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被破以后闲云泛舟
32.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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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坐在房间中的圆桌前。
这副装扮太像了，要不是气息不对，林愿几乎要怀疑眼前人就是那天进入宗门的黑衣人。
对方没有理会林愿的质问，直截了当地告诉她：“闻音阁没有你要买的消息。”
“怎么会？”林愿脑子一片空白，“这里不是号称所有消息都能买到的闻音阁吗？为什么会没有我要的消息？”
“因为有人阻碍了我们的搜查。”
“是谁？”
“不知道。但是我们突破不了他们设下的阻碍，所以我们查不到凶手。”
林愿瞳孔震动，被阻碍了？难道这个凶手实力如此强劲吗？连闻音阁都能阻止？那她要怎么才能找到凶手？怎么才能？她的脑中一片乱麻。
穿着黑袍的人接着说道：“鉴于闻音阁无法查到阁下需要的消息，为表歉意，我们愿请一位大能为阁下算一卦，或许对阁下寻找凶手能有帮助。阁下意下如何？”
“算卦？”林愿垂眸想了想，也是个办法：“好。何时算卦？”
“就现在。”
黑袍人起身站到空处，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一条线，一道门从线里升起，门的材质像流动的水。
“请。”黑袍人邀请林愿先行。
林愿看看水门，又看看黑袍人，再看看房间门，抬脚走进了水门。黑袍人随后跟上。
水门后是一个宽敞的类似书房的房间。正中间是张矮几，矮几后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陈列了各种书籍，摆的满满当当。
一个老者坐在矮几前面，一手撑着脑袋抵在矮几上闭目养神。
“罗大师？”黑袍人上前轻轻叫着老者的名字。
老者缓缓睁眼，打了个哈欠：“你小子怎么来了？”
“有位仙子要算个卦，劳烦您帮个忙。”
“算卦？行啊，让她过来吧，正好今天还剩一卦。”
黑袍人朝林愿做了个请的姿势，林愿就势走上前坐在老者对面。
“罗大师，我想算天仪洲天仪门屠门的凶手现在在哪里？”
罗大师杵着下巴，直直地看向林愿，盯着她的脸。
林愿以为他没听清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罗大师还是维持着那个动作。
林愿被他看得不自在，见他半天还没开始算卦，就想开口再提醒他一次。可黑袍人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林愿觉得莫名奇妙，但还是闭上了嘴，眼睛朝房中的其他地方望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愿坐不住了，都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这位大师怎么还不算卦？她正正身子，刚要开口。
“去东南方。”
“什么？”林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东南方向能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东南方向？可您还没起卦呢？”
罗大师笑了：“小姑娘，我算卦从不靠卦象。”
“不靠卦象还能叫算卦吗？”林愿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各人自有各人的法子，但不管怎么想，能算出来就是好的，不是吗？”罗大师朝林愿眨眨眼。
林愿尴尬笑笑：“多谢罗大师帮忙算卦。这卦钱我该如何给？”
罗大师回头看看黑袍人，黑袍人说道：“这是闻音阁送您的一卦，您不必出钱。”
“那多谢了。”
“好了，卦算完了就走吧，老头子我还想继续眯会儿呢。”罗大师摆摆手赶两人离开。
林愿和黑袍人通过水门回到房间里。临出门前黑袍人对林愿说道：“这位仙子，闻音阁虽然不能卖你消息，但也算是帮了你一回。这闻音阁买不了消息的事……”
林愿了然：“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多谢。”
门外，孔彦书与女人攀谈着：“楼层越高价格越高，我们现在在六楼，这里的消息值多少价钱啊？”
女人道：“从六楼开始往上，消息的价格就不是单靠钱能买的了，得靠同等价值的东西换。”
“同等价值的东西？比如哪些？”
“一切。只要闻音阁认为有价值的都可以用来交换。”
“那不是由着你们开价了？要是我觉得一个东西有价值，可你们不认，那我不是买不成消息了？”
女人笑而不语。
孔彦书安静了一会儿，还想再问点东西，房间门开了，林愿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孔彦书和木青迎上去。
“小愿子，你买到消息了？”
“算是吧。”
“啊？”
“出去吧，等会再和你们说。”
林愿对一边的女人笑笑，女人恭敬地带几人下楼，将几人送出了门。
“闻音阁欢迎您下次光临。”
.
