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他们青泽山,才是最大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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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贺文俞不假思索,“自是名门正派,仙宗正统。±鸿a#?特<小])·说u`|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那青泽山平日都做些什么?”

“除邪扶弱,匡扶正义,教化众生。”

“是吗?那不如你同我们去湖底一趟,探一探你口中所谓的仙宗正统,到底是什么真面目?”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贺文俞一脸疑惑,燕渡月却是一声冷笑,“你若愿继续自欺欺人,便待在岸上。”

不等贺文俞再开口,燕渡月却猛然回头,和楹泠一个眼神交换,直接跃入了湖中。

贺文俞思虑片刻,也一跃而下。

见状,楹泠算是松了口气。

他自己跳了,便不必她出手了。

随后也跟着没入了水中。

正如风宿渊所说,在下潜一段距离之后,燕渡月在湖底看见了一尊石像。

正是噬空兽。

燕渡月指尖轻挑,在山门处抓住的灵感闪出,燕渡月快速结印,随即伸手拉住跟上来的贺文俞。

光亮一闪而过,三人的身影同时消失。

同样的天旋地转之后,燕渡月重新落地。

旋转的劲风掠起燕渡月的面纱,飘然而过,正好擦过身后贺文俞的侧脸。

清绝的面容就这样一览无余,被贺文俞尽收眼底。

惊艳一闪而过。

燕渡月却没有在乎,都到了这一步了,身份暴不暴露,都没什么大的区别。

素手一伸,那面纱重新回到了手中,又被她戴上。

“贺文俞,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贺文俞回神,看了看四周,茫然的摇了摇头。-q+s\b!r,e¢a¨d,.¢c/o+m·

“这是何处?”

“这是你青泽山的地方,你问我?”

燕渡月一声冷笑,随即朝内走去。

楹泠跟在一侧,身后贺文俞眼底神色复杂也跟了上去。

经过昏暗的通道向内走了许久,终于有了亮光透出。

那是一处空旷的草地,草地之上有着无数的大树。

而每一棵大树底下都有着一个偌大的囚笼,囚笼上攀附着藤蔓,藤蔓的尖端,深深扎进了每个囚笼里玄师的心口。

在吸食血肉和灵力。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就在燕渡月准备上前是,一声低喝传了过来。

“什么人在那儿?”

燕渡月一手拉过楹泠躲在一侧,顺带一脚将贺文俞踹了出去。

来人一见贺文俞,有些愣住。

“俞长老?您怎么会来?”

这一句话,可有着不少含义。

一来,贺文俞的确不知这里的事情。

二来,也是向贺文俞证明,这一切,就是青泽山所为。

贺文俞也明白燕渡月踢他出来的目的,收敛神色。

“嗯,我也是今日才被大哥告诉此处的存在,让我过来一看。”

贺文俞缓步走向草地,当看见那些曾经传闻失踪的玄师都在此处时,神色开始变动。

“大哥忙着晚宴的事情,未同我说清,这都是在做什么?”

“俞长老且看,这些藤蔓皆是灵器的触须,通过这些触须,可以吸食这些玄师的血肉和灵力,供灵器所用,灵器也可以更好的维系空间的存在。?精e2武x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原来如此。”

贺文俞故作镇定,继续向前。

可等看见早上还被疗伤送走的方公子几人也在囚笼中时,他才算明白了燕渡月那时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还有刚刚问他的问题。

他内心动荡,看向那看守的弟子。

“灵器在这里何处?我想一窥其貌。”

“俞长老说笑了,灵器怎会在此处,山主亲自掌控灵器,不过俞长老不必着急,大事将成,倒是您就能见到灵器了。”

“大事?什么大事?”

那弟子神色微变,似是看出了什么。

贺文俞赶紧解释,“大哥说让我来看完回去有大事同我说,难不成就是你说的那个?”

这话一出,弟子又打消了疑虑。

毕竟贺文俞可是山主的亲弟弟,两人感情甚笃,自然也是信任贺文俞所说的。

“是啊,婚宴之后,我们青泽山可就是玄门之首了,俞长老,既然山主要亲自同您说,我就不便漏了口风了。”

弟子都这么说了,贺文俞自是不好再问。

正要转身离开,一道寒光划过,那弟子便应声而倒。

贺文俞赶紧俯身查看,确定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身影掠过的燕渡月一声冷笑,“一个弟子你且这般担心,那这些人的家眷亲人,这些年又该多痛苦?”

贺文

俞心中大乱,满脸愧疚。

“我不知此事,我真的不知。”

楹泠四处寻找灵器的痕迹,燕渡月则是四下探寻母亲的气息。

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看来就像弟子说的,灵器和母亲都在最后一处空间里。

可那一处空间,又在何处?

楹泠看出了燕渡月所想,开口道,“我探到了,山主手中,有一尊噬空兽的摆件,就在他的书房之中。”

燕渡月眉梢轻皱,转头看向贺文俞。

贺文俞点了点头,“没错。”

但转瞬又想到什么,“楹泠姑娘,你嫁进青泽山,是别有目的?”

一提起这些,楹泠神色一冷,“你们青泽山囚禁我师父,对她施行夺舍之阵,我若不出此下策,如何救她?”

“什么?”

贺文俞脸色微白,又看向燕渡月,“那你呢?”

“我是来寻我母亲的尸骨的,应当就是在贺勤山书房的那尊噬空兽里。”

贺文俞神色动容,悲痛扭曲。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渡月毫不留情,将一切事情告诉了贺文俞。

贺文俞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心中所有的美好在这一瞬间化为泡影。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除邪扶弱。

他们青泽山才是最大的邪。

他回头看着那些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玄师。

内心的动荡无以复加。

“贺文俞,好好看清楚,这才是青泽山的真面目。”

说罢,燕渡月和楹泠一个对视,转身就走。

正想着要如何将贺文俞困在此处,不耽误她们的计划时,贺文俞突然开了口。

“大哥的书房,你们进不去的,但我可以。”

燕渡月回头,就见贺文俞一身狼狈的走了过来。

满眼愧疚地看向燕渡月和楹泠,“你们相信我,我不想青泽山走到没有退路的地步,让我做些弥补,就算是赎罪吧。”

贺文俞神色坚定,加之对他为人的了解,燕渡月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好,我且信你一次,但也只有这一次。”

听见这话,贺文俞才算是松了口气。

但他没注意到燕渡月眼底划过的狠厉。

她给他机会,但也仅仅是给机会。

她的后手,与他同行。

为了不影响大局,贺文俞又将那看守的弟子唤醒,打消他的疑虑之后,才转身离开。

等三人回了岸上,气氛宁静的可怕。

许久,贺文俞才看向燕渡月,“你是太师府嫡女,燕渡月吧。”

“看来我的通缉令,青泽山上都有了?”

说完燕渡月神色格外冷了,“那你可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依旧是青泽山?”

“什么?”

“我弑父,弑的不是我真正的父亲,而是被你青泽山夺舍之后的假燕珩?而置我于死地的这场局,也是你们青泽山的手笔。”

说完,燕渡月指尖点上贺文俞的肩头,“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同你做朋友了吧。”

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贺文俞瞳孔震动,不敢置信。

燕渡月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等回到院中时,风宿渊已经等在那里。

见她神色失落,便知道了结果。

温柔轻问,“还好吗?”

燕渡月轻笑点头,“我没事,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我这边都安排好了。”

“有了个变数,不过我已经给他下了咒。”

“无妨,我能处理。”

说罢,风宿渊神色微沉,“丰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