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似有心事
尽管小伙伴们来势汹汹、兴致勃勃，但之后的发展还是让他们打哈欠，姚老师比想象中还要正值，真的只是看电影，甚至比谭雅更加投入。
别说搂搂抱抱、亲亲嘴，连手部接触都没有。
“好无聊，早知道不来了。”蒋欣芮吐槽道。
林扉斜了一眼，骂道：“谁让你来了。”
“可…可是，我是乐子人，情愿来错，也不愿意错过！”
“我服了。”
电影结束后，已经是黄昏，姚老师与谭雅按照形成前往商场四楼一家半露天的西餐厅。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讲究计划与行程规划的人最怕什么？
那就是出岔子。
一个环节错了，后面都乱套了。
姚老师预订了一个露天区域、可以欣赏到夜景的位置，可来到了，却是发现自己的绝佳位置被人冒领了。
“谭校长，你等一等，我去跟他们理论一下。”
姚老师准备使用嘴遁，利用自己的教师身份，一定要让对方迷途知返，乖乖把座位让回来。
“喂，这是我预订的位…”
谁知道…
话都没说完，便是看清楚对方。
对方是一对二三十岁的情侣，似乎是刚刚从附近的健身房出来。
因为是三线城市的西餐厅，即便是最好的西餐厅，那也是“村里最好的剑”的级别，所以对于客人的着装要求不高。
这两人仍旧穿着健身服，尤其是男生，一件背心撑得满满的，肌肉快要炸裂。
“你说什么？”男人用雄厚的声音回应道。
说话间，站了起来。
185的个子杵在这儿，显得姚老师娇小得很。
原本中气十足的姚老师，瞬间萎了，变得底气不足，却没有退让，重复道：“你好，那个位置是我预订的，请你…”
“唔？”
没等姚老师说完，肌肉男上前一步，以俯瞰的视角，蔑视着姚老师。
姚老师的声音更小了，左顾右盼，继续道：“你再这样，我喊工作人员了。”
这其实是一种示弱了。
姚老师明显自己不敌对方，只能呼喊外援，最好的外援就是餐厅的工作人员。
却是忽略了一点——这家西餐厅的前台、服务员和大堂经理都是娇滴滴的女生，一直都在附近观察情况，但也不敢上前。
男性都在厨房忙碌。
若是平时，姚老师就认怂了；可今天有女伴，他退不了一点。
而这时。
肌肉男注意到谭雅，眼前一亮，又轻浮道：“不会吧，这么一个大美人配一个孬种，可惜了。”
一旁的健身女都跟着笑了。
眼看对方出言不逊，调戏谭雅，姚老师不干了，直接站了出来，强势几分，要求对方道歉，“你…你在说什么，明明自己做错了，现在还变本加厉。”
肌肉男额头上冒出一根青筋，似乎是受不了这个弱小又啰嗦的男人，抡起拳头，就是一拳。
面对直面而来的拳头，姚老师没有退缩，只是闭上眼睛，还是比较现代人的思维——他打我了，我就占理了。
虽然很憋屈，但这就是现代都市人的常见思维。
先出手就理亏。
还手就变成互殴。
然而。
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承受到冲击，眼睛撕出一条缝，放眼望去，只见谭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在自己面前，风轻云淡举起一只手，轻描淡写接下肌肉男的拳头。
这一幕，不仅落到周围顾客眼中，也映入林扉等人的眼中。
林扉等人是不惊讶。
要知道一件事，这些人不使用系统，根本打不过谭雅。
钟怀勋等人都惊呆了
。
“谭校长，好厉害。”
姚老师瞠目结舌，他也不知道谭雅的武力值这么高。
并且，还没完呢。
无论肌肉男怎么拼命挣脱，依旧无果，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
随后，谭雅二话不说，又是一步上前，穿着高跟鞋的脚一个快如闪电的扫腿，将他放倒在地上。
“道歉，然后滚。”
肌肉男和健身女都吓坏了。
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既视感。
慌慌张张留下一句道歉的话，便是离开了。
……
夜幕降临了。
晚餐后，林扉等人仍旧在跟踪谭雅与姚老师。
时间不早了，是时候分开。
“这个方向是停车场…看来到此为止了。”林扉疲倦道。
跟了半天，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看得出来，姚老师是想要发展关系…兴许是西餐厅的事情让他受挫了，完全失去了告白的勇气。
“嗯，应该是的，白忙活一场。”蒋欣芮遗憾道。
“不…不不不，你们看，姚老师有所行动了。”
“唔？”
听到钟怀勋的话，众人再次看了过去——只见两人走到露天停车场的大门前，忽而停了下来。
