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嘿嘿,被陶岁岁发现了吧!

“陛下,您还好吗?”

陶岁岁想要近距离去看,却被皇帝一把躲开。

“无、无碍......你怎么......”

他额头冒着冷汗,却见陶岁岁一脸轻松,只是用手偶尔揉揉腹部,连眉头也只是稍稍皱起。

【不可能,朕明明感觉到很痛。】

【难不成是她......】

皇帝忍着剧痛,不可置信再看一眼陶岁岁。

【果然如此,岁岁比朕坚强多了。】

不是!大哥你都痛成啥样了,还搁这儿恋爱脑呢!

小行子等人搀扶着皇帝,给他递了碗温水,可陶岁岁眼看他快连水都喝不进了,赶紧挪出个位置。

“陛下您躺会儿。”

腹中痛感越发明显,陶岁岁弯腰捂着肚子,实则趁低头时偷瞄观察皇帝。

果然,自己每次抽痛,皇帝都会抓着被子,脸上想要佯装不在意,但撕裂般的生理性痛苦让他没办法伪装。

说明俩人的疼痛是一齐发作的!

和发现了新大陆的兴奋比起来,肚子那一点点痛陶岁岁也不在意了,咬着嘴唇继续观察皇帝的动作,正好和皇帝四目相对。

“绑......把她绑起来。”

“是!”

只是看一眼而已,至于把自己绑起来吗!

陶岁岁欲哭无泪,想要挣扎却被眼疾手更快的严微用毛巾堵着嘴。

“您别怪罪奴婢,陛下也是怕您咬着舌头才会这般吩咐的。”

小行子看皇帝脸色,急得团团转。

“陛下,求您听奴才一句劝,找找太医吧。”

“你都疼了好几日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皇帝怒喝:

“住嘴!朕何曾有疼过!”

“不过是......骑射之后的酸痛而已,扶朕去......浴池......”

他咬紧牙关,心虚到连眼睛都不敢往陶岁岁身上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偏殿,陶岁岁虽然手脚被缚住,但眼睛可一刻不停地盯着皇帝,越看,越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当初系统和她说的共通,原来不止是读心。

嘿嘿,陶岁岁不自觉扬起嘴角,那往后可就有意思了。

“云淮生!”

被皇帝一吓,连守在门口的侍卫都纷纷跪下,只有云淮生依旧拿着扇子,站得自在逍遥。

“微臣早就说过,让陛下把握机会,再等下次,或许要几年,乃至几十年后了。”

皇帝从屏风后走出,换下那身被冷汗浸湿的衣裳,体内的痛感终于渐渐消失,吩咐左右把门窗关上。

“大冬天的你装什么装,朕在她面前都没那么装。”

他把云淮生那把破扇子打掉。

“朕感觉岁岁可能猜到了,方才朕没忍住去探望,没想到她体内毒素再次发作,只是......”

“从岁岁的脸上看,感觉她似乎并没有朕那么痛苦,这又是为何?”

皇帝脸上一喜:

“难不成是朕分担了她大部分的疼痛?”

云淮生一脸诚恳:

“因为陛下不行,而陶采女顽强胜过陛下。”

他开始理解皇帝对陶岁岁的偏爱从何而来,从宫道遇蛇再到太监暗害,陶岁岁看似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但实则是因为她自心底而发的顽强,如夹缝中艰难求生的嫩芽,不论遇见什么都无法将她打倒。

连带着自己的心上人,也在陶岁岁的影响下,脸上渐有坚毅之色。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皇帝听了却没有生气。

“为着不让她发现共感,朕也懒散好些日子,是该好好锻炼锻炼。”

“哦?”

云淮生闻言惊讶:

“难不成陛下是打算,跟陶采女坦白此事?”

“当然要继续瞒着!”

皇帝皱眉回应。

虽然之前和陶岁岁约定要相互坦白,但作为帝王,他不可能全心全意把任何事都告诉她,至少目前,皇帝认为自己还不能做到。

“只是这件事,朕已有了新的办法,至于打消她的猜忌的事,云淮生,你应当很有经验了。”

皇帝那日痛苦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可惜他这几天像是故意要躲着自己,陶岁岁根本没有机会去证实。

半碗苦药下肚,陶岁岁被苦得直吐舌头,一抬头,便看见严微脸红扑扑的,端着蜜饯果脯进来,一副欲说含羞的表情。

“咳咳!”

随着陶岁岁两声警告,窗边人影动了动。

“咳咳咳!闷死了,帮我把窗打开。”

严微刚开窗,陶岁岁抓起手里的果脯,就冲着窗外砸过去。

“哎呦!”

熟悉的声音传来,除了狐狸眼国师之外还能有谁。

陶岁岁冷哼一声,等了片刻,外头那人还没动呢,严微就已经神情紧张,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被陶岁岁尽收眼底。

“专门来找你的?”

“不、不是的,奴婢只是偶遇而已。”

这个月都偶遇多少次了,她只是病了,又不是瞎了!

陶岁岁冲着窗户故意扬声:

“偷偷摸摸的算什么男子汉,云国师,要表明心意何不进来说话。”

看着云淮生摇着扇子进来,陶岁岁就觉得心烦,真是这一天天的,皇帝和他的好兄弟尽给自己整幺蛾子!

还没等自己开口,严微就冲他皱了眉头,扇子被云淮生火速收在袖中。

看来未来妻管严的严,是严微的严,不错。

“采女多虑了,微臣一心向陛下,此次前来,不过是来劝谏陶采女一二。”

云淮生从袖中顺势取出符纸。

“听闻陛下上次又逢心悸发作,但陛下向来要强,陶采女是知道的,这道符纸有助于压制陛下心魔,若是有机会,还请陶采女代为转交。”

“你的意思是,陛下上次疼痛发作,皆是因为心悸?”

陶岁岁表情微妙,饶有兴致看向云淮生,越盯,发现他眼里的心虚就越明显。

“这样啊......”

她把云淮生手中的符纸接过,满脸担忧急迫。

“云国师心系陛下,实乃忠臣,您说的事我都记下了,可是陛下这段时日不来我这儿,此事恐怕有心无力。”

“不如云国师想想法子,哄陛下过来,我也好用您的符纸给陛下治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