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眉心的青色印记突然亮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

“这是...剑魄觉醒?“南宫皖瞪大眼睛,看着王小虎周身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剑气。

王小虎只觉脑海中闪过无数剑招的画面,有傅少平当年的剑法,有星辰剑宗历代掌门的绝学,甚至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古老剑式!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舞动起来,一招一式竟与剑冢中的神剑共鸣!

“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云霄。王小虎手中不知何时已凝聚出一把青色光剑,剑身上的纹路与青霜剑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挥出一剑,空气都被这无形剑气切割出刺耳的声响!

林清韵和南宫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欣喜。

“少平的剑魂...“南宫皖喃喃道,“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传人!“

就在此时,剑冢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三把神剑同时发出悲鸣,剑气冲天而起,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巨大的星图!

“不好!“林清韵脸色骤变,“是魔界的气息!“

王小虎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漆黑的魔气正从中涌出。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踏空而来,正是消失已久的魔界剑尊!

“哈哈哈!“魔尊狞笑着,“我感应到剑魄的气息了!这次一定要...“

话未说完,王小虎突然抬起手。青色光剑自动飞入他手中,随着他心念一动,剑身上的纹路亮起刺目的光芒!

“青霜问剑!“

随着王小虎的剑诀,一道无形剑气直取魔尊咽喉!魔尊仓促间举起血色弯刀抵挡,却见剑气竟轻易穿透刀刃,直直地刺入他的胸膛!

“这...这不可能!“魔尊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痕,身体如同破败的玩偶般爆裂开来!

随着魔尊的陨落,笼罩在剑冢上空的魔气迅速消散。三把神剑的光芒渐渐柔和下来,剑冢重归平静。

王小虎收起青色光剑,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剑纹。更神奇的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三把神剑的存在,仿佛它们已经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少平前辈...“他轻声呼唤,眉心处的青色印记微微闪烁,“我一定会继承您的剑道精神!“

南宫皖欣慰地点点头:“从今天起,你便是星辰剑宗第一百二十二代剑主。“他转向林清韵,“清韵,你带小虎去藏经阁,挑选适合的剑法。“

林清韵行礼道:“是,掌门师伯。“

离开星辰剑宗山门时,晨雾正沿着蜿蜒的石阶缓缓流淌。王小虎回头望了一眼云雾缭绕的主峰,眉心的青色印记轻轻发烫,仿佛在回应着剑冢方向传来的微弱共鸣。林清韵站在山门外,将一个绣着星辰图案的行囊递给他:“这里面有换洗的衣物、伤药,还有掌门师伯给你的《星辰剑谱》残卷。遇事不必逞强,星辰剑宗永远是你的后盾。”

王小虎接过行囊,指尖触到布料上凸起的针脚,忽然想起三日前在藏经阁里,林清韵为他讲解剑谱时,烛火映在她睫毛上的模样。他用力点头:“林师姐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

青石板路在脚下延伸,很快便汇入一条商旅往来的官道。王小虎一身素色布衣,背着简单的行囊,看上去与寻常行脚商人无异,唯有腰间那柄用布包裹的长剑(实则是他用剑气凝聚的光剑所化的凡铁形态),偶尔会在走动时透出几分冷冽。

行至第三日,他在一处名为“青石镇”的地方歇脚。镇子不大,一条主街贯穿东西,街角的老槐树底下围坐着几个说书人,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星辰剑宗剑主觉醒,一剑斩魔尊”的故事。王小虎刚在客栈坐下,就听见邻桌的两个镖师在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黑风谷那边最近不太平,好几拨商队都失了踪。”

“可不是嘛,我听说是山里出了精怪,专挑带铁器的人下手。”

“放屁!我表哥就在那边当差,说是看见了一群戴青铜面具的人,手里的兵器能吸人精血,八成是邪教余孽!”

王小虎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从南宫皖那里得知,当年魔尊虽死,但其麾下的残部仍在江湖中流窜,这些人大多修炼邪功,对神兵利器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次日清晨,王小虎辞别客栈老板,特意绕路前往黑风谷。越靠近谷口,空气里的血腥味就越浓。谷底的溪流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岸边散落着几具被啃噬得残缺不全的尸体,看服饰正是商队的护卫。

“沙沙——”

身后的密林里传来响动,王小虎猛地转身,腰间的长剑自动出鞘半寸,青色剑气在刃口流转。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从树后走出,他们手里的弯刀泛着乌光,刀身上的血槽还在滴着粘稠的液体。

“星辰剑宗的人?”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没想到剑主竟会亲自送上门来,正好用你的剑魄祭奠我主!”

话音未落,三人已呈品字形扑来。王小虎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出丈许,同时长剑完全出鞘,青色光焰瞬间暴涨三尺:“你们是魔尊的余党?”

“死到临头还敢问!”黑衣人挥刀劈来,刀风裹挟着蚀骨的寒气。王小虎却不慌不忙,手腕轻转,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正是傅少平的成名绝技“流风回雪”。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三柄弯刀竟被剑气震得脱手而飞。

黑衣人大惊失色,正欲后退,却见王小虎眉心的青色印记骤然亮起。他脑海中闪过星辰剑宗第七代掌门的剑招“星罗棋布”,身形陡然化作数道残影,长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漫天光点。等残影散去时,三个黑衣人已捂着咽喉倒下,面具落地,露出三张布满黑气的脸。

王小虎俯身检查尸体,发现他们后心都有一个模糊的狼头印记。他正欲起身,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呻吟。拨开半人高的草丛,只见一个穿着捕快服饰的少年蜷缩在岩石后,左腿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着血。

“你是谁?”少年警惕地看着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染血的腰牌。

“我叫王小虎,路过此地。”王小虎拿出伤药,“这些黑衣人是你引来的?”

