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秘密被她发现了!
“不要......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千万别做傻事。”
皇帝被她动作惊吓,他想不明白刚刚还在怀中缠绵索吻的美人,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举剑想要自尽。
是被连日来的病痛折磨到身心俱疲了吗?
还是......因为自己把她逼得太紧。
陶岁岁轻笑一声。
“陛下放心,臣妾不会死的,就是想试试。”
剑刃在腕上轻轻划过,生死一念的刺激感在冰凉剑刃的刺激下,引起肌肤一阵战栗。
守在殿外的人想要闯入,被陶岁岁吼了出去。
她直视皇帝,一步步逼近。
“如果这把剑不小心划破了我的手,陛下也会觉得痛吗?还是说......”
“如果臣妾死了,陛下也会随之而去吗?”
【她果然知道了!】
【朕就知道,凭她的聪敏迟早会发现。】
果然如陶岁岁所想,她和皇帝痛感共享,难怪当时自己被打得嗷嗷叫,草丛里也有人嗷嗷叫,敢情那位就是皇帝啊!
皇帝此刻非常紧张。
“岁岁,听话......”
他喉咙不断咽着唾沫,心跳加速的感觉连陶岁岁也能感知。
有意思,看来不光是痛感,心情也可以共享。
陶岁岁作势把剑往下划。
“桌上的药,喝。”
不多废话,皇帝只是皱皱眉,举起碗一口闷,苦味瞬间充斥口腔,把陶岁岁苦得直发抖。
皇帝苦笑了下,将空碗展示在她面前。
“你知道了。”
“只要你把剑放下,朕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方才措手不及的慌乱,在苦味刺激下已经全然消退,此刻皇帝眼中只有帝王的威压,他不光紧盯陶岁岁动作,还朝她迈了一步,沉声道:
“朕不喜欢被人胁迫,听话。”
“当朕的嫔妃,你还有几十年荣华富贵,陶岁岁,你没有必要用伤害自己来威胁朕。”当喊全名的时候,陶岁岁知道皇帝是真生气了。
也是,自己的性命被他人随意拿捏,自打皇帝登基以后,估计还是第一回。
但陶岁岁是不会轻易放下剑的。
“陛下不是答应过臣妾,什么都跟臣妾说吗?是陛下先食言了。”
她眸色黯然,亦往皇帝那儿走了一步,却始终紧握手中剑。
“臣妾敢问一句,陛下宠爱岁岁,是因为我们生死相连的缘故吗?”
“今日臣妾惹陛下生气,往后,您是不是也要像这些日子一样,用布条锁链把臣妾捆起来,做您的笼中之鸟?”
前两句是博同情的,最后一句,才是陶岁岁真正想问的内容。
这次被刺杀,陶岁岁是深刻体会到了,只要皇帝想,他随时有可能把自己软禁在宫里,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行,得想法子保证自己安全才可以。
“朕可曾想过囚禁你?”
皇帝眼中流露出被误解的无奈委屈。
“岁岁,你......你一直是这样想朕吗?朕宠爱你,是因为朕心悦与你,朕可以对天发誓,和其他事并无关联。”
“朕可以立圣旨,在你病愈后绝不囚禁你,听话好么,被剑割到会很痛。”
说罢,他便转身传小行子拿来笔墨。
陶岁岁道:
“不必了,我只要一样东西。”
既然话已经挑明,她也不想再装,更不想和皇帝继续玩小情侣的把戏,她的目的向来明确。
“去库房,把所有的......”
“啊!”
痛感偏偏在此刻发作,虽然陶岁岁服用了不少道具减轻痛感,但传到手上时,还是忍不住一软,本就极重的宝剑哐当摔在地上。
皇帝更是面色苍白,用手撑着桌子才勉强不摔下去。
“岁岁......”
是了,他和自己共感,此刻身上的疼痛皇帝是可以感知到的!
陶岁岁想到吃了那么多道具,但痛感还是让自己忍不住龇牙,皇帝没有道具可服用,那他此刻承受的疼痛,岂不是自己身上的十几倍。
“小行子!快传太医!”她下意识过去搀扶,却被皇帝反手握着,陶岁岁眼神瞬间凌厉。
难不成痛成这样,他还有能力控制自己?
“岁岁......吃药......”
皇帝想要抬手唤人进来,却被烧心焚骨的痛折磨地连手也抬不起来。
幸好自己吃了药,陶岁岁此刻无比庆幸,又对皇帝有了些许怜惜,转身看时,目光正好瞥见往日用来绑她的布条,那颗刚要软化的心立马收起。
干脆趁他重病,赶紧让皇帝下旨清空库房?
陶岁岁找来笔墨,可五脏六腑撕裂的感觉传遍全身,就算减轻了九分,也有一丝疼痛无时无刻再折磨着她。
皇帝不会被活生生痛死吧?
“系统,我的道具能给皇帝用不?”
“当然可以,宿主拥有道具最终使用权。”
陶岁岁冲外面喊道:
“严微,端一杯热茶来,要快!”
热茶被火急火燎端到陶岁岁手上,此时皇帝已经疼得半晕半醒,陶岁岁只好撬开他嘴,想要把混了道具药粉的茶水灌他嘴里,残存一丝理智的皇帝却紧咬牙关,茶水顺着他唇边流下。
“不行,喂不进去啊......”
陶岁岁急得不行,见到皇帝晕倒的侍从更是惊慌,她干脆让人端来盆凉水,对准皇帝当头泼了过去。
“陶采女你怎么敢!”
随着侍从们的惊呼,皇帝被凉水刺激,眼睛缓缓从疼痛中睁开。
唇上一软,只觉口中被渡了温热幽香的津液,顺着喉咙滑下,直达心脾时,竟连疼痛也减轻不少。
陶岁岁擦了擦嘴。
“陛下当真是闹小孩子脾气,连药也不肯喝,真是急死人了!”
她招来身边太监宫女,让他们拿来干爽的衣服和毛巾。
“陛下方才疼得梦魇了,吃了太医的药,可好些了吧?”
皇帝被人搀扶着起身,看身旁如释重负的陶岁岁,又见捧着衣物鱼贯而入的宫女,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难不成刚刚真的只是梦?
皇帝看向温柔替他擦拭着汗水的陶岁岁,忽地瞥见她腕上细小伤痕。
她拿剑威胁自己的那一幕,又如潮水般涌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