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情狩

“你什么时候去晋阳?”

郁蓝有气无力地摆着手:“快些去吧,让我休息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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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仍有些意犹未尽,经过这些天的不懈努力,郁蓝的第二性征足足大了一圈,更像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本就比高殷高出一头,现在更是给高殷一种开大车的感觉,不过高殷也不急,看洋子的体态,自己只会比他发育得更快,可能在十七十八岁的时候就猛长了。

两人起身穿戴衣服,见高殷仍盯着自己,郁蓝面露苦色:“我真是服了你,后日就要纳新妇了,现在却一点也不留着,到时候拿什么招待她们呢?”

“这年纪不就是这样,再过十年,你会很想念的。”高殷耸耸肩,“要不要去打猎?”

“现在?”

郁蓝兴奋起来:“去!”

激动之下,她的腿脚一软,向旁边倒去,侍女们第一时间扶住了,接着高殷走过来:“真是个麻烦的女人,还得我来……”

说着一把将郁蓝抱起,双手熟练地环抱住高殷的脖子,这些日子他们总是这样出行。

一想到怀中的女子刚得到自己的馈赠,并满心期待着与自己的结合能收获果实,高殷便忍不住调笑:“满意了吧?这段时间天天陪着你,只要你能生,再怎样都要有孩子了。”

郁蓝下意识地点头,反应过来后啐了高殷一口,收回一只手,用袖口捂住脸。

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就会不自觉地变得软糯,见郁蓝这么柔软的样子,高殷玩心大起,抱着她左右轻晃起来。

郁蓝觉得奇怪:“你在做什么?”

“摇得匀一些,也许能进去得更深,说不定真就有了呢……”

郁蓝发了数息的愣,想明白的瞬间,脸几乎是嘭的一声通红了:“要死啊!”

高殷哈哈大笑,仗着郁蓝再生气也舍不得真咬,和她耳鬓厮磨起来,笑声传播得极深极远,在宣政殿四处荡漾。

稍作准备,狩猎的队伍便可以出发了,这还是高殷回到邺都后少有的几次打猎,就像在辽东消耗了太多战斗意志,高殷暂时对狩猎没了兴趣,而且回到国都后已是正月,虽是初春,但转温前的冷冬却是加倍严寒,若不是军令,连军士都不愿意出营受冻,何况年轻的高殷,放在后世也不过是个才上高一的中学生。

因此这些日子,高殷除了正常处理政务外,就是吃酒打牌、跟老婆热炕头,偶尔把柳敬言这种别人的老婆叫来热一热,反正陈顼也没说什么。

不过捣鼓了这么久,还是没几个女人的肚子里有动静,让高殷有些不安。历史上的原主是出了名的书呆子,不好女色,高殷来了以后发现硬体功能正常,只觉得是原主不好这口,但现在他有点怀疑了。

些许的恐惧和忧虑点燃了高殷心中的暴戾,对皇后的使用更加残暴了,不过郁蓝没说什么,她的身体抗造,甚至还有些受用。

但器材毕竟是需要保养的,不然磨损过快,会消耗使用寿命,因此两人这段时间除了互相猎杀外,便少有出宫的时刻,乃至互相独处时,在温暖的室内也不着片缕,方便开一局,诸侍从和近臣也都知道帝后在为国家的稳定做着努力,很默契地没来打扰。

好在这种艰苦的奋斗马上要结束了,主要是新妇婚期将近,在二月二十五日迎娶几位新妇,高殷和郁蓝也不得不停止连结,两人都松了口气,又有些抽离的不舍。此时闭上眼睛,泛起的回忆都是前些日子的光怪陆离,两人像是住在华丽山洞中的野人,遵照本能变回野兽,轻松、纯粹又美好。

迈出宫殿不久,郁蓝甚至已经开始怀念那张永远湿漉的床榻了。

这几天气候开始回暖,高殷便想出城打个猎。狩猎的方位在城西,四象中西方对应的是白虎,金气,因此乘坐通体白漆的白色辂车。按理来说,驾车的也应当是白马,不过高殷觉得既然是西方,那就改为黑马,因为周国尚黑,驾驭黑马向西,能有一个最终控周的好彩头。

这个想法得到一些臣子的认可,不过也总有人会说什么“改易制度是亡国之兆”,还有“齐帝之路为黑马所掌控”的流言,高殷指派人下去查了,但本心上不怎么当一回事,他自己都会玩这一套,又怎么会陷入别人的话术中,只要别人对自己有着不满,总会变着法子来砸场子。

