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上位官春知晚
56. 精打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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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顿漫长的寻找后，终归是选定了一处铺子，要说这地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是位置不太靠中，在一巷子中，若是平日里有人经过，都不会往里瞧一眼。
“你确定要再这开饭馆？”白行看着逼仄的巷子，面色不解，“放着大好的地段不要，这不是放着好桃吃烂桃吗？”
苏浅浅不赞同地摇摇脑袋，“酒香不怕巷子深，以我的厨艺你就等着瞧吧。再者，若是在这都做起来了，届时换到别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我怎么看见一头牛在天上飞？”白行作势往天上看去。
“要不然打个赌，三十日之内，若是我让这小饭馆在城内人尽皆知，你来给我当七日伙计。”
“赌就赌，要是你没做到，那你就当我七日跟班。”
“即刻生效！”
……
季云深闻言只是表情淡淡，将银票放在桌上，“你这几日便找人将这规整一下。”
“这您就放心吧，”苏浅浅看着桌上的五百两银票，一脸笑意地将其收入囊中，“保证安排得妥妥当当。”
“嗯。”
看着季云深离去的背影，苏浅浅挥了挥手，“您慢走！”
“你留下帮衬一下。”季云深看向一旁的白行，不等对方应答，便上了马车驶远了。
“公子……公子！”白行一脸幽怨，举到空中的手，又无力垂落了下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给你开工钱还不行吗。”苏浅浅似个幽灵从背后冒出来，脸上挂着大义凛然的微笑，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文？”
“不不不，是五十文。”
“五十文？”白行看着苏浅浅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还能再扣一点吗？我不是记得，公子刚给你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这可是启动资金，”苏浅浅捂紧袖口，“现在刚开始，处处都需要银子，我都恨不得一文钱分成两文钱来花。再者，你去打听打听，这是市面上的苦力工就是这个价，我可没有亏待你，”少女看向白行，双眼亮晶晶的，“要不然，你也投资点？”
“你可真是个实打实的铁公鸡……”白行扶额。
要说这场地确定好了，接下来便是采买一些锅碗瓢盆，桌子凳子什么的。
第二日一早，天还微微亮时，苏浅浅便叫上白行一同前往寄附铺。
“桌椅板凳你都要买二手的？”
“这你有所不知了吧，大酒楼淘汰下来的物件，大多都是六七成新，再坏也坏不到哪去，钱要花在刀刃上。”
到了地方，天光大亮，恰好铺子开门。
这掌柜一眼便锁定了两人，虽说服饰造型并不华丽，但单凭这布料，就是一般人所承担不起的，看着架势想必是个大生意，便一脸谄媚地迎了上去，“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您二位今日想买些什么？”
苏浅浅环顾一圈，精致的玩意还真不少，先不说玉石器具、稀奇古怪的家伙事儿更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唯独不见的就是桌椅板凳。
白行也是第一次来此处，不免地有些新奇，四处张望了一番，目光便落在高挂在墙壁上的一把剑上。只见剑炳上飞鹰栩栩如生，釉面泛着银亮的光泽，一看便知来头不小。
掌柜顺着男人视线望去，便开始介绍起来，“哎哟，公子您真是好眼光。打从您刚才一进店啊，我便被您身上这侠客之气吸引了，”小心将剑取了下来，细细擦拭，“这剑可是最近才出土的宝物啊，现在城内，可只此一把，只等着这有缘人啊。”
白行接过剑，只感觉剑身轻盈无比，剑刃出窍，寒光逼人，趁手得很。
掌柜见白行表情，便知男人喜欢得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见您和它如此有缘，我今日就忍痛割爱，一千两银子卖于你好了。”
“一千两？”苏浅浅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将白行强硬地扯到了一边，“你别和我说，你真要买？”
白行轻哼一声，“我又不是傻子，这剑固然是好剑，也不是这么用来宰客的，顶多值得一百两，你就看我怎么同他说就好了。”
苏浅浅看着掌柜的身影，摇摇头，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个嘴上淬了毒的。
“你确定这值一千两？”
掌柜有些心虚不敢直视白行的眼睛，只是变换着说辞，试图辩解，“这剑可是好剑啊，您去城里别处打听打听，哪里还有如此宝物。”
“确实是好剑，好——剑——啊。”
