，没有我提醒，可怎么好啊。”
霍云楚撇撇嘴“切”了一声。
季寒水只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出城接马的那天，城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霍云楚点查完后，便和季寒水压着车进了城。
谁知正往将军府走时，看见远处一阵人群骚动。
那是..临渊楼的方向..
临渊楼内，淞王府的人将最大的厢房围住，厢房内，花十娘站在房中面前坐着的男人端着酒杯细品，一双狭长的眸打量着站前他身前微微发抖的花十娘。
“圣上寿辰将至，你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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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乃是皇城中最善舞的舞姬，本世子特来你这里。想要你楼里最善舞的姑娘随我进宫为皇上献舞。”叶文远坐在上首语气淡淡。
房中围着不少人，强烈的威压让花十娘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但她还是强行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回道：“能得世子抬举，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楼里的姑娘到底比不上宫中，怕进宫给王爷和世子丢人。”
叶文远摆手：“嗐，你楼里的姑娘我见过，各个长袖善舞，那一对姐妹更是初衷。本王也不强人所难，毕竟她们是你这里的头牌，你便在姐妹二人中选一个跟我走便是了。”
“世子殿下..”花十娘还想说什么，坐在叶文远身边的人忽然猛地拍桌对她道：“你这婆子，世子殿下能来你这里挑人你天大的造化，再敢多嘴。世子殿下动动手指头，就叫你这临渊楼在皇城中开不下去！”
花十娘被吓得一抖，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世子息怒，世子息怒。”
叶文远满意的看着她这副怯懦的模样，摆手道：“好了，你们快去准备，两日后，我派人来接人。”
花十娘微微起身，低着头声音颤抖。
“是..”
“去吧去吧！”一旁的人摆摆手将她轰了出去，房中又传来了几人的笑闹声。
花十娘在门口侍卫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走下楼梯，擦了擦额角的汗。
路过一楼时，朝着楼下角落里依靠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转身出了临渊楼。
淞王府下令要在临渊楼挑选一名舞姬进宫献舞。
这可是天大的造化啊！
如今宫中尚无嫔妃，若是进宫献舞得到陛下赏识，纳入后宫，那便是泼天的富贵啊。
这杜若和青黛两姐妹容貌才貌双全，若是进宫，定能被留下。
不少围观的百姓都在议论。
淞王府内
叶习清坐在堂上，叶文远从门外进来，拱手拜见。
“父亲。”
叶习清捋了捋胡须，点头道：“都办妥了？”
叶文远点点头：“咱们淞王府要人，那老板娘不敢不给。”
叶习清点了点头。
自从杜若和青黛名动皇城时，他便注意到了林她们。
萧安候世子出事时，他曾派人调查过临渊楼，没发现什么异常。
只知道那将军府的霍云楚十分爱去临渊楼看这两个姑娘跳舞。
听闻那两名女子也是从岭南来的，莫不是霍家安排的。
但这些日子，却不见霍云楚常去了。
暗中派去探查的人也没查出什么端倪。
如今皇帝也差不多到了年纪，不少大臣都想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他如今虽已摄政王的名义把持着前朝，但叶稷安心中对他始终是防范着，若能送个女子入宫，帮他探查叶稷安的动向，岂不是更好掌控些。
且听说那两姐妹长得有些神似叶君桐，他深知霍云楚和叶君桐关系，到底是借此怀念故人，还是另有隐情，还不得而知。
他沉思片刻，开口道。
“过几日将那女子带来。我要亲自见见。”
“是。”叶文远垂眸道。
季寒水点点头，眼中浮现些许忧伤。
“是...将军一早便入宫去了，还拿走了先帝赐的丹书铁券。说要为你讨一道圣旨。”她淡淡道，霍云楚抓住她肩膀的手骤然一松，转身朝门口走去。
季寒水在她身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院外就看见霍北之一身戎装从院外进来。
看见她时，霍北之那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笑。
“云楚。”
此时的他不再是威严肃杀的大将军，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爹！”霍云楚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扑在他怀中，霍北之伸手抱住她，霍云楚将脑袋埋在父亲肩上，霍北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似的开口：“你放心，爹已经去和皇上说了。”