东南方区域太大了吧，他们就不能说得再细点嘛，像告诉我们东南方多少里之类的。”孔彦书道。
林愿道：“人是会动的，又不会在一个地方固定死。有个方向也很不错了，至少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打转了。”
“有道理。可是他们怎么这么吝啬啊，就给个方向，连那人的名字什么的都不给你。”
“唔……可能是这些信息都给的话，怕我出不起钱吧，毕竟咱们去的六楼。”
“那看来你这个仇人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他一定非常强大。”
林愿回想起那个晚上：“他确实很强大，可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和天仪门有仇怨呢？天仪门只是一个小岛上的小门派啊！”林愿越想越觉得问题太多。
孔彦书拍了一巴掌：“会不会是你们宗门里的人在外面惹上的人？”
林愿思考了一会，摇头道：“不太可能啊，宗门里的弟子修为都不算很高，惹了那个人根本不可能逃得回来。掌门长老们都很和善，不像会在外结仇的人啊。”
“也可能那个人就是个变态，他就是喜欢到处杀人，以此为乐。” 木青舔了口糖葫芦接着说道，“我以前在清风郡也见过这样的人，那些大夫替他们看病，结果他把他们都杀了。”
木青郁郁地吐出一口气：“也许吧。”
见林愿失落，孔彦书连忙为她打气：“好了，别难过了，既然有了方向，我们就朝着方向去找就是了。一天找不到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再不行就十年百年，只要我们活得久，还愁找不着他吗？”
林愿看着他：“要是我们还没找到他就死了呢？”
“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小愿子你福星高照，这次秘境你都没事，以后的险境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木青也跟了一嘴：“要是那个人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已经死了呢。”
孔彦书无语地看向木青：“……非得和我唱反调吗？”
木青愉悦地晃晃脑袋，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把棍子递到孔彦书面前：“我吃完了，再买一根。”
“……你已经吃三根了。你牙还要不要了？”
“我是半妖，和人类不一样，牙好着呢。”她把牙龇开给他看。
孔彦书接过棍子往街边一抛：“今天的没有了。”
木青瞬间龇牙咧嘴，露出凶状。
“你冲我龇牙也没用，我今天不会再给你买一道甜食。”
木青不高兴地把牙收回去，又期待地看向林愿。
林愿抬手：“别看我，他是我们队里的大夫，他说的对。”
木青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好了，哥哥今天带你好好逛逛街。”孔彦书搂过木青的肩，回头去叫林愿，“小愿子，走啊！小愿子？小愿子？”
林愿猛然回神：“哦，来了。”
“你看什么看那么出神呢？”
“不，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我们逛街吧。”
几人有说有笑地在街上闲逛起来。一群人在秘境里待了好几个月，终于重新走到城镇里，烟火气息浓厚的街道，即使是不爱与人来往的木青也有些想念。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哎呦！”
孔彦书被打到了手臂，他捂着手臂，看向撞到他的人。
对方是个秀丽少女，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十三四岁，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棍，看来刚刚打到孔彦书的就是这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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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了。
“姑娘，街上人多，你拿着根棍子很容易打到人的。”孔彦书开口抱怨道。
少女慌张地把木棍往怀里抱紧了些，说道：“抱歉。”
说话间，她还朝几人身后看了看，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孔彦书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走吧。”
见孔彦书没有要让她赔偿的意思，少女高兴地道谢，随后匆匆离开了，匆忙间落下一串东西。
林愿捡起来一看，是串槐花手串。再抬头，那少女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见林愿将槐花手串揣进了袖子，孔彦书问道：“那姑娘已经走了。你要找到那姑娘把手串还给她吗？”
林愿道：“能遇上的话就还吧。”
.
