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炼丹的方士
许青也跟着说道：“陛下，暗卫在情报刺探方面较为擅长。微臣愿率部下潜入镇北王府，查探消息，配合林统领的行动。”
沈墨微微颔首，沉声道：“好，此事便交由你们二人办。记住，务必小心行事，暗中查探，切不可打草惊蛇。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微臣遵旨！”
林轩和许青齐声应道。
沈墨又叮嘱了几句，二人领命而去。
待二人离开后，沈墨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华若曦。
华若曦一直静默地站在一旁，观察着沈墨的一举一动，见他神色稍缓，这才绽开一抹浅笑。
轻声道：“陛下，臣妾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沈墨挑了挑眉，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华若曦故作神秘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华佗医馆那边，又成功研制出一颗仙丹了！”
沈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
他佯装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哦？是吗？那又如何？”
华若曦见他这般反应，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缓缓打开，一颗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丹药静静地躺在其中。
“陛下请看。”
华若曦将玉盒递到沈墨面前。
一股奇异的药香扑鼻而来，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沈墨的目光落在那颗丹药上，眼神微微闪烁。
他知道这仙丹的珍贵之处，更知道为了炼制这仙丹，华若曦付出了多少心血。
“陛下，这可是好东西啊！”
华若曦见他不接，忍不住催促道。
沈墨却依旧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若曦，你为我做的太多了。上次的三颗长生不死仙丹，你都毫不犹豫地给了我，自己却一颗都没留下。”
“这颗仙丹，你吃掉吧。”
华若曦一听，顿时急了，“陛下，这怎么可以！这仙丹是为您……”
沈墨打断了她的话，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柔声道：“朕不要长生不死，朕要你陪着朕一起长生不死。”
“没了你，纵使朕拥有千年万年寿命，又有什么意义？”
这番话情真意切，听得华若曦眼眶泛红，心中感动不已。
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颤声道：“陛下……”
沈墨轻轻握住她的手，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他并非不知这仙丹的价值，只是比起虚无缥缈的长生，他更珍惜眼前人。
“好了，别哭。”
“你若不吃，那便扔了它。”
华若曦一听这话，连忙将玉盒护在怀中。
故作嗔怪道，“陛下真是败家！”
沈墨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在她耳边低语：“败家？那也只败你的。”
华若曦的脸颊微微泛红，将玉盒重新递回给他，“那……那还是陛下吃吧。”
沈墨接过玉盒却没有打开，只是凝视着那颗金光流转的丹药，目光复杂。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若曦，你可知道，这仙丹虽能延年益寿，却也可能引来祸患。”
华若曦一愣，“陛下此言何意？”
沈墨站起身，“你可还记得前朝那位炼仙丹的方士？他炼制的所谓"长生不老药"，最终害死了多少人？”
华若曦的心猛地一沉。
前朝方士的结局她是知道的——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她快步走到沈墨身后，语气急切：“陛下，您怀疑这仙丹有问题？”
沈墨转过身，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若曦，你对华佗医馆，对那些炼丹的方士，了解多少？”
华若曦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墨见她神色有异，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别怕，朕并非怀疑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华若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愈发不安。
她隐约感觉到，这件事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沈墨安慰华若曦。
“朕从未怀疑过你和华佗医馆，只是担心有些心术不正之人，会借这件事乱来。”
华若曦点头，她心里也明白。
长生不死仙丹的事，已经不是秘密，早在上次就已经传开了。
相信很多人已经有了想法。
沈墨的担心是对的。
“皇上放心，臣妾会整顿好华佗医馆的！”
“绝不让华佗医馆出现镇北王那样的人！”
沈墨欣慰的点点头笑了。
“最近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华若曦点头，躬身退去。
……
镇北王府。
阿恰！
镇北王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接着右眼皮又开始疯狂的乱跳。
“该死的，又有什么倒霉事发生吗？”
镇北王忍不住咒骂一声。
连日来各种不顺的事，接踵而来，搞得镇北王心态都快要崩了。
自从上次谋逆之事败露，他就被削去了兵权，闭门思过，府里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
都是那些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与谋逆案相关线索的官员和暗探。
要不就是来急于撇清关系的。
“来人！”
镇北王猛地停下脚步，对着门外喊道。
一个身材瘦削，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应声而入，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查！查清楚最近到底是谁在暗中调查本王！还有，华佗医馆那边，也给我盯紧了！”
“是！”老者领命而去。
镇北王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揉着跳个不停的右眼皮，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沈墨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
他自认做事滴水不漏，那些替他办事的人早已被他灭口，不该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再加上北蛮那边，也是刚不久才确定了要合作的关系，沈墨就算盯着自己，也没这么快就追查出来吧？
但不知为何，镇北王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
……
与此同时。
京城的另一处宅邸内，几个黑影正围坐在密室中。
“消息确切，皇后华若曦今日进了宫，出来的时候带回了仙丹。”一个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