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到底有什么猫腻
小川抽泣了一阵，低着头开口：“是……是费天监的图。”
周阳微微一怔，眸色深了一分。他声音依旧冷静：“费天监的图？你一个江湖上的小混混，怎么会碰到那种东西？”
小川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是我偷来的！我发现梁家搞的东西总有奇怪来历，存心报个仇，就顺走了一张不起眼的图。后来发现他们对这张图的反应……吓人啊！这不是一般的图，它好像牵涉到……费天监的遗址！”
听到“费天监”三个字，连周阳眼底都闪过一抹异色。他凝视着小川，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真正未解的禁地，就在费天监。你这个蠢货，挖出了什么麻烦？”
小川埋着脑袋哀嚎道：“周大哥，我知错了啊！可我也没想到梁家会追着我不放，更没想到传出去的名字会惹得那些……那些怪人！”
周阳沉思片刻，突然转身向巷口走去。他懒懒地挥了挥手：“起来吧，看在你还能活着的份上，我保你命。但这事已经不是简单的麻烦了，梁家的这笔账，我可能得亲自给他们讨回来。”
小川还想开口，却被周阳一个眼神制止住。“哪句话不想说，就闭嘴。”周阳淡淡说道，“你跟着就好，不要再身上弄出幺蛾子。”
巷口冷风袭来，周阳整了整衣袖，漫步而出，如同游走灵光中的孤影。
而他眼底深处，早已泛起了逼人的寒芒。
费天监的秘密，梁家的阴谋，接下来会碰撞出怎样的狂浪？显然，答案就在不远处等待着他。
周阳眯了眯眼睛，听到“秘密”二字时，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了几分。他缓步走近小川，将肩上的灰尘轻拍，语气却像是闲聊：“秘密？能让这些宵小这么紧张，你藏着的是条什么大鱼？”
小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脸色愈加难看，却仍旧咬牙没有立刻开口。周阳见状，微微一笑，眼眸却透出一丝危险：“你这副模样，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方才救了你一命，要是觉得命不值，就直说。”
说着，他抬起手，指尖随意地捏出了一道符咒，符纸在他手中晃动出蓝白色的微光，不急不缓地旋出几圈。
“别！别，周大哥！”小川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跪下抱住自己的头，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我说，我全都说！不要吓我！”
周阳挑了挑眉，随手将符纸一扬，光芒倏然熄灭。他半蹲在小川面前，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这才乖嘛，快讲吧，听听梁家的秘密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小川蜷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他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梁家……梁家是驱邪师，不过他们不是普通的驱邪师……他们养了一个恶灵，藏在府中的地下密室里……”
“恶灵？”周阳眉头轻挑，语带玩味，“怪了，这类东西不是该灭掉的吗？他们竟敢养？”
“是的！”小川点头，眼中隐隐透出恐惧，“那恶灵是一百年前镇压的，被人封印在一只骨壶里……但梁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解放了它，还在利用它的力量。”
“可笑！”周阳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指望豢养恶灵，还想掌握世间平衡？梁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就是因为这个恶灵……有次我不小心看到了他们祭祀的场景，那恶灵差点想吞了我……待会儿还是被老天开眼，我才活了下来。”小川语速很快，嗓音低哑，“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离死不远，梁家绝不会让我带着秘密活下去！”
他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语：“我……我原本想离开湘市，哪怕隐姓埋名一辈子都行，但……我越逃，他们追得越紧。我从未想过他们竟会豢养这种妖魔害人！”
周阳微微眯起眼，指尖落在下巴上轻轻摩挲。他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方才这批黑衣人身上的气息，果然，都带着同源的戾气。想到此处，他嘴角冷冷一扬：“看来梁家不仅豢养，恐怕已经开始运用了，啧，这意思是想学天做主咯？”
小川听着周阳的语气心里发毛，抬头弱弱地看着他：“周、周大哥……我是不是没救了？”
周阳冷冷扫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为现在求我抱大腿，我就真敢替你保命啊？不过话说回来……”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巷口以外，“梁家的‘地下密室’，贫道倒是挺感兴趣的。”
这一刻，小川猛地抬头，整张脸涌上无边的惊骇之色：“周大哥，你……你不会真要去吧？那里简直是凶险至极……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涉足的！”
周阳淡然一笑，拍了拍腰间的符袋：“你刚才说错了，我压根儿不是普通人。”
小川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可面对周阳那副悠闲自若的模样，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跑，却又不敢丢了这根救命稻草，只能怯生生地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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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的主宅位于湘市偏僻的城郊，一片荒草纵横的地方，整个老宅孤零零矗立在那里，看上去阴森诡谲。周阳站在宅邸外面，双手抱胸悠闲地打量着，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呵，这气场倒是硬，全家都跟坟包一样，挺符合豢养恶灵的氛围嘛。”
小川缩在他身后，脸色煞白，低声提醒道：“这地方可不是普通的老宅，听说整个院子里都布满了阵法，还藏了不少鬼魅陷阱……”
“陷阱？”周阳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叠符咒，随手一丢，各色火光在夜幕下拉出蜿蜒的轨迹，如漫天烟火般洒向四周。“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