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大人物都是衣冠禽兽
“我可以进去和她单独聊一聊吗？”
“嗯，当然可以。”
说完，金悟很识趣地让所有人都离开了，甚至不打算偷听谭雅与2号之间的对话，算是十分具有诚意了。
当然…
这一切还是为了让谭雅乖乖执行这次的任务。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谭雅独自走进牢房。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牢笼，也是最高规格的监狱，四周无死角高分子材料，连床铺都是塑料制成，防止犯人逃走，以及撞墙紫砂。
不仅如此…
2号本人都是被固定在一张床上，只穿内衣内裤，双手双脚，以及腰间和脖子，全是非金属材质的束缚条，还戴上眼罩。
真正意义上的动弹不得。
每隔一段时间有专人喂饭，以及排泄。
让谭雅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刚靠近，对方便是耳朵抖动，鼻翼耸立，开口道：“好久不见，一号。”
“你知道是我？”
明明蒙着眼睛，却能一下子猜到是我。
“啊…现在不是吃饭或者上厕所时间，审讯已经结束了。短期之内不会有人想要见我，如果有，那只有一个可能性。”
只有一个可能性——谭雅。
闻言，谭雅没有否认，出声道：“嗯，你没错，是我。”
她甚至上前，掀开蒙在二号面上的黑布，让她重见天日。
有一说一，执行过这么个多次任务，谭雅其实没有直接接触过克隆人。每一次都是在远处指挥，这是久违的接触克隆体。
果然跟照镜子一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被生擒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我本来就不是自然产物，为了军王而生，死就死了。”
每个克隆人的先天基因都是一样，但好歹后天活了这么多年，性格总是存在一定的差异。二号是一个洒脱与忠诚的人。
被抓到了，那也没有任何怨言。
欣然接受命运。
刻在基因里的忠诚。
“你来见我，是有什么目的吗？”二号又问道。
谭雅摇摇头，“没有，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要看一看你们都变成什么样了。”
“是吗…”说到这里，二号的眼神突然变得凶悍起来，恶狠狠道：“原来如此，你是要嘲弄我的吗！？你一个人逃离了伊甸园，把我们所有人都留在了那里！现在竟然想要看一看我们变成什么样子？”
“抱歉。”
就在谭雅陷入愧疚的时候，二号说出了一段让人惊悚的话，“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真正的谭雅吧？你只是…比我们早一些被生产出来；你只是…一号而已。”
此话一出。
谭雅瞳孔一缩，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小女孩身影。
是的。
林扉等人所熟知的谭雅姐姐只是一号，第一个克隆体。
真正的原型其实是0号。
在赌徒系统事件上，那个叫做鲁道夫的雇佣兵真正要找的童年玩伴其实是0号，与1号根本没关系。
“2号，告诉我，你喜欢自己的命运吗？”
闻言，2号沉默了。
我从未喜欢过自己的命运。
但…我必须接受这样子的人生。
这一刻，谭雅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心——等到完成任务后，一定要让组织释放2号，让她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想到这里，谭雅毅然转身。
然而。
就在谭雅走到房门的时候，床上的二号忽然用复杂语气，出声道：“你已经自由了吗？一号…到底怎么样才算是自由？”
笼中鸟，挣脱牢笼了吗？
蝴蝶，飞过沧海了吗？
……
离开那个名为白箱的房
子后，思绪万千、心情复杂的谭雅，一个人走在冗长的过道上，迎面撞上倚靠在墙边的金悟。
“我以为你会偷听呢？”
面对对方的阴阳怪气，金悟耸耸肩，不怒反笑道：“我可没有恶趣味到听女孩子之间的谈话。”
“这可真的是谢谢你，很有绅士风度的金先生。”
谭雅无论如何都无法喜欢上这个男人，即便是同事之情也很难生起来，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阴谋的气息。
当然…
这不是金悟的错，而是大人物必须具有的气质。
让人一目了然的领导，哪里有？
“不用谢。”
在谭雅越过金悟的一瞬间，后者忽然站直身子，再次出声道：“谭部长，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会议不需要你的参加，你只需要好好考虑这次的任务，希望在春节后给我一个答复。”
“好的。”
谭雅求之不得。
她本就不喜欢这些会议。
喊上怀特，再次驾驶专机，连夜赶回棉城。
……
目送谭雅离开后，金悟用一如既往散漫的语气，对着古诗说道：“古诗妹妹，陪我去一个地方呗。”
古诗不耐烦道：“我是您的私人护卫，没有拒绝的余地。”
“噗噗噗。”
随后，在古诗的陪同下，金悟来到基地最深处的一个秘密房间，房门上赫然写着：最高指挥官
坦白说。
古诗并不知道基地有这么一个房间。
见到上面的名称时，瞳孔一缩。
比Lv7的阿输迦更神秘的存在——首领，没想到在这里。
是的。
秩序的首领，亦或者说是——王，就在里面。
秩序的首领，至今未露脸。每一次的会议都是采用远程的视频通话，不光是视频与音频经过处理，连信号源头都层层加密。
在金悟站在这里的一瞬间，定制的大门缓缓敞开，不见人，只有一张椅子背对金悟。
更让古诗惊颤的是，那个一向吊儿郎当的金悟，此时此刻，神色变得异常严肃，肃穆道：“首领，我来了。”
对方立马用异国语言回答道：“嗯，辛苦了。”
仅仅是回答了一句，又改用中文，道：“那个女人已经接受任务了吗？”
金悟摇摇头，却淡笑道：“还没，但她会答应的。”
关于谭雅会接受任务这一件事，金悟从来没有怀疑过。
两人就这么，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隔了二三十米，进行对话。
短暂的沉默，首领再次道：“讨伐军王的事，我交给你指挥…但，另一件事呢？”
闻言，一旁的古诗更加震惊，秩序的分部遍布全球，那么多的总长，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权限会这么高，竟然获得讨伐军王的指挥权。
不过，另一件事是指？
金悟苦恼道：“暂时没有进展，我的夙愿似乎没那么容易成功。”
“再加把劲吧，你不是要成为人类的守护神吗？”
“嗯。”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大人物都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