林子里，木青正在练习自己的技能，她在林间奔跑、跳跃、攀爬，刻苦程度比以前强了很多。孔彦书也在正经修行，而不是用他的丹炉炼丹。蓝星陪林愿坐在树上，看着他们修炼。
林愿长腿舒展地靠在树干上，一手放在左腹部，一手举着槐花手串。她盯着手串，细细把看，放在左腹部的手慢慢摩挲，眼神渐渐失焦，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蓝星突然问道。
林愿回神，晃晃手串，笑道：“在看手串。”
蓝星好奇道：“这手串有什么特别吗？”
“唔……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能从这个手串上感受到一丝特别的气息。”
“是什么样的气息？”
“我……形容不出这种感觉，非要说的话……很久远？要不你闻闻？”
林愿将手串拿到蓝星跟前，蓝星闭上眼睛，用神识去试探手串，半晌后他睁开了眼。
“确实特别，有种远古的感觉。”
林愿看着手串，这槐花上的气息就像是从一棵远古老树上摘下来的一样，虽然看上去是正值花期的花朵，但古朴气息早已深入其中。就是因为这股特别气息，她才会不自觉地将手串塞进袖子里。
“叽！叽叽！叽叽！”
熟悉的鸟叫声响起，在秘境中认识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到林愿的肩膀上。这还是林愿活过来以后第一次见它，平时它都缩在孔彦书袖子里睡觉。
小鸟豆大的眼睛看她一眼，开口道：“我饿了。”
“你要吃什么？小米？”
“……你们吃什么我就能吃什么，不要把我当普通的鸟对待。”
“……好的，公主殿下。”
林愿很快做好了一锅菜。
孔彦书看着熟悉的大铁锅，发出感慨：“好伙计，好久没见到你了！”
林愿给众人盛好菜，轮到小鸟的时候，她顿了一下，低头打算找个平整的地方放碗。
一道黑色的雾突然升起，待散去后，原来小鸟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美人，黑裙覆体，明艳动人。
“哇哦——”
林愿、孔彦书和蓝星同时发出惊叹。
大美人得意地撩撩自己的秀发，伸出手：“给我吧。”
林愿把手中的碗递给大美人，待她接过碗后，问她：“你既然能化人，为什么要用原形在秘境行走？要是你一开始就以人形出现，乐无珊他们说不定也不抓你了。”
大美人瞥她一眼：“我乐意。”
林愿也不恼：“你的名字是什么？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你小鸟吧。”
“墨娅。”
“真贴切啊，黑得跟墨一样。”安静吃饭的木青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墨娅吃着饭，不慌不忙地回她一句：“那当然了，我父王用心帮我取的名字，不像你，一只猫，名字取得跟棵树一样。”
木青的头慢慢抬起，眼神中带着杀气：“这个名字是我阿娘精心为我取的。”
“哦？是吗？那你阿娘取名水平该练练了。”
“……”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战，仿佛生出“滋滋”的火花。
林愿和孔彦书对视一眼，默契地往后退了退，低头沉默地吃饭。
良久后。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副装扮太像了，要不是气息不对，林愿几乎要怀疑眼前人就是那天进入宗门的黑衣人。
对方没有理会林愿的质问，直截了当地告诉她：“闻音阁没有你要买的消息。”
“怎么会？”林愿脑子一片空白，“这里不是号称所有消息都能买到的闻音阁吗？为什么会没有我要的消息？”
“因为有人阻碍了我们的搜查。”
“是谁？”
“不知道。但是我们突破不了他们设下的阻碍，所以我们查不到凶手。”
林愿瞳孔震动，被阻碍了？难道这个凶手实力如此强劲吗？连闻音阁都能阻止？那她要怎么才能找到凶手？怎么才能？她的脑中一片乱麻。
穿着黑袍的人接着说道：“鉴于闻音阁无法查到阁下需要的消息，为表歉意，我们愿请一位大能为阁下算一卦，或许对阁下寻找凶手能有帮助。阁下意下如何？”
“算卦？”林愿垂眸想了想，也是个办法：“好。何时算卦？”
“就现在。”
黑袍人起身站到空处，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一条线，一道门从线里升起，门的材质像流动的水。
“请。”黑袍人邀请林愿先行。
林愿看看水门，又看看黑袍人，再看看房间门，抬脚走进了水门。黑袍人随后跟上。
水门后是一个宽敞的类似书房的房间。正中间是张矮几，矮几后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陈列了各种书籍，摆的满满当当。
一个老者坐在矮几前面，一手撑着脑袋抵在矮几上闭目养神。
“罗大师？”黑袍人上前轻轻叫着老者的名字。
老者缓缓睁眼，打了个哈欠：“你小子怎么来了？”
“有位仙子要算个卦，劳烦您帮个忙。”
“算卦？行啊，让她过来吧，正好今天还剩一卦。”
黑袍人朝林愿做了个请的姿势，林愿就势走上前坐在老者对面。
“罗大师，我想算天仪洲天仪门屠门的凶手现在在哪里？”
罗大师杵着下巴，直直地看向林愿，盯着她的脸。
林愿以为他没听清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罗大师还是维持着那个动作。