少年咬着牙点头:“我叫李狗蛋,是青石镇的捕快。上个月我爹押送官银经过黑风谷,被这些人杀了……我跟踪他们半个月,就是想为我爹报仇。”

王小虎看着少年眼里的倔强,忽然想起自己刚入星辰剑宗时,也是这般凭着一股蛮劲想要变强。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为少年包扎伤口:“报仇可以,但得先学会保护自己。”

李狗蛋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红了眼眶:“你能不能教我剑法?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没用。”

王小虎沉默片刻,从行囊里取出一本基础剑谱:“这是入门心法,你先照着练。等伤好了,就回镇上找个武馆从头学起。真正的强者,不是靠一时血气之勇。”

将李狗蛋送回青石镇后,王小虎继续向东行进。半月后,他抵达楚江流域的渡口城市“望江楼”。这里江面宽阔,商船往来如梭,码头上随处可见扛着货物的纤夫、吆喝着招揽生意的船家,还有不少腰间佩刀的江湖客。

傍晚时分,王小虎正坐在江边的酒肆里吃饭,忽然听见邻桌的人在争论。

“我说是‘惊鸿剑’柳乘风厉害,上月他在岳阳楼上一剑断三弦,那身法快得连影子都抓不住!”

“哼,柳乘风算什么?有种去看看‘铁剑门’的公孙长老,据说他能以指代剑,隔空伤人!”

“你们说的都不行,”一个瘸腿的老船家拄着拐杖凑过来,“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让人看出他会武功的。就像三年前那个在渡口修船的老木匠,一根凿子就能劈开三丈外的木板,你们谁见过?”

众人正哄笑老船家吹牛,岸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几个官差正围着一艘画舫,为首的捕头拿着锁链,似乎要逮捕船上的人。画舫的珠帘被一只素手掀开,走出一个穿着月白长裙的女子,她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眉目间带着几分清冷。

“苏姑娘,有人告你用妖法迷惑良家子弟,还请跟我们走一趟。”捕头面色不善地说。

女子轻轻拨动琴弦,声音如玉石相击:“王捕头,清者自清。若我真有妖法,你们此刻早已动弹不得。”

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冲出几个手持短刀的汉子,直扑女子而去。王小虎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筷子掷出。两根竹筷如箭矢般破空,精准地钉在两个汉子的手腕上。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凶!”王小虎站起身,腰间的长剑发出一声轻鸣。

那几个汉子见状,竟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药粉,瞬间腾起一团绿雾。女子脸色微变:“是‘五毒教’的迷魂散!”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眉心的青色印记亮起,周身的剑气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绿雾挡在三尺之外。他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入雾中,只听几声闷响,绿雾散去时,那几个汉子已被剑气挑断了手筋,瘫在地上哀嚎。

女子走到王小虎面前,盈盈一拜:“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苏轻晚,乃‘烟雨阁’乐师。”

王小虎还礼道:“举手之劳,在下王小虎。”

苏轻晚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眉心的印记上,忽然轻“咦”一声:“公子这印记,倒是与传说中星辰剑宗的剑魄印记颇为相似。”

原来苏轻晚并非普通乐师,她的父亲曾是星辰剑宗的外门弟子,后来因修炼走火入魔而死。她此次下山,正是为了寻找能解开父亲遗留剑谱中奥秘的人。

“我这里有半页残谱,”苏轻晚从琵琶盒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家父说,若能找到持有另一半残谱的人,或许能解开‘烟雨剑法’的最后一式。”

王小虎接过残谱,只见上面的字迹与藏经阁里傅少平的手札如出一辙。他心中一动,从行囊里拿出南宫皖交给他的《星辰剑谱》残卷,两张纸拼在一起,竟严丝合缝!

“这……”苏轻晚眼中闪过震惊,“原来家父说的传人,就是星辰剑宗的剑主。”

当晚,两人在客栈里研究剑谱。王小虎发现“烟雨剑法”与星辰剑宗的内功心法竟能相辅相成,而最后一式“烟雨锁江”,更是需要借助水势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明日我要过江去寻一位故人,”苏轻晚收起剑谱,“公子若不嫌弃,可与我同行。江上风光正好,或许能助公子领悟剑法。”

王小虎点头应允。他知道,自己的历练之路才刚刚开始,而江湖之大,还有更多未知的人与事在等待着他。眉心的青色印记轻轻跳动,仿佛在期待着下一次剑与心的共鸣。次日清晨,江雾还未散尽,苏轻晚的画舫已解开缆绳。王小虎立在船头,看两岸青山如黛,被晨雾晕染得如同水墨画。苏轻晚抱着琵琶坐在舱边,指尖轻挑,弦音随江风漫开,竟与他体内流转的剑气隐隐相和。

“这‘烟雨锁江’,讲究的是剑意如水,看似柔缓,实则藏锋。”苏轻晚停下拨弦的手,望着江面粼粼波光,“家父说,当年傅少平前辈曾在此江悟剑,见商船过滩时,船桨入水无声,却能破开巨浪,才创出这式剑法。”

王小虎闻言,俯身掬起一捧江水。指尖的凉意顺着经脉游走,眉心的青色印记微微发烫,脑海中竟闪过傅少平立于船头的虚影——那虚影手持青霜剑,剑尖斜指江面,剑身倒映着万里波涛,剑意看似散漫,却在水流转折处骤然凝聚,如隐龙探渊。

“原来如此。”他猛地抬手,腰间长剑自动跃入掌心,青色光焰裹着水汽挥出。只见江面被剑气划出一道丈许长的水痕,水珠并未四溅,反倒如串珠般悬在空中,随后“唰”地落回江面,竟在水面激起一圈圈同心圆,恰好将远处漂来的一片落叶圈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