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农夫与蛇

在心臻准备出手的时候，阿壮的养父，用余光看到了心臻。阿壮的养父凝视着心臻，他的眼瞳中映照出了心臻此刻的身影，就像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神明一般。

阿壮的养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心臻，然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庄重的跪拜仪式。

这个动作显得异常虔诚，仿佛养父将心臻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而阿壮则站在一旁，宛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他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无神，身体也完全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的家人，我们明明与你无冤无仇？”心臻抱着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女儿，厉声质问道。

阿壮的养父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敬畏与狂热，声音颤抖着说：“身负神明之力的大人，我等了您好久。您与我们一族的曾定下约定，我这是在完成曾经的约定。”心臻愣住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族曾受您前辈的恩泽，只有完成试炼，您才可以真正获得神明之力。”养父急切地解释着。

心臻皱起眉头，不屑一顾的说道：“你帮助我的办法就是残害我的家人吗？这是什么帮助。”

“成为神，是需要代价的。”阿壮的养父跪在地上，用虔诚的目光，看着心臻说道：“神是不需要情感的，祂是世间最公平的存在，就如同您的前辈将自己的族群灭绝一样，您不需要家人来拖累您成神的脚步。”

说完，阿壮的养父手指微动，阿壮就跟傀儡一样，将手中的斧头扔给了心臻，“如果想要获得真正的力量，现在的你需要做出选择了？”

。。。。。。

仙境这边，看到这一幕，命运对着死亡开玩笑道：“死亡还真是残酷，竟然让一个母亲做出选择？死亡，难道千鹤花的灭绝，真是是你。。。”

“你觉得是我亲自做到吗？”死亡一脸戏谑地反驳道，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笑话。

命运接着说道：“在你的命运里，我并没有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如果死亡真的给了你这个选择，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先灭绝你的族群，然后再将他们复活呢？这样一来，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公平吧，不是吗？死亡。”

秩序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悦，他皱起眉头说道：“这就是你眼中的公平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质疑。

“命运，在秩序的力量下，死者是不可复生的。只有在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并且打破秩序的束缚时，才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奇迹。而你刚才所说的，完全是在无视秩序的存在！”秩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肃。

然而，命运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亲爱的，我怎么会无视秩序呢？我提出的，不过是一种假设而已。秩序固然是维护世界的重要力量，但想象却可以为这个世界增添更多的活力和可能性。亲爱的，不要这么死板嘛，对吧？水王子。”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水王子，似乎在寻求某种认同。

水王子，冰冷的回答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生命本就有万千可能，不加以归束，最后只会是自取灭亡。命运，你过界了。”

“好，好，好，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古板的，比岩石都要坚韧。尤其是你，水王子，要不然火领主为什么总是说你老牛吃嫩草呢！

唉！真是期待小默漓真正成为仙子的那一刻，她肯定比你们这些老古板要好玩许多。”

“期望，我的时间允许我看到那一刻？我感觉的我的灵魂已经开始分离。”死亡凄惨的一笑，不再言语。她看着试炼中的心臻，期待着最后的结局。

“不过，让一个母亲亲自抹除自己孩子的生命，才能成神。那这条路走到尽头，到底是成神还是成为那没有情感毫无存在意义的存在呢？

生灵口中的神，到底又是什么呢？”

。。。。。。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面对着阿壮的养父，心臻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什么叫成为神，家人就是拖累，神是公平的，可是公平的前提也不是滥杀无辜呀！

“我知道您于心不忍，也知道您觉得神明的双手，不应该沾染无辜者的鲜血，所以我来帮助您了。阿壮他空有一身的力气，心里却如同孩子一般，太过善良了。不过，这都怪我，怪我，没有让他认清这世间的残酷。”

阿壮的养父，大声呵道：“阿壮，还不赶快动手。”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阿壮，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到思忧和心臻的面前，他的动作僵硬而机械，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思忧惊恐地看着阿壮，她无法理解这个曾经拯救他们的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阿壮举起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地朝着思忧刺去，思忧瞪大了眼睛，绝望地尖叫起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心臻突然挺身而出，挡在了思忧的身前。

心臻紧紧地握住阿壮的手腕，试图阻止他的攻击。她能感觉到阿壮的力量异常强大，但她并没有放弃，拼尽全力与阿壮僵持着。

就在心臻与阿壮僵持不下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阿壮的眼角处闪烁着一丝泪光。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和痛苦，仿佛阿壮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未被磨灭的人性。

‘阿壮，难道你还能感知现在发生的一切吗？’心臻在心里如此想到。

就在这时，阿壮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的眼中泪光闪烁，似乎在拼命与那股控制他的力量抗争。终于，他的手臂缓缓垂下，斧头“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阿壮双膝跪地，抱着头痛苦地嘶吼：“我……我不想伤害你们……”

阿壮的养父惊恐地瞪大双眼，他没想到阿壮竟能挣脱控制。“你……你这逆子！竟然能挣脱我先祖从神农之国带出的蛊虫。”他气急败坏地冲向阿壮。

心臻趁机带着女儿躲到一旁，她看着阿壮和他养父，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与坚定。她大声说道：“你这所谓的试炼的帮助，根本就是荒谬至极！我不会为了什么试炼去伤害我的家人！如果这样才能获得力量，那么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滚吧！离我的家人越远越好！”

阿壮的养父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盯着心臻：“你会后悔的！不能通过试炼，你和你的家人都将陷入无尽的灾难！”

心臻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我宁愿与家人一起面对灾难，也不会抛弃他们去追求你所谓的试炼，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

或许，是心臻的话受到了刺激，阿壮的养父仰天大笑起来，“好，好，好，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你现在舍不得杀掉你的孩子，同为父母我是理解的，但是你身上的责任，可不会理解你。”

阿壮的养父突然从旁边的草垛中猛地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只见他双眼圆睁，满脸怒容，二话不说，手起刀落，朝着思忧狠狠劈去！

这一刀来势汹汹，速度极快，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决绝。思忧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锋利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直地朝自己劈来！

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直在一旁的爱女心切的心臻，心中猛地一紧！她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使出了自己体内潜藏的死亡力量，想要阻止阿壮的养父对思忧的伤害。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死亡气息如汹涌的波涛般从心臻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这股力量所过之处，原本充满生机的气息仿佛被瞬间抽离，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而压抑起来。

就在同一刻，那桀桀~桀桀~的·笑声再一次传来，时间又一次停止了下来！

“桀桀~桀桀，也幸亏承载时间的灵魂不在这个时空，否则我想要帮助你都来不及，桀桀~桀桀~”那个存在又一次出现了。

“你也要向那个人一样，帮助我吗？”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心臻，如此问道。

“桀桀~桀桀~虽然他只是一段回忆一般的存在，但也足够真实，这就是与他们做交易的代价，即便灵魂早已轮回，只要记忆存在，就无法违背。人类，你觉得生灵口中的神，到底是什么呢？桀桀~桀桀~”

“反正不是滥伤无辜，甚至将亲人献祭的存在。如果获得死亡力量的代价，就是要我亲手斩断我与家人的联系，那我宁可承认试炼的失败。”

“那你是准备放弃了？放弃在现实中你真正的家人？桀桀~桀桀~”

“我现实中的家人？你不是说现实和虚幻根本无法分清吗？如果我将这里当做是真实，那么我应该能使用死亡的力量，将我的家人复活。”

说罢，心臻就动用死亡的力量，试图复活已经死亡的家人们。

但事情真的会如同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