这话说的一字一顿的，带着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掌柜瞬间如芒在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本想着坑一笔，看来这是遇到行家了，“那个……您别生气，我看您也是个懂行的，要不然，五百两出给您？”
白行眉头微蹙，看着掌柜的眼神越发不耐，“嗯？”
“两百两……一百两……”掌柜的声音越发小声，“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哼，白送我都不要，”白行将剑抛回掌柜怀中，袍子一掀，漏出腰间的令牌，“这做生意，还是得看诚信啊。这诚信一毁了，日后如何做生意啊？”
掌柜看清令牌，双腿发软，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忙应和，“是……是，您说的对。”
这掌柜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苏浅浅在一旁有些疑惑，刚想上前探查清楚，白行则是微微移了一步，将令牌再次隐匿起来。
掌柜一改开始的市侩，掩了掩内心的慌张，小心开口：“不知，您二位今日前来，是想置办些什么？”
“我今日来看些饭馆用的桌椅板凳，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小姐您客气了，这自然是有，只是不知您有何要求？”
苏浅浅想了想，“无太大破损，用料结实，不能太贵，最好是大酒楼刚替换下来的；您看有无匹配的，价格好商量。”
这是给我出难题来了，掌柜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正好前几日来了一批，我领您两人上后头看看。”
看着面前的红木桌椅，桌角健全，只是表面磨损稍大，苏浅浅随意举起一张桌子，掂量了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诶诶诶……小姐，小心啊……”这掌柜在一旁看的，惊出了一身汗。
“不错，这个多少银子？”
“八两银子一套，您看行吗？”掌柜细声开口，见苏浅浅不言语，慌乱解释，“我真没坑您，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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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花了八两银子，要不然您定个价？”
苏浅浅则是往角落的梨木桌走去，虽说没红木名贵，但胜在价格低廉，保存完整，“这个多少银子？”
掌柜定睛一看，这不是放那堆灰的梨木吗，正愁砸在手里了，正好便宜脱手，也好收回些损失，“这个就便宜了，您要是诚心要，三百文就可给您一套。这价格可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两百两，苏浅浅在心中盘算了下，这样一套全置办下来，也不过二两银子，“给我备好八套。”
掌柜闻言喜笑颜开，笑着将苏浅浅两人请了出去，“好嘞，我保证给您擦得干干净净送过去，您就放心吧。”
正巧要出门时，苏浅浅目光被架子上一造型精美的陶瓷碗吸引，不由得走了上去。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纹路细腻。
只见碗体雪白，其上雕刻的雪梅栩栩如生，其形将落不落，如美人般惹人怜惜。
“此碗名为白瓷碗，烧制过程十分严格也较为贵重，价格自然也不便宜，您手中的这个更是难得，需150文钱。”
这要是带现代，得多值钱啊，苏浅浅再看眼前的碗，变成了一个小小聚宝盆，“给我装起来。”
白行一脸不解，“你这和在草屋拿金碗吃饭有何区别？”
“你不懂，这可是生财的宝贝，”苏浅浅一脸爱惜地看着手中的碗，“掌柜的，再给我来一个，最好凑成一对哈。”
“好嘞。”
且说这桌椅买好之后，便是碗筷了。
“走，我带你扫购去。”
白行看着苏浅浅，语气满是不可置信，“哟，铁公鸡要拔毛了？”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在草市前。
“城内不是有陶瓷铺子吗？”
苏浅浅带着白行在草市间穿梭，“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地方买不到我想要的好玩意儿。”
“这就是你说的扫购？”白行看着一摊位的粗瓷碗，额头滑下三条虚线。
苏浅浅在摊位前挑选，“你别小瞧这粗瓷碗，不仅价格便宜，而且十分耐用，可不比白瓷差。”
“那你将买来的白瓷碗给我用。”
“你要那碗干什么，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苏浅浅睨了他一眼，转头朝着摊主道：“这粗瓷碗给我来两百个、筷子两百双、装菜的碟子一百个、汤碗来二十个。”
摊主一听，双眼发光，大客户啊，“好嘞，您且等着，我给您取货去。”
“不急，你慢着点。”苏浅浅看向四周的村民，虽说身穿麻布衣衫，但皆面容慈善，面带笑意，“这钱啊，谁挣不是挣，不如给更需要的人。”
买菜摊前，满头花白的老妇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馒头，递给坐在一旁的孩提，明明自己骨瘦如材，却仍在孩提递过一半馒头时摇头拒绝，只是满眼慈爱，在暗处咽了咽口水。
