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直播（一更+二更）
第95章直播（一更+二更）
“Omega？”
裴砚冰的声音不高，却让元时愿瞬间僵在原地。他设想过无数次暴露性别的场景，却没料到如此猝不及防。
电光石火间，大脑已转过无数个弯，他压下翻涌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扯扯唇角。
元时愿刻意地轻笑:“队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Omega。”
“是不是我在公司路过其他Omega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他们身上的信息素了？或者是他们身上的香水……”
“不可能。”
裴砚冰斩钉截铁打断，冷静疏离的眼睛紧紧锁住元时愿，眼底满是执拗与笃定，“我查过档案，我们公司没有Omega信息素是这个味道。我也在你身上闻到过这个信息素……”
“我确定，我闻过。”
虽然是在他的梦里。但这个味道极其真实，过程体验又过于美好，他永远不可能忘。
尽管确定元时愿那天和薄烬待在一起，可裴砚冰仍然没有放弃追查。琴房附近区域没有监控，他便将附近大楼监控看了个遍，终于，他在隔壁大楼，看到元时愿和应明熙在一起的身影。
清晨，元时愿与应明熙并肩行走，手里提着早饭，随后一同进入休息室。紧跟着，薄烬的身影也出现在画面中。
真的会那么巧吗？
裴砚冰不相信巧合。
元时愿一时语塞，在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队长，我不该骗你。”他立刻低头认错，像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坏学生。
清甜的信息素仍在分泌、扩散。
裴砚冰敏锐察觉到元时愿的状态不对，他一把将元时愿抱起，快步走进琴房深处的小隔间，又将门妥善锁好。
阳光被百叶窗裁剪成细密的栅格状，印在柔软的地毯间。裴砚冰像回到那个混乱又旖旎的夜晚，怀中抱着元时愿，坐在地面的绒毯上。
意想之中的责怪没有发生，裴砚冰伸手摸了摸元时愿的脸，有些烫。
他释放信息素，帮元时愿降温的同时，又低头将额头贴在元时愿的额头，近乎依恋地反复磨蹭。
“为什么瞒着我？”
裴砚冰说瞒，而不是尖锐的骗。
元时愿愣住，老实交代:“我当时没控制住，觉得太丢人……而且，还全部弄你脸上。”
他提起这件事，下意识回忆起这一幕，耳尖迅速浮起层薄红，又极轻地抖了抖。手指在半空间虚虚抓了一下，低声羞耻道，“我怕你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裴砚冰捧起元时愿的面庞，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很喜欢这样，也喜欢你对我这样。”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怔住。元时愿错愕地看向裴砚冰，性子向来内敛冷淡的裴砚冰，也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多么大胆的话。
廓迅速浮起一层薄红，沿着脖颈往下。他微微移开视线，竟连看元时愿都不敢。
目光虽然闪躲，声音却仍然清晰:“我不讨厌……真的。”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裴砚冰的声音越来越低，近乎耳语。可元时愿却能清晰感觉到，紧贴着他的胸膛之下，Alpha的心跳越来越快，穿透衣物传递到他的身上。
“队长，你……”元时愿脑袋晕乎，“你喜欢？”
元时愿自认很失礼、不得体，甚至有些冒犯的行为，可裴砚冰却说喜欢？
“嗯。”裴砚冰重新看回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很喜欢你。”
