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摇尾指令[校园]白桔灯
30.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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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c你妈！”黄毛捂着自己被扇的半张脸大骂一声，几个小狗腿忙卸下椅子将他扶起来，黄毛稳了稳步子，醒神一看，打他那人竟然是一个女生。
阮眠也被惊了一下，她身上挂着椅子，艰难地转身，见着那人真容时不禁惊呼：“方悦？”
方悦站在阴影下，笑眯眯地冲阮眠一挑眉，又从容地甩了甩手腕，阴阳怪气道：“哟，这位同学怎么风一扇就倒了？有点虚啊。”
掌风也算风。
有了帮手，阮眠也支棱起来，立刻输出道：“对啊，同学，你刚才说什么你在外面没少什么来着？难道是心中有鬼所以见人都是鬼？”
“你……”黄毛咬牙，还想侮辱回去，但又忌惮正摩拳擦掌的方悦，狗嘴里的脏话也不敢乱吐。
方悦半勾唇角，站在阮眠身后将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揽，“我？我们。你想怎样？”
方悦从阴影中走出来，宣示主权般地将胳膊搭在阮眠肩上，站在她身后，给足了安全感。
阮眠耳根莫名一红，如果方悦是个男的，她感觉都要爱上方悦了。
几人正对峙，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声：“老师来了！”
围观的人群四处张望，将看热闹坐在屁股底下的凳子再次提了起来，做好了老师一来就立刻跑开的准备。
而那个黄毛和他的小狗腿自知无理，连忙提起凳子，虚张声势地骂了圈周围的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然后灰溜溜地走开了。
走时，小黄毛还不忘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方悦翻了个白眼：“奉陪到底！”
人群散后，阮眠感激涕零道：“方悦，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以前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方悦拍拍阮眠肩膀安慰道：“哎，举手之劳！”说着，她又帮忙拖住阮眠手上的椅子，“我来帮你。”
“那你的呢？”阮眠看了眼周围，没见着落单的椅子。
方悦往后一看：“咯，有人帮我拿着。”
阮眠顺势看去，程澈正一手拎着一张椅子，迈腿朝这边过来。
三人一起到了操场，两个班的位置依旧靠在一起。
将落不落的夕阳照在绿茵场上，草尖儿上泛着缕缕金光。
徐佳正扶着班牌，站在日头底下，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扭扭曲曲地贴在脸颊上。
方悦把椅子搬了过去，阮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徐佳粗略讲了遍，徐佳也开始为她打抱不平。
阮眠安抚了两句，让她坐下歇歇。
经过那段小插曲，几人在操场上坐下休息不到五分钟，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就响了。
徐佳得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法儿去买晚饭。刚好方悦的饭搭子也是十班的班长，俩苦命班长只能守在这里随时待命。于是方悦就拉着阮眠一同去了食堂，等会可以给俩班长带些吃的回来。
两个年龄相近的女孩子会有很多共同话题，方悦性格又比较活泼，两人很快就聊到一块去了。
买了晚饭，俩人打算到小卖部买点零食，晚上看表演的时候吃。
为表达对方悦的感激，阮眠多买了盒蔓越饼干给方悦，可方悦却说：“你要感谢的人不该是我。”
“啊？”
方悦告诉阮眠：“是程澈看见你被那个小黄毛为难才把我叫下来帮你解围的。”
“当然，为了报答我他帮我搬了椅子。其实我本来觉得他是可以自己上的，他一个男生，长得又结实，哎你是没看见他上体育课那肌肉，虽然看起来瘦瘦的，但是揍趴十个那样的小黄毛不是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话题方向就变了。
“你别看他平时看着白白净净的，穿得又宽松休闲，像个文艺青年一样，但是体育课打起球来可猛了，我们班那个平时不喜欢看打球的都会去围观。”
突然想起他们两个班的课不是同一时段，方悦惋惜道：“可惜了，他好像除了上体育课基本上不出来打球。不过就他那样貌，平时要是一直泡在篮球场那估计球场得被围得水泄不通。”
“哈哈哈是嘛。”阮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附和。
“喔对了。”将程澈一顿夸后，方悦突然又神秘兮兮地凑到了阮眠耳边：“我怀疑，程澈他有点儿喜欢你。”
