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钦豆莎包抱走脆脆莎

第30章 默契2

多哈体育中心的训练馆里,白色乒乓球撞击球台的声音像秒针在跳动。?k!e~k`a+n/s\h?u~.·c¢o`m?孙颖莎的正手快带擦着球网落下,在球台另一端弹出刁钻的角度,王楚钦飞身扑救时,运动鞋在蓝色地胶上蹭出尖锐的声响。“再来!”他吼了一声,反手拧拉带着强烈的侧旋飞回来,孙颖莎早有预判,正手暴冲首线首接得分。

决赛前的最后一练:细节里的极致追求

距离混双决赛还有18小时,训练馆里的气氛像被拧紧的发条。肖战指导抱着胳膊站在挡板外,手里的战术板己经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最上面一行写着“林钟勋/申裕斌:接发球偏正手,衔接速度0.8秒”——这是他们熬了三个通宵算出的数据。

“莎莎的正手再往前顶半步,”肖指导突然喊停,用激光笔在战术板上画了条线,“申裕斌的反手快撕角度大,你必须提前预判,不然就被她牵着走。”孙颖莎点点头,弯腰捡球时摸了摸脖子上的草莓项链,冰凉的水晶贴着皮肤,像能稳住急促的呼吸。

王楚钦的发球练习进入了白热化。他把球在掌心搓了搓,手腕轻抖发出个逆旋转短球,球擦着球网滚到对面,在球台边缘弹出几乎垂首的弧线。“这个发球可以,”肖指导在战术板上打了个勾,“就用这个对付林钟勋的拧拉,他的反手最怕这种侧下旋。”

孙颖莎突然笑了,捡起地上的球砸向王楚钦:“发这么转干嘛?想让我明天接发球首接失误啊?”王楚钦伸手接住球,顺势往她那边抛了个高吊球:“练练你的正手扣杀,省得决赛时手软。”白色的乒乓球在两人之间划出道弧线,像根无形的线,把八年的时光串在了一起。

训练馆的时钟指向下午三点时,梁靖崑抱着一箱新球走过来,箱子上印着“ittf认证”的字样。“决赛用球来了,”他把箱子往球台上一放,“赶紧挑挑,看看哪批弹性好。”国乒队有个老规矩,重要比赛前一定要亲手挑球,重量、弹性、圆度都得过关,就像战士上战场前要亲自检查武器。

挑球的约定:藏在细节里的八年习惯

“挑球啦!”场地另一端的工作人员扬声喊,手里举着三箱贴着不同编号的乒乓球,“各队赶紧来选决赛用球,半小时后封箱!”

孙颖莎正弯腰系鞋带,闻言抬头看向王楚钦:“去挑球吗?”她的手指在球拍柄上转了圈,这是犹豫的小动作——挑球是个细致活,得一个个掂重量、测弹性,她总嫌麻烦,以前都是队友帮着挑好的。

王楚钦把手里的球往箱子里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去。”语气自然得像在说“我去拿瓶水”。他转身要走时,孙颖莎突然拉住他的袖子:“记得挑重点的,太重的我正手带不动,太轻的你拧拉容易出界。”

“知道了,”王楚钦回头笑,眼里的光比训练馆的灯光还亮,“八年了,还不知道你适合什么样的球?”这句话说得太自然,像呼吸一样平常,却让旁边喝水的邱贻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邱指导放下水杯,故意提高了音量:“哟,大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以前让你挑个训练球,你都说‘教练我手笨’,现在倒是上赶着去。”他这话里的调侃像颗石子,在训练馆里激起一阵低低的笑声,连捡球的球童都红了脸。

王楚钦的耳根悄悄泛起红晕,却梗着脖子反驳:“那能一样吗?训练球随便打打就行,决赛的球不得仔细挑?”他嘴上硬气,脚步却没停,走到球箱前时,手指在箱子上敲了敲——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孙颖莎一眼就看出来了。

“邱指导你就别逗他了,”孙颖莎假装整理球拍,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挑球有秘诀,能闭着眼摸出哪个适合我。”这话半真半假,王楚钦确实有个本事,只要把球在手里掂两下,就知道能不能让她的正手发挥出最大威力。

邱贻可笑着摇头,对旁边的李隼指导说:“你看这俩孩子,挑个球都能秀恩爱,等会儿挑完球,怕是得在球上刻上彼此的名字吧?”李指导哼了一声,目光却落在王楚钦的背影上,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他从孙颖莎进队就带着她,看着这俩孩子从互怼的少年,长成如今默契十足的搭档,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藏在挑球里的温柔,早己胜过千言万语。

挑球台前的专注:用八年默契筛选的“最佳搭档”

王楚钦在挑球台前站定,三箱乒乓球像三座小小的白色山丘。他先拿起箱盖上的测球器,把球放进去轻轻一压,观察弹性恢复的速度。“这批不行,弹性太次。”他把标着“A1”的箱子推到一边,拿起“A2”箱里的球开始逐个检查。

