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搭救

要想将凉粉装扮得多彩诱人,食物染色剂可少不了。


苏浅浅便想着去药铺中买些染色的植物,提前做好准备,也好过到时候兵荒马乱,“大夫,这里药材都齐全吧。”


大夫拍拍胸脯保证,“那是肯定的,不知你要些什么?”


“黑枸杞二两,蝶豆花二两,洛神花二两……”


“这……”大夫面露难色,“你说这不凑巧,恰好前些日子洛神花用完了,还没上山去采摘呢,这一下还真拿不出来。不过,你这是要染色?”


“是啊,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不过您怎得知的?”


大夫会心一笑,“每年家家户户要做彩色糯米饭时,都要到我这进购不少,你要是实在着急,不如明日来,正好我今日要出门采摘。”


“不知采摘地离城里路程多远啊?”


“坐驴车也要约莫大半天吧,来回可就一天有余了。”


一天?苏浅浅在心中琢磨了半晌,大夫采药的地方,说不定有什么大收获,“不知您是否介意多带一个人,我动作利索,也可以帮你打打下手。”


大夫见苏浅浅一个姑娘家家有些怀疑,“你这小身板,不是我不想带你,只是这路上风吹日晒,不是一般……”


苏浅浅缓缓漏出一个笑容,在大夫震惊的眼神中,直接举起了两个偌大的药罐子,好说歹说一个也有几十斤,少女却面不改色,仍旧笑嘻嘻地看着他。


“诶,小心我的药啊……”眼看着苏浅浅将药罐缓缓放下,大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小年纪,力气倒不小,我带上你总成了吧。”


“谢谢大夫!”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又带上药铺中的几个伙计就出发了。


虽然不熟悉,但大多年纪相仿,也还算愉快。


“浅浅姐,你为何对染色草药如此上心啊?”


“对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姑娘家家和我们一起去采药的。”


“我说我只是个找方子的厨子,你们信吗?”苏浅浅一脸无奈地摊手,谁知在古代做厨子,还要自己寻找调研的机会啊。


“厨子?”


“浅浅姐,你就别说笑了。”


“我骗你们做甚,”苏浅浅将虎口处的薄茧漏出,一看就不是段时间内形成的,“这下你们总该信了吧。”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咽下了疑问。


一个年纪稍长的伙计瞥了瞥苏浅浅,讥讽出声,“你长得如此貌美,不如找个老实人嫁了,也好比每日烟熏火燎,迟早熬成个黄脸婆。”


苏浅浅嗤笑一声,“你这算盘打得倒精细,按你这样说,女子只要嫁人便是解脱了。既要整理家中琐碎事物,又要传宗接代,日日操劳,不见有人给她们工钱啊,按照这么说,还是你们占了便宜呢。”


“哼,目光短浅,传宗接代,整理内务乃是女子天生的职责。更何况你,跟着一群大男人出来,又是什么检点的人。”


“是啊,你就顶着个大脑发育不完善,小脑完全不发育的脑子活着吧。我出来采个药就不检点了,那你每日见那么多女性客人,岂不是罪不可赦。毕竟我一个月工钱十五两,是暂时体会不到你所谓的指责所迫,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你……你,”男人怒哼一声,“冥顽不灵,你迟早会后悔的。”


苏浅浅甜甜一笑,语调轻松,“是,我会后悔的。我会后悔没人花我的钱,没人惹我生气,后悔我将自己养得如此滋润。”


男人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众人见状连忙打圆场。


“浅浅姐,你别生气,杨大哥他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没有恶意的。”


“对啊,苏姑娘,你就不要生气了。”


男人看着大家偏向苏浅浅,刚想说什么,被大夫一眼瞪了回去,只好悻悻闭嘴。


“我无事,大家不用在意。”


“咳咳……”大夫轻咳一声,“我看你对染色如此上心,有个染色小诀窍,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小诀窍?”苏浅浅双眼猛然放大,“感兴趣,感兴趣!”


“蝶豆花遇酸碱水颜色变换不同,酸性水会变成紫色,碱性水则会变成蓝色。”


“酸碱性水……”苏浅浅沉思片刻,“难不成是红茶和乌龙茶?”


