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愚者的牺牲,智者的牢笼
"这就是你所谓的...体面退场?"地狱火在她足尖凝成荆棘王座,却不及看到老者染血的白须时心脏的抽痛。斯内普三天前在双面镜里的承诺还在耳畔回响:"我答应你",此刻却化作天文塔砖石上蔓延的裂纹。
邓布利多咳出的血沫在空中组成凤凰轮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结局..."他倚着残柱微笑,右手始终紧攥着柠檬雪宝糖纸,"至少在你眼中本该如此..."
"闭嘴!"伊比利斯挥动镰刀斩碎血色凤凰,刀锋却在距老者咽喉半寸处硬生生凝滞。
少女的银眸首次泛起涟漪,"你训练救世主...培养双面间谍...甚至安排圣徒残部接应..."她每说一句就碾碎一片防御水晶,飞溅的碎片在脸颊割出血线,"却把自己的命当成棋盘弃子?!"
老者突然抓住她染血的手腕,将老魔杖塞入她掌心。杖身迸发的金光映出天文塔下方正在逼近的青铜面具——那是本该被卢修斯引开的食死徒主力,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伊比利斯终于看清老者胸口的诅咒腐蚀早已蔓延至心脏,福克斯的尾羽不过是延缓溃烂的绷带。
“我..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将老魔杖归还给它最开始的主人。”
“懦夫......你不能死在这里,不能再发生......”伊比利斯看着邓布利多的双眼,“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计划,你爬也得给我爬离这里!”紧接着,死神蛊惑人心的魔音便传入邓布利多耳中,他逐渐迷失在那双银眸中。
伊比利斯的镰刀在地面划出熔岩沟壑,星月辉光突然被血色吞没。邓布利多踉跄着扶住碎裂的护栏,右手背暴起的青筋突然软化——这是大脑封闭术崩溃的前兆。少女的银眸化作旋转的星云,将死神耳语编织成具象化的记忆毒雾。
"看看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虚空浮现出阿利安娜举着雏菊奔跑的幻影,少女的金发沾着苹果派香气,"这次你可以亲自教她学习变形术.."幻象中的邓布利多正蹲下身替妹妹系鞋带,指尖缠绕着柔和的禁锢咒流光。
老巫师的法杖突然迸发厉火,却在烧毁幻象的前一秒陡然减弱。伊比利斯敏锐地捕捉到他喉结的颤动——那是吞咽求生本能的动作。她趁机将镰刀钉入老者影子里,用刀柄锁链缠住他欲要释放防护咒的左手。
"格林德沃在德国留了张双人床..."死神耳语化作实体化的冰锥刺入邓布利多太阳穴,"只要活过今夜,明天你们就能在巴黎街头讨论更伟大的利益..."冰锥表面映出格林德沃年轻时的面容,正隔着铁栏伸手等待。
邓布利多的瞳孔突然扩张如迷途孩童,魔杖顶端发出福克斯濒死的哀鸣。就在伊比利斯嘴角即将扬起胜利弧度时,老者突然用残缺的右手掐灭了自己左手的厉火,皮肉焦糊味混着决绝的颤音,"德拉科...是个好孩子...他不愿让父亲背负一切。"
“你在说什么....”结界外突然传来时间凝滞的波动。伊比利斯看着德拉科冲破火焰,眼中闪过头一次的不敢置信,望向少年的眼眸,命运织网变更的速度令伊比利斯一顿,“你没有走,怎么可能。”
"父亲教会我真正的荣耀..."少年魔杖喷涌的银焰在空中织成白孔雀形态,每片羽毛都刻着马尔福族训,"就是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孔雀撞碎死神耳语的瞬间,斯内普的索命咒如毒蛇出洞,那轨迹精准绕过所有防御节点,正是她亲自教给他的破盾技巧。
时间在绿芒绽放的刹那碎裂成棱镜。伊比利斯看着老者主动挺胸迎向死咒,却在最后时刻本能地后仰半寸——这微小的求生反应让死咒偏离心脏三公分。濒死的凤凰突然从地缝弹射而起,在邓布利多眼前炸开成阿利安娜最爱的烟花图案。
"哥哥..."烟花余烬中响起阿莉安娜的童声,老者灰蓝瞳孔最后泛起的水光,在索命咒绿芒中凝成珍珠坠落。伊比利斯疯狂催动的时停咒仅够抓住其中一颗,珍珠表面映出的却是天文台下仰面痛哭的阿莉安娜。
"你说死神无需垂怜..."斯内普的黑袍掠过漫天飘散的光尘,每粒光尘都在重放他立誓时的场景,"却忘了你最擅长赐予虚假的希望。"
黑火在周身扭曲成挣扎的渡鸦群,伊比利斯的银眸首次泛起裂纹般的血丝,少女的镰刀在距斯内普咽喉半寸处凝滞,刀锋映出她泛红的眼睛与一双寂静的黑眸相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答应过我的.......”