“你不该瞒着我。”他顿了顿，指腹摩挲元时愿的面颊，“我那时候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应该告诉我。”
过分……吗？
更过分的不是他吗？元时愿怔怔地想。
粉色发丝下的面庞呆滞，元时愿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愣愣望向裴砚冰。
这样直白、纯粹的目光，再次让裴砚冰感到难掩的燥热与羞赧。
可这一次他没有再躲闪，而是继续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元时愿的鼻尖。
一个克制轻柔的吻，轻轻落在元时愿颤抖的眼尾。
“我很喜欢。”裴砚冰再次重复，“我想靠近你。”
大脑像无法处理这些讯息，元时愿下意识问:“临时标记不是已经去除了吗？为什么还想靠近我？”
裴砚冰深深看着元时愿，沉默了几秒。
最终，他只是将元时愿更深地拥入怀中，下巴抵住粉色发顶，声音闷闷的，“我一直都很想靠近你……但总是晚一步。”
被拥抱的姿势，也让元时愿顺利看见，Alpha后颈的伤疤。
他记性很好，记得这是他咬过的位置，按理来说早已结痂，如今伤口却恶化扩大，形成异常狰狞的痕迹。
“你这里怎么……”
“我觉得那不是梦。”裴砚冰仿佛知道他在看什么，先一步回答，“就算是梦，我也不想忘记。”
元时愿伸手抚了抚红肿的伤口边缘。
敏感的腺体被触碰后，裴砚冰当即喘了口气，环在元时愿腰间的手臂，也收紧了几分。
“所以你才一直抠掉痂。”元时愿不可置信，“但这是腺体！腺体皮肤最脆弱了。”
平日里连用力触碰都无法忍受的腺体，此刻却被粗鲁对待。他无法想象裴砚冰是如何忍受剧痛，一次次将刚结好的硬痂残忍抠掉，形成新的伤口。
这么做，只是为了保留他的咬痕。
这种行为，就像裴砚冰精心保存那束早已超出花期的风铃花，满是笨拙的执着。
“队长，你不痛吗？”
“不痛。”裴砚冰抱着他，声线带有奇异的满足，“你在，就不痛。”
空气中的S级信息素浓度增加，冷冽中裹挟燥热。元时愿无暇思索其它，再度体会到腺体在持续发热。
他被侧抱在Alpha腿上，小腹深处泛起熟悉的饥饿感。他自以为很隐秘地并起膝盖夹了夹腿，谁料被Alpha一眼察觉。
“你现在又发情了吗？”
“好像是。”
既然裴砚冰知晓元时愿的真实性别，那么他也没必要继续隐瞒，“我现在好像很容易发情。”
先前只是简单的发热，最近几次，元时愿才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些许Omega发情的滋味。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只是开始。再之后，发情现象只会愈发频繁。最终像医生说的那般，彻底爆发。
“可以让我帮你吗？”
裴砚冰知道元时愿的腺体位置特殊，也知晓这时的Omega需要Alpha安抚。
他继续加大信息素浓度，同时伸手，隔着薄薄衣料，将掌心贴在腺体位置，不轻不重地搓揉。
“会舒服一点吗？”
腺体被妥善照顾后，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蔓延开来。元时愿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勾住Alpha的脖子。
“会。”他老实回答。停顿片刻，又很小声地说，“但是……不够。”
这点安抚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他需要更多的S级信息素。
“那可以让我帮你吗？”裴砚冰再一次问，他贴着元时愿的耳畔，喊，“宝宝。”
异样电流顺着耳廓到达浑身，元时愿惊愕抬头看向裴砚冰，不敢相信这亲昵到肉麻的称呼，竟是裴砚冰在清醒状态喊出的称呼！
手指弯曲又颤颤舒展开，他莫名感到当下氛围很怪，太过暧昧。但凡换个人，他都知道对方在开玩笑、故意调侃，也会嬉皮笑脸地调侃回去。
