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摇尾指令[校园]白桔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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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怎么又是他。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一般这种台词和情景，都只会出现在表白场景里吧。
阮眠躲在墙角的阴影中，心想这也太巧了吧！但凡让她遇见一个不认识的人被表白呢？要是被程澈发现就尴尬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思索片刻，阮眠还是决定等他们走了再出去，刚想抬脚进厕所，又听见外面那女孩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高一十六班的……”
“今天好不容易能跟你单独待一会，但是我心中有千言万语说不尽，所以请您务必要收下这封信！”
等那女孩把话说完后，阮眠才后知后觉，她的注意力怎么都集中到外面两人身上去了，脚下是一步没动。
好的，她真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说话的。可听完内心越发失落了，原来向程澈这种万人迷表白，也可以这样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吗？
阮眠想，如果她喜欢一个人，肯定是只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关注他，只敢把那点情谊密封起来，牢牢锁在心底，谁也触及不到，当然也包括喜欢的人。
这样想来，她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人还挺丢脸的。
不行，不能再偷听了，阮眠随便选了个隔间进去。但是学校的厕所材质未免过于劣质了，隔音效果没多好，反倒有点儿传音筒的功效。
不是，她真的不想听人私密的谈话诶！
可不管想不想，她还是听见了。
程澈声音很冷：“谢谢你的欣赏，我高中三年都没有要谈恋爱的想法，作为高中生，我觉得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
呵，又是那些和祁明如出一辙的话。
像是在意料之中，女孩长舒一口气，似乎是强颜欢笑，音色略微高了些：“没关系的，我也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学习。所以我们能做朋友吗？你成绩那么好，我遇到不懂的题可以来向你请教吗？”
程澈还是拒绝，一句更比一句寒心：“不好意思，我不需要那么多朋友。而且，我需要专注自己的学习，没时间指导别人。你遇到问题可以去问老师，他们能给你提供更多帮助。”
不需要那么多朋友？可就装吧，那当初他还上赶着问他们是不是朋友关系？阮眠想不明白，37度的人嘴里是怎么吐出这些冷酷的话的。
外头静默一阵，为了防止这安静的源头使二人陷入了尴尬，阮眠还是按兵不动。
果然，过了一小会儿，女孩又问：“那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这个问题，阮眠也挺好奇的，毕竟徐佳和方悦都曾经在吹她的枕边风，说程澈喜欢她，挺不可能的反正。
程澈没有丝毫犹豫，似乎这些问题根本不需要过脑子，他所说的即是他心中一直认定的：“目前还没有。”
这样说似乎又给了女孩一点希望，但他接下来的话又彻底埋葬了这点复燃的死灰：“你很好，但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就算今后有喜欢的人，也不会是你。你值得很多人喜欢，其中不缺我一个的。”
这样风度翩翩的回答，既让女孩死了心，又给自己留了后路，堪称完美。
又是一阵沉默，阮眠在心中默数着，打算两分钟没有声音就出去。
过了十来秒，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耳朵捕捉不到一点。
终于能出去了，一直在厕所待着都快被熏晕了。
阮眠想着刚才程澈说他喜欢的类型，所以是什么类型？她不免好奇。思索着，她打开厕所隔间的门，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一袭正红从隔壁男厕走了出来，那人正双手背在身后，神情有些吃力。
“嘿，好巧啊。”大概是因为刚刚不小心偷听到他和其他女生的对话，阮眠有点心虚，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个招呼来缓解。
程澈见着她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后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回应她的招呼。