“没错,正好那里有一片茶园,一般人我可舍不得告诉他。”


这下挣大发了,苏浅浅会心一笑,“大夫果真是华佗转世,善心菩萨,在世救济主……”


见苏浅浅连连不休的架势,大夫连忙出声打断,“行了,行了,再说下去,都要给我这张老脸夸薄了。”


伙计们见状纷纷笑出了声。


好在经过这一遭,气氛再度回暖,一路上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多时,驴车缓缓在一座山头前停下,放眼望去,植物错综复杂,看不到边际。


“还真是一片宝地!不过事先说好,此行采摘的植物,我还是按照市场价购入,不能让您做亏本卖不是。没有你们,我还寻不到这里呢。”


众人一时也没想到苏浅浅如此明事理,皆有些愣在原地。


还是大夫率先反应过来,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苏姑娘做事当真滴水不漏,这山里地势险恶,我们去摘药材便好,你去摘茶叶,一个时辰在此处集合。”


“多谢大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着众人背影走远,苏浅浅才发觉茶园位置自己还不知晓。


杨大哥眼中闪过恶劣的神色,往反方向一指,“别说我没提醒你,茶园在那边。”说罢背着背篓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浅浅也没多想,当即朝着男人指的那个方向出发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些不对,地势越来越荒凉不说,杂草丛生,丝毫没有茶园的迹象,难不成是自己被骗了?


苏浅浅脚步迟疑,但想到茶园可能还在深处,还是抬脚往里走去。


很快,空气中漂浮着一阵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苏浅浅垂眸看去,发现地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血滴,消失在草垛深处。


不会是什么人民碎片吧,出于对刑侦案件的dnA……苏浅浅朝里面大喊了一句,“有人吗?有人在吗?”


良久没回应,苏浅浅才大着胆子往血滴方向探了过去,“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什么大事……”


不出十几步的路程,血迹戛然而止,苏浅浅扒开杂草,发现躺在其中的是一个身穿盔甲的女子,脸色苍白却不掩眉间英气,此时肩膀中箭,眉头紧皱,满头大汗。


苏浅浅缓缓靠近,刚探出去的手在空中被劫住,对上一双凌厉的桃花眼,“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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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紧张,我就是来采药材路过此处,”苏浅浅观察着女子的伤势,“你受伤很严重,要是你不嫌弃先喝点水吧。”


看着苏浅浅递过来的水,温宁也没多做犹豫;一方面此时自己实在口渴,另一方面,看着女子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一口闷了下去。


早知道之前多看点古书了,现在身边也没有止血的草药,现在回去搬救兵,肯定来不及了,苏浅浅焦头烂额,忽然想起出门前随手塞进怀中的小物件,在里面一找,果然发现了上次白行给自己的药瓶。


“条件简陋,可能要你先忍忍……”


温宁刚点头,苏浅浅眼神一横,将箭头快准狠拔下,在创口上洒下金疮药。


“嘶……”一股奇异的凉感从伤口传来,温宁看着瓷瓶,眼神疑虑,“你怎么会……”


话音未落,不远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大哥,血迹到这就消失了。”


一道尤为粗旷的男声响起,语气带着恶狠狠的意味,“妈的,这死臭娘们命真大,要是取不到她的向上人头,你们都得跟着死,还不赶紧在这四处找一下。”


“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温宁受了重伤应该跑不远了。”


“头,这边没有。”


“我这边也没找到。”


……


“妈的,再到前面找一下。”


此时,苏浅浅和温宁不过分毫之间的距离,大眼等着小眼,呼吸都不敢用力。


还好提前机警,不然现在脑袋在哪都不知道。


随着脚步声渐远,苏浅浅缓缓从草沟探出个脑袋,一双大眼睛敏锐观察着四周,见再无威胁才将温宁从里面扯了出来。


“那个……情况实在危机,别无他法了,你别在意。”


温宁摇摇头,脸色明显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将军……”


“温将军!”


……


我靠,不是吧,又来!苏浅浅刚把头上的草扯干净,一脸苦哈哈地又想扯着温宁再度躲进去,被后者抬手拒绝,“不用怕,我的人。”


说话间,穿着盔甲的侍卫们听闻动静,慌忙上前。


“将军,您受伤了!”


“都怪我们,没及时发现,快来人将将军扶上马车。”


“该死的曹贼,中了他们的奸计,谁知道他们在队伍里面埋伏了那么久。”


众人说话间,才发现被冷落在一旁的苏浅浅。


“你是?”


“那个,我就是路过……不用在意我。”苏浅浅背着背篓,漏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杨德,不得无礼,是这位姑娘救了我,”温宁训斥地看了杨德一眼,男人立马噤了声,“姑娘,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叫苏浅浅,既然您的副将都来了,今日采摘任务还未完成,我便先走一步了。您这伤病最近少吃辛辣,多喝些滋补汤食,更有利于恢复。”


温宁示意侍卫上前,一大袋银两递到了苏浅浅跟前,“无以为报,这银两你且先拿着吧。”


苏浅浅哪敢接,不知是不是在试探自己,连连摆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没事就好了,那个我先走了。”


看着苏浅浅远去的背影,温宁眼神暗了暗,“你去查一下这个女子的身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