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夜宿舍的星星私语
北京的夏夜带着湿热的风，训练基地的宿舍楼在月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孙颖莎站在女寝楼下，看着王楚钦一瘸一拐地往男寝走，忽然喊了声：“王楚钦！”
他转身时，路灯在他身后织出圈光晕，衬得他的轮廓格外清晰：“怎么了？”
她看着他膝盖上的纱布，忽然想起在釜山机场他替她盖外套的温度，耳尖微微发烫：“没什么，早点休息。”
“知道了，小哭包。”他笑着挥挥手，转身时球拍包上的鲨鱼钥匙扣晃了晃，像在跟她打招呼。
男寝三楼的走廊里，王楚钦刚掏出钥匙，就听见门里传来嬉闹声。推开门的瞬间，许昕正靠在床头啃苹果，看见他的膝盖立刻吹了声口哨：“哟，我们大头这是英雄救美负伤了？”
“去你的。”王楚钦把球拍包扔到床上，看见马龙坐在书桌前翻着战术手册，“龙哥，这么晚还不睡？”
“等你啊。”马龙合上手册，目光落在他膝盖的纱布上，“队医说你伤口沾水了？”
“就不小心碰了点海水。”王楚钦脱了鞋想上床，却被许昕按住肩膀。
“老实交代，”许昕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跟莎莎在釜山是不是有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王楚钦低头解护腕，却在看见腕间的粉色手绳时，耳尖微微发红。.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还装？”许昕从枕头底下摸出张照片，“这是谁在釜山塔下拍的？”
照片里，王楚钦和孙颖莎站在釜山塔前，她踮脚指着天空，而他低头看她，嘴角扬起的弧度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王楚钦想抢照片，却被许昕举得老高：“说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在一起。”王楚钦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风扇发呆，“就是搭档。”
“搭档？”马龙笑着摇头，“搭档会帮对方挑海鲜汤里的辣椒？搭档会在训练馆玻璃上画星星？”
王楚钦猛地转头，看见马龙手里拿着张便利贴——是他今早放在孙颖莎衣柜里的黄桃罐头贴纸。他忽然想起傍晚在训练馆，孙颖莎咬着桃肉冲他笑的模样，喉咙发紧：“龙哥，你什么时候……”
“下午整理衣柜看见的。”马龙把便利贴贴在战术手册上，“其实队里早有耳闻，你们俩的默契比战术板还精准。”
许昕凑过来，指着照片里孙颖莎手腕上的手绳：“这不是你去年生日她送的吗？我记得你当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这是莎莎亲手编的’。′s·a~n,s+a^n_y+q/.-c*o*m+”
“许昕！”王楚钦想捂住他的嘴，却被躲过。
“害羞什么？”许昕坐在他床边，语气忽然认真起来，“我们是看你俩从青年赛一路打上来的，知道你们互相在意。但大头，你得想清楚，现在是职业上升期，感情……”
“我知道。”王楚钦打断他，声音轻却坚定，“所以我们约好了，先打好球，其他的……等站上更高的赛场再说。”
马龙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那些藏在训练服下的心动，那些在赛场上互相支撑的瞬间，都是最珍贵的成长印记。他起身拍拍王楚钦的肩膀：“队里不反对你们互相鼓励，但记住，球拍永远比玫瑰重要。”
“嗯。”王楚钦摸出裤兜里的草莓糖，糖纸在指间发出清脆的响，“她也说过，要一起拿奥运冠军。”
夜深了，许昕和马龙陆续睡去，王楚钦却毫无睡意。他摸出手机，点开孙颖莎的对话框，停在去年青奥会的合照上——那时他们捧着金牌，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消息栏里还躺着她今早发的消息：鲨鱼先生的伤口不许沾水！
他笑着打字：遵命，星星小姐。明天早上七点加练步法？
几乎是秒回：带糖来就同意。
窗外的蝉鸣渐渐低了下去，王楚钦把手机放在枕边，望着天花板上若隐若现的星光。他想起在釜山海边，孙颖莎说“鲨鱼不怕暴雨”，此刻北京的夜空里，虽然看不见鲨鱼和星星，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早己在彼此心中扎根——是搭档的信任，是并肩的决心，是比星光更璀璨的梦想。
凌晨一点，孙颖莎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摸出床头柜上的鲨鱼钥匙扣，忽然想起王楚钦在训练馆玻璃上画的星星。手机屏幕亮起，看见他发来的加练邀请，嘴角不由得扬起。她打字时，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慢跑。
推开窗一看，竟是王楚钦在楼下的空地上练习步法。夏夜的风掀起他的t恤，露出膝盖上的纱布，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般，一遍遍地重复着侧滑步。孙颖莎忽然想起他在釜山说的话：“我的方向，从遇见你那天起，就只有你了。”
她抓起外套跑下楼，在月光里喊住他：“王楚钦，你不要命啦？”
他转身时，额头己经布满汗水：“睡不着，就练练步法。”
“膝盖不要了？”她掏出包里的草莓糖塞给他，“先吃点糖，再跟我去医务室换药。”
“你怎么下来了？”他咬开糖纸，酸甜的味道漫上舌尖，看见她眼底的担忧，忽然觉得心跳加速。
“怕你死在训练场上。”她别过脸，却在替他整理绷带时，看见他脚踝上新磕的淤青，“你是不是傻？”
“不傻怎么能当你搭档？”他看着她认真替他包扎的模样，忽然很想伸手抱抱她，却终究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加练呢。”
她抬头看他，发现月光把他的睫毛镀上了层银边，忽然想起在釜山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替她挡住风雨。此刻的北京夏夜，没有暴雨，没有海浪，却有比任何时候都更温柔的星光，洒在两个身影交叠的空地上。
“以后不许偷偷加练。”她捏了捏他的手腕，“要练一起练。”
“好。”他看着她发间的月光，忽然想起许昕说的“球拍永远比玫瑰重要”，于是笑着举起球拍，“那我们约好了，下次比赛，要让金牌的光盖过所有星光。”
她举起自己的球拍，与他的轻轻相碰，像两颗星星在夜空中私语。远处的训练馆里，不知谁的球拍撞击着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与他们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编织成一首关于梦想与陪伴的夜曲。
而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就己经在彼此眼中找到了答案。就像此刻的月光，就像手中的球拍，就像心中的信念——总有一天，他们会带着彼此的星光，站在最高的赛场上，让全世界都看见，中国混双的光芒，是如何照亮整个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