见程澈没什么异样，想着大概自己偷听的事也没被发现，她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一直待在案发现场总有些心虚，阮眠打了个哈哈，急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不料她刚迈出一步，后头那人又缠了上来：“阮眠。”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还是只叫出这俩字，没有别的句子托举，阮眠竟品出几分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在里头。
程澈转身，后背朝向阮眠，少年的脊背向后挤着，大约是这个姿势被衣服绷得太紧的缘故，他的肩胛骨轻颤着，似有若无地顶起布料。顺着手臂线条往下，修长的指骨和袈裟的系带纠缠在一起，青筋凸起，似乎有些烦躁。
“帮我解一下。”他的手指将红色系带一挑，然后收回随意停留在腿部两侧。
阮眠看得出了神，程澈皱眉扭头回看她时，她才忙答：“啊……喔！”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双手攀上程澈腰间的红绳，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后脊椎上刮蹭。
少年的手指渐渐往掌心蜷缩，触碰到裤腿的那一刹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忙捻住，胸腔起伏慢慢趋于平缓。
这个系带不知道被谁打成了死结，料子又薄，阮眠才剪了指甲，要解开还有些吃力。
厕所间的灯光微弱，看不太清绳结之间的联系，可她轻轻一拉，衣料包裹在少年的身体上，轻易地就能将他的身形尽收眼底。
他的腰很细，但又不是轻轻一拉就随之摇摆的那种，反观程澈，此刻还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出于私心，她又略略抬眸看了眼他的肩，遮住了从男厕方向来的大半光线。
嘶，她脑中突然冒出来方悦说的那些话，有点扰乱心神了。
人越是紧张，越是会刻意去想那些令人紧张的事，例如前几天，在展演厅的事又一齐涌上她的心头。
“怎么了？这个死结是不是不好解开？”程澈低头看她。
阮眠没敢和他对视，眼神虚空地放在死结上，嗫嚅道：“这里灯光有点太暗了，你到这边来。”
说着，阮眠的手扣在系带上，将他往灯光下拉。程澈借力，顺势往后撤了两步。
果然，灯光下明朗许多，阮眠三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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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二就将系带解开了。
“好了。”阮眠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都离开这么久了，徐佳估计得担心。
“等等。”
下一秒，一条红布飞来罩住了她的脸，阮眠立刻接住，红布缓缓滑落到她的胳膊上，她鼻尖却还残留着布料上的薄荷香。
这是换沐浴露了？不对，她干嘛关心人家用什么沐浴，像个变态。
“帮我拿一下。”
程澈将道具服丢给她后，转身从裤兜里掏了个什么小盒子出来，从里面擓了一坨，直接上脸。手背顺势提开了水龙头，他又弯腰捧水，将脸上的妆洗了干净，旋即起身，单手撑在洗手台上，又摸了一把脸才转过身来。
少年的衣领湿了一块，碎发上还挂着水珠，热烈而张扬地翘着，露出大半个额头来，那颗红痣还残留了些印迹。
他伸出手，将卸妆膏递给阮眠，“麻烦你把这个给方悦，让她还给……”
果然四月末的温度还是太高了，阮眠感觉自己背上直冒汗。她微微喘着气，从程澈手中接过，又顺势把红布还了回去，“好。”
走了两步，她又转身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露出个酒窝来，“你这里没洗干净。”
“啊……哦，谢谢你。”程澈摸上额头，手指上捻着湿润的红，又打开了水龙头。
走出废弃的教学楼，一阵夜风卷过来，带着些夜里的潮气，像是丝雨轻拂。
阮眠借着月光看了眼化妆膏，精致小巧，又联想到了刚才那个和程澈表白的女生，合理猜测这卸妆膏的主人就是她。
不过刚才看程澈的表情没有异样，应该也不知道她在厕所里收听了全过程。那这事儿就算是翻篇儿了，她啥都没看见也啥都没听见。
回到座位上时，已经过了四五个节目了。阮眠对后续节目也没什么兴趣，索性翻开了单词书。
于是，一个难得的晚会夜，最终沉在了单词海中。
*
五一假期第一天，程澈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喂，你有病啊大清早给我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程澈用被子将脑袋捂着，但丝毫不耽误他大骂电话那头的人。
他这人平时脾气挺好的，就是有点起床气，每次起床时总会因为被子短了，拖鞋歪了，闹钟多响了一声而坐在床边生五分钟气。
当然，要是被别人吵醒，那还得再往上加五分钟。
电话那头传来祁明的声音，无奈又无助：“不是大哥你看看这几点了，你再不起来都看不见今天的太阳了。”
