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权力斗争
赵高微微一顿,神色陡然变得严厉起来,沉声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这些事不要插手吗?莫非你是想让我送你下去见阎王?若真有此意,我现在便成全你!”
话音未落,他动作极快,从旁边侍卫手中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瞬间架在了胡亥的脖子上。
“瞧瞧,我这二儿子被赵高拿捏得死死的,竟任由刀架在脖子上。若他日后当上皇帝,龙威不可犯,此事势必会给他留下阴影,对他日后的执政之路影响极大。”嬴政身处直播间,神色淡然地说道。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如此无能,阴险手段全用在了自家人身上。
原本依照历史的轨迹,本不该出现胡亥此人。
然而,有些历史终究未曾改变。看来岁月的力量,实在难以捉摸。秦始皇暗自感叹,心中思绪万千。
“包抄皇宫,此刻时机尚早。御林军那边毫无动静,而且你那被誉为千古一帝的父皇,是否留下了什么后手,我亦无从知晓。”
“因此,还需静待时机。近日你那兄长扶苏也毫无消息,我想他凶多吉少。”
“那边暂且无需理会,当下主要任务是笼络朝廷人心,再逐步收拢势力。唯有如此,方能慢慢蚕食这些军队,否则,一切皆成泡影。”赵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刚才那凌厉的脸色瞬间转变,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一般。
胡亥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
他深知赵高时常恐吓自己,然而刚才刀架在脖子上,任谁都会心生恐惧。
倘若赵高真的一刀结果了自己,那可真是天大的冤屈。
“赵大人果然英明神武、贤德贤良,乃我大秦之福。”胡亥连忙说道,他此刻只想让赵高高兴,自己表现得越害怕,赵高心里便越安心。
如此一来,危险自会大大减少。
可以说,胡亥与赵高都在各自盘算着心思。
二人皆是玩弄阴谋的高手。
“你先回去吧,我会通知你届时该做何事,你只需照做便是。”赵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于这个无用的二皇子,他自然没什么好感。
若非如此废物,自己也不会选他做傀儡。
胡亥心中暗喜,此刻他想到一个计谋,急需快速扳倒赵高。
这种迫在眉睫的心态,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若赵高某天突然得势,自己便没了用处。
“那我先告退了。”胡亥双手作揖,缓缓退走。
“大人,您对这胡亥如此放心吗?”陈武低声问道。
“无需管他,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成不了大气候。关键是那些军人,他们曾为秦国征战沙场,心中必定忠心耿耿,要招降他们,绝非易事。”
“先叫你那个侄子,叫陈尚什么的,叫他莫要懈怠,看看能否在军队中混个高位。”
“届时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土崩瓦解,若成功了,你便对你侄子说,我重重有赏。”
“那我便先替他谢谢大人,我定会转告您的话,相信他会感激涕零的。”陈武又拍了一记马屁。
赵高虽嘴上不说,但心中颇为受用。
胡亥火急火燎地回到府上,命下人将大门紧闭,谁来都不见。
他独自一人来到主卧室,此处乃他的寝宫,摆满了金银财宝、玉翠珍玩,奢华至极。
然而,他此刻无心欣赏这些,径直打开一块陈旧的木砖,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手中还拿着一个照亮的灯笼。
大门早已关上,胡亥缓缓前行。
来到一片空旷的房间,这里四周皆是铁墙,由泥水浇筑而成。
而且还有八根粗大的铁链,寒冷刺骨。
竟都拴着一个人,此人头发披散,衣服凌乱不堪。
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看来在此处已呆了许久。
若不仔细端详,还以为是一具尸体,但下一秒。
此人猛地抬起双眸,阴冷至极,狰狞的脸上透着嗜血的姿态,显得相当狂暴。
嘴里不断地嚎叫着。
而且更诡异的是,发出的声音竟是狼的叫声。
“你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已呆了许久吧?起码有十多年了,想出去吗?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你必须为我办一件事。”赵高负手而立,站在离那人五米开外,眼神淡定地说道。
那狼人并未言语,眼睛死死地盯着赵高。
仿佛一股滔天的杀意,向赵高袭来。
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几分,赵高身边出现一道黑影。
正是影子,他手中的利剑散发出凌厉的剑意,抵挡住了这股阴寒之气。
胡亥被这股杀意惊到,但随即释然。
“哼,你以为你们狼人族还存在吗?你想报仇,我可以成全你,但你要清楚,你现在只是我的阶下囚。这是我命人专门从西域进来的寒冰神铁,虽你功力无双,但这却能有效抑制你的功力,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刀结果了你?”胡亥面色冰冷,身上散发出一股气势,这是他隐藏的气息。若赵高在此,定会大吃一惊。
没想到胡亥竟是超一流高手,且内力已达此境界的巅峰。
赢政在直播间看着这一切,脸色微微有些吃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想报仇,但我只能为你做三件事,别的绝不可能。”
“当年我狼人一族,被你们秦朝斩杀殆尽,这血海深仇,我永生难忘。但你秦朝过于强大,特别是那个皇帝,功力丝毫不逊色于我,想必他如今已不在人世,纵使心中有恨,我也无能为力。”那狼人嘶哑的声音说道,让人听得十分难受,声音生硬晦涩,如鱼刺卡在喉咙。
“没有问题,三件事就三件事,这其中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很乐意做。”
“因为这跟你的大仇有关,想必当初你也知道是谁背叛了你们,正是赵高。现在要你做的事,便是绑架赵高,把他带到我这里来。”胡亥淡淡地说道。
听到“赵高”二字,狼人情难自禁,身躯一震,整个人气势再次加深,双眸变得猩红。
这是狼人独有的技能——血化,能大幅度增强自己的攻击力。
但用过之后,会有一段长期的虚弱期,所以狼人一般不使用。
“你不要激动,赵高确实还活着。当年我父皇并未杀他,因他是功臣,即便他贪污,我父皇也很看重他的才略,所以他现在身居高位,而我父皇生死未卜。所以我想联合我们俩的力量一起除掉他。”胡亥大义凛然地说道,虚伪的样子,很是逼真。
