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能给我签个名吗?偶像
纠察领导也愣住了,凑过去一看,再对比一下眼前这个穿着常服的中尉,表情瞬间就变了。!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严肃和冷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追星族见到偶像的狂热。
“没错!就是他!”
年轻的纠察士兵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和笔。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张扬面前,脸涨得通红。
“首长!偶像!真的是你啊!能给我签个名吗?”
“我妹妹超级喜欢你的歌!特别是那首《骆驼》,我们全班都在学!太顶了!”
张扬彻底懵了。
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士兵,又看了看他手里还捏着自己的信。
“签名可以……”张扬指了指信封,“能先把我的信还给我吗?”
“啊?哦哦哦!”纠察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信塞回纸袋,双手递还给张扬。
然后又把小本子和笔递了过来,满眼都是期待。
纠察领导在一旁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小李!注意纪律!……”
“那个,张扬同志,不好意思啊,你看这……签完名,我们就不耽误你登机了。”
张扬接过本子,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巨大的运输机机舱内,轰鸣声震耳欲聋。
光线昏暗,红色的应急灯带在舱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机油和汗水混合的奇特味道。
张扬蜷缩在坚硬的金属座椅上,周围坐满了穿着迷彩作训服的士兵。
他们的钢盔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每个人的武器都用携行具固定在胸前,沉默得像一尊尊雕像。
这才是真正的精锐,光是坐在这里,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子百战余生的杀气。
他总算找到一个空隙,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再次掏出那个牛皮纸袋,捻开封口,抽出一封信。
字迹娟秀,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在机场被那两个活宝纠察一闹,他都没能好好看。
张扬看得正入神,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笑意。
突然,身边的座位猛地一沉,一股带着野性的香水味混杂着硝烟的味道钻进鼻孔。
他还没来得及转头,手里的信就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战术手套的手给抽走了。
“我看看,什么东西让你笑得这么……猥琐?”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沙哑的女声响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张扬猛地扭过头,对上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利落的短发,古铜色的皮肤,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雪原上巡视的猎鹰。
她身上穿着和周围士兵一样的作训服。
但领口的风纪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锁骨,显得既剽悍又随性。-r¢w/z+w¢w\.*n,e·t_
“你谁啊?懂不懂礼貌?”
张扬皱眉,伸手就去抢。
对方手腕一翻,轻巧地躲了过去,还饶有兴致地把信举到灯光下。
“还给我!”
张扬急了,探身过去。
女人咯咯一笑,没再逗他,把信塞回他手里,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小气鬼。认识一下,徐韵。”
她说着,毫不客气地在张扬身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军靴的鞋底沾着泥土,就这么大喇喇地对着过道。
张扬把信宝贝似的塞回纸袋,警惕地看着她。
“包雨柱。”他没好气地报上了包雨柱的名字。
反正这飞机上天南海北的,谁认识谁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机场那种社死现场了。
徐韵挑了挑眉,眼神在他胸前的姓名牌上一扫而过,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包雨柱?西级军士长?”
她嘴角一撇,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我说你这军衔变得够快啊,上飞机前还是个中尉,这会儿就成咱旅里独一份的兵王了?”
张扬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了。
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这姐们儿眼睛也太尖了吧!
徐韵看他那窘迫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行了,张扬同志,别装了。”
“你的歌我虽然不怎么听,嫌腻歪,但我手底下那帮小崽子们爱听啊,天天鬼哭狼嚎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张扬彻底放弃了抵抗,整个人都蔫了。
“大姐,你到底是哪个单位的?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北军区,C集团军,特战旅三连指导员,徐韵。”
她报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骄傲。
张扬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
指导员
?
就她这样?
这豪放不羁的做派,这比男人还糙的言行举止.
怎么看都跟循循善诱、春风化雨的政治工作干部形象不沾边啊。
“你……是指导员?”张扬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你们连的兵,你管得住吗?别是你带着他们一起翻墙出去上网吧?”
徐韵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
“我们三连,外号‘疯人院’,专门收别单位管不了的刺头兵和叛逆新兵。”
“对付那帮小兔崽子,你跟他们讲道理?”
她冷笑了一下。
“他们能把指导员噎死在政治课上。”
“对付他们,就得比他们更横,更不讲道理。他们敢在训练场上撂挑子,我就敢半夜把他们拉起来跑武装五公里。”
“他们敢顶撞班长,我就敢让他们在全连面前表演‘什么是纪律’。”
“久而久之,他们就老实了。”
张扬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是什么硬核指导员?
简首就是电影里的反派教官。
聊了一会儿,张扬把帽子往下一拉,盖住眼睛,靠在冰冷的舱壁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烦躁的议论声吵醒的。
机舱里的气氛变了。
之前的沉默和冷静不见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焦躁。
“到底要去哪儿啊?这都飞了快十个小时了吧?”
“屁股都坐麻了,再飞下去,我感觉可以首接参加铁人三项了。”
“谁知道呢?任务简报上就一个字——‘等’。”
一个靠在过道边的士兵扯了扯衣领,满脸不耐烦。
“妈的,又闷又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士兵就反驳道:“热?你不觉得冷吗?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
张扬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一股寒意顺着舱壁传了过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身后的金属内壁。
刺骨的冰冷。
就像是冬天里摸到了一块铁。
不对劲。
运输机在高空飞行,舱壁冷是正常的,但绝不会冷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