可这是裴砚冰！
裴砚冰可不是爱开玩笑的性格。
所以……裴砚冰是认真的？真心实意喊他宝宝？
宝宝这个称呼，太过肉麻，对元时愿这个骨子里还带着直男思维的Omega来说，实在太过羞耻与超过。
他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揪住Alpha的领口，仰头潮红的脸:“队长，你别这么喊我……太、太奇怪了！”
“奇怪吗？”
裴砚冰语气虽平静，但薄红的耳廓暴露他此刻与元时愿如出一辙的慌乱心情。
幸好他天生长了张冰块脸。他又说，“可是我喜欢这么喊你。”
明知道元时愿听到这个称呼会难为情，裴砚冰还是故意低头，贴着元时愿的耳廓，咬着字眼喊。
“宝宝。”
一股羞耻感混合难以言喻的电流感冲上头顶，元时愿膝盖紧紧并拢，微抿住唇有些懵的样子，像完全回不过神。
裴砚冰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还是说，知道那天不是梦境后，裴砚冰激动到失心疯了？
明明是不善言辞的冷淡性子，却在他耳边反复喊宝宝！
或者……这才是裴砚冰冷淡外表下的真面目？一个粘人到，会反复喊他宝宝的裴砚冰？“你还没有回答我， 可以让我帮你吗？”裴砚冰一边用信息素帮忙降温， 一边轻轻按摩腺体，“我想帮你，可以吗？”
事到如今，也找不到更好的选择。
而且裴砚冰也有临时标记的经验，找他确实再适合不过。
元时愿刚要回答，想到那声“宝宝”，面庞因羞耻愈发薄红。
他垂下湿洇洇的睫毛，很轻地“嗯”了声。又怕Alpha没听见他的小小声，飞快点了点脑袋。
裴砚冰拿来一个小枕头，垫在元时愿腰后，随后静静地注视着元时愿。
冷淡目光浮起些许灼热，视线却明显躲闪。
元时愿等了一会才明白，裴砚冰这是等他自己脱裤子。
估计是不好意思帮他脱。
这种事，让其他人帮忙确实也很尴尬。但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这个人还是队内队长！元时愿的尴尬程度上升到顶峰。
他垂下脑袋，手指装作很忙地在腰带上解了半天，总算磨磨蹭蹭把裤子脱下。
这次他长了个心眼，把一次性内裤留着，避免小粉棒误伤裴砚冰的脸。
一次性内裤材质轻薄，此刻被汗水打湿后，处在半透不透状态，透肉隐约印出皮肤。
裴砚冰略有惋惜地低头看了一眼，可知晓元时愿不好意思，也没有继续强求。
他像先前一样，缓缓俯身埋下，垂眸看着元时愿的腺体。之后似因为看得不够清楚，于是将元时愿的膝弯卡在肩头。
裴砚冰突然很想看到元时愿的表情。
他抬头时，元时愿恰好低头。
窗外阳光斜斜洒在室内，在尘埃浮动的光影间，他们对视上，又像被烫到般，迅速将目光转移。
空气莫名变得粘稠。
这一幕与第一次临时标记太像，位置、姿势几乎完全一样，就连腰后的小枕头也是。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们俩都很清醒。元时愿回想起那声“宝宝”，鸡皮疙瘩再次遍布全身，膝盖也下意识并拢、却因中间是Alpha的脑袋，无法成功完成。
细白手指无意识揪住身旁地毯，元时愿思绪混乱地想。
怎么突然喊他宝宝啊……
这时，裴砚冰的呼吸贴了上来。
像先前一样，严格按照生理课教学内容，为避免直接临时标记、给Omega带来疼痛，Alpha需要将后颈腺体舔得湿润，随后才能注入信息素，完成临时标记。
裴砚冰按照课程内容，细致地舔舐轻颤的腺体，动作小心翼翼，又时不时抬头观察元时愿的表情。
“队、队长……！”
Alpha这时投来的目光，莫名让元时愿无法承受，仿佛羞耻心被逼到极点。
他伸手拽住Alpha的头发，颤颤着说，“你不用做得这么细致……直接咬腺体，临时标记就好。”
齿间咬住另一根手指，他含糊不清地喘气。
“也不需要看得这么仔细……”
元时愿本意想阻止裴砚冰的行为， 但裴砚冰执意继续， 甚至忽略头皮传来的疼痛拉扯感。
他专注照顾腺体，又在水声中，闷声问，“为什么你总是喊我队长？”
