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gb]莱拉的绝密复仇计划茗凡尽水
55.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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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在看我，就在刚才……三分钟前？”
刚回到保姆车，安格尔的脑子里就响起了那位小姐的声音。
【没有人看您才不正常吧。】
安格尔一边想，一边打开车载收音机。
藤原美术馆被盗案的报道从收音机传出：“……现场勘查的结果如下，展柜的防弹玻璃和压力传感器均完好无损，仅在地面发现少量不明粉末。据专家初步分析，这可能是某种新型的技术手段。警方呼吁市民提供线索，在此特别提示，此次被盗的艺术品原材料为陨石，含有特殊的矿物成分，直接接触可能会对健康造成危害……”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种感觉有点熟悉。”
脑子里的声音好像被无线电波干扰了，安格尔只觉得那位小姐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疑惑，“……可我没有熟人啊。”
安格尔：【小姐，就算排除从乌鸦捡来的那几瓶酒，排除从zoo挖来的我和百灵鸟，您的熟人也不可能少到哪去。】
【您忘了每天围着您转的那群研究员了吗？那些人可是连您身上的每颗痣都摸得一清二楚，难道那些人不是您的熟人吗？熟悉的敌人也是熟人啊小姐。】
“小鱼，你是不是皮痒了？”
【这么一说，小姐，我好像是很久没有刮鳞片了呢。】
“咔哒——”
手枪上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琴酒已经在调试工具了。
安格尔也不再跟小姐贫嘴，他转过身：“小白老师，给你的小弟拿一下左手边那个垃圾回收标志好吗？对对，子弹夹边上那个。”
是这样的，既然外聘的行动员已经得手，那么他们也该去拿货了。
安格尔把回收标志往车前一搁：“小姐，上幻术。”
“啧，回头再收拾你。”
话音刚落，一辆灰绿色的垃圾回收车驶出了新闻社楼下的停车场，朝着郊外驶去。
————————————
降谷零刚下楼就看到了那辆粉色的雪铁龙，那辆车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距离降谷零不超过五十米。
一方面是这个颜色的确比较显眼，另一方面是这辆车他曾经见过，是高明哥的车。
幼驯染就是要整天黏在一起，hiro去找哥哥借车的事他是知道的。
降谷零只是不知道这辆车现在到了莱拉的手上。
hiro应该没事吧……
降谷零为幼驯染担心了一把，给幼驯染发了个消息过去，得到了幼驯染“虽然有点问题但是zero不用担心现在已经ok了”的回复，降谷零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比起担心幼驯染，还不如担心他自己。
雪铁龙的后排载着一个凶手。
不对，应该是两个凶手。
一个是二十年前的凶手黑崎雄介，一个是二十年后的凶手白石凛。
莱拉已经将整件事告诉了他，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为了多年前的仇怨先后杀了两人，一人被分尸现在在河里在垃圾回收站在冷冻库，一人躺在太平间活活冻死，最后一人被捆在车上可能要随便找个荒郊野岭刮了，也可能要卖去肉食品加工厂……
降谷零觉得头很大，白石医生，一个手段狠辣、下手果决、有仇报仇的犯人，这样的人，外人往往很难劝得动。
莱拉可以无所谓地看着白石医生执行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任由白石医生秉持“若法律不能保证我的正义，那么就由我来亲自来践行我的正义”的恶法非法的理念，但是降谷零不行。
就算日本公安的手段有时候非常日本公安，那也是建立在执法者的基础上的。
偶尔用点手段扫尾或者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一些个人隐私——比如说给柯南装两三个窃听器，或者放过几次怪盗基德，或者亲身下场当怪盗——也就算了，让他放任一个人在眼前杀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降谷零拉开车门，把装着「补天石」的箱子放在副驾驶：“白石小姐，我不知道莱拉跟你说了什么，但是……”
“我明白。”坐在后排的白石凛打断了他，“你跟她不一样，你不会帮我，没错吧？”
降谷零一噎：“是这样没错。”
满脸是血的黑崎雄介就被绑在她旁边，白石凛看上去异常冷静，即便是跟凶手兼复仇对象同乘一车，也没有趁着车上没人自行下手的想法，更没有趁着莱拉不在自行跑路的想法。
这看着不像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样子，更不像莱拉口中“随便找个地方反正是要杀人”的样子。
降谷零：“白石小姐，介意跟我说说吗？你的想法。”
白石凛：“介意。”
降谷零：……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这熟悉的冷酷无情的拒绝，难怪莱拉能跟她聊得来。
白石凛指指方向盘：“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该开车了。”
“随便开开就好。”白石凛说。
她早就有了觉悟了。
虽然这里不是米花町，但这里是长野县，作为长野县土著，并且工作在与警方有着合作的医院中，白石凛对长野县警方特别是上原警官一行人的能力有着深刻的认知，并没有自己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的不切实际的期待。
