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3章 权利与责任
在灵能领域中，他可以和四邪神一争长短，甚至将属于自己的威权之光在战锤世界的任意时间点播撒。但站在灵能之外，他甚至无法对主体宇宙产生毁灭性影响，无法在战锤宇宙之外展现属于自己的力量。
而与他相对的黑暗灵能领域甚至没能孕育出自己的象征，赛诺所代表的威权之光是智慧生命灵魂中对权威的追逐、地位的渴求、制度的追捧。那一片与他一道进入你的黑暗是却没有任何意义。
混沌十芒中，与威权之光相对的黑暗正如黑暗本身一样安静的存在，它从未在任何世界中展现过自己的力量，也从未诞生过任何属于黑暗领域的恶魔。
此时的赛诺却恍然惊觉，并非是黑暗没有象征，而是黑暗本就无有意义。黑暗灵能所象征的认识智慧生命灵魂中麻木、虚无的一面。
或可将其称之为虚无之暗。
此时的虚无之暗却被另一种力量刺激，那并非自己的威权之光，而是那颗明亮的大星中由记录之光展示的奥特之王。记录一切的记录之光和认为一切都无意义的虚无之暗天生相冲。
赛诺甚至一时有些悚然：“你难不成从那个时候就算到了今天这一步？在信息空缺至此的情况下，也能确定奥系宇宙中的光暗在进入战锤宇宙后会生出如此变化。”
“不，我只是因势利导。将最好的可能在未来呈现而已。”
威权之光的领域中，一点明亮之光缓缓勾勒出了属于李绅的模样，他看着身上缠缠绕着明显黑色的赛诺，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
赛诺任由无数生命在威权之下哀嚎，任由庞大的帝国将其中的一切生命生杀予夺。
作为奥特曼，赛诺无疑是失格的。但作为威权之光，他的确为战锤宇宙带来了更好的变化。至少，在他的力量之下，构成庞然大物本身的芸芸众生亦能得到威权之光的庇护。在掌权者们的刻意迎合之下，威权之光下的帝国民众平均寿命得到了10年以上的提升。
但威权之光无从改以战锤宇宙的根本，赛诺曾经在战锤宇宙中见识过的无数事件在威权之光的照耀屡见不鲜。当权力得到了更高维度的支持，围绕着权力的厮杀便更加血腥，而厮杀中的凡人不过是报告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但李绅还是向赛诺伸出了手：“理解了人心之暗，质疑奥特精神、光之国存在的意义。但在你亲身实践之后，你应该知晓奥特曼们所代表的正是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赛诺抬起头，不由得想起了在列卡文则世界上与自己一道作战，在最后与自己共同完成光之奇迹的凡人们。不由得想起了在灰骑士、国教、机械教三方合力之下消散于无的列卡文则和最后的人民。
赛诺拍开了李绅的手：“我已经不是奥特曼了，李绅。我曾经奉献过无数心血的事业在现在的我看来是如此可笑。我拯救过无数的生命，但在我走后，生命因自我而崩溃，我再度听闻过去的消息时，那刻星辰已经在文明的攻杀间自我毁灭。”“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好？威权之下，制度必有意义，权利必有责任。他们为了争权夺利付出了无数鲜血，等他们上位，为了我的眷顾，他们也要完成权利与义务的等价。”
“我眷顾高领主，让他们有了更加敏锐的思维、更加强健的身体。我眷顾阿斯塔特，让他们获得与付出等价的报酬。我眷顾机械教，让他们的灵感随着给出科技的增加而增加。”
赛诺厉声喝道，随着他的话语，由他所主导的战锤宇宙在他的身边呈现，而正如他所言，当权利与义务等价，为了迎合赛诺这个更高维度的主宰，当权者们表现得比正常战锤世界更加拟人。如果不是黑暗之王的确占据了所有结局，有不少世界甚至根本没有帝皇诞生的土壤。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呢？你不该如纳垢一样坚定地将我拒之门外吗？”
李绅目光温和，构成他的光也亦如他的话语一般稳定。
“我为何能借助你的光出现呢？赛诺？说的如此无情。那你又为何要维持着这副奥特曼的外表呢？”
赛诺沉默，正如李绅所说，即使投入灵能、即使不再光明，但除了发黑的体表和身上隐隐散发着灵能波动之外，赛诺在外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不会劝你回到光之国，也不会劝你继续相信奥特精神。你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现在想来，我们过去直接派人进入战锤宇宙的行为有些过于肤浅和狂妄；了。”
“我们做出了反省，我们在奥系宇宙过得过于顺风顺水。只要奥特曼降临，不管中途出现何如何等波折，我们总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为生命带去希望和光。”
“正是这种事件的确定性让我们心生狂妄。在确定战锤宇宙的一切性质之前就派出了你们，这是我们的责任。”
赛诺眉毛一挑，李绅的话语正合他的心意。在他的领域中，权利与责任一体两面，曾经的光之国所得到的权利却远远少于他们承担的责任。在成为威权之光后，赛诺尤为不满这一点。
李绅却承认了过去的责任，这不奥特曼。在光之国中，即使有着职责的划分，最强的奥父与最弱的奥特幼儿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地位差距。
奥特兄弟会因为奥父的功绩而追随他，奥特警备队会因为奥特兄弟的付出而尊敬他们，无论是奥父、奥特兄弟还是最普通的光之国人，他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地位差距。
在光之国调遣人手进入战锤宇宙时，他们征询过每一位奥特曼的意见，每一个进入战锤世界的奥特曼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此时李绅却将这种意志肩负起来，将派遣奥特曼进入战锤宇宙划分为了自己的责任。
赛诺心中，两股思维正在互相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