“你再说一句？”程澈声音一冷，大有要马上从床上起来去弄死对方的气势。
祁明见状立即示弱：“诶好好好，您老长命百岁。对了，我打电话来是问你要不要去上网，啧听说引进新设备了，去试试呗。”
“五一收假就期中考试了你叫我去上网？你什么居心？”话筒中，程澈的声音清晰了不少。他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点开了免提，将手机丢在了一边。
阮眠躲在墙角的阴影中，心想这也太巧了吧！但凡让她遇见一个不认识的人被表白呢？要是被程澈发现就尴尬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思索片刻，阮眠还是决定等他们走了再出去，刚想抬脚进厕所，又听见外面那女孩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高一十六班的……”
“今天好不容易能跟你单独待一会，但是我心中有千言万语说不尽，所以请您务必要收下这封信！”
等那女孩把话说完后，阮眠才后知后觉，她的注意力怎么都集中到外面两人身上去了，脚下是一步没动。
好的，她真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说话的。可听完内心越发失落了，原来向程澈这种万人迷表白，也可以这样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吗？
阮眠想，如果她喜欢一个人，肯定是只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关注他，只敢把那点情谊密封起来，牢牢锁在心底，谁也触及不到，当然也包括喜欢的人。
这样想来，她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人还挺丢脸的。
不行，不能再偷听了，阮眠随便选了个隔间进去。但是学校的厕所材质未免过于劣质了，隔音效果没多好，反倒有点儿传音筒的功效。
不是，她真的不想听人私密的谈话诶！
可不管想不想，她还是听见了。
程澈声音很冷：“谢谢你的欣赏，我高中三年都没有要谈恋爱的想法，作为高中生，我觉得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
呵，又是那些和祁明如出一辙的话。
像是在意料之中，女孩长舒一口气，似乎是强颜欢笑，音色略微高了些：“没关系的，我也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学习。所以我们能做朋友吗？你成绩那么好，我遇到不懂的题可以来向你请教吗？”
程澈还是拒绝，一句更比一句寒心：“不好意思，我不需要那么多朋友。而且，我需要专注自己的学习，没时间指导别人。你遇到问题可以去问老师，他们能给你提供更多帮助。”
不需要那么多朋友？可就装吧，那当初他还上赶着问他们是不是朋友关系？阮眠想不明白，37度的人嘴里是怎么吐出这些冷酷的话的。
外头静默一阵，为了防止这安静的源头使二人陷入了尴尬，阮眠还是按兵不动。
果然，过了一小会儿，女孩又问：“那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这个问题，阮眠也挺好奇的，毕竟徐佳和方悦都曾经在吹她的枕边风，说程澈喜欢她，挺不可能的反正。
程澈没有丝毫犹豫，似乎这些问题根本不需要过脑子，他所说的即是他心中一直认定的：“目前还没有。”
这样说似乎又给了女孩一点希望，但他接下来的话又彻底埋葬了这点复燃的死灰：“你很好，但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就算今后有喜欢的人，也不会是你。你值得很多人喜欢，其中不缺我一个的。”
这样风度翩翩的回答，既让女孩死了心，又给自己留了后路，堪称完美。
又是一阵沉默，阮眠在心中默数着，打算两分钟没有声音就出去。
过了十来秒，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耳朵捕捉不到一点。
终于能出去了，一直在厕所待着都快被熏晕了。
阮眠想着刚才程澈说他喜欢的类型，所以是什么类型？她不免好奇。思索着，她打开厕所隔间的门，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一袭正红从隔壁男厕走了出来，那人正双手背在身后，神情有些吃力。
“嘿，好巧啊。”大概是因为刚刚不小心偷听到他和其他女生的对话，阮眠有点心虚，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个招呼来缓解。
程澈见着她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后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回应她的招呼。