在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阮眠的大脑突然宕机，像是没经过脑子，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她和程澈就是普通朋友，交情也没那么深，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她了！
方悦性子直，没跟她弯弯绕绕，常人见着对方否认估计就直接转移话题了，她却开始求证起来。
想了想，方悦又问：“你觉得程澈是个什么样的人？”怕阮眠有什么顾虑她又续道：“你只管说，咱俩的秘密我是不会跟别的任何人说的。”
阮眠思索片刻，还是打算真假参半地说：“感觉他很正义，但是有点喜欢捉弄人，很喜欢犯了贱之后又给自己找补。”
怎么除了正义就是缺点，阮眠觉得这样评价人似乎有点不太好，她还想说点褒义词来夸夸程澈，可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方悦堵了回去。
方悦惊道：“他对你是这样吗？可是他平时在班里极其高冷，基本上不和别人说话。我们一致认为他就是个死装货。”
喔，这样吗，原来大家都这样想，看来他确诊装货无疑了。
“大概是他觉得我比较好欺负？”就算程澈对她不一样，但也没多好啊！
“可是听说男生就是喜欢捉弄自己喜欢的女孩。”方悦无奈耸肩，至少她是更加信服程澈对阮眠有意思这事儿了。
俩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操场，防止被身边的熟人听了去，方悦没再说程澈的事儿，她将饼干还给阮眠，让她自己去送给程澈。
阮眠接过饼干，自己又犯了难。本来就以普通朋友的名义感谢一下程澈没什么，可是方悦说了那番话后，她难免不以别的态度去面对程澈。
*
天色越来越晚，夕阳已经完全浸没在了深色的宝石蓝里，微微透出些蔓越莓般的红出来。
晚会开始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今晚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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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细，几乎是盈盈一握。它不是通体的皎白，圆弧处透亮得确切，越往圆心走越薄，心里与夜空的交界处几乎透明，心绪隐藏在黯夜里，无人知晓。
学校对这场晚会重视程度不低，还请了外头的专业灯光团队。学校操场上原来的路灯很暗，有了台上的射灯后，舞台四周都亮堂了起来。
这回校领导们难得少说了几句话，把时间都留给了台下朝气蓬勃的青年们。
正式表演顺序不再是依照班级顺序，而且由班长提前抽签来决定。好巧不巧，徐佳抽完和十班班长一对，发现两个班的顺序挨在一起，只是这次十一班先表演。
晚会的节目大多是唱跳或者朗诵，语言类节目较少。
阮眠只对小品或相声比较感兴趣，可这些节目她在前两天都已经看了一遍了，包袱和梗都知道了，再看一遍就没有初看时的惊喜。
晚会不像朝会那么严肃，学生们来回走动说话的声音几乎将整个操场淹没。
徐佳正和阮眠聊得火热，窦文涛突然走了过来，让徐佳去检查一下班级后头的纪律，主要是看大家有没有带了手机来或者是乱丢垃圾。
徐佳应了声，起身往班级后头走去。
起初每个班级的椅子都摆放得还算整齐，到晚会中段，各班级的学生都打闹成为了一片，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班的。
后头坐的几乎都是男生，他们没几个端正坐着看表演，反倒一堆人围在一起，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笼子。
走到班尾时，见周景川还乖乖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摆弄他的吉他，徐佳顺口问了声好。
周景川没理她，静心听着台上叫号。他是第十个上场，现在已经在叫七号上台了，他得去后台准备了。
徐佳习惯了他的冷落，倒也没放在心上，悄然围到了那堆男生里去，“喂，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听到一个女声，一群男生赶忙直起身来，笼子轰然倒塌，四处透风。
笼子中心的人竟是陆淮，他呆坐在原地，抬头对上了徐佳的眼睛，一张红心尖从指缝中露了一下。
除了陆淮，其余两位则是谢思淼和邵辉。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班长竟然带头赌博，万年冰山竟然还参与其中！
徐佳慌张地看了眼前排，窦文涛正负手而立，兴趣盎然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你们不要命了？”徐佳瞪了几人一眼，要知道，在一中打牌可是违反校纪校规，可能会被开除的。