姚老师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低着头道：“真的很抱歉，作为一个男人，遇上麻烦，还得靠你解决…我知道这样子有点不知羞耻，但我还是想要遵从自己的本心，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谭雅你交往！”
此话一出，躲在花坛后面的少年们，表情出奇的一致。
莫名欣慰。
烂怂姚老师终于来作用了。
一直都说告白是兑奖，而不是抽奖。意思是在你告白前，就应该心里有底——这一句话适用于学生群体，却不完全适合社会人士。
大人的世界很复杂，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姚老师心里是没底。
即将迎来的答案也是残酷的。
“谢谢你，姚老师，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等到姚老师失魂落魄骑着电瓶车离开后，谭雅也跟着离开了。
躲躲藏藏一整天的林扉等人，终于光明正大站了出来，不约而同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长舒一口气，累死了。
然而。
就在这时，谭雅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做了个鬼脸，恐吓道：“哇哦~！”
这一瞬，少年少女鬼哭狼嚎，群魔乱舞，被吓得不轻。
……
夜晚九点。
钟怀勋、庄旭和高杰都回家了。
谭雅开车送田阳晖回去西城区，顺便载着其他孩子兜兜风。
一路上，蒋欣芮喋喋不休，道：“谭姐姐，还好你没有答应那个男人，好挫。笑死我了，在餐厅差点被人揍了，最后需要女人保护。”
蒋欣芮是美术班的，没有被姚老师带过，自然没有任何感情。
在蒋欣芮眼中，姚老师是一个辣鸡，而谭姐姐很厉害，她可不愿意见到两人在一起。
谭雅帮姚老师说话了，“别这么说，是我太强了而已。姚老师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一向不掺和情感话题的林扉，有些没忍住，吐槽道：“搞不懂你，既然不喜欢姚老师，那为什么要答应和他约会呢？”
最讨厌这种了。
明明不想给结果，却给人希望，以及失望。
谭雅化身渣女，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托腮，道：“天知道，可能是我太久没和男人约会了，久违想要试一试。正好姚老师发出邀请，我就答应了。”
林扉无语了。
田阳晖却是突然想到什么，好奇道：“谭姐姐，你以前谈过对象吗？”
“嗯，肯定有，
我怎么说都是奔三的人，连个初恋对象都没有，岂不是太可怜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蒋欣芮八卦道。
闻言，谭雅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淡然道：“战死了…”
是的。
还记得谭雅当初邀请林扉和童薇光入局那会儿曾经说过吗——在秩序确立“用系统对付系统”的方针前，每一次面对系统持有者，都是靠普通人的生命去填补。
每抓捕一个系统持有者，总是伴随伤亡。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谭雅却是稀松平常笑了笑。
“不用在意，都很多年了…
我当时刚刚逃出伊甸，对于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正好被秩序抓到了，那个人带了我一段时间。坦白说，没有很深厚的情谊，时间不长，只是人生的第一缕光，总是格外耀眼。
我是在那个男人死后，才正式加入秩序。遇上了怀特和布莱克，遇上罗莉、缇娜；又遇上了你们…所以，已经不会再伤心了。”
听到这里，大伙儿对于谭雅截至目前的人生有了一个脉络。
出身在一个战乱国家的华侨，后面被军王捡到，加入伊甸，成为克隆人的原型；逃出后，被秩序控制了，当时负责监管她的人就是已故初恋，再加入秩序，成为第七分部部长。
当然…
从上帝视角来看，这个不完全正确。
谭雅不是克隆人的原型。
“对了，欣芮，你今年回老家过年吗？”
“怎么了吗？谭姐姐。”
“我计划除夕夜搞一场第七分部的聚会，看看你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提前。”
蒋欣芮回答道：“没关系，我可以坐大年初一的高铁回去老家。”
“嗯。”
当谭娅与蒋欣芮在对话时，少年透过后视镜注意到谭娅眸子里的波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人有事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