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豪爽的林下君
美利坚的军队纪律并不是很严格,尤其是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有传言再过几天部队就要离开伊拉克,尽情狂欢是大兵们的唯一乐趣。
林下胜男果然够豪爽,鲍勃让他圆了小时候的梦想,他用酒吧最香醇的美酒回敬他。
“林下君,够朋友”,鲍勃拉着他的手就要干杯。
林下胜男咧嘴一笑,突然从西服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美金,"啪"地拍在桌子上。崭新的钞票在酒吧迷乱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几张零散的纸币飘飘荡荡落在地板上。
"今晚全场——"他故意拖长声调,等所有醉醺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我!买!单!"
"呜呼——!"整个酒吧瞬间炸开锅。十几个大兵同时从卡座里弹起来,有人把帽子高高抛向天花板,啤酒沫像烟花般四处飞溅。
吧台边留着莫西干头的机枪手一把搂住林下胜男的脖子,带着威士忌味的欢呼直接喷在他耳膜上:"该死的岛国人,老子要给你颁紫心勋章!"
角落里传来玻璃瓶炸裂的脆响,两个正在掰手腕的大兵突然松开手,不约而同冲向酒柜顶层的人头马。
穿露脐装的女调酒师吹着泡泡糖,单手旋开一瓶龙舌兰的瓶盖,酒液在霓虹灯下流转出琥珀色的旋涡。
林下胜男仰头灌下半瓶啤酒,冰凉的液体从喉咙灌到胃里。他眯眼望着这群狂欢的野兽,心里暗自策划着今晚的行动。
“招待,上酒,给每一个人都上最好的酒”,林下胜男似乎有些喝醉了,他搂着旁边的一个大兵和他一起唱起了北美民谣,这一刻他仿佛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快到午夜的时候,狂欢的喧嚣终于渐渐平息。酒吧里横七竖八地躺着醉倒的大兵,有人趴在桌上打着震天的呼噜,还有人直接瘫在地板上,手里还攥着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
林下胜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上挂着醉醺醺的笑容,左臂搭在鲍勃肩上,右手还拎着一瓶见底的杰克丹尼。几个同样醉醺醺的大兵围在他身边,其中一个搂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唱着摇滚乐,走调得厉害,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走……走,回营区接着喝!”一个满脸通红的大兵大着舌头喊道,顺手从吧台上顺了一瓶没开封的威士忌。
“对,对,林下……你他妈真是个爷们儿!”鲍勃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差点把他拍得踉跄几步。
“好,接着喝”。
林下胜男哈哈大笑,任由他们推搡着自己往兵营方向走。夜风微凉,但酒精让所有人的血液都烧得滚烫,没人觉得冷。
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学校大门,门口的警卫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见是一群醉醺醺的大兵带着一个同样醉醺醺的“盟友”,便挥挥手放行。
“嘿,林下……你想住哪个营房?”一个金发大兵含糊地问道,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我?哈,哪儿都行。”林下胜男咧嘴一笑,眼神迷离,但嘴角却隐隐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静,“今晚……我跟你们混!”
“好,好,去我们那儿!”几个大兵欢呼起来,拖着他往教室改成的宿舍区走去。
走廊里灯光昏暗,几个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林下胜男被他们推进一间宿舍,房间里弥漫着汗臭、酒精和烟草混合的气味,床铺凌乱,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脏衣服。
“欢迎……嗝……来到‘地狱犬’小队的老巢。”鲍勃一屁股坐在床上,顺手丢给他一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啤酒。
林下胜男接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口,眼神却借着醉意悄然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桌上的地图、墙上的排班表、床底下的装备箱……一切细节都被他默默记下。
“来,再喝!”他大笑着举起酒瓶,和周围的大兵们重重碰杯。 没人注意到,他的醉态下藏着一丝清醒。
终于,喝的大醉的士兵们横躺竖卧的沉沉睡去。林下胜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故意踢翻了一个空酒瓶,发出“咣当”一声响。鲍勃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含糊地问:“喂……你去哪儿?”