自小跟在季云深身边的白行，哪看过这些，心中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烦闷无比。在自己印象中，吃饱饭不过和呼吸喝水一般简单，竟还有人连满馒头也如此宝贵……
苏浅浅见白行愣在原地，朝人招呼了一声，“愣着干嘛呢，快来帮忙搬东西。”
“好……”
“你确定要再这开饭馆？”白行看着逼仄的巷子，面色不解，“放着大好的地段不要，这不是放着好桃吃烂桃吗？”
苏浅浅不赞同地摇摇脑袋，“酒香不怕巷子深，以我的厨艺你就等着瞧吧。再者，若是在这都做起来了，届时换到别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我怎么看见一头牛在天上飞？”白行作势往天上看去。
“要不然打个赌，三十日之内，若是我让这小饭馆在城内人尽皆知，你来给我当七日伙计。”
“赌就赌，要是你没做到，那你就当我七日跟班。”
“即刻生效！”
……
季云深闻言只是表情淡淡，将银票放在桌上，“你这几日便找人将这规整一下。”
“这您就放心吧，”苏浅浅看着桌上的五百两银票，一脸笑意地将其收入囊中，“保证安排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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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云深离去的背影，苏浅浅挥了挥手，“您慢走！”
“你留下帮衬一下。”季云深看向一旁的白行，不等对方应答，便上了马车驶远了。
“公子……公子！”白行一脸幽怨，举到空中的手，又无力垂落了下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给你开工钱还不行吗。”苏浅浅似个幽灵从背后冒出来，脸上挂着大义凛然的微笑，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文？”
“不不不，是五十文。”
“五十文？”白行看着苏浅浅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还能再扣一点吗？我不是记得，公子刚给你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这可是启动资金，”苏浅浅捂紧袖口，“现在刚开始，处处都需要银子，我都恨不得一文钱分成两文钱来花。再者，你去打听打听，这是市面上的苦力工就是这个价，我可没有亏待你，”少女看向白行，双眼亮晶晶的，“要不然，你也投资点？”
“你可真是个实打实的铁公鸡……”白行扶额。
要说这场地确定好了，接下来便是采买一些锅碗瓢盆，桌子凳子什么的。
第二日一早，天还微微亮时，苏浅浅便叫上白行一同前往寄附铺。
“桌椅板凳你都要买二手的？”
“这你有所不知了吧，大酒楼淘汰下来的物件，大多都是六七成新，再坏也坏不到哪去，钱要花在刀刃上。”
到了地方，天光大亮，恰好铺子开门。
这掌柜一眼便锁定了两人，虽说服饰造型并不华丽，但单凭这布料，就是一般人所承担不起的，看着架势想必是个大生意，便一脸谄媚地迎了上去，“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您二位今日想买些什么？”
苏浅浅环顾一圈，精致的玩意还真不少，先不说玉石器具、稀奇古怪的家伙事儿更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唯独不见的就是桌椅板凳。
白行也是第一次来此处，不免地有些新奇，四处张望了一番，目光便落在高挂在墙壁上的一把剑上。只见剑炳上飞鹰栩栩如生，釉面泛着银亮的光泽，一看便知来头不小。
掌柜顺着男人视线望去，便开始介绍起来，“哎哟，公子您真是好眼光。打从您刚才一进店啊，我便被您身上这侠客之气吸引了，”小心将剑取了下来，细细擦拭，“这剑可是最近才出土的宝物啊，现在城内，可只此一把，只等着这有缘人啊。”
白行接过剑，只感觉剑身轻盈无比，剑刃出窍，寒光逼人，趁手得很。
掌柜见白行表情，便知男人喜欢得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见您和它如此有缘，我今日就忍痛割爱，一千两银子卖于你好了。”
“一千两？”苏浅浅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将白行强硬地扯到了一边，“你别和我说，你真要买？”
白行轻哼一声，“我又不是傻子，这剑固然是好剑，也不是这么用来宰客的，顶多值得一百两，你就看我怎么同他说就好了。”
苏浅浅看着掌柜的身影，摇摇头，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个嘴上淬了毒的。
“你确定这值一千两？”
掌柜有些心虚不敢直视白行的眼睛，只是变换着说辞，试图辩解，“这剑可是好剑啊，您去城里别处打听打听，哪里还有如此宝物。”
“确实是好剑，好——剑——啊。”
