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长兄如父
又怎会被眼前这帮蠢货杀得溃不成军?这混账显然又在耍弄自己。他不禁怒喝道:“你不夸大其词会死吗?”
然而,此刻宇文成龙已无心纠结这些,对他来说,追击敌人才是头等大事。
他紧盯着东胡首领,沉声问道:“你确定他们现在只有二十多人?”
东胡首领一脸郑重,举起手发誓道:“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他们确实不超过三十人,具体是二十二还是二十五,我就不清楚了。将军,你看我对你这般忠心,咱们都是鲜卑人,你何不提携我一把呢?”
这东胡首领虽也是鲜卑人,但与宇文成龙这样的鲜卑大将相比,差距实在太大,只能厚着脸皮上前巴结。
宇文成龙身后的宇文部落将领们,看着东胡首领这副谄媚的模样,纷纷撇嘴,心中满是不屑,这人真是把鲜卑人的尊严都丢尽了。
宇文成龙斜睨着东胡首领,冷冷地问道:“哦,照你这么说,该怎么提携你呢?”
东胡首领赶忙拍着胸口表态:“小的愿意带领我的部落,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宇文成龙哼了一声,说道:“那好,既然你见过他们,一会就由你们在前面冲,当向导,我们跟在后面。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罢,宇文成龙拍了拍东胡首领的胳膊,然后骑着马走到了一旁。
东胡首领愣在原地,他虽想巴结宇文成龙,但绝不愿成为他的炮灰。
昨晚与那伙人的战斗,已让他胆战心惊,如今竟还要回去送死,这可不是他原本的打算。
他苦着脸看向自己的族人,族人们也都变得沉闷起来。
唉,又得回去跟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拼命了。宇文成龙则不再理会这帮傻瓜,目光坚定地看向了南边。他本就猜测劫持头曼单于的那伙人是从南边来的,如今这东胡首领的话,更让他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虽然还不能确定那群人中是否有头曼单于,但已是十拿九稳的事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只有二十多人,即便加上头曼单于也不会超过三十人,这太好对付了!宇文成龙心中暗喜,仿佛老天爷都要把这份功劳送给自己。
他想象着自己把头曼单于送到慕容云海面前,得到嘉奖的画面,这位长期征战的宇文将军双眼顿时变得通红,仿佛那一刻已经来临。随即,他下令匈奴人不再停留,带着这群东胡人,朝着南边疾驰而去。
此时,秦无双也在紧锣密鼓地部署着自己的计划。他们来到了之前所说的那片被称为密云沙漠的地方。
一名将领望着茫茫沙漠,担忧地说道:“将军,这片沙漠纵横百里,若想从沙漠中穿越过去,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而我们身上的水和干粮,恐怕支撑不住。”
秦无双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得太多了,谁跟你说我要穿过这片沙漠的?”他接着吩咐道,“你们带上几个人,骑上马在沙漠的边缘来回跑几圈,跑个几里路就差不多了。记住,千万要留下自己的马蹄印,给敌人造成我们穿越沙漠的假象!”
探子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对秦无双的智谋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行动迅速,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在足够多的地方留下了马蹄印。完成后,探子回来问道:“那么将军,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秦无双沉声道:“折回去,我们去玉门关!”
探子一脸疑惑:“可是玉门关那边有铁头人怎么办?”
秦无双没好气地骂道:“你一个打探情报的,问这么多干嘛?我说什么你们照着做就是了!”探子赶忙低头应是。
在秦无双的人离开沙漠边缘两个多时辰之后,宇文成龙等人才姗姗来迟。
当然,也不能责怪宇文成龙他们速度太慢,毕竟他们带着一千多人行动,为了不掉队,只能尽量走得慢一些。
而秦无双这边只需探查情报,抓几个人回去交差即可,因此行动迅速。
宇文成龙望着沙漠边缘的马蹄印,对手下说道:“首领,你看!这沙漠里有很多马蹄印,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群秦人肯定是穿越沙漠,朝着五原那边去了。那边离秦人的边关最近!”
宇文成龙点点头,对手下的话表示认同。他也觉得对方既然能跨越千里过来绑架头曼单于,那必然是有备而来。
他随即下令道:“秃头龙,你准备一下,带领一队人马赶快从沙漠里前去追击。如果让他们逃到了五原,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秃头龙全名宇文秃头龙,是宇文成龙的同族兄弟。因为他率领的是轻骑队,所以宇文成龙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冲在前面,先找到那群神秘人。
秃头龙信心满满地应道:“得了首领,你就瞧好吧!”
随即,以秃头龙为首的数百骑兵率先冲入了沙漠之中。宇文成龙也没闲着,将自己的人马全部点齐,也进入了沙漠。
如果他们知道秦无双早就不在沙漠中了,恐怕会懊悔不已。
此时,秦无双正得意地听着手下的汇报:“将军,一切都如您所料,这群人果然进入沙漠了。真希望这沙漠能够渴死他们!”
秦无双心中虽有些得意,但这种得意并未持续多久,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新的事情要做。
现在的危险并未解除,全军上下对水源和干粮都十分稀缺,必须马上得到新的补充。
如何补充这些生活物资呢?毫无疑问,只能从敌人手中抢!