“放……放水!”林下胜男打了个夸张的酒嗝,舌头像是打了结,“马上……马上回来。”
鲍勃发出含糊的嗯声,随即又瘫软下去,鼾声如雷。
林下胜男踉跄着走到门口,顺手从门边的衣帽钩上拽下一件迷彩外套和一顶军帽,他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某个醉汉的梦呓。他迅速套上外套,压低帽檐,身上的酒气依旧浓烈,但眼神已彻底清明。他侧耳听了听宿舍里的动静——鼾声依旧,没人察觉异常。
“该干活了。”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刘东佯装醉步,摇摇晃晃地朝着仓库方向走去。夜风卷着沙尘掠过黄土地面,他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拖得很长。
仓库门口,两个哨兵的身影懒散地倚在阴影里。抱着枪的那个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帽子歪到一边。另一个瘦高个正叼着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烟灰积了老长一截。
哨兵瘦高个眯起眼睛,烟头在唇间抖了抖,含混不清地嘟囔道:"威尔…...今天怎么他妈就你一个人来换岗?"他歪着脑袋,军帽檐下的眼睛布满血丝,"那群懒鬼又躲哪儿喝酒去了…..."
抱着枪打盹的哨兵被同伴的声音惊醒,猛地一抬头,枪托"咣当"砸在地上。他胡乱抹了把口水,眯着醉眼看向来人:"操…...你小子走路怎么跟猫似的…..."说着打了个带着威士忌味的酒嗝。
刘东压着帽檐,故意把步子拖得更加踉跄。他含混地哼哼两声,抬起手做了个擦嘴的动作,掩饰着脸部。
"妈的…...就知道喝…...走路都打晃了。"瘦高个哨兵骂骂咧咧地杵灭烟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老子…...老子也去整两口.….."他踢了一脚同伴的靴子,"喂…...你还赖在那不起来么?…..."
打盹的哨兵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脑袋又像灌了铅似的垂下去。枪歪歪斜斜地靠在肩头。
夜风卷着沙粒拍打在仓库铁门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说话间刘东已经走到了近前。
瘦高人哨兵咪着睡眼,突然觉得不对劲一一来人的身形比威尔瘦小了一圈。他猛地一激灵,烟头从嘴角掉落:“你是谁……?”
话音未落,刘东右手一扬,寒光如电,锋利的刮胡刀闪电般划过哨兵的咽喉。锋刃割开皮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哨兵双眼暴突,喉咙处瞬间裂开一道猩红的细线。他踉跄后退,双手本能地捂住脖子,指缝间鲜血喷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像一只漏了气的破风箱。
另一名哨兵被异响惊动,迷迷糊糊抬起头,正看到同伴跪倒在地,血沫从指间泪泪涌出。他张大了嘴,酒精麻痹的神经还未来得及传递恐惧,刘东已经旋身一脚狠狠的踢来。
坚硬的皮鞋裹着劲风狠狠砸在他喉结上,“咔”一声脆响,喉骨当场粉碎。哨兵整个人被踢得撞上墙壁,眼球充血凸出,双手在空中抓挠两下,便像烂泥般滑倒在地,只剩双腿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夜风突然大了起来,卷着沙尘掠过两具尚带余温的户体。刘东甩了甩刮胡刀上的血珠,冷眼看看瘦高个哨兵终于停止挣扎,那张布满血沫的脸凝固在惊恐与困惑中。
他蹲下身子,从尸体腰间摸出一串钥匙。
刘东推开仓库的铁门,铁锈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黑暗中弥漫着霉味、血腥味和排泄物的恶臭。
他压低声音,用华国语轻唤:“寥志远?”
角落里传来铁链轻微的碰撞声,接着是一声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回应:“谁……?”
刘东摸出打火机点亮,光束刺破黑暗,照向声音来源——一张摇摇欲坠的破木板床上,一个男人蜷缩着身子,手腕和脚踝被粗重的镣铐磨得血肉模糊。
他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脸颊凹陷,嘴唇干裂出血,唯有那双眼睛在听到乡音的瞬间猛地睁大,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你是……是华国人?!”寥志远的声音沙哑颤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铁链哗啦作响。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干裂的嘴唇哆嗦着,“你是谁……?”