林愿被他看得不自在，见他半天还没开始算卦，就想开口再提醒他一次。可黑袍人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林愿觉得莫名奇妙，但还是闭上了嘴，眼睛朝房中的其他地方望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愿坐不住了，都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这位大师怎么还不算卦？她正正身子，刚要开口。
“去东南方。”
“什么？”林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东南方向能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东南方向？可您还没起卦呢？”
罗大师笑了：“小姑娘，我算卦从不靠卦象。”
“不靠卦象还能叫算卦吗？”林愿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各人自有各人的法子，但不管怎么想，能算出来就是好的，不是吗？”罗大师朝林愿眨眨眼。
林愿尴尬笑笑：“多谢罗大师帮忙算卦。这卦钱我该如何给？”
罗大师回头看看黑袍人，黑袍人说道：“这是闻音阁送您的一卦，您不必出钱。”
“那多谢了。”
“好了，卦算完了就走吧，老头子我还想继续眯会儿呢。”罗大师摆摆手赶两人离开。
林愿和黑袍人通过水门回到房间里。临出门前黑袍人对林愿说道：“这位仙子，闻音阁虽然不能卖你消息，但也算是帮了你一回。这闻音阁买不了消息的事……”
林愿了然：“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多谢。”
门外，孔彦书与女人攀谈着：“楼层越高价格越高，我们现在在六楼，这里的消息值多少价钱啊？”
女人道：“从六楼开始往上，消息的价格就不是单靠钱能买的了，得靠同等价值的东西换。”
“同等价值的东西？比如哪些？”
“一切。只要闻音阁认为有价值的都可以用来交换。”
“那不是由着你们开价了？要是我觉得一个东西有价值，可你们不认，那我不是买不成消息了？”
女人笑而不语。
孔彦书安静了一会儿，还想再问点东西，房间门开了，林愿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孔彦书和木青迎上去。
“小愿子，你买到消息了？”
“算是吧。”
“啊？”
“出去吧，等会再和你们说。”
林愿对一边的女人笑笑，女人恭敬地带几人下楼，将几人送出了门。
“闻音阁欢迎您下次光临。”
.
东南方区域太大了吧，他们就不能说得再细点嘛，像告诉我们东南方多少里之类的。”孔彦书道。
林愿道：“人是会动的，又不会在一个地方固定死。有个方向也很不错了，至少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打转了。”
“有道理。可是他们怎么这么吝啬啊，就给个方向，连那人的名字什么的都不给你。”
“唔……可能是这些信息都给的话，怕我出不起钱吧，毕竟咱们去的六楼。”
“那看来你这个仇人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他一定非常强大。”
林愿回想起那个晚上：“他确实很强大，可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和天仪门有仇怨呢？天仪门只是一个小岛上的小门派啊！”林愿越想越觉得问题太多。
孔彦书拍了一巴掌：“会不会是你们宗门里的人在外面惹上的人？”
林愿思考了一会，摇头道：“不太可能啊，宗门里的弟子修为都不算很高，惹了那个人根本不可能逃得回来。掌门长老们都很和善，不像会在外结仇的人啊。”
“也可能那个人就是个变态，他就是喜欢到处杀人，以此为乐。” 木青舔了口糖葫芦接着说道，“我以前在清风郡也见过这样的人，那些大夫替他们看病，结果他把他们都杀了。”
木青郁郁地吐出一口气：“也许吧。”
见林愿失落，孔彦书连忙为她打气：“好了，别难过了，既然有了方向，我们就朝着方向去找就是了。一天找不到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再不行就十年百年，只要我们活得久，还愁找不着他吗？”
林愿看着他：“要是我们还没找到他就死了呢？”
“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小愿子你福星高照，这次秘境你都没事，以后的险境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木青也跟了一嘴：“要是那个人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已经死了呢。”
孔彦书无语地看向木青：“……非得和我唱反调吗？”
木青愉悦地晃晃脑袋，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把棍子递到孔彦书面前：“我吃完了，再买一根。”
“……你已经吃三根了。你牙还要不要了？”
“我是半妖，和人类不一样，牙好着呢。”她把牙龇开给他看。
孔彦书接过棍子往街边一抛：“今天的没有了。”
木青瞬间龇牙咧嘴，露出凶状。
“你冲我龇牙也没用，我今天不会再给你买一道甜食。”
木青不高兴地把牙收回去，又期待地看向林愿。
林愿抬手：“别看我，他是我们队里的大夫，他说的对。”
木青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好了，哥哥今天带你好好逛逛街。”孔彦书搂过木青的肩，回头去叫林愿，“小愿子，走啊！小愿子？小愿子？”