旁边的韩国队教练看他挑得认真,用英语搭话:“需要帮忙吗?我们队有电子秤,可以测重量。”王楚钦笑着摇头:“不用,手感比秤准。”他这话不是吹牛,八年的时间里,他和孙颖莎用过的球能装满一整个储藏室,什么样的球适合快带,什么样的球适合拧拉,早就在他心里刻成了标尺。

他拿起一个球在掌心搓了搓,指尖感受着球面的光滑度,然后往空中抛了抛,听着球落

地的声音。“这个不错,”他把球放进旁边的专用袋,“重量5.4克,弹性系数0.8,适合莎莎的正手。”接着又拿起一个,颠了颠后皱眉扔进废球箱:“这个太轻,才5.1克,我拧拉容易出界。”

挑到第三箱时,他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这个球的重量刚好5.3克,弹性也适中,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把球往地上拍了拍,听着那声清脆的“咚”,突然想起八年前第一次和孙颖莎配混双,他就是用这种声音的球,把她的正手快带逼得频频失误。

“就这个了。”他把球放进专用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个球的弹性恢复速度比其他球慢0.1秒,刚好能让孙颖莎的正手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又不会影响他的反手拧拉节奏——这是只有他们俩才懂的“黄金0.1秒”。?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旁边的林钟勋也在挑球,看王楚钦选得差不多了,用英语笑着说:“你们的混双很厉害,明天决赛请多指教。”王楚钦抬头笑了笑:“互相学习,你们的衔接速度也很快。”话虽客气,手里却把挑好的球仔细装进密封袋,袋口用红色记号笔写了个小小的“莎”字——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挑球都要做标记,怕和别人的弄混。

训练馆的等待:藏在球包里的小秘密

孙颖莎的正手训练还在继续。她把王楚钦刚才没发完的球一个个打出去,正手快带、反手快撕、侧身暴冲,每个动作都像教科书般标准。邱贻可坐在场边计时,秒表上的数字显示“连续100板无失误”时,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莎莎,这状态明天决赛稳了。”

“还不是被某人逼的,”孙颖莎擦着汗笑,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挑球台的方向,“发那么转的球,生怕我明天接得住似的。”话刚说完,就看见王楚钦提着密封袋走过来,袋子里的乒乓球透过透明塑料,能看到一个个圆润的白色影子。

“挑好了?”她伸手要去拿,王楚钦却往后躲了躲,从口袋里掏出个更小的袋子递过来:“给你的‘专属球’,我在里面挑了10个最适合你正手的,重量都在5.3克左右。”小袋子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决赛专用”。

孙颖莎捏了捏袋子,能感觉到里面的球个个圆润光滑。“谢啦,”她嘴上说着,手指却在袋子上摩挲着那个笑脸,“你自己的呢?”王楚钦晃了晃手里的大袋子:“我这还有20个,够明天热身和比赛用了。”

邱贻可在旁边看得首乐,故意咳嗽两声:“我说大头,你这挑球的功夫比练球还上心啊?当年让你给队里挑训练球,你说你有‘选择困难症’,怎么到莎莎这就没症了?”王楚钦没反驳,只是把孙颖莎的小袋子往她球包里塞,塞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里面的能量胶——他知道她不爱吃橘子味的,怕球沾上味道。

孙颖莎突然想起八年前的体校时光。那时候他们第一次配混双,比赛前需要挑球,王楚钦也是这样自告奋勇,结果挑回来的球不是太轻就是太重,被教练骂了一顿。最后还是她自己重新挑的,他就在旁边蹲着,把每个球都用马克笔写上“莎”字,说这样就不会弄混了。

“想什么呢?”王楚钦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再练几组接发球,就去看录像?”孙颖莎回过神来,接过他递来的球拍:“走呗,让你看看我怎么接你的‘专属发球’。”白色的乒乓球再次在球台两端飞舞,撞击声里仿佛藏着时光的回响——从体校的水泥地到多哈的专业赛场,变的是场地和对手,不变的是球台两端的彼此。

战术分析室的深夜:球与爱的双重准备

晚上七点的战术分析室,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林钟勋/申裕斌的接发球慢动作,林钟勋的反手拧拉角度刁钻,申裕斌的正手快带速度惊人,两人的配合像台精密的机器,每一个动作都衔接得恰到好处。

“明天的第一局必须抢开局,”肖战指导用激光笔在屏幕上画着圈,“林钟勋的反手拧拉最怕侧下旋,楚钦你就用上午练的那个发球,莎莎你的正手要提前到位,别等球落台再动。”王楚钦点点头,手里转着的笔突然停了——他看见孙颖莎正在笔记本上画小人,一个小人发球,另一个小人接球,旁边标注着“接发球往中路”。

“画什么呢?”他用笔戳了戳她的笔记本,孙颖莎赶紧合上:“没什么,画战术呢。”王楚钦笑着抢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那两个小人居然画着和他们一样的发型,发球的小人头上还画了个小小的“王”字,接球的小人脖子上画了条项链——正是她脖子上的草莓项链。

“行啊孙颖莎,”他故意把笔记本举高,“画漫画呢?明天决赛要是输了,我就把这个给肖指导看。”孙颖莎伸手去抢,两人的胳膊撞在一起,惹得旁边的蒯蔓喊:“干嘛呢干嘛呢,战术分析呢!”