刘东快步上前,低声道:“别出声,我带你出去。”他从钥匙里找出手铐和脚镣的,三两下就解放了寥志远。
寥志远的手腕刚一松脱,就死死攥住刘东的袖子,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他的指尖冰凉,却带着惊人的力道,声音哽咽:“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人了……”
刘东没说话,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出去说”。
刘东走到门口,俯身从瘦高个哨兵的尸体上拽下冲锋枪。他熟练地检查弹匣,确认保险,动作干净利落。
寥志远看了眼地上另一具尸体,略一迟疑,随即咬牙弯腰,也拽过那被抱在怀里的冲锋枪。
远处突然传来醉醺醺的叫嚷声,两人同时绷紧了神经。刘东侧耳听了听,示意寥志远跟上:"能走吗?"
"能。"寥志远咬牙挺直腰板,尽管身体非常虚弱,但他硬是挺着。他握紧枪,眼中燃烧着久违的斗志,"就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时间已过了午夜,院子里能清晰的听到大兵们此起彼伏的鼾声,唯有门卫站岗的哨兵和外围的巡逻队是清醒的。
“硬闯出去么?”寥志远轻声的问伏在墙角处观察情况的男人。
“硬闯出去不是办法,这里距离门岗哨兵较远,又没有遮挡物,还没到跟前就被发现了”,刘东沉声说道。
“那怎么办?”寥志远又望了望围在墙上的电网,那里发出微微的嗡嗡声,显然是通了电的。
“跟我来”,刘东弯着腰从楼下的阴影处快速的走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寥志远身体虽然虚弱,但即将脱困的喜悦让他精神一振,身上似乎充满了力量,倒也能跟上前面男人的脚步。
刘东带着寥志远贴着墙根快速移动,借着夜色的掩护,两人很快接近了院中央停放的一排装甲车。那些钢铁巨兽静静地趴伏在空地上,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你会开这玩意儿吗?"寥志远压低声音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冲锋枪的扳机,他扎根中东地区多年,在国内的时候还真没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刘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几辆车之间快速扫视,最终还是找到了白天鲍勃开的那辆车。
他并没有开过装甲车,但作为侦察兵还是接受过驾驶坦克的训练。那东西跟装甲车大同小异,没什么难度,更何况白天的时候他还偷偷的观察过鲍勃是怎样驾驶的。
见没有任何动静一一
"快"刘东率先起身,一个箭步窜上装甲车,伸手将寥志远拉了上来。
打开上面一左一右的舱盖两人钻了进去。车厢内弥漫着机油和汗臭混合的气味。接通电源,仪表盘的微光映照着刘东专注的侧脸。他熟练地检查着控制面板,手指按在了启动键上。
寥志远伸出半截身子守在舱门处,枪口对准外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听到身后传来电子设备启动的嗡鸣声,然后是引擎低沉的轰鸣。
"回来"刘东低喝一声,装甲车猛地一震,车灯骤然亮起,突然加速咆哮着冲向大门。
“谁?”门口的哨兵高声喝问,纷纷端起了手中的枪。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划破夜空,探照灯的光柱如利剑般向他们扫来。
装甲车如猛兽一般冲来,强劲的动力毫不费力地撞开了大门,寥志远紧握着舱门把手,身体随着剧烈的颠簸摇晃,却透过观察口仍死死盯着前面——几名哨兵从岗亭中冲出,手中的步枪喷吐出火舌。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在装甲车的外壳上,发出密集的“叮叮当当”的脆响,像是有人在敲打一口铜钟。弹头在厚重的装甲上擦出点点火星,却连一道凹痕都没能留下。
“坐稳了”刘东大吼一声。装甲车的履带碾过路障,将沙袋和铁丝网卷入车底,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
车尾猛地一甩,将一名试图攀上车的哨兵甩飞出去,那人如同破布娃娃般撞在墙上,软绵绵地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