话还没说完，地上散落的和剩余俩人手上的纸牌已经全部被陆淮收了起来。
邵辉无奈招招手：“害，你不说谁知道。”就差把扫兴俩字说出口了。
其他人也因为刚看得上瘾，结果突然被徐佳叫断而对她生了些许不满，都在咿咿呀呀地耸肩叹气。
“那万一刚刚来检查的不是我，是年级主任怎么办？”
好人让陆淮当了，享乐也是他受了，坏人却只有她徐佳来做，这是什么道理？
为了让自己不成为众矢之的，她只能看向谢思淼，“谢思淼你觉得呢？”
阮眠也被惊了一下，她身上挂着椅子，艰难地转身，见着那人真容时不禁惊呼：“方悦？”
方悦站在阴影下，笑眯眯地冲阮眠一挑眉，又从容地甩了甩手腕，阴阳怪气道：“哟，这位同学怎么风一扇就倒了？有点虚啊。”
掌风也算风。
有了帮手，阮眠也支棱起来，立刻输出道：“对啊，同学，你刚才说什么你在外面没少什么来着？难道是心中有鬼所以见人都是鬼？”
“你……”黄毛咬牙，还想侮辱回去，但又忌惮正摩拳擦掌的方悦，狗嘴里的脏话也不敢乱吐。
方悦半勾唇角，站在阮眠身后将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揽，“我？我们。你想怎样？”
方悦从阴影中走出来，宣示主权般地将胳膊搭在阮眠肩上，站在她身后，给足了安全感。
阮眠耳根莫名一红，如果方悦是个男的，她感觉都要爱上方悦了。
几人正对峙，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声：“老师来了！”
围观的人群四处张望，将看热闹坐在屁股底下的凳子再次提了起来，做好了老师一来就立刻跑开的准备。
而那个黄毛和他的小狗腿自知无理，连忙提起凳子，虚张声势地骂了圈周围的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然后灰溜溜地走开了。
走时，小黄毛还不忘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方悦翻了个白眼：“奉陪到底！”
人群散后，阮眠感激涕零道：“方悦，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以前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方悦拍拍阮眠肩膀安慰道：“哎，举手之劳！”说着，她又帮忙拖住阮眠手上的椅子，“我来帮你。”
“那你的呢？”阮眠看了眼周围，没见着落单的椅子。
方悦往后一看：“咯，有人帮我拿着。”
阮眠顺势看去，程澈正一手拎着一张椅子，迈腿朝这边过来。
三人一起到了操场，两个班的位置依旧靠在一起。
将落不落的夕阳照在绿茵场上，草尖儿上泛着缕缕金光。
徐佳正扶着班牌，站在日头底下，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扭扭曲曲地贴在脸颊上。
方悦把椅子搬了过去，阮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徐佳粗略讲了遍，徐佳也开始为她打抱不平。
阮眠安抚了两句，让她坐下歇歇。
经过那段小插曲，几人在操场上坐下休息不到五分钟，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就响了。
徐佳得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法儿去买晚饭。刚好方悦的饭搭子也是十班的班长，俩苦命班长只能守在这里随时待命。于是方悦就拉着阮眠一同去了食堂，等会可以给俩班长带些吃的回来。
两个年龄相近的女孩子会有很多共同话题，方悦性格又比较活泼，两人很快就聊到一块去了。
买了晚饭，俩人打算到小卖部买点零食，晚上看表演的时候吃。
为表达对方悦的感激，阮眠多买了盒蔓越饼干给方悦，可方悦却说：“你要感谢的人不该是我。”
“啊？”
方悦告诉阮眠：“是程澈看见你被那个小黄毛为难才把我叫下来帮你解围的。”
“当然，为了报答我他帮我搬了椅子。其实我本来觉得他是可以自己上的，他一个男生，长得又结实，哎你是没看见他上体育课那肌肉，虽然看起来瘦瘦的，但是揍趴十个那样的小黄毛不是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话题方向就变了。
“你别看他平时看着白白净净的，穿得又宽松休闲，像个文艺青年一样，但是体育课打起球来可猛了，我们班那个平时不喜欢看打球的都会去围观。”
突然想起他们两个班的课不是同一时段，方悦惋惜道：“可惜了，他好像除了上体育课基本上不出来打球。不过就他那样貌，平时要是一直泡在篮球场那估计球场得被围得水泄不通。”
“哈哈哈是嘛。”阮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附和。
“喔对了。”将程澈一顿夸后，方悦突然又神秘兮兮地凑到了阮眠耳边：“我怀疑，程澈他有点儿喜欢你。”