这话说的一字一顿的，带着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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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两……一百两……”掌柜的声音越发小声，“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哼，白送我都不要，”白行将剑抛回掌柜怀中，袍子一掀，漏出腰间的令牌，“这做生意，还是得看诚信啊。这诚信一毁了，日后如何做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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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一改开始的市侩，掩了掩内心的慌张，小心开口：“不知，您二位今日前来，是想置办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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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客气了，这自然是有，只是不知您有何要求？”
苏浅浅想了想，“无太大破损，用料结实，不能太贵，最好是大酒楼刚替换下来的；您看有无匹配的，价格好商量。”
这是给我出难题来了，掌柜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正好前几日来了一批，我领您两人上后头看看。”
看着面前的红木桌椅，桌角健全，只是表面磨损稍大，苏浅浅随意举起一张桌子，掂量了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诶诶诶……小姐，小心啊……”这掌柜在一旁看的，惊出了一身汗。
“不错，这个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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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两，苏浅浅在心中盘算了下，这样一套全置办下来，也不过二两银子，“给我备好八套。”
掌柜闻言喜笑颜开，笑着将苏浅浅两人请了出去，“好嘞，我保证给您擦得干干净净送过去，您就放心吧。”
正巧要出门时，苏浅浅目光被架子上一造型精美的陶瓷碗吸引，不由得走了上去。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纹路细腻。
只见碗体雪白，其上雕刻的雪梅栩栩如生，其形将落不落，如美人般惹人怜惜。
“此碗名为白瓷碗，烧制过程十分严格也较为贵重，价格自然也不便宜，您手中的这个更是难得，需150文钱。”
这要是带现代，得多值钱啊，苏浅浅再看眼前的碗，变成了一个小小聚宝盆，“给我装起来。”
白行一脸不解，“你这和在草屋拿金碗吃饭有何区别？”
“你不懂，这可是生财的宝贝，”苏浅浅一脸爱惜地看着手中的碗，“掌柜的，再给我来一个，最好凑成一对哈。”
“好嘞。”
且说这桌椅买好之后，便是碗筷了。
“走，我带你扫购去。”
白行看着苏浅浅，语气满是不可置信，“哟，铁公鸡要拔毛了？”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在草市前。
“城内不是有陶瓷铺子吗？”
苏浅浅带着白行在草市间穿梭，“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地方买不到我想要的好玩意儿。”
“这就是你说的扫购？”白行看着一摊位的粗瓷碗，额头滑下三条虚线。
苏浅浅在摊位前挑选，“你别小瞧这粗瓷碗，不仅价格便宜，而且十分耐用，可不比白瓷差。”
“那你将买来的白瓷碗给我用。”
“你要那碗干什么，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苏浅浅睨了他一眼，转头朝着摊主道：“这粗瓷碗给我来两百个、筷子两百双、装菜的碟子一百个、汤碗来二十个。”
摊主一听，双眼发光，大客户啊，“好嘞，您且等着，我给您取货去。”
“不急，你慢着点。”苏浅浅看向四周的村民，虽说身穿麻布衣衫，但皆面容慈善，面带笑意，“这钱啊，谁挣不是挣，不如给更需要的人。”
买菜摊前，满头花白的老妇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馒头，递给坐在一旁的孩提，明明自己骨瘦如材，却仍在孩提递过一半馒头时摇头拒绝，只是满眼慈爱，在暗处咽了咽口水。
自小跟在季云深身边的白行，哪看过这些，心中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烦闷无比。在自己印象中，吃饱饭不过和呼吸喝水一般简单，竟还有人连满馒头也如此宝贵……
苏浅浅见白行愣在原地，朝人招呼了一声，“愣着干嘛呢，快来帮忙搬东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