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抠脚大汉爱粉红

第571章 第五百七十一章

沈丘笛看到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段不言时,整个人都傻了,“夫人……,这个时候,您怎地来了?”

他一遍遍追问。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在曲州城烦躁,就过来看看,我听许志说,晌午就发起总攻了,战况如何?”

她环顾四周,天早已黑透,小雨淅沥。

这种情况下大规模作战,甚是艰难啊。

沈丘笛听来,看了她身后,只有孙渠扛着她的我逆风斩跟着,“夫人,您就带着一个小子来?”

“还有大脑壳、秦翔,他们入营就去给老大夫搭把手去了。”

沈丘笛终于缓过神来,立时引着段不言往营帐中走,“夫人,大将军走的小道,从后腰包抄,今儿晌午时三边同起突袭,前线伤员不断撤下,但是——”

他疲惫的双眼,看了看雨夜里的营地。

“这里已无备用之人可用。”

“援军明日才能到。”

沈丘笛点头,“我这儿也接到信了,夫人,若不您还是撤到龙马营,待天亮之后,再回曲州城去。”

呵!

段不言浑身湿漉漉的踏入营帐之中, 冷笑道,“若西亭龙马营失守,曲州城还护得住?”

沈丘笛微愣, 欲言又止。

段不言脱下蓑衣,沈丘笛马上上前去接了过来,“夫人——”

“怕甚,几位将军定然能稳住,等到援军来援。”

段不言大大咧咧在营帐里踱步,感觉阴冷潮湿,才后知后觉发现没有炭火盆子。

“沈丘笛,送我去凤且营帐,我换身衣物。”

湿漉漉的,实在难受。

沈丘笛放下蓑衣,“如今只有大将军的营帐不曾动用,其他将军的营帐,全部用来收容伤兵,夫人——”

“放心。”

段不言淡定从容,再度出营帐时,全然露出了面容与身段,她没有再穿戴蓑衣斗笠。

好几个伤兵看到段不言时,都呆愣住。

“是……是夫人!”

情绪激动,明明已残肢断臂,十分惨烈,却还尽力压制住痛苦,满脸期许的看向段不言。

“夫人,是来看我们的。”

如若平日,沈丘笛定然是要呵斥敢这般盯着夫人看的将士,可这会儿瞧着个个带伤,也不忍再苛责。

欲要引着段不言离开时,段不言却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小雨之中, 长发结成辫子,拖在身后,绯红上襦与三色间裙大多是濡湿,贴在身上。

凉风吹来,真是一股寒意栖身。

段不言不惧身上伤口与不适,淡然自若,从容不迫的看向渐渐多了起来的受伤将士。

众人,都像是从泥水里滚过来的那般,泥泞狼狈。

段不言双手拱拳, 面相众人,“诸位将士,都是从前线带伤撤下来的我勇士,我段不言不擅长说漂亮话,但你们大将军凤且还在前线与龙将军、文将军、庄将军等骁勇之士奋勇杀敌。适才,我从曲州府奔马过来,也是心系西亭安排,挂心诸位将士,大伙儿放心,只要我上下同心协力,西徵贼子虽人多势众,但绝非是最后的赢家!毕竟——”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

“我段不言不会带兵遣将,也不擅兵书指挥,但有一点大伙儿放心,暗杀这条路,我勉强能说得上话。”

啥?

沈丘笛只觉得段不言疯了。

后容不得他阻拦,一群伤兵参残将儿这会儿动起来,“夫人,您要再次潜入敌营?”

段不言轻哼道,“西徵贼子猖狂至极,两国早签订了互补来犯的文书,奈何他们目中无人,烧杀掳掠,残害我大人百姓。而今幸得诸位将士浴血奋战,才给身后的大荣、曲州城一丝喘息机会 。既如此,我当拼尽全力,刺杀敌营最高统帅。”

将士听来,无不热泪盈眶。

“夫人,敌营兵力雄厚,我等在战场上不曾懈怠,只可惜实在是敌众我寡,方才——方才久攻不下。”

“诸位放心,天亮之后,重伤者开拔运回曲州城,殿下与知府大人都在,定会照顾好大家。”

“我等誓死与将军、夫人共存亡!”

下头人热切起来,激动高呼,段不言淡淡一笑,“能得诸君此言,我段不言谢过大伙儿,但伤重者,必须回曲州治疗。”

说到这里,忽地有人问来,“夫人,西徵贼子可是潜入曲州城了?”

一说这话,引得其他人纷纷说话。

“夫人,我们巡逻之时,发现了个西徵贼子的尸首。”

哦,这个啊!

段不言高抬下巴,“差点忘了这事儿,沈丘笛,尸首在何处,我看看。”

“夫人,在这里。”

沈丘笛在前面带路,能走动的伤兵们,也跟了上去。

不多远的地儿,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此刻放着单独一具尸首,段不言蹙眉,“区区一个西徵贼子,还占了这么大的营地。”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沈丘笛连忙说来,“大将军不曾见到,但庄将军几人查探之后,只怕不是个普通贼子。”

嗯哼!

段不言不等沈丘笛上前,就用短刀挑开盖着面容的破布,说实话,天气虽然还算阴冷,但尸首摆这么几日,确实有些发作。

何况,还是中毒而亡。

七窍流血不说,面部肿胀得不成样子。

沈丘笛又道,“夫人,他的锁魂戒已被庄将军收好,纯金打造,并非赝品,只怕他来历不浅呢。”

后头跟着过来二三十人,也眼巴巴的看着段不言。

段不言侧首,淡淡一笑。

“砍下头颅来,容我补个觉,约莫四更天叫醒我,我送他一程。”

啊?

沈丘笛微愣,“夫人,这贼子虽说死了,但来历上头,还说不清楚。”

“他叫竟敦。”

竟敦?

沈丘笛侧首,下头一个小管队这会儿也凑到跟前,“是西徵的大国师?”

“还有这欺世盗名的称号?”

段不言满脸嫌弃,“不过就是不知好歹的老头,一把年纪,还到曲州府四处散播你们大将军降敌的传言,闹得曲州府上下,人心惶惶,若不是殿下与知府大人好生劝慰,哼!后果不堪设想。”

苍天!

沈丘笛这会儿心中好似有个笃定的答案。

他小心翼翼看向段不言,“夫人,您与他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