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来自影像中的挑衅
白水贸易的工厂建筑里查到的证物，并不算多。¨吴`4!看?书! .耕~鑫·嶵¨全^
这栋建筑栋建筑内部空荡荡的，显然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壳子。真正使用的区域，除了那个小装配车间。也就是几间单独隔出来的办公室。
里面是简陋的桌椅和几台闲置的电脑。
其中的一间，似乎兼做监控系统的中控室。
柳夏树走进那间屋子时，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显示着建筑各处的实时画面，
这里的监控系统与网络连接，但本地也有实体硬盘记录数据。和泉署的刑警们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硬盘从机柜内取出，这是些大容量的机械硬盘，沉甸甸的的。
硬盘当然被作为证物扣押，柳夏树将它们装进证据袋，密封好，带回和泉署。
一回到署里，柳夏树第一时间便把硬盘交给鉴识係的冬野主任。
“主任，这些是白水贸易的监控硬盘，麻烦您提取里面的数据。”
并不是柳夏树的it技能不足以提取这些监控文件。这么作是为了遵守警方取证的程序。
冬野主任点点头，接过硬盘，动作熟练地将它们接入硬盘底座。
稍后，柳夏树要了一份拷贝的监控录像。回到自己的座位，将备份了文件的移动硬盘连上自己的电脑，屏幕上跳出文件列表，那些视频文件以时间戳命名，柳夏树按照顺序查看起来。
这间工厂的本地存档似乎不会保存太久，又或者是被人刻意删除过。′1+4?k,a^n?s?h*u/._c!o~m?
画面是大多是走廊和空荡荡的仓库，仿佛是静止画面一般。
柳夏树没有找到鲁塞尼亚军事博主“瓦夏”出入这栋建筑的证据，更不要说再早之前栗山来访武藏村山的身影了。
柳夏树一连看了几个小时监控，她揉了揉眼睛，她坚持翻到最后一个文件。
这最后一个文件，终于在视频中发现了人影。
柳夏树暂停画面，放大细节。画面中，一个戴着金色假发和口罩的男子，刻意望向镜头。
这张脸之前出现在瓦夏的视频当中过。己经经过系统比对，是白水贸易的负责人福山的样貌。
他对着监控摆出了一个国际通行的手势，中指竖起。
这分明就是一种挑衅，这是对警方的嘲笑。
对方显然己经意识到自己被警方盯上。
当然，这种挑衅正是柳夏树所期待的画面。她迅速截图，保存下来。
……
次日清晨，和泉署的办公室里，柳夏树拿着那张打印的视频截图，脚步坚定的走向伊吹课长的办公桌。
伊吹课长正低头翻看报告。她将截图拍在桌上，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愤怒。
“课长，看看这个。我要求申请逮捕令。”
伊吹课长看了看截图。画面中那个手势清晰可见，他的脸色一沉，眉头皱成一团。
“这家伙还真嚣张。.1-8?6,t￠x,t′.\c?o¨www. ”
他推开报告，拿起笔，迅速准备文件。
表格一张张填写，盖章时他的手狠狠地用力，像是在发泄不满。
文件很快便准备好，伊吹将它们递给柳夏树。
“去办吧，但小心点。”
柳夏树点头，收起文件，转身离开。背对着课长露出一丝笑容。
伊吹课长虽然不喜欢柳夏树爱惹事的毛病。但更讨厌对警方的挑衅。
如此痛快的填好逮捕令的申请文件，多少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不过光有逮捕令是不够的，柳夏树知道，福山好雄这个白水贸易的控制人，不会轻易落网。
福山户籍资料上登记的住所。位于一处三层楼的廉价公寓，建筑外观陈旧，墙皮剥落，位置位于地价便宜的东京西郊。
公寓前的路边停着几辆旧自行车，怎么看也不会是一位每月进出账数千万日元的贸易公司老板的住处。
公寓的管理员是个中年男子，正坐在前台看报纸。他见到两人出示的逮捕令和搜查令后，相当配合，拿出备用钥匙，领着她们上楼。
钥匙插入锁孔，咔嗒一声，门开了。
屋内空空如也，没有一件家具。只有个空荡荡的壁橱。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
这住址显然只是个幌子，福山从未真正住过。
柳夏树在屋内转了一圈，检查了壁橱的抽屉，但一无所获。
“果然是空壳。”
辻原低声说道。
白水贸易是家空壳企业，办公地址在共享办公区。并没有人上班。
居住地址也是空壳的话，追查福山下落的工作就成了大海里捞针。
如果说还有什么线索，也就是这位福山名下有一辆铃木吉姆尼的越野车。
那辆车的登记信息显示，它是黑色的，车龄不新。
柳夏树将相关信息通过内部系统提交本厅，希望能够得到警视厅各警署的支援。
考虑到大东京圈的一体化问题，如果必要，甚至还
要请求神奈川、千叶和埼玉的县警协力。
找寻福山的工作没那么容易。需要时间。不过柳夏树也没闲着。
她不满足于仅仅是破案，她想挖出更深层的秘密。……
最近几天，世界各地的一些军事博主和数码博主之间开始流行拆解日进技术的产品。
柳夏树在宿舍里，夜深时打开视频网站，屏幕上跳出推荐的视频，一个个标题吸引她的目光。
“日进无人机拆解实测”“日本国产无人机的秘密”“电路板对比评测”。
这些视频一个接着一个，她点开其中一个，画面中博主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拆开日进无人机的外壳。露出里面的主板，博主用放大镜检查，镜头拉近，电路板的细节清晰可见。
然后，博主拿出另一块电路板进行比较。这些视频中预算充足的博主会拿来实体的主板，放在镜头前对比走线和芯片布局。
有些博主则只是通过照片比对，用软件叠加图像，指出相似之处。
那块电路板，就是柳夏树从深圳的经销商手中“骗”到的一款。
不过这些博主拿来比较的版本，与柳夏树买到的不同。
那些电路板上的芯片和标识没有被磨去，保留了“康陶电子”的字样。
博主们在视频中指出，日进产品的电路板布局与康陶的几乎一模一样。
柳夏树看着视频，嘴角微微上扬。
这些博主发布相关视频，背后其实有柳夏树匿名提供信息的一份功劳。
她在论坛上匿名发帖，并且给这些博主私信，分享了照片和线索，引导他们去对比。正是这些信息引发了拆解热潮。
也是根据这条线索，一些有技术力的博主搞到了这款电路板同系列但是更早的版本。
柳夏树买到的那块，与日进技术的主打机型还只是类似，那些旧版电路板可以说与日进产品里用到的，完全一致。
视频中，博主们用螺丝刀撬开主板，镜头特写芯片的序列号，声音兴奋的解说。
“看这里，焊点和线路设计一模一样！日进技术宣称的国产核心，原来是深圳淘来的货？”
虽然真相还没有完全厘清。
不过柳夏树现在己经不满足于破获盗窃案。她想揭开日进技术的供应链伪装。
至于这么作对她有什么好处？这不重要。
看到日进技术这种经产省扶持起来的企业名誉扫地就足够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