元时愿喊其他人，都是喊哥。唯独对他，只有冰冷疏离的“队长”二字。
元时愿脑袋晕乎，腺体、小腹跟着发热，泪水自眼尾溢出些许。
他断断续续地回答:“这样喊，比较、比较有礼貌……”
“元时愿。”
裴砚冰突然喊了元时愿的全名。
在元时愿包含泪水、迷茫的目光下，他一边舔舐腺体，一边抬起睫毛，注视元时愿的眼睛，清晰地喊，“宝宝。”
这个称呼瞬间让元时愿产生极大反应，手指Alpha发丛间用力抓紧，又无助松开。
他胡乱哼哼两声，想到裴砚冰方才的称呼，剧烈羞耻感让他控制不住喷出丰沛泪水。
哪怕被一次性内裤兜着，都无法阻止汗水溢出。
裴砚冰的额发被瞬间打湿，他见元时愿表情糟糕、大张嘴唇喘息，知晓可以临时标记了。
他伸手固定住元时愿的小腹，却意外按到元时愿的胃部下方、生.殖.腔的位置。
犬齿咬破腺体，注入S级信息素时，带来冰冷、剧烈的反应。
熟悉的信息素在腺体间扩散、流淌进小腹，元时愿眼睛快速上翻，过量高浓度S级信息素让他想要躲闪、退缩，至少能让自己先缓缓。
可惜他还是被牢牢按住小腹，在一边搓揉小腹的情况下，完成这次临时标记。
元时愿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朝后仰躺。
他迷蒙地望向天花板，眼前视野变得模糊、空白，过量冰冷信息素流经全身，撑得他小幅度干呕了一下，嘴唇大张喘息时，涎水顺着唇角、下巴滑落，打湿了地面的绒毯。
裴砚冰将腺体上的血渍妥善处理干净，随后才起身，将元时愿抱在怀里。
而元时愿此刻尚未回神，满脸都是呆愣的傻气，腺体周围的软肉因余韵，跟着小腹一起轻轻地抽。
裴砚冰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存时刻，低头将元时愿眼尾的泪水舔舐干净，又伸手整理元时愿的发丝。
长长的粉色发丝没了丝巾的束缚，凌乱散在肩头、贴在汗湿的颈侧。他仔细打理乱糟糟的元时愿，又不断低头埋进元时愿的颈窝，低声喊。
“宝宝……”
似乎知道此刻元时愿不会阻止，更没有力气阻止，裴砚冰胆子变大，声音也大了许多。
有了上一次临时标记的经验，这次元时愿清醒得比较快。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可能是因为，临时标记也在逐渐失去作用，所以元时愿才会清醒得很快。再来几次临时标记，也许临时标记也会彻底失去作用……
元时愿忧愁地靠在Alpha身上，手指无意识勾着Alpha的小指。
等S级信息素被消化完毕， 他又当着裴砚冰的面， 将临时标记抹除。
抱着他的Alpha，身体明显僵硬片刻，连帮他洗脸的动作，都跟着停顿。
随后，裴砚冰像毫无察觉般，继续低头帮他擦拭脸蛋。全程没有多嘴问一个字，而是执着、又有些委屈地蹭他的脖颈，哑声喊。
“宝宝。”
怪粘人的。
元时愿也知晓裴砚冰在想什么，Alpha给出临时标记，却被马上抹除，这时Alpha的独占欲无法被满足，会产生极大的焦灼感。
但没办法，他总不能顶着裴砚冰的临时标记四处乱晃。
理智上如此，可见裴砚冰当下受伤、失落，却一言不发的表情，衬得元时愿像提裤子就跑的薄幸负心汉，让他莫名有些心软。
由于先前有过隐瞒、“渣”裴砚冰的经历，他心虚又愧疚，也就没跟裴砚冰计较“宝宝”这个称呼。
裴砚冰想喊就喊吧。
反正他已经爽到、也暂时解决完需求。这声称呼，权当给裴砚冰的奖励。
元时愿淡淡扫了裴砚冰一眼，却没阻止裴砚冰继续喊这个称呼。
裴砚冰大着胆子，伸手握住元时愿的手，又将手指一根根挤进指缝。
十指相扣后，他悄悄将其抬起，亲了亲元时愿的指骨。
这种事后亲昵行为，在元时愿眼中太过腻歪，可他也不好推开，毕竟裴砚冰才帮了他。他现在把人推开，未免太过无情。
他靠在Alpha怀里，膝盖舒服得并拢、小幅度磨蹭，因太过舒适，蹭出些许痒意，于是仰头胡乱用脸肉贴揉Alpha的胸膛、脖颈，发出道道细哼。
元时愿好奇道:“队长，上次你易感期，你全部记得吗？”
裴砚冰认真捉着元时愿的手，放在唇边贴着亲吻，好像怎么都亲不够。
