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祁蹙眉,轻咳一声,“她定然是为了林延而来,你们不如与我一起去吧,刚好可以与她分说清楚。”
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三人来到前厅。
林栖云今日穿了一件银狐领暗纹缎面褙子,一身素白,容貌端丽,唇边噙着温和笑意,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一看就是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
看到谢祁进来,她端正地向他行礼,“栖云见过谢将军。”
看到身后的姜栀和陆渊,她眼中的意外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两位是……”
谢祁令下人上茶,“这是纪小姐,霜降祭你应该见过,至于另一位——”
谢祁看了陆渊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无足轻重,不用管他。”
陆渊挑了挑眉,并未放在心上。
他在爻城查案,也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位就是纪小姐,”林栖云对着姜栀福身,“栖云替爻城百姓谢过纪小姐慷慨赠药之恩。”
姜栀笑了声,“无妨,这些都是谢将军出银子买的,要说有恩也该谢谢将军才对。”
林栖云心中一惊。
这件事谢祁竟然从未提起过。
爻城百姓只知道是纪小姐送来的药物救了大家,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谢祁出银子的事。
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难道就是为了替这位纪小姐造势,抬高她的声望,才让她顺利当上了圣女?
“原来是这样,那也是多亏了纪小姐及时送来的药,当得起一声谢。”
这时候谢祁不耐开口,“林小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大晚上姑娘家家的来他这里,差点被栀栀给误会了。
林栖云视线落在姜栀红肿的脸上,目露歉意,“今日上门想必谢将军也知道,我哥哥出言不逊行事冲动,这才得罪了纪小姐,我是专程上门来致歉的。”
她言辞恳切,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这镯子便当作是赔罪了,还请纪小姐莫要嫌弃,原谅我哥哥的不是。”
姜栀退后一步,脸上表情淡淡,“掌掴我的是林延,需要道歉的也是他,林小姐不必如此。”
林栖云脸上表情僵了僵,很快恢复如常,“纪小姐说的是,但我哥哥从小被爹娘宠坏才养成这种桀骜性子,我只能厚着脸皮替他出面,还请纪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说完她又面带恳切地看着谢祁,“谢将军,您快帮我向纪小姐说说情好么?”
谢祁吓了一跳,立刻摆摆手撇清关系,“这件事与我无关,敢打栀栀,要了他的命都不算过分。”
他们应该庆幸的是太子还不知道此事,否则恐怕更加难以收场。
“不过是一个巴掌,我也亲自上门道歉了,”林栖云简直不敢相信,“纪小姐为何要恶毒到取人性命的地步?就不能大度点,化干戈为玉帛?”
“话可不是这么说,”陆渊这时候终于开口,“只是一个巴掌?林延当初可是要将她带回林府教训,让她给你下跪认错,还要划花她的脸。”
“若不是我在场,此刻的纪小姐早已遭了迫害,哪里还能安然站在此处?”
他眸光暗沉,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力,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林栖云眉头紧皱。
原本以为自己亲自上门道个歉,和谢祁求个情就能将哥哥接回家,没想到竟然如此难缠。
“那你们究竟想要如何?”她咬牙问。
陆渊冷冷,“我说过了,让林大人亲自上门,否则我不介意让林延在将军府一直住下去。”“你!”林栖云气结。
这纪知雅是什么身份,自己来已经给足了她面子,怎么配让父亲亲自上门?
但她实在不想和谢祁闹得不愉快。
“谢将军,我与您相识许久,交情匪浅,您一定要这般狠心,与我林家反目成仇么?”
她想不通,一个没有身份的孤女,谢祁看得这般重做什么?
父亲三番两次暗示要将自己许配给他,她也不是小气善妒之人,若他真的喜欢这位纪小姐,日后纳入府中她也不会说什么。
可谢祁却根本没将自己放在心上过。
原本得知这次谢祁要参加霜降祭自己还满怀期待,可以与他并肩走上祭台,接受百姓朝拜。
没想到他竟然将圣女的位置给了纪知雅。
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什么交情匪浅?林小姐莫要污人清白,我和你不熟,”谢祁连忙退到姜栀身后,“还请林小姐以后不要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了,我怕栀栀生气。”
“栀栀,你千万别信她啊。”
他一副急着证明自己清白的模样,生怕被林栖云沾边。
林栖云愕然。
这做小伏低,温言软语的态度,还是她认识的谢将军?
眼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林栖云一脸阴沉。
身旁的丫鬟战战兢兢过来搀扶她上马车,被林栖云一把推开,“不用!”
她径自上了马车,手中的帕子已经被绞得失去原样。
“纪知雅,要是那晚你从祭台上摔死就好了。”
*
第二日姜栀脸上的肿已经消退了不少,她特意用脂粉盖住红色的巴掌印。
在铜镜前照了许久,看不出什么痕迹来后,才去找萧玄佑。
萧玄佑气色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看到姜栀进来,唇角噙起笑意,“孤还以为你会晚些过来。”
“嗯,正好有空。”
“脸上怎么回事?”萧玄佑盯着她问。
姜栀没想到萧玄佑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异样,只能维持着脸上的镇定道:“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很明显么?”
“过来我看看。”他神色淡淡。
姜栀只能上前。
萧玄佑伸出手,带着凉意的指腹在她脸上抹过。
姜栀吃痛“嘶”了一声。
萧玄佑凤眸冷下来,“谁打的。”
“都说了是不小心撞在床柱上了,”姜栀含糊其辞,“今天的药吃了么?纱布有没有换过?身体感觉怎么样?”
萧玄佑根本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道:“知道孤为什么会发现么?”
姜栀:?
“你从来不会上这么重的脂粉,”他搓了搓指腹沾上的白皙,“欲盖弥彰,定然是想遮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