见程澈没什么异样，想着大概自己偷听的事也没被发现，她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一直待在案发现场总有些心虚，阮眠打了个哈哈，急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不料她刚迈出一步，后头那人又缠了上来：“阮眠。”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还是只叫出这俩字，没有别的句子托举，阮眠竟品出几分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在里头。
程澈转身，后背朝向阮眠，少年的脊背向后挤着，大约是这个姿势被衣服绷得太紧的缘故，他的肩胛骨轻颤着，似有若无地顶起布料。顺着手臂线条往下，修长的指骨和袈裟的系带纠缠在一起，青筋凸起，似乎有些烦躁。
“帮我解一下。”他的手指将红色系带一挑，然后收回随意停留在腿部两侧。
阮眠看得出了神，程澈皱眉扭头回看她时，她才忙答：“啊……喔！”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双手攀上程澈腰间的红绳，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后脊椎上刮蹭。
少年的手指渐渐往掌心蜷缩，触碰到裤腿的那一刹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忙捻住，胸腔起伏慢慢趋于平缓。
这个系带不知道被谁打成了死结，料子又薄，阮眠才剪了指甲，要解开还有些吃力。
厕所间的灯光微弱，看不太清绳结之间的联系，可她轻轻一拉，衣料包裹在少年的身体上，轻易地就能将他的身形尽收眼底。
他的腰很细，但又不是轻轻一拉就随之摇摆的那种，反观程澈，此刻还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出于私心，她又略略抬眸看了眼他的肩，遮住了从男厕方向来的大半光线。
嘶，她脑中突然冒出来方悦说的那些话，有点扰乱心神了。
人越是紧张，越是会刻意去想那些令人紧张的事，例如前几天，在展演厅的事又一齐涌上她的心头。
“怎么了？这个死结是不是不好解开？”程澈低头看她。
阮眠没敢和他对视，眼神虚空地放在死结上，嗫嚅道：“这里灯光有点太暗了，你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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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离开这么久了，徐佳估计得担心。
“等等。”
下一秒，一条红布飞来罩住了她的脸，阮眠立刻接住，红布缓缓滑落到她的胳膊上，她鼻尖却还残留着布料上的薄荷香。
这是换沐浴露了？不对，她干嘛关心人家用什么沐浴，像个变态。
“帮我拿一下。”
程澈将道具服丢给她后，转身从裤兜里掏了个什么小盒子出来，从里面擓了一坨，直接上脸。手背顺势提开了水龙头，他又弯腰捧水，将脸上的妆洗了干净，旋即起身，单手撑在洗手台上，又摸了一把脸才转过身来。
少年的衣领湿了一块，碎发上还挂着水珠，热烈而张扬地翘着，露出大半个额头来，那颗红痣还残留了些印迹。
他伸出手，将卸妆膏递给阮眠，“麻烦你把这个给方悦，让她还给……”
果然四月末的温度还是太高了，阮眠感觉自己背上直冒汗。她微微喘着气，从程澈手中接过，又顺势把红布还了回去，“好。”
走了两步，她又转身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露出个酒窝来，“你这里没洗干净。”
“啊……哦，谢谢你。”程澈摸上额头，手指上捻着湿润的红，又打开了水龙头。
走出废弃的教学楼，一阵夜风卷过来，带着些夜里的潮气，像是丝雨轻拂。
阮眠借着月光看了眼化妆膏，精致小巧，又联想到了刚才那个和程澈表白的女生，合理猜测这卸妆膏的主人就是她。
不过刚才看程澈的表情没有异样，应该也不知道她在厕所里收听了全过程。那这事儿就算是翻篇儿了，她啥都没看见也啥都没听见。
回到座位上时，已经过了四五个节目了。阮眠对后续节目也没什么兴趣，索性翻开了单词书。
于是，一个难得的晚会夜，最终沉在了单词海中。
*
五一假期第一天，程澈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喂，你有病啊大清早给我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程澈用被子将脑袋捂着，但丝毫不耽误他大骂电话那头的人。
他这人平时脾气挺好的，就是有点起床气，每次起床时总会因为被子短了，拖鞋歪了，闹钟多响了一声而坐在床边生五分钟气。
当然，要是被别人吵醒，那还得再往上加五分钟。
电话那头传来祁明的声音，无奈又无助：“不是大哥你看看这几点了，你再不起来都看不见今天的太阳了。”
“你再说一句？”程澈声音一冷，大有要马上从床上起来去弄死对方的气势。
祁明见状立即示弱：“诶好好好，您老长命百岁。对了，我打电话来是问你要不要去上网，啧听说引进新设备了，去试试呗。”
“五一收假就期中考试了你叫我去上网？你什么居心？”话筒中，程澈的声音清晰了不少。他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点开了免提，将手机丢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