“哼,原来是这样。以赵高那人的心思,他定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看来他是想扶持你,不过他肯定想不到,你不是一条任人摆布的狗,而是一条潜藏的卧龙。”狼人说道。
“你知道就好,当初即便是全盛时期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胡亥身上的气势再次加深,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一旁的影子都不自主地颤抖。
“要不是这么多年我不方便出手,赵高,我随手便能拿捏。”
“所以有些事我怕露出马脚,况且即便我杀了赵高,那些朝廷的官臣,我也不能完全掌握,这对于我执掌朝政十分不利。”
“你果然还是那么阴险,从我刚开始认识识你,我就知道你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狼人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对于胡亥很是畏惧。在那遥远的往昔岁月,即便他未曾负伤,也绝非胡亥的敌手。
那位始皇帝,只因他们时常肆意残害生灵,一道军令之下,数十万大军便如汹涌潮水般踏平了他们的家园。
直至如今,每当他忆起始皇帝那张冷漠至极的面容,内心仍不禁泛起阵阵寒意。那是一个将生命视如草芥、心狠手辣到极致的人。
“阴险与否,似乎并不重要吧?你若应允我这一个要求,我倒是可以考虑还你自由之身。”胡亥忽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还我自由?你此言当真?”狼人的眼中瞬间闪烁出期待的光芒。他本就天性向往自由,对那广阔无垠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憧憬。
遥想当年,他受伤之后,便被胡亥囚禁于此,这一囚禁便是漫长的十多年。不过,换个角度而言,倘若没有胡亥,他恐怕也早已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中丧命。
“好,我答应你便是。”狼人缓缓说道。
“不过,我需先去看望一下我的族人,我要去祭拜他们的英灵。”狼人的眼中滚落出两行热泪,对于自己的族人,他的心中满是愤恨、不甘、无奈以及深深的愧疚。
秦朝的强大,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根本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那位始皇帝,麾下的士兵威武雄壮,令人胆寒。
他们手中的刀光冰冷无情,在那场战斗中,所有的狼人都惨遭屠戮。
到处都是凄惨的哀嚎声,狼人想到这里,那满是黑毛的拳头紧紧握起,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胡亥则一脸淡漠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蛮族,自古以来便是一个骁勇善战的民族。这个民族对于那些能够杀人的人尤为崇拜,越是嗜血之人,便越能得到首领的重视。
此刻,蛮族的首领正身处一座帐篷之中,身旁有两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为他揉肩。
从两名女子的装束来看,她们显然并非蛮族之人。而且,她们的神情中透露出丝丝恐惧,显然是被强行掳来的。
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首领正是阿布达。
前些日子,他率领手下发动了一场政变,一举击垮了原先的蛮王,从而取而代之。对于这个位置,他早已渴望已久。
权力的巅峰,对他而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来人,将花朵公主给我带来,本王要好好瞧瞧她。”阿布达脸色微醺,大声说道。
“是,大王,我这就去叫。”外面的一个侍卫应声答道。
花朵本是原先老蛮王的女儿,阿布达当时还只是一个将领,他对花朵心生爱慕。
然而,花朵对他并无好感,这让他内心十分不甘。
随着他权势的日益增大,野心也逐渐膨胀,为了夺取蛮王之位,他筹备了许久。
很快,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被带了进来。她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美妙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面前的那一颗朱砂痣,显得格外动人,曼妙的腿型,加上少数民族那奇异服装的衬托,散发出一种动人心魄的魅惑。
阿布达看着花朵,脸上的猥琐之色不言而喻。
他从一个小兵一步步成长到如今的地位,自然少不了美色与权力的诱惑与鞭策。
正所谓,有欲望,才能踏入更高的领域。
“花朵来了,来来来,坐。”阿布达粗犷的声音,向花朵传去。
同时,他命令两个侍女下去,叫侍卫把门关好。
随后,他缓缓起身,朝着花朵走去。
花朵自然清楚眼前这个人的恶行,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丑陋至极的人。
她对他的厌恶与憎恨已经达到了极点。
就是眼前这个人,杀死了自己的父王。
“你若从了我,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受万人崇拜的目光。”阿布达淫笑着,手掌不自觉地向花朵的脸上摸去。
花朵急忙闪开,朝着帐篷的内部慌忙逃去。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畜牲,当初我父亲那么信任你、对待你,你反而恩将仇报,残害于他,如今居然还想霸占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这种人若不下地狱,天理难容。”
花朵指责着阿布达,大声呵斥道。她那柔弱的娇躯,不断地颤抖着,手指愤怒地指着阿布达。
阿布达听到这话,脸色先是一凝,随即变得十分冰冷,冷声说道:“我今日能坐上这个位置,全凭我自己的实力。你父亲又帮助过我什么?”
“当初,我不过是一个快要饿死的孩子,为了求生,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军队。”
“与秦朝打,与周围的少数民族打,甚至与野兽搏斗,我在死亡的边缘无数次徘徊。”
“当初那种痛不欲生的生活,令我许下诺言。”
“倘若有朝一日,我手握重权,必会起兵造反。”
“反正总有一个人要称王,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