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怎么?担心我?

“刚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谢宴之将人放在腿上,手指摩挲着沈清念的下巴。


他方才拉她入怀,见她一脸的惊讶,更准确地说,是惊吓。


那神情像是有什么事怕他发现一样。


沈清念没想到谢宴之竟然也来了。


更没想到他一来就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难道谢宴之知道了什么?沈清念的心里有些不安。


她低下头,不让谢宴之看到她的表情,袖子里的手也攥紧了衣袖。


沈清念努力地稳定了一些心神,才想到刚刚元青进来了,也没见着她和顾灵玉碰面。


而谢宴之一直在马车上,更不可能看见她们两个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了底气。


于是她故作委屈道:“今日是做了件对不起表哥的事。”


说着,将旁边的锦盒递了过去。


“哦?”谢宴之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只纯金的龙凤手镯,一看就知道要不少的银子。


“今日花费了表哥五千多两银子。”


“这镯子贵重,若表哥觉得银子花得多了,我现在就去退。”


说着,就佯装要起身下车去。


反正他也是一惯看不起她的,也许会觉得她配不上这样的物件儿。


谢宴之笑了笑,将锦盒放到一旁,将人拉过来,又将人拥在了怀里。


“上哪儿去?老实让我抱抱。”谢宴之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些温情。


那镯子上的一龙一凤相互缠绕,情意绵绵,一看就是女子婚嫁时的穿戴。


难得沈清念开始重视他们的婚事,谢宴之当然是开心的。


他终于有了一种沈清念是他妻子的感觉。


原来感情得到对方得回应,竟是这样一件让人觉着温馨的事。


暖暖的舒服的感觉填满他的心,连指尖都变得温热起来。


更何况这区区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毕竟他名下有万亩良田,各种铺子两千多间。


在这京城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沈清念喜欢这些的话,就随她买吧。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养得起!


沈清念被谢宴之抱得有些难受,他今日抱得格外紧。


她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听到他说:“喜欢就买,别顾及银子的事。”


“你是爷的女人,爷养得起。”


沈清念还没来得及回应,谢宴之就猛地一下,将她按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沈清念有些羞窘,她的脸此刻正对着谢宴之的胯中间。


“别动!”谢宴之的声音传来,他的手还死死地按住她的头。


沈清念有些气愤,不就是花了五千两银子吗?这难道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她挣扎着抬了下头,想狠狠骂谢宴之这个衣冠禽兽。


当她看到了面前的情形时,却不敢再动弹,任由谢宴之的手按住她。


只因谢宴之的手上,此刻正握着一支寒光闪闪的箭。


如果他刚才不按倒她的话,那支箭已经射穿她了。


“爷,有埋伏!”外面传来元青的声音。


谢宴之掀开帘子,看了看四周。


他们的马车此时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原来他们平时回王府的大路上,有人闹事。元青就换了一条路,绕到了这条小巷子。


现在,他们的马车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


谢宴之放下帘子,对沈清念道:“躲在这里,不要出来!”


说完就如一道风冲了出去,外面便传来一阵兵刃相接的声音。


沈清念蹲在里面,突然想到菱儿还在外面,她掀开帘子,见菱儿捂着嘴,脚不自觉地抖着。


而谢宴之一息之间,就削掉了两个黑衣人的头。


“菱儿,进来。”沈清念用气声说着,拉着菱儿的胳膊,将她拉了进去。


“小姐!”菱儿的声音颤抖着,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看见外面有好几个黑衣人,刚刚那支箭从她的脖子擦过,差点她就死了。


而此时,谢宴之正和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缠斗。


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而元青在这边,也艰难地对付两个黑衣人,顾不了马车这头。


沈清念刚刚探出一小半身子,还是被那领头的黑衣人瞧见了。


虽未看清马车上女子的容貌,但那女子肤色白皙,手指纤细,一看就是靖南侯府的女眷。


“马车上有女眷!”领头的黑衣人吼了一声,另一名黑衣人会意,不再与元青缠斗,拿着剑,直奔马车而去。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沈清念心道不好。


他们要抓她来威胁谢宴之!


她一边抱着菱儿,一边观察着马车四周,不知那人准备从哪个方向攻进来。


她死死盯着,后背已经汗湿。


突然,马车车顶从中间被人劈开,一道剑影就要落下,沈清念一把将菱儿推了出来。


眼见那寒光闪闪的剑就要劈到头上,她来不及逃开,只能认命闭上眼睛。


死就死吧,下一世,她再也不来这京城了。


正想着,一滴温热滴落在她的脸上。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沈清念睁开眼,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


谢宴之手中的剑正中那黑衣人的脖颈,血不停地滴下,牵着那黑衣人已经没了气息。


“你没事吧?”谢宴之转过身来,用手擦掉了沈清念脸上的血迹。


沈清念这才发现,谢宴之的左肩有一道剑伤。


刚刚谢宴之看到那黑衣人扑向马车,他一时分神,领头的黑衣人趁机刺了他肩膀一剑。


“你…没事吧?”沈清念看到他为了救他受了伤,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无妨!”说着,又出去跟剩下的黑衣人对打起来。


他和元青一起拿下了最后一个黑衣人。


谢宴之用剑指着面前跪着的黑衣人:“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看着他,下一秒他就口吐鲜血,倒地身亡了。


“爷,没有气息了。”元青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谢宴之眯着眼,想着他们今日回府改道的事,冷冷道:“看来,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走,去春畅园。”谢宴之上了马车。


菱儿此刻手脚还有些发软。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此刻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体。


又听得大公子说去春畅园,问了旁边有些狼狈的元青:“春畅园是什么地方?”


“是爷在外面的一处宅子。”元青解释道。


他们这副样子,自然是不能回靖南侯府的,以免吓着府上的人。


马车里,沈清念掏出自己的绣帕帮谢宴之按着伤口止血,看着血还是汨汨往外流,她皱了皱眉。


谢宴之伸出手指抚了抚她的眉头:“怎么?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