“皇上封你为骠骑将军，从今往后接替爹统领骁铁军，你的婚事，就此作罢。”
“爹..可您..”霍云楚在他怀中语气哽咽。
霍北之闻言释然的笑笑：“爹老了，确实不能再带领骁铁军出征。我的女儿如今也是能独挡一面的将军了，爹很高兴，也很知足了。”
父亲稳重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霍云楚再也绷不住情绪，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看着女儿如同幼时一样趴在自己肩头，霍北之脸上笑意更胜，他宠溺的摸摸霍云楚的脑袋。
“不哭了，由你统领骁铁军，爹放心。”
霍云楚起身擦擦脸上的泪，红着眼眶撩袍下拜。
“爹爹在上，孩儿定不负爹爹所托。好好带领骁铁军，不给爹丢脸。”
“好孩子，快起来。”霍北之扶起她，慈爱的摸摸她的发顶，笑道：“不愧是我的霍北之的女儿，果然好样的！”
看着爹脸上骄傲的神情，霍云楚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霍北之带霍云楚和季寒水二人去书房，交代了许多，他从书柜夹层中取出一个锦盒，拿出骁铁军兵符和一本有些残破的书。
“云楚，这就是骁铁军的兵符，为父如今将它交给你。从今往后你便是骁铁军的大统领了。”霍北之将兵符交给霍云楚，霍云楚跪地接符，将玄青色的兵符郑重的捧在手中。
霍北之又捧起桌上的书本走到季寒水面前。
“寒水，你一直跟随在云楚身边。这些年多亏由你的协助，云楚才能走到今天。从今往后，还请你多帮帮她，她是个直性子，带兵打仗没的说，但许多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懂得不多，还请你多帮衬她。”
季寒水附身道：“寒水本一介孤女，幸得将军收留才能苟活至今，这本就是寒水分内之事，将军不必担忧。”
霍北之点点头，将手中的书递给她。
“这是我这些年在外征战时记下的所见所闻，里面包括各地的敌军的作战习惯，以及各地地势作战手段，还有一些战役的战况，死伤人数等等，算是一本作战笔记吧。如今我便将它托付给你，望你能继续将书写下去。这样天下太平后，也别叫人忘了那些战死沙场的英杰。”
季寒水抬眸伸出手郑重的接过他说中的笔记。
“寒水定不辱命。”
一切都交代好后，两人回了各自院中。
季寒水将霍北之的征战笔记放好后转身去霍云楚的院子找她，霍云楚坐在桌前，将手中的兵符仿佛擦拭，眼中止不住的喜悦但转瞬之间又变得有些落寞。
她想起刚刚在院中看到父亲时，即使父亲极力掩饰，她依旧看出了父亲眼中闪过的怅然与落寞。
父亲年轻时便跟随先帝南征北战，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即使遇到难缠的敌军，他眼中也从未出现过灰败之意。
父亲戎马一生，如今身子骨也还虽不如从前，但也算硬朗。
将军百战死。
她从没想过，父亲最终会是因为自己的婚事像朝廷妥协。
叫她怎能不痛，怎能不怨。
“想什么呢？”季寒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房门外，她微微一怔，随后勾唇笑道：“你能掐会算的，用得着问我吗？”
季寒水闻言笑笑，进屋到她身边坐下，看看她手中的兵符开解道：“岭南一战，将军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了。如今淞王当道，朝中重文轻武，西南和岭南当时的情势你也看到了。当时军中粮草紧缺，将军身子又不太好又跟将士们一起饿了那么久，回来以后就总咳嗽胃疼，一直不太好。此时退下来也算是权宜之计。
如今骁铁军到了你手里，把兵权握在自己人手里，也比被淞王陷害在交出兵权要好。”
霍云楚点点头，道理她都懂，只是看着父亲那般，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娘了个腿儿的，叶习清你个老东西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亲自卸了你。”她用力一锤桌子骂道，季寒水看着她的样子笑笑。
“过几日子，咱们去趟临渊楼看看青黛。”季寒水道。
霍云楚点点头，临渊楼那边早就将发生的一切传到了将军府。只是这段时间她们要避险，不宜过去，听说青黛连续发了几天高烧，杜若急的整日以泪洗面。
叶君桐和姜月见几人轮班照顾她。
霍云楚又派人送了些上好的药材过去。
“对了，明日要出城一趟。”季寒水道。
“嗯？出城做什么？”霍云楚疑惑的挠挠头。
季寒水伸手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淡淡道：“皇帝寿诞将至，将军备的贺礼是西域汗血马，这几日便要道到了，将军前几日命我们亲自去接，你莫不是忘了？”
“啊！对啊！”霍云楚恍然大悟，季寒水斜睨着她，淡淡道：“就你这脑子，没有我提醒，可怎么好啊。”
霍云楚撇撇嘴“切”了一声。
季寒水只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出城接马的那天，城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霍云楚点查完后，便和季寒水压着车进了城。
谁知正往将军府走时，看见远处一阵人群骚动。
那是..临渊楼的方向..