就在秦无双思索着如何回到大秦时,咸阳城中,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公子扶苏在家中用完午饭,还没来得及回到办公的安台上,宫里就来人了,说是秦始皇召见他。
这半年里,扶苏可谓是深有体会,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跟自己的顶级上司——皇帝老爸在一起办公,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咸阳郡守对扶苏总是看不顺眼,或许是因为扶苏是皇帝的儿子,所以他虽不敢明说什么,但暗地里却没少给扶苏穿小鞋。
扶苏也明白,自己并不需要对上司负责,只需对朝廷负责即可。但这并不妨碍咸阳郡守及其下属给自己使绊子,只是这些手段并不怎么明显罢了。
或许有人会感到奇怪,扶苏明明是皇帝的儿子,为什么地方官敢这么刁难他呢?
没错,扶苏的确是秦始皇的儿子,但他毕竟不是太子。
要知道,秦始皇可不止扶苏一个儿子,将来谁当皇帝还说不定呢。
再者说,咸阳太守之前曾受过李斯的提携,所以明显更偏向于李斯投资的胡亥。
扶苏在经历了多次被穿小鞋的事情之后,也变得清醒多了。
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光靠理想是无法混下去的,做事情必须实际起来。
然而,他本人还是比较有志气的。虽然在地方官那里受了欺负,但他从来不会向秦始皇诉苦。而秦始皇也故意装作不知道,实则是想锻炼一下儿子的能力和心智。
不过,很多时候一旦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秦始皇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扶苏。
比如今天上午,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昌平的信件。大家还记得秦始皇的那个三儿子将闾吗?就是那个说话都说不清楚的那位。他在昌平县也干了半年,成绩不好不坏,只能说中规中矩。
由于天高皇帝远,再加上他本人也没什么存在感,所以这半年来,秦始皇竟然始终没有注意到他。
而这一次,他之所以会走入秦始皇的视线,是因为他在当地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在一封致秦始皇的书信中,他述说着自己身染风寒,病情沉重,殷切地希望能够离开昌平,返回咸阳接受治疗。
“你觉得呢?”秦始皇边说着,边将信件递给了扶苏,“老三的病,是真是假?我总琢磨着,他是不是受不了燕赵那地的严寒,才想找个借口回咸阳。”
秦始皇一边揣测,一边审视着扶苏的表情。
扶苏接过信件,仔细阅读后,抬头问道:“那父皇的意思是?如果三弟真的病了,我们是否应该让他回来?”
秦始皇哼了一声,语气坚定地说:“没必要。燕赵之地虽苦寒,但也不是不能待。再说了,他也没做出什么功绩,凭什么调他回咸阳?就让他继续待在那里。”
秦始皇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但扶苏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深知,如果是胡亥病重,秦始皇定会毫不犹豫地让他回来。毕竟,同样是儿子,秦始皇的偏心显而易见,几乎毫不掩饰。
扶苏本性善良,甚至有些过于博爱,他想到自己的弟弟竟遭遇如此冷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
“可是,父皇,”扶苏鼓起勇气说道,“如果弟弟真的病重,而我们却不接他回来,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他们会说您不顾父子之情,有违伦理。”
秦始皇对儒家那一套伦理纲常向来不屑一顾,听到扶苏的话,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你这么关心老三,要不你亲自去昌平看看他?”
扶苏一愣,没想到秦始皇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我去?”他疑惑地问道。
“你刚才不是还提什么父子之情吗?”秦始皇似笑非笑地说,“长兄如父,你作为大哥,去看看弟弟也是应该的。”
看到扶苏一时语塞,秦始皇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在口才上,扶苏虽然不如他,但总能说出一套一套的,经常让他这个当爹的下不来台。今天难得能把这个儿子辩倒,秦始皇心中颇为得意。
“你带着太医院的太医去昌平看看你弟弟,”秦始皇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病重,就把他带回咸阳;如果没事,就让他安心在那里当官,做不出成绩就别回来了。”
扶苏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秦始皇的话。他心中暗自嘀咕:明明是老三病了,怎么最后反而要把自己搭进去呢?
他再次审视秦始皇,突然问道:“父皇,您是不是一开始就想给我下套?”
秦始皇一听,猛地一拍桌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父亲给儿子下套的?你不愿意去看弟弟吗?刚才不是还讲伦理吗?现在就反悔了?”
扶苏被秦始皇的一顿呵斥弄得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
头皮去了。
待扶苏离开后,秦始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转向一旁的智障禅师,问道:“你的主意,是不是太偏激了一些?如果扶苏被那些毛贼劫持了怎么办?”
直播间里的智障禅师毫不客气地回应道:“陛下不必担心,经过这一次,相信扶苏公子会彻底成长起来,将来能够更好地继承大秦的基业。”
直播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阿姆罗与夏亚担忧地说:“智障,你想得是不是太好了?扶苏公子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万一这回没有通过考验,那以后不就惨了吗?”
此女急需征服也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昌平那边的情况很复杂,还有山东六国的余党残留在那里。万一他们把公子劫持了,那可就真的……”
仙女啃猪蹄更是焦急地说:“爸爸,要不您就别让扶苏公子去了。我觉得他在咸阳做个小地方官也挺好的。这一去有危险不说,恐怕有一段时间我们都见不到了。”
这段时间扶苏在直播间里的人气飙升,几乎快要追上秦始皇了。
扶苏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个直播间的存在,但很多女粉丝已经成了他的小迷妹。
后援会都已经有十几个了,有些女粉丝甚至直接称呼扶苏为“老公”,称呼秦始皇为“爸爸”。
幸好在秦朝的时候没有“老公”和“爸爸”这两个词汇,所以秦始皇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这帮冲动的女粉丝们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