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抠脚大汉爱粉红

第575章 第五百七十五章

沈丘笛咽了口口水,“将军,难不成我说错了,外头大伙儿都想替夫人去,包括我沈丘笛,可是——,我们没这个能耐。”

“夫人……夫人真是胡闹!”

沈丘笛摇头,“将军,夫人为了谁而去,你我扪心自问,岂有不知?”

许志愣住,“夫人……自是为了大荣。”

沈丘笛起身,艰难脱下甲胄,“您知道就好,适才你不在,有些可惜,夫人看着大伙儿来送行,别提那场景,我这三十多岁的汉子,也忍不住眼眶一热。”

“……大家都知夫人要去前线了?”

“前线艰难,撤下来的伤残将士,数不胜数,援军还要等,夫人睡了一个多时辰,欲要擅闯敌营,她说行刺不是那般容易,也不会次次都如杀阿托北那般容易,但总得试试。”

许志听闻此话,愣在原地。

他喃喃自语,“是啊,总得试试。”

沈丘笛走过来,轻拍许志的肩头,“许兄,这会儿我二人说个掏心窝子的话,我真的盼着大荣胜利。”

许志抬头,“大荣必胜!”

沈丘笛轻叹,“是的,大荣必胜!”

这一夜,二人就这么和衣而眠,不多时,外头又开始下起大雨,但雨声对于不曾好生休息的沈丘笛而言,是最好的催眠乐章。

段不言赶路的脚程,极快。

满大憨与秦翔时时被甩开,倒是铲子,瞧着瘦小,脚上功夫不错,一直稳稳跟住段不言。

几次之后,段不言回眸,“小子,是学了些功夫在身?

铲子嘿嘿一笑。

“夫人,只学会了逃命的办法,只可惜小的在红尘俗世里惹了官司,不得已才投身到军营,嗐!”

语气活络,略有小喘。

但精神不错。

段不言挑眉,“英雄不问出处,与我走一遭,没准儿回来之后,洗白身子,重新做人了。”

铲子嘿嘿一笑, “借夫人吉言,您放心就是。”

段不言沉思片刻,交代了他几个事儿,“摸到阵地前沿,你瞅准机会,我指着谁,你就追上去,学了说话,再回来与我汇合。”

铲子满脸好奇,“夫人,咱真要擅闯敌营?”

“怕?”

“不怕。”

铲子连连摇头,小跑到段不言身侧,追问起来,“这处大营,深处平原地带,他们西徵而今的王爷怕死得很,层层防卫,硬生生把主帐安顿在营地中央,弩机都射不到的地儿。”

段不言浅笑,“又是个王爷啊。”

“是个怕死的王爷,不过西徵人确实能打仗,好几次我都差点被砍死。”

小子说完,轻抚胸口,想起来还觉得惊魂未定。

段不言浅笑, “无碍,咱们背着竟敦的脑壳,到时丢进去,吓死那王爷。”

铲子嘻嘻一笑,“夫人,咱们这一趟,定然是顺利的。”

段不言抿嘴浅笑,“你倒是有兴致得很。”

“前些时日,孙管队与小的说了夫人的事儿,所以小的知晓夫人您的本事。”

“若是失败了,兴许我几个性命,就留在了西徵大营。”

铲子梗着脖子,“夫人,咱能杀入西徵,就是英雄,死就死了,小的贱命一条,不怕!”

段不言听来,咽下其他话语。

风急雨骤,虽说仙女口延绵出去的山峰,没有嵇炀山密林那般茂密,但也能拦住大多风雨。

段不言举着火把,一路疾行。

她步履轻巧,身子轻便,走起来时,虽不说如履平地那般迅捷,但也极快。

她长辫子拖在身后,等到天亮时,四个人走上了悬崖边的小道。

立在此处,眼前豁然开朗。

整个战场,映入眼帘。

小雨也渐渐停下,整个战场上,一片死寂,横尸遍野,除了战马的嘶鸣声,就是老鸹与秃鹫低低盘旋鸣叫。

铲子走到旁侧,指了指大概的位置。

“夫人,您看,西徵的主帐。”

西徵人,就是讲究排场,生怕几千顶的营帐之中,看不出王室气派,硬生生把正中央的营帐,修得极为漂亮。

比旁边的更大,更高,还是金色的尖顶大帐篷。

啧啧!

段不言眯着眼,看了个明白,随手掏出炭笔与一块早早准备的白布,蹲下身子,在膝盖上开始绘制地图。

“铲子,除了主帐,还能看到其他要紧的地儿吗?”

“夫人, 容小的仔细看来。”

好一会儿,方才嘀咕道,“这都天亮了,他们竟然还不生火造饭,实在有些蹊跷。”

“粮草营帐,可看得出来?”

铲子眺望过去,还是摇头,“夫人,其他的营帐看着大差不差,小的也分不出来。”

段不言起身,开始标记各地的重要地盘,以及从各个方向到主帐的距离估测。

果然,这行刺之事,甚是不易。

柯力汗,阿托北同父异母的弟弟,瞧着比阿托北怕死许多,这会儿看下去,还能看到不少小队,守着他的营帐。

更别提前头密密麻麻的帐篷,以及外围一圈又一圈的防御工事。

真得好好想个法子。

她又看向整个营地的后方,只是距离遥远,看不清楚,“铲子,西徵这营地之后,没有城池?”

铲子摇头,继而又点头。

“仙女山出去,听说一两百里地,才有个小城,叫土县。”

段不言蹙眉,“从前西徵驻守西亭,这大平原里,是可以进驻边民,怎地西徵人却没个村落在此?”

甚是奇怪。

铲子也不知,倒是后头赶上来的满大憨同秦翔,解了段不言的疑惑,“夫人,六年前这里是有零零散散的村落,但两国打仗之后,西徵这些百姓,耐不住战火的摧残,死的死,逃的逃,日复一日的,也就没了人烟。”

“战败国就是这等下场,哼!”

段不言顿时明白,也大概能知晓为何西徵这次拒不和谈,没准儿是想血洗前仇旧恨。

呵!

她倒是要看看,这柯力汗哪样的货色!

柯力汗在营帐之中睡觉,却屡屡被噩梦惊醒,最后梦魇醒来,一摸额头,冷汗淋漓。

“来人!”

不多时,仆从亲兵到了营帐跟前,“王爷,有何吩咐?”

“可有大国师的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