临渊楼内，淞王府的人将最大的厢房围住，厢房内，花十娘站在房中面前坐着的男人端着酒杯细品，一双狭长的眸打量着站前他身前微微发抖的花十娘。
“圣上寿辰将至，你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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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围着不少人，强烈的威压让花十娘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但她还是强行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回道：“能得世子抬举，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楼里的姑娘到底比不上宫中，怕进宫给王爷和世子丢人。”
叶文远摆手：“嗐，你楼里的姑娘我见过，各个长袖善舞，那一对姐妹更是初衷。本王也不强人所难，毕竟她们是你这里的头牌，你便在姐妹二人中选一个跟我走便是了。”
“世子殿下..”花十娘还想说什么，坐在叶文远身边的人忽然猛地拍桌对她道：“你这婆子，世子殿下能来你这里挑人你天大的造化，再敢多嘴。世子殿下动动手指头，就叫你这临渊楼在皇城中开不下去！”
花十娘被吓得一抖，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世子息怒，世子息怒。”
叶文远满意的看着她这副怯懦的模样，摆手道：“好了，你们快去准备，两日后，我派人来接人。”
花十娘微微起身，低着头声音颤抖。
“是..”
“去吧去吧！”一旁的人摆摆手将她轰了出去，房中又传来了几人的笑闹声。
花十娘在门口侍卫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走下楼梯，擦了擦额角的汗。
路过一楼时，朝着楼下角落里依靠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转身出了临渊楼。
淞王府下令要在临渊楼挑选一名舞姬进宫献舞。
这可是天大的造化啊！
如今宫中尚无嫔妃，若是进宫献舞得到陛下赏识，纳入后宫，那便是泼天的富贵啊。
这杜若和青黛两姐妹容貌才貌双全，若是进宫，定能被留下。
不少围观的百姓都在议论。
淞王府内
叶习清坐在堂上，叶文远从门外进来，拱手拜见。
“父亲。”
叶习清捋了捋胡须，点头道：“都办妥了？”
叶文远点点头：“咱们淞王府要人，那老板娘不敢不给。”
叶习清点了点头。
自从杜若和青黛名动皇城时，他便注意到了林她们。
萧安候世子出事时，他曾派人调查过临渊楼，没发现什么异常。
只知道那将军府的霍云楚十分爱去临渊楼看这两个姑娘跳舞。
听闻那两名女子也是从岭南来的，莫不是霍家安排的。
但这些日子，却不见霍云楚常去了。
暗中派去探查的人也没查出什么端倪。
如今皇帝也差不多到了年纪，不少大臣都想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他如今虽已摄政王的名义把持着前朝，但叶稷安心中对他始终是防范着，若能送个女子入宫，帮他探查叶稷安的动向，岂不是更好掌控些。
且听说那两姐妹长得有些神似叶君桐，他深知霍云楚和叶君桐关系，到底是借此怀念故人，还是另有隐情，还不得而知。
他沉思片刻，开口道。
“过几日将那女子带来。我要亲自见见。”
“是。”叶文远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