现在揪着这些细枝末节不放,反而说明了他们抓不到其他的破绽,只能在无关紧要处做文章,高殷反而更放心。

看得见的反对是提意见,看不见的那些才叫做造反。

皇后当然也有着自己的御辇,不过此次是临时出门打猎,一切轻装从简,因此带着一辆翠辂车用来跟随皇帝,便已经足够了,郁蓝甚至没待在自己的车内,而是跟高殷同乘一车,偶尔亲自驾马,别有一番快乐。

今日郁蓝所着的是齐国的武官袍服,部分地方稍作改动,例如高殷戴通天金博山冠,她便头戴武弁,身穿绣着凤凰图案的绛红丝绸锦袍,左额处插貂尾和金质蝉形饰,脚上套着突厥人常穿的皮靴,本就健美的身材在玉带的勾勒下显得玲珑有致,像是镀上了一层浪漫的玫瑰红,映衬得这个小麦肤色的突厥皇后更有异域风情。

高殷目不转睛地看着,郁蓝被注视得习惯了,骄傲地坐直、挺起胸膛,忽然被高殷撩起上衣下摆,折了几下,露出她的小腹,棱角分明的腹肌极具活力,微微按压下还会反弹起来,让高殷爱不释手。

“这样就更好看了。”

郁蓝撇着嘴:“你的爱好还真奇怪。”

她却也不阻止,像是期待高殷的双手产生魔力,能在这里唤醒生命的奇迹。

高殷旋即轻拍起来,一边拍一边哼着歌,郁蓝笑骂了一句“把我当成皮鼓了”,两人依偎在一起。

辂车驶出宫门,百姓们纷纷凑近了看,盖因新天子出宫都会扬起名贵的挂画,带着骑僧招摇过市,而且多数时候都会分发一些钱粮,又或者令侍者直接在街市上购买糖饼果子,现场分发,因此就连小孩都爱跟着。

通常臣民们也不会跟得太远,倒也不是不想继续,而是天子喜欢在城中转转,临时找上部分臣子或勋贵,若他们没有正事便带去狩猎,进入这些勋贵所在的城区时,一般平民就会被拦下。

高殷身边也有着大量士族出身的显贵清官,比如散骑常侍系列、校尉系列和太子东宫系列官。

慕容绍宗之子慕容士肃,作为名将之后得到高殷的宠信,起家为小黄门,如今也做到了从七品的武骑常侍,其弟慕容三藏则做到了八品协律郎。

虽然也不是不能升得更快些,但缓一缓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要知道太子斋帅也不过是第八品,此前由裴讷之和杜台卿担任,裴讷之是高殷在东宫时的近臣,杜台卿是杜弼之子,两人都三十多岁了,而且有家世背景,依然在第八品混了不短的时间,可以窥见齐国此前对汉人文士的官位压制,也能看出高殷对慕容兄弟的看重。

兄弟俩在背景不如其他人的情况下,不到弱冠就混到了第八品,完全可以预见到他们光明的将来,等年纪再长一长,就会继承父亲的遗泽、发挥才干,成为高殷的左膀右臂。

因此现在还是再磨一磨、熬资历,以免他人嫉妒。

高劢、裴世矩,曾经与慕容兄弟一起号称“太子四友”,高劢因为是皇亲国戚,不仅袭爵了清河王,在同龄近臣中地位最高,还曾被高洋亲自授予青州刺史之职,年纪不过十岁,便猛猛刷资历,很明显是将来留给高殷的重臣。

而裴世矩勤奋好学,文章华美,也是高殷知道的宰相种子,所以高殷给他和慕容兄弟们的安排是,一边担任皇宫中序列较低的清官,一边在天策府中担任总角团和舞象团的团长,负责拉帮结派,团结一批与高殷同龄的八旗骨干的大院子弟。

这个活上下限都极高,别的不说,就凭这个团部的职位,整个天策府的军二代都得被他们点兵点将,至少认识,而且还不能得罪,在将来转化为人脉是极恐怖的。

下限是胖虎那样的孩子王,上限那是将来齐国军方派系中的天策派系领袖,由于是现在皇帝的基本盘,甚至还会是最大的军方首脑,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宰相或是大将军是有指望的;

而他们的权力来源于高殷的任命,人脉也建立在这道基础之上,而在府内的行动,也需要高长恭大开绿灯,因此这就保证了他们对高殷的忠诚:还是那个道理,他们能建立起对天策府军二代的上位关系,还是出自于齐国天策府、对至尊的效忠,他们是至尊选定的代言人,因此得到了力量,天策府透过他们,二段效忠到高殷身上,只要高殷想、动手写个条子,他们就要被撤换。

因此在上级任命下才能建立起来的权力关系,不仅难以被中层窃取,反而加固了这些中层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