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派御医监视
北蛮王庭。
自从镇北王率兵离开后。
北蛮这边松了口气。
北蛮王庭。
一名探子闪身而入。
“启禀大王,大乾那边传来密报!”
探子声音沙哑,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北蛮王正襟危坐,虎目精光一闪,一把夺过羊皮卷。
他展开信笺,最后竟仰天大笑。
“好!好一个沈墨!”
北蛮王猛地站起,难掩兴奋之色。
信上赫然写着:大乾皇帝沈墨疑心镇北王有不臣之心,将其软禁京城,不得擅离。
近日京城内风声鹤唳,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镇北王府门庭冷落,似有大厦将倾之势。
“看来这镇北王也不过是个废物!就这还敢来对付我北蛮!”北蛮王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他原本以为镇北王是那沈墨的左膀右臂。
好歹也是大乾的风云人物。
没想到,这么窝囊。
竟然被人算计。
北蛮王冷笑,“没想到这镇北王竟如此不济,这么快就被削了权柄,成了笼中之鸟。”
“大王,那我们……”
探子抬起头,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之前镇北王率兵攻打北蛮,给北蛮王不小的重创。
还杀了好几名北蛮王的手下大将。
早已成了北蛮的仇人。
虽说是奉旨前去攻打北蛮,但北蛮王对镇北王的恨意丝毫不比对沈墨的少。
不止是北蛮王,包括北蛮的那些大臣和将士,全都视镇北王为大敌。
若是能得此机会,做点什么。
他们自然是希望能报仇。
当然,这一切还得看北蛮王的意思。
北蛮王转过身,“立即传令下去,密切监视大乾边境动静,所有探子全部撒出去,务必打探清楚沈墨软禁镇北王的真实意图,以及镇北王府如今的境况!”
“遵命!”
探子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看样子北蛮王也打算做点什么。
北蛮王思考着当前的局势。
如今镇北王被沈墨打压,很可能是有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那也就意味着镇北王这次凶多吉少。
北蛮王重新坐回王座,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心中暗自盘算。
大乾内斗,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北蛮王正思忖间,殿外忽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方才退下的探子去而复返,手中紧攥着一封染血的羊皮卷,汗水浸透了后背,脸色煞白如纸。
“大王!镇……镇北王有密信给您!”
北蛮王一惊,虎目微眯,示意左右退下。
他接过那封血书,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
羊皮卷上,熟悉的字迹歪歪扭扭,透着几分狼狈——正是镇北王的笔迹。
信中言辞恳切,细述了沈墨如何设局陷害,将他软禁京城,并暗示若北蛮王肯出手相助,待他重掌兵权,必报今日之辱,甚至许诺以割让十城为酬。
北蛮王看完信,面色阴晴不定,将信笺狠狠拍在案几上。
殿内气氛陡然凝滞,侍立一旁的侍卫大气也不敢出。
镇北王,那个不久前还率兵踏破他王庭的男人,如今竟低声下气地向自己求救?
北蛮王冷笑一声,心中疑虑重重。
前一刻还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如今却要谈合作?
这转变未免太过诡异。
他来回踱步,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镇北王被削权,究竟是沈墨的计谋,还是真有其事?
若这是计谋,自己贸然插手,岂不是正中沈墨下怀?
可若是真有其事……
北蛮王猛地停下脚步。
就算是真的,他凭什么要帮这个曾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敌人?
他北蛮数十万将士的仇恨,岂是一封血书就能抹平的?
想到此处,北蛮王心中已有了决断。
他命人取来笔墨,提笔在羊皮卷上写下寥寥数语。
“镇北王,尔等狼子野心,率兵犯我疆土,杀我将士,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之困境,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休要再作无谓求饶,本汗不吃这套!”
写完信,北蛮王将羊皮卷重新卷入,交给探子。
“将此信送回大乾,亲手交到镇北王手中!”
探子领命而去,殿内重归寂静。
北蛮王心中冷笑不已。
镇北王啊镇北王,你也有今天!
一想到镇北王现在那副狼狈的样子,北蛮王的心里顿时感觉松快了不少。
……
大乾皇城。
镇北王府。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光线裹挟着凉意涌入屋内。
镇北王斜倚在檀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听见脚步声靠近,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眸。
“王爷,您这脉象......”
年迈的御医钟太医眉头紧锁,手指搭在他腕上许久,神色愈发凝重。
他半晌才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几瓶丹药,“这是补气血的,每日三次,饭后服用。王爷还需静心调养,莫要思虑过重。”
镇北王艰难地抬起手,指尖无力地搭在锦被上,声音沙哑:“有劳钟太医了。”
随即目光落在那些药瓶上,眼神透着一股寒意。
钟太医躬身行礼,“王爷保重,下官这便回宫向陛下复命。”
说罢,他唤来门外候着的侍卫,将药箱收拾妥当,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雕花木门重新合上,镇北王猛地睁开双眼,方才还虚弱不堪的身躯瞬间挺直。
他一把掀开锦被,动作敏捷地坐起身,哪还有半分病容?
“该死的沈墨!”
他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砸在床沿上发出闷响。
“派个御医过来,说是看病,实则还不是派人来监视本王!”他想起方才钟太医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
“王爷息怒。”
一名身着劲装的侍卫从屏风后转出来,低声劝道,“您如今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惹恼了陛下......”
镇北王冷笑一声,“低头?”
他猛地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沈墨这小儿,表面装模作样,背地里不知安的什么心!他软禁本王,却又假惺惺派御医来,安的什么好心?”
侍卫垂首而立,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