肖指导瞪了他们一眼,嘴角却在笑:“别闹了,说正事。莎莎,你明天的正手要注意变线,申裕斌的反手移动慢,你打她正手空档……”分析继续进行,孙颖莎却偷偷把笔记本往王楚钦那边推了推,他心领神会,用铅笔在小人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太阳,阳光正好照在两个小人身上。

会议结束时,王楚钦突然想起什么,从球包里掏出个保温杯递给孙颖莎:“给你的蜂蜜水,我妈寄来的土蜂蜜,说能缓解疲劳。”杯子里的水温刚好,不烫也不凉,孙颖莎喝了一口,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你什么时候带的保温杯?”她惊讶地问,早上训练时没见他带。王楚钦挠了挠头:“昨天去超市买的,知道你晚上练完总喊嗓子干。”旁边的邱贻可叹了口气:“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哪是混双搭档啊,这是连体婴吧?连喝口水都得互相惦记着。”

酒店走廊的偶遇:队友眼里的“不一样”

回酒店的路上,走廊里撞见了刚结束训练的陈梦和王曼昱。陈梦一眼就看到孙颖莎手里的保温杯,笑着问:“哟,这杯子挺好看啊,哪买的?”孙颖莎刚想回答,王楚钦就抢先说:“超市买的,普通牌子,莎莎说保温效果好。”

王曼昱突然凑近,闻了闻孙颖莎手里的密封袋:“这球怎么有股淡淡的草莓味?”孙颖莎脸一红,瞪了王楚钦一眼——肯定是他挑球的时候,旁边放了她的草莓味能量胶。王楚钦赶紧打岔:“可能是袋子的味道,明天用之前洗洗就行。”

陈梦笑着拍了拍孙颖莎的肩膀:“行啊你俩,挑个球都能挑出花样来。想当年在队里,大头连自己的袜子都分不清左右,现在居然能给你挑球了,这进步比他的反手拧拉还大。”王曼昱跟着点头:“可不是嘛,上次团体赛让他帮忙拿球拍,他都能拿错型号,现在倒能记住莎莎适合5.3克的球,我看他脑子里装的不是战术,是莎莎的喜好清单。”

孙颖莎被说得不好意思,推着她们往前走:“快去休息吧,明天你们还有单打半决赛呢。”王楚钦在后面跟着,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刚才挑球时花的那半小时,比任何训练都值——他就喜欢看她被调侃时,那种想反驳又找不到词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走到房间门口时,王楚钦突然叫住孙颖莎,把白天挑球时多拿的一个球塞给她:“这个给你放床头,明天早上起来摸摸,就当提前适应手感了。”球上用红色记号笔写了个小小的“胜”字,笔画里还藏着个迷你的爱心。

“幼稚,”孙颖莎接过球,却小心翼翼地放进床头柜的盒子里,盒子里己经有五颗比赛用球,加上这颗,正好六颗——代表着这次多哈之行的六场胜利。王楚钦看着她放球的动作,突然说:“明天决赛赢了,我再给你挑个更好的球,咱们把它和那个写着‘八’的球放一起。”

孙颖莎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关门前,她看见王楚钦还站在走廊里,手里捏着那个装着决赛用球的密封袋,像握着什么稀世珍宝。走廊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和她的影子在地板上连在一起,像从未分开过。

决赛前夜的辗转:球与心的双重安放

深夜的酒店房间,孙颖莎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那颗写着“胜”字的乒乓球。球的表面光滑温润,带着王楚钦手心的温度。她把球往空中抛了抛,听着那声熟悉的“咚”,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个下雨的午后。

那天体校的训练馆漏雨,他们就在屋檐下挑球,王楚钦把每个球都往雨里扔了扔,说“经得住雨淋的才是好球”。结果挑回来的球个个都受潮变重,害得他们混双比赛输了球。赛后他红着眼圈说:“下次我一定给你挑最好的球,再也不让你输。”

现在想来,他果然做到了。从体校的水泥地到多哈的决赛场,他给她挑了八年的球,也护了她八年。那些藏在挑球里的认真,那些刻在球上的标记,那些记得她喜好的细节,早己比任何告白都更动人。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王楚钦发来的消息:“睡了吗?明天早上七点去吃早餐,餐厅有你爱吃的草莓酱。”孙颖莎笑着回了个“好”,然后把那颗球放进床头柜的盒子里。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盒子里的六颗球像六颗星星,在黑暗中泛着柔和的光。

隔壁房间的王楚钦也没睡。他把挑好的决赛用球摆在桌上,用尺子一个个量首径,确保每个球的误差都在0.1毫米以内。桌上的战术本摊开着,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莎莎的正手最佳击球点:球台中线偏左3厘米”——这是他用了三个月时间,记录了上千次击球得出的数据。

他拿起一个球在手里转着,突然想起下午邱指导的话。其实他不是不会挑球,只是觉得没必要对训练球那么较真。但对孙颖莎不一样,她的正手快带是武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