“死神不能救人。”
晨光刺破云层时,福克斯的哀鸣响彻城堡。德拉科跪在染血的天文台边缘,看着光尘中浮现的幻象——十一岁冬夜,卢修斯指着马尔福家徽说过:「有些星辰看似陨落,实则为新星让出轨迹」。
时间回到昨天夜里。
深夜的密室泛着幽绿磷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悬浮在炼金阵中央,蛇杖尖端垂落的墨汁正将144处法阵投影在石壁。邓布利多摘下焦黑的凤凰尾羽,任其在阵眼燃烧。
"你的棋子走偏了,邓布利多。"萨拉查的赤瞳映出伦敦地铁隧道的实时画面——伊比利斯正在隧道刻下第143道炼金符文,"救世主血脉的预言从三个月前开始失效,大难不死的男孩已经沦为过去式。"
老校长将柠檬雪宝糖放在蛇形烛台上,糖纸突然自燃成凤凰形态,"盖勒特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救世主不过是懦夫们的精神安慰剂。"
老校长用袖口擦拭半月形镜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体力不支的老教师。
"他们需要被拦住。"邓布利多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柠檬雪宝的糖纸在他掌心自燃,火苗跃动着勾勒出四巨头争执的剪影,"尤其是拉文克劳女士,她的智慧能看穿太多...拜托了,我已经做好了觉悟。谢谢你们。"
福克斯的尾羽突然飘落一根,在触及炼金阵前化作灰烬。邓布利多凝视着飘散的余烬,从袖中抽出一管银白记忆瓶。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面孔在液体中浮沉,魔药教授正用解剖般的精准手法切割瞌睡豆。
"他需要接替你当刽子手?"萨拉查的蛇杖突然刺穿虚空,窥镜里浮现出地窖画面:斯内普的魔杖尖萦绕着双生蛇的银辉,那抹银色光芒正在啃食一瓶吐真剂。"却不告诉他这是为了打破reaper的计划?"
“西弗勒斯会自己想明白。”墙角的沙漏突然倒转,银沙组成伊比利斯在挪威冰原的画面。邓布利多摩挲着袖口的黑曜石纽扣,"她会恨我利用这场死亡。"
"这正是计划精妙之处。"萨拉查的虚影走出画框,指尖划过老者胸口,"当reaper以为自己掌控全局时,马尔福继承人的坚守和你的'意外'死亡会像两把匕首,同时刺穿她的傲慢与黑魔王的恐惧。"
邓布利多起身时,阴影中的侧脸突然浮现出1945年决斗格林德沃时的凌厉线条。"正因如此,"他抚过左手的诅咒烙印,那里正在渗出黑血,"她把我当作最后挽回一切的锚点,这个锚点必须沉入深渊。她需要得到提醒,不能再这样下去。"
“德拉科他.....”
“不必忧虑。”萨拉查抬手打断邓布利多的后话,“我的学生还没那么脆弱,他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正是我需要的。"邓布利多转身走向密室出口,长袍下摆扫落的火星组成一行如尼文:「死者渡河时,请将船票折成纸鹤,飞向....」
萨拉查露出罕见的微笑,他对着老校长的背影轻声道,"知道吗?你现在比我都更像个斯莱特林。"微笑逐渐在他脸上凝固,萨拉查垂眸微叹,“但在reaper眼中你更像另一个人,她恨透了舍身取义的正义。”
霍格沃茨天文台.凌晨
邓布利多的白袍在坠落中猎猎作响,宛如破损的凤凰尾羽。月光穿透天文台破碎的穹顶,为他镀上流动的银边,他胸口迸发的金屑在身后拖曳成彗尾,照亮了下方混战的人群——赫敏的防御咒语刚成型便碎裂成星芒,罗恩的象棋士兵在绿光中化为石粉。
伊比利斯的镰刀还保持着斜劈的姿势,她看见老者左胸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涌出细沙般的金辉,三根肋骨精确断裂的脆响此刻才传入耳膜,如同多年前纽蒙迦德监狱铁门闭合的余音。
"阿不思!"麦格的悲鸣被午夜钟声吞没。
第一声钟响震落塔顶的青铜鹰饰。
第二声惊起禁林万千夜枭。
当第七声钟鸣在天际炸开时,邓布利多的身躯恰好坠入打人柳张开的枝网。百年古树突然温柔收拢枝条,将老者裹成茧状,藤蔓间绽放出从未见过的银辉玫瑰。
伊比利斯的白发在钟声里疯狂生长,发梢的银焰转为漆黑。她旋身挥动镰刀,刃光划出完美的圆,钟楼十二座青铜钟同时发出濒死的哀鸣。
齿轮与铰链的残骸如暴雨倾泻,坠落的钟锤砸穿礼堂穹顶,将斯莱特林挂毯上的银蛇劈成两截。
"邓布利多你这蠢货...."她一脚踏碎滚到脚边的钟摆,罗马数字7在龙皮靴下裂成硫磺粉末。
抬眸间,她对上了阿莉安娜的眸子。伊比利斯忽地移开,背部却被人一推,斯内普的手按在伊比利斯肩头,声音沙哑干涩,“直面付出的代价,这是你说的。”
一道裂痕出现在斯内普手背,白色人影从他身边掠过,冰冷的镰刀隔绝了斯内普的靠近,“斯内普,你真是个出色的谎言家。”
打人柳突然发出千年未闻的呜咽,包裹邓布利多的枝条缓缓打开。冰晶玫瑰簇拥的躯壳已化为半透明状,仿佛由月光与雪松香凝成的幻影。费尔奇的猫突然跃上最近的石像,发出类似哭泣的嘶鸣,这声音与城堡各处画像的抽泣共鸣成潮汐般的悲歌。
德国某处深入森林的别墅中,炼金钟突然停摆,指针在"xix-45"刻度剧烈震颤。别墅落地窗外的黑森林无风自动,千年古柏的枝桠同时指向霍格沃茨方向。
"愚蠢..."一位老者捏碎盛着匈牙利血酒的水晶杯,猩红液体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凤凰垂翼的轮廓。
当炼金钟彻底崩解成铜粉时,他突然冷笑出声,对着虚空举起新斟的苦艾酒,窗外暴雨瞬间凝结成冰锥,将试图窥探的魔法部猫头鹰钉死在橡树上。走廊深处传来百年未响的铜铃,叮当声与某人坠塔的时间分秒不差。
"敬最伟大的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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