林愿猛然回神：“哦，来了。”
“你看什么看那么出神呢？”
“不，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我们逛街吧。”
几人有说有笑地在街上闲逛起来。一群人在秘境里待了好几个月，终于重新走到城镇里，烟火气息浓厚的街道，即使是不爱与人来往的木青也有些想念。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哎呦！”
孔彦书被打到了手臂，他捂着手臂，看向撞到他的人。
对方是个秀丽少女，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十三四岁，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棍，看来刚刚打到孔彦书的就是这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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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街上人多，你拿着根棍子很容易打到人的。”孔彦书开口抱怨道。
少女慌张地把木棍往怀里抱紧了些，说道：“抱歉。”
说话间，她还朝几人身后看了看，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孔彦书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走吧。”
见孔彦书没有要让她赔偿的意思，少女高兴地道谢，随后匆匆离开了，匆忙间落下一串东西。
林愿捡起来一看，是串槐花手串。再抬头，那少女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见林愿将槐花手串揣进了袖子，孔彦书问道：“那姑娘已经走了。你要找到那姑娘把手串还给她吗？”
林愿道：“能遇上的话就还吧。”
.
林子里，木青正在练习自己的技能，她在林间奔跑、跳跃、攀爬，刻苦程度比以前强了很多。孔彦书也在正经修行，而不是用他的丹炉炼丹。蓝星陪林愿坐在树上，看着他们修炼。
林愿长腿舒展地靠在树干上，一手放在左腹部，一手举着槐花手串。她盯着手串，细细把看，放在左腹部的手慢慢摩挲，眼神渐渐失焦，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蓝星突然问道。
林愿回神，晃晃手串，笑道：“在看手串。”
蓝星好奇道：“这手串有什么特别吗？”
“唔……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能从这个手串上感受到一丝特别的气息。”
“是什么样的气息？”
“我……形容不出这种感觉，非要说的话……很久远？要不你闻闻？”
林愿将手串拿到蓝星跟前，蓝星闭上眼睛，用神识去试探手串，半晌后他睁开了眼。
“确实特别，有种远古的感觉。”
林愿看着手串，这槐花上的气息就像是从一棵远古老树上摘下来的一样，虽然看上去是正值花期的花朵，但古朴气息早已深入其中。就是因为这股特别气息，她才会不自觉地将手串塞进袖子里。
“叽！叽叽！叽叽！”
熟悉的鸟叫声响起，在秘境中认识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到林愿的肩膀上。这还是林愿活过来以后第一次见它，平时它都缩在孔彦书袖子里睡觉。
小鸟豆大的眼睛看她一眼，开口道：“我饿了。”
“你要吃什么？小米？”
“……你们吃什么我就能吃什么，不要把我当普通的鸟对待。”
“……好的，公主殿下。”
林愿很快做好了一锅菜。
孔彦书看着熟悉的大铁锅，发出感慨：“好伙计，好久没见到你了！”
林愿给众人盛好菜，轮到小鸟的时候，她顿了一下，低头打算找个平整的地方放碗。
一道黑色的雾突然升起，待散去后，原来小鸟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美人，黑裙覆体，明艳动人。
“哇哦——”
林愿、孔彦书和蓝星同时发出惊叹。
大美人得意地撩撩自己的秀发，伸出手：“给我吧。”
林愿把手中的碗递给大美人，待她接过碗后，问她：“你既然能化人，为什么要用原形在秘境行走？要是你一开始就以人形出现，乐无珊他们说不定也不抓你了。”
大美人瞥她一眼：“我乐意。”
林愿也不恼：“你的名字是什么？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你小鸟吧。”
“墨娅。”
“真贴切啊，黑得跟墨一样。”安静吃饭的木青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墨娅吃着饭，不慌不忙地回她一句：“那当然了，我父王用心帮我取的名字，不像你，一只猫，名字取得跟棵树一样。”
木青的头慢慢抬起，眼神中带着杀气：“这个名字是我阿娘精心为我取的。”
“哦？是吗？那你阿娘取名水平该练练了。”
“……”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战，仿佛生出“滋滋”的火花。
林愿和孔彦书对视一眼，默契地往后退了退，低头沉默地吃饭。
良久后。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