在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阮眠的大脑突然宕机，像是没经过脑子，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她和程澈就是普通朋友，交情也没那么深，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她了！
方悦性子直，没跟她弯弯绕绕，常人见着对方否认估计就直接转移话题了，她却开始求证起来。
想了想，方悦又问：“你觉得程澈是个什么样的人？”怕阮眠有什么顾虑她又续道：“你只管说，咱俩的秘密我是不会跟别的任何人说的。”
阮眠思索片刻，还是打算真假参半地说：“感觉他很正义，但是有点喜欢捉弄人，很喜欢犯了贱之后又给自己找补。”
怎么除了正义就是缺点，阮眠觉得这样评价人似乎有点不太好，她还想说点褒义词来夸夸程澈，可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方悦堵了回去。
方悦惊道：“他对你是这样吗？可是他平时在班里极其高冷，基本上不和别人说话。我们一致认为他就是个死装货。”
喔，这样吗，原来大家都这样想，看来他确诊装货无疑了。
“大概是他觉得我比较好欺负？”就算程澈对她不一样，但也没多好啊！
“可是听说男生就是喜欢捉弄自己喜欢的女孩。”方悦无奈耸肩，至少她是更加信服程澈对阮眠有意思这事儿了。
俩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操场，防止被身边的熟人听了去，方悦没再说程澈的事儿，她将饼干还给阮眠，让她自己去送给程澈。
阮眠接过饼干，自己又犯了难。本来就以普通朋友的名义感谢一下程澈没什么，可是方悦说了那番话后，她难免不以别的态度去面对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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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对这场晚会重视程度不低，还请了外头的专业灯光团队。学校操场上原来的路灯很暗，有了台上的射灯后，舞台四周都亮堂了起来。
这回校领导们难得少说了几句话，把时间都留给了台下朝气蓬勃的青年们。
正式表演顺序不再是依照班级顺序，而且由班长提前抽签来决定。好巧不巧，徐佳抽完和十班班长一对，发现两个班的顺序挨在一起，只是这次十一班先表演。
晚会的节目大多是唱跳或者朗诵，语言类节目较少。
阮眠只对小品或相声比较感兴趣，可这些节目她在前两天都已经看了一遍了，包袱和梗都知道了，再看一遍就没有初看时的惊喜。
晚会不像朝会那么严肃，学生们来回走动说话的声音几乎将整个操场淹没。
徐佳正和阮眠聊得火热，窦文涛突然走了过来，让徐佳去检查一下班级后头的纪律，主要是看大家有没有带了手机来或者是乱丢垃圾。
徐佳应了声，起身往班级后头走去。
起初每个班级的椅子都摆放得还算整齐，到晚会中段，各班级的学生都打闹成为了一片，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班的。
后头坐的几乎都是男生，他们没几个端正坐着看表演，反倒一堆人围在一起，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笼子。
走到班尾时，见周景川还乖乖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摆弄他的吉他，徐佳顺口问了声好。
周景川没理她，静心听着台上叫号。他是第十个上场，现在已经在叫七号上台了，他得去后台准备了。
徐佳习惯了他的冷落，倒也没放在心上，悄然围到了那堆男生里去，“喂，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听到一个女声，一群男生赶忙直起身来，笼子轰然倒塌，四处透风。
笼子中心的人竟是陆淮，他呆坐在原地，抬头对上了徐佳的眼睛，一张红心尖从指缝中露了一下。
除了陆淮，其余两位则是谢思淼和邵辉。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班长竟然带头赌博，万年冰山竟然还参与其中！
徐佳慌张地看了眼前排，窦文涛正负手而立，兴趣盎然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你们不要命了？”徐佳瞪了几人一眼，要知道，在一中打牌可是违反校纪校规，可能会被开除的。
话还没说完，地上散落的和剩余俩人手上的纸牌已经全部被陆淮收了起来。
邵辉无奈招招手：“害，你不说谁知道。”就差把扫兴俩字说出口了。
其他人也因为刚看得上瘾，结果突然被徐佳叫断而对她生了些许不满，都在咿咿呀呀地耸肩叹气。
“那万一刚刚来检查的不是我，是年级主任怎么办？”
好人让陆淮当了，享乐也是他受了，坏人却只有她徐佳来做，这是什么道理？
为了让自己不成为众矢之的，她只能看向谢思淼，“谢思淼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