“其实只记得一部分。”他说，“其它部分，像宿醉后断片。”
而现在，那些空缺空白的记忆，已被方才真实的画面填满。
薄薄的一次性内裤，阻挡不了任何攻击。竭力忽视沉甸甸存在感的元时愿，也忍不住头皮发麻起来。
“队长，要不我也帮你？”他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白拿临时标记，“我帮你做粗活。”
“不用。”裴砚冰没有松开元时愿的手，“你的需求优先级更高。”
裴砚冰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为自己解决这件事上，他也不需要元时愿帮他解决。
他专注抱着元时愿，观察元时愿当下的状态。
不管是元时愿真实的体温、迷蒙的眼神、细微的表情，还是那暂时只属于他的，萦绕不散的蓝风铃信息素。
元时愿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被他牵在手中。脑袋依偎在胸膛、双膝并拢侧坐的姿势，看起来很乖。
裴砚冰再次俯身，二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相抵蹭了蹭。
元时愿不太确定道:“队长，你现在……很开心吗？”
临时标记可以察觉到对方情绪起伏，他能明显感觉到裴砚冰现在很高兴。他不解，试探道，“因为我是Omega？”
“不是。”裴砚冰马上否认，“不是因为性别，是因为你。”
“我很开心，那不是我的梦，也不是幻觉。”
“我很开心，因为是你。”
原以为是痴心妄想的幻梦，可一切竟然都是真实的。元时愿竟真来到他身边，主动捧起他的脸，温柔亲吻他。
而他接下来的一切过分行为，都得到元时愿的默许与纵容……连裴砚冰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奇迹般成为现实。
“我从来没这么幸运过。”
裴砚冰并不擅长言辞，他将脸贴在元时愿的手背，仰头说话时，声音很轻，“我以后还能拥有这份幸运吗？”
裴砚冰的信息素冰冷，可贴在手背上的体温却炽热滚烫。元时愿与Alpha对视，清晰体会到Alpha信息素浮动近乎卑微的渴望，与强烈不安。
裴砚冰在因他不安，也在渴望他吗？
元时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应对。
许久，他才伸手捧起Alpha的面庞:“我也很幸运，可以遇见你。”
元时愿停顿片刻，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坦白部分。
“但是队长，我接下来可能不只是需要信息素，我可能还需要你的……”
面对裴砚冰，他莫名觉得那两个字难以启齿。他偏过头，思索片刻，小声吐出清晰的二字，“静夜。”
“我以后需求量可能会很大。”元时愿在裴砚冰愕然的注视下，手指勾住Alpha的衣角，解释，“不是因为我有杏瘾，是因为我身体发育不完全，发情期被抑制多年。如果想真正度过发情期，需要很多S级Alpha的信息素……”
如此离谱荒唐，元时愿原以为裴砚冰会拒绝，却没料到，裴砚冰并没有思考太久，而是仰头问。
“你找过别人了。”裴砚冰语气平静，“别人给过你了，对吗？”
“……”
换做别人，元时愿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在裴砚冰直白、认真的纯粹目光下，他莫名觉得有些羞耻。
他偏过头，很轻地“嗯”了声，又小小声说，“现在只是借助工具……因为你们太大，没办法直接挤进来。”
“可是我又需要很多很多，之后也许不能借助工具……”
裴砚冰没有问元时愿找的人是谁，而是反手握住元时愿的手，重新俯身将脸贴在元时愿的手背。
像永远不会背叛般，带着几分妥协道:“我愿意。”
“不管你以后是否要继续找别人……”
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在翻涌，没有Alpha能忍受共享。可比起这些，裴砚冰更在乎眼前的人，他不愿承担有可能失去对方的风险。
