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先勇使诈,斩杀朝山
军功统计完成之后,唐军士卒开始在高句丽王城外,用百济士卒的人头堆垒起京观。
李朝山和文在成的尸体也被高高的挂起,竖在了京观的旁边。
城上的高句丽兵卒看的心胆寒,没想到刚来没多久的百济援军,这么快就被唐军斩杀殆尽。
朴公道和金源道很快被兵卒请了过来,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被堆垒起的京观,还有李朝山和文在成的尸体,顿时睚眦欲裂。
“这是左朝山的尸体,这么多百济军士卒的人头,难道百济军这么快就败了!”
“太夸张了吧,这才多长时间,百济大军怎么就被唐军击溃了。”
唐天见到朴公道和金源道上了城墙,笑着带领金先勇,陈三等人纵马而出。
“城上的人听着,十万百济援军,已经被我们尽数歼灭,要想活命就速速开城门投降!”
朴公道狠狠的捶了一下城墙,怒目瞪着唐天。
“弓箭给本将拿来,本将要用十石硬弓,将那领头的人射杀!”
有兵卒将弓箭递给朴公道,朴公道弯弓搭箭,瞄向了唐天。
“殿下小心,城上的朴公道”
金先勇正要纵马拦在唐天身前,却看到唐天也拿出了弓箭。
三支箭被搭在了弓弦上,众将领看着唐天的操作,都有一些懵逼。
三箭连珠也是三支箭一根连着一根射出去的,三支箭一起搭在弓弦上的操作,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朴公道瞄准了唐天,带着冷笑松开了弓弦。
用硬弓,加上城墙的高度,朴公道觉得自己的这一箭,可以射伤唐天。
而唐天从城下向城上射箭,本就有许多劣势,更何况唐天和城墙的距离,远超一般弓箭的射程。
所以朴公道对于唐天弯弓搭箭的动作不屑一顾,觉得唐天根本不可能将箭矢射的上城墙。
嗖!
朴公道射出的箭矢,带着厉啸声,向唐天射来。
唐天将弓弦拉满,露出蜜汁微笑,猛然松开了弓弦。
嗖嗖嗖!
三支箭一起离开了弓弦,同时飞了出去。
叮!
唐天射出的其中一根箭矢,和朴公道的箭矢在空中相撞,两根箭矢一起折断,从空中掉落。
两外两根箭矢却笔直的向城墙上飞去。
朴公道见到两根箭矢笔直飞来,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慌忙要向后退。
可是箭矢飞来的太快,朴公道刚退后半步,箭矢就已经飞来。
一根箭矢扎中了朴公道的面门,另一根扎中了朴公道的心窝。
朴公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气若游丝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射箭上来”
“朴将军别说话了,快点来人,请大夫来!”金源道已经不敢在城上站直了,蹲在朴公道身边发布着命令。
见到唐天一箭将高句丽将领射倒,唐军将领们都欢呼起来。
“殿下威武,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将敌将射死。”
“这简直就是神射啊,殿下的弓法怕是天下无双了。”
“殿下用的怕是二十石的弓了吧,不然射不出这么远的距离。”
唐天收了弓箭,笑着说道:“雕虫小技而已,这只算是开胃菜,回营休息去吧,明日咱们再来。”
唐天带着将领们回了营,金源道见唐天离去,才敢站起身。
看着唐天远去的背影,金源道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快派人请大夫来,再将大莫离支请来。”
渊盖苏文带着文武官员,还有王宫的大夫,匆匆上了城墙。
看到要害部位,插着两支箭,已经奄奄一息的朴公道,渊盖苏文和一众文武都有些腿软。
大夫冲到了朴公道身前,摸摸脉搏,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朴将军半条命已经去了,小人没有办法救朴将军。”
“试试啊,我觉得我还有救。”
朴公道求生欲爆棚,觉得自己还有再被抢救一下的希望。
大夫抖着手,握住朴公道心口上的箭矢说道:“将军忍住,我这将箭拔下来,说不得将军就会一命归西了。”
大夫可没有十足把握能救朴公道,所以话都是向着不把稳的方向说。
朴公道闭上眼:“我忍的住。”
“那我就拔了。”大夫猛然一用力,将箭矢拔了出来。
一道血柱从伤口飚射而出,喷了大夫一脸。
满脸是血的大夫,慌张的双手捂住朴公道的心口。
“棉布,伤药,快点来帮忙啊,你们几个愣什么。”
大夫慌张的招呼手下人帮忙,一群人看着大夫满脸是血的样子,动作都做不利索了。
费了好半天功夫才算是止住了血,大夫再一看朴公道,却已经是气绝身亡。
“大莫离支,小的无能,朴将军已经去了。”
渊盖苏文颓然的摆了摆手:“没你的事儿了,你赶紧去洗洗吧。”
大夫用衣袖擦了擦脸,带着手下快速离去。
看着朴公道的尸体,还有一滩血迹,渊盖苏文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
“这是怎么回事儿?朴公道怎么在城墙上还能被箭矢射中。”
金源道低着头,将事情讲了一遍。
渊盖苏文等人听完,都是一阵心惊胆颤,这才注意到城下已经堆垒起了一座高高的京观。
还有左朝山和文在成被高高挂起的尸体。
扶着城墙看着京观,还有两位将军的尸体,渊盖苏文老泪纵横,浑身都在颤抖。
其他高句丽文武官员的状态也都不好,一个个都面带惊恐的神色。
“左朝山将军竟然死了,旁边那个,看装束是百济的将军。”
“我认得,按时百济大将文在成,看来百济援军已经被唐军灭了,唐军的战斗力太强了。”
“那么高的京观,需要多少人头垒成啊,这怕是百济援军大部分都被唐军斩首了。”
高句丽文武官员,越说越是心虚,最后已经没人说话,城墙上变的一片死寂起来。
渊盖苏文心中无比悲愤,援军没了,新任命的大将军也死了,一切都是不好的征兆,难道自己也命不久矣,难道高句丽就要这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