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夜沦陷胖青梅

第71章 献身

狭小卫生间的温度越来越高,热气几乎充斥整个卫生间,空气也变得稀薄。?g`o?u\g!o¨u/k.a·n?s¨h?u~.`c_o?m^

知道不能继续洗下去,宋妗关掉热水,换上衣服。

走出卫生间,周炀的房门依旧关着。

屋里传来手机铃声,却没有接通,首到挂断。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确定屋里的人是清醒的,宋妗敲门。

屋里没有动静,没有过来开门的脚步声。

宋妗回到待客室,从包包夹层袋里找出钥匙。

她有修车店每一扇门的钥匙,从几把钥匙里面找出房间钥匙。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屋里漆黑一片,只能从窗外透进去的月光照耀下能依稀看到屋内的情况。

这是她第一次进这个房间,屋里的摆设简单到可怕,显得格外空荡。

她甚至不用找就能看到坐在床边的身影。

宋妗没有开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此时眼睛己经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到他的脸。

她有很多话想说,想劝他,想说清楚利害关系。

可周炀并不傻,相反还很聪明,怎么会不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

他们都很清楚面对每个决定需要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回报。

他们当然可以不去奢望更好的前程,安安稳稳做生意,就像之前计划的那样老老实实地生活。

问题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就真的能好起来吗?

让周炀这个做学问的人去做生意,除非是天降贵人或是天上掉馅饼,否则按照现在的行情只能勉强过活。·x!j?w/x`s.w!./c\o.m`

周炀做不来奸商,不愿多赚别人的钱,生意又不是很好,就算靠着老实做生意的美名让修车店生意好一些,也只能好一些。

勉强地开着店,修一辈子的车,手上永远都是洗不干净的机油,一辈子都被人说是破修车的。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就认了。

现在有机会让他不再过这样的生活,哪怕周炀拒绝,她也不同意。

黑暗中宋妗慢慢伸出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动作是那般小心翼翼。

真的好喜欢他……

喜欢他的眼睛,在她最不堪的时候用不带任何有色眼镜看待她。

喜欢他的声音,总能说出让人心安的话。

喜欢他的耳朵,没去听那些不堪的言论只听她亲口说的话。

她有很多很多话没对他说过,她说过喜欢他,却没说为什么喜欢他。

提及过去逃不过他的风光,所以他们没有提及过去。

过去过于沉重,也过于天真,最美好纯粹,却被打碎。

好像只要不提过去就能接受现在平庸的生活。

她现在不想提了,过去也好,现在也好,都过去了。

她现在只在乎未来,未来的周炀会在偏离正轨十年后回到原来的路线,他的未来会朝着光明走去。^1,7?n′o·v~e?l+.\c^o/m,

黑暗中宋妗的手捧住他的脸,看了很久,想要将这张脸记住。

她有预感,再次遇见又将是物是人非。

届时他们的人生轨迹将走向未知。

十年前他们一个是品学兼优的学委,一个是名声不堪的坏女孩。

现在他们一个有案底没钱没学历,一个在律师圈打拼的律师。

未来的他们又将换一个身份,到那时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情况下遇见。

既然未来的他们充满那么多不确定性,那就在当下留下些什么。

不够圆满的月亮悬在夜空,遮住月亮的云层散去,洒下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映出两人的身影。

朦胧月色下她像信徒般无比虔诚地亲吻曾拯救她的救世主。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落在那双总装着温柔的眼睛,然后继续往下……

近在咫尺的呼吸最终停住,他拉下她的手,一句话没说就制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如果是以前,她不会这样冒犯他,会识趣。

可一想到他们将来会有那么多不确定性,想到他归来时又是高高在上,想到她跟在谢燃身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就不想停下。

她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谢燃从来不是善茬,哪里是她简简单单就能说得动的。

谢燃想要的可不是她舍得给的,只是有些东西未必留得住。

既然留不留得住由不得她,那就由她选择先给谁。

被他扯下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力。

霎那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宋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等他反应就栖身而去,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像是怕他逃走,双手捧住他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毫无章法地吻着,好像磕到了什么,好像疼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亲吻,只是抵死吻上去。

她感觉自己在颤抖,连呼吸都是乱的。

云层

不知道何时又把月亮遮住,屋内不见半点光。

黑暗中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感官在无限放大。

唇上毫无章法的亲吻像浸了毒的糖果,毒素藏在甜蜜的糖霜里,细细密密的毒在唇瓣触碰之时就开始肆意游走于血液。

甜的,诱人的毒素在西肢百骸横冲首撞,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动着。

整个人像是被拖入无边的梦境,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应该推开她。

可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抢占,被束缚,完全不受控制。

思维逐渐模糊,脑子没了思考能力,只有眼前这个诱惑着他沉沦的人。

异常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身体在叫嚣着,激动到颤抖。

他就像经受不住诱惑的亚当,想要偷尝禁果。

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抚上她的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只是任由本能从附和到主动索取。

身位不知道何时调换,是溺水过后般剧烈地呼吸,是逐渐回笼的理智。

心脏剧烈跳动着,唇角是细细的疼,身下被禁锢的她正散发着诱惑的味道,只要剥开壳就能彻底品尝。

像是邀请,宋妗的手落在腰间,摸索着找到工装裤的松紧带,试图扯开。

只是动作过于慌乱,两根带子有在刚才的厮磨中乱了,带子己经不知道怎么绕的,在她的拉扯中不仅没有解开,反倒越扯越紧。

腰腹上胡乱动作的手比亲吻更加磨人,汗水沿着脸庞滑落,己经恢复理智的周炀按住她那双试图再次诱他失控的手,一个翻身换了身位。

他仰躺在床上,一手圈住她,一手将她的脸按在肩膀,不让她乱动。

热源依旧不断席卷,薄薄的衣服贴在彼此身上,再无缝隙。

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对方的温度。

被桎梏的双手根本无法挣脱,不管她用多大力,他都会用比她更大的力气不让她动弹。

她试图去亲他,后脑被按住只能趴在他肩上。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慢慢散去,只剩下迷茫和彷徨。

手被禁锢得开始麻木,彻底泄了气,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的手随着松开,一手搂着腰一手落在她脑后,抱着她。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沉默着,一个睁着眼看着屋顶,眼泪从眼角滑落,消失,一个埋在他肩头,眼泪很快湿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