他停顿片刻，抬起眼睛直视过去，“我都愿意。”
裴砚冰确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嘴巴严、性子沉闷， 面冷心热，是个值得信任的Alpha。
唯一的缺点就是粘人，又爱喊宝宝。
S级信息素提供者，除了应明熙外，又明确多了一个裴砚冰。
两个S级Alpha，应该差不多够了吧？元时愿不太确定地想。
……真的够了吗？
元时愿没忘记等会有课，他匆忙换上新衣服，一路跑回教室。
好在琴房距离教室不远，他踩点赶上课程。
幸好，没有迟到。
这节课结束后，元时愿需要立刻前往化妆室，为下午的签售活动做准备。
敞亮化妆间内，架满直播设备，旁边巨大的显示屏上，实时滚动粉丝们发送的新鲜弹幕。
化妆师每次看到元时愿都很发愁，面对这张过于完美的脸，他多加一笔怕添乱，可什么都不动，又好像对不起他的职业。
因此，他每次动手都异常谨慎，生怕他的妆破坏元时愿原有的美感。
“时愿，眼睛先闭上哦。”
在闭眼之前，元时愿悄悄看向镜头，偷偷给粉丝了个wink。
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配合地闭上眼睛。
——啊啊啊我死了！这个wink，录屏组永存！！已存入专属老婆wink珍藏夹！！
——小圆头发长到锁骨，美神降临！我的女神妹妹妈妈宝宝小公主[疯狂舔屏]。
——就我一个人发现小圆和队长是一起进来的吗？他们还是最晚到化妆间的哦，有奸情。[坏笑]
——疑似队长股因CP排名垫底破防后的妄想。[抠鼻]
——但是队长真的很好磕啊！我超级喜欢他和小圆之间的小互动，总感觉他私底下肯定很粘人，是会缠着小圆喊宝宝的类型。感觉体力也很好，能把小圆*得下不了床。。[流口水]
——妈妈爸爸我出生啦！
弹幕滚动时，应明澈恰好扫过去一眼。他一眼捕捉到CP粉，当即眯了眯眼，托着下巴笑了笑。
“我知道妈妈肯定是愿愿公主，但你的爸爸是谁？”他念着弹幕，道，“你怎么就确定你爸爸是他？”
弹幕纷纷滚动，各家CP粉如八仙过海，纷纷当着正主的面狂刷。
甚至还有粉丝大胆地发着论坛小段子。
——当然是我们竹马哥啦。[得意]
——火哥股在哪里？！！异食癖大军呢？！[急急急]
——玉米须玉米须！当然是玉米须！！感觉玉米须会把小圆*得哭唧唧。[色]
——补药啊补药啊补药草我老婆！！[大哭][爆哭][色眯眯]
——包是队长哥的。
——我是队长和小圆的孩子，昨晚我趴在他们床底下，看着二人颠鸾倒凤，完全不知天地何物，小圆的肚子也被喂得鼓鼓。第二天，我就被生下来了，谢谢小圆妈咪给我生命。[爱心]
——……
应明澈原本是想炫耀下他的CP粉数量，可他没想到，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磕他和元时愿的CP粉。
反倒是江珩、应明熙他们的CP粉数量最多，就连目前垫底的裴砚冰，也有粉丝狂刷弹幕。
他的CP粉呢？
关键时刻，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哦？你昨晚趴在床底下？”应明澈将这条弹幕重复了一遍，随即笑了笑，“是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唇角勾出一个刻意的笑容，“那你趴的肯定是假床底。”
“因为昨晚躺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啊。”
弹幕凝固片刻。
随后瞬间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玉米肠就知道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麦[白眼][白眼][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