更何况她还做下了两起案件，杀人就是这点不好，杀的人越多，留下的痕迹就越多，预谋的越周密，留下的证据就越多。
最难破的案子不是计划周密的密室杀人，而是路边口角的临时起意。
其实莱拉什么都没跟白石凛说，倒是另一位诸伏先生跟她说了很多。
诸伏先生的话，倒是让白石凛久违地感觉到了共鸣，但是共鸣不代表动摇，她已经无法后退了。
她也不会后退。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死黑崎雄介。
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想惩罚法律放过的人”，也不是因为什么“他已经为他的罪坐过牢了”，而是因为在她绑回了黑岩保安之后，她在东京读书的妹妹，白石千景，打了一通电话回来。
白石凛妹妹不知道从哪得到了她准备下手的消息，但是她就是知道了，还打来了电话，劝她不要动手。
“姐姐不要动手，我已经找到……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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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千景在电话里遮遮掩掩，也不说找到了什么，只是强调让白石凛不要动手，她有更好的办法。
可惜，那时已经来不及了，白石凛已经把一部分残肢扔进犀川河了。
“而且当保安的那个，我也绑回来了。”白石凛说，“要我把他弄醒给你听听声吗？”
“不，不用了。”
千景的声音十分纠结，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那姐姐先不要动手，剩下两个交给我。”
于是白石凛按照妹妹的要求，把黑岩保安运去了太平间保存。
但是一直到他冻死，千景仍旧没有回来。
所以白石凛也不知道妹妹究竟想做什么，或者她什么也不准备做，只是在杀人的手法上跟自己产生了分歧？不想用碎尸这种血腥的手段？
也对，千景她从小就不喜欢切菜，更不喜欢处理食材——没有说这两人是食材的意思——比起身体上的痛苦，她可能更倾向于精神上的折磨，把人放进太平间，让他在绝望中一点点走向死亡……这么说来，自己给黑岩的麻醉剂是不是用多了？
他真的能在死亡之前体会到妹妹的良苦用心吗？他不会刚醒就死了吧。
抱歉啊，千景，都是姐姐太不谨慎了，这次的黑崎一定会留给你的。
“叮——”
降谷零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又熄灭了屏幕。
白石凛被这道声音打断了思绪，她斜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高楼一点点变为农田，开口道：“这不是去警署的路。”
“嗯。”
“我还以为你要送我去自首。”
“如果白石小姐想的话，我也可以现在调头。”
“我不想。”
白石凛说，随后她指了指黑崎雄介，“话说，这家伙也要进监狱吧。入室杀人未遂，还是刚出狱没多久，应该要从重处罚吧？”
累犯从重加上携带武器预谋，要是检方强硬一点，判到20年上限也不是没可能。
“即便他是被你骗过去的？”降谷零问。
白石凛：“我只是没有处理好医疗争议，导致那场争议在网上发酵了而已，是他要来的，怎么能叫我骗呢。”
降谷零：“的确，你只是在消息发酵前去找了当年的病人家属一次，不知道她们要在网上曝光你的‘医疗事故’，更不知道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是降谷零刚刚收到的消息，来自诸伏景光的简讯。
那条简讯上不仅说了白石医生的行动，还说了其它疑点。
白石凛的生母藤沢女士早逝，养母只是一名劳务派遣公司的清洁工，妹妹在东京读的也是心理医学专业，一家人毫无计算机技术背景，但网络上的声浪却不同寻常，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降谷零问：“有人在跟你合作吧。”
白石凛抿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等等，这里不是……？”
灰色的外墙和绿色的铁门，白石凛看着“垃圾回收中心”的标志，一脸茫然：“你带我来垃圾处理厂做什么？”
降谷零：“一点小事。”
刚回到保姆车，安格尔的脑子里就响起了那位小姐的声音。
【没有人看您才不正常吧。】
安格尔一边想，一边打开车载收音机。
藤原美术馆被盗案的报道从收音机传出：“……现场勘查的结果如下，展柜的防弹玻璃和压力传感器均完好无损，仅在地面发现少量不明粉末。据专家初步分析，这可能是某种新型的技术手段。警方呼吁市民提供线索，在此特别提示，此次被盗的艺术品原材料为陨石，含有特殊的矿物成分，直接接触可能会对健康造成危害……”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种感觉有点熟悉。”
脑子里的声音好像被无线电波干扰了，安格尔只觉得那位小姐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疑惑，“……可我没有熟人啊。”
安格尔：【小姐，就算排除从乌鸦捡来的那几瓶酒，排除从zoo挖来的我和百灵鸟，您的熟人也不可能少到哪去。】
【您忘了每天围着您转的那群研究员了吗？那些人可是连您身上的每颗痣都摸得一清二楚，难道那些人不是您的熟人吗？熟悉的敌人也是熟人啊小姐。】
“小鱼，你是不是皮痒了？”
【这么一说，小姐，我好像是很久没有刮鳞片了呢。】
“咔哒——”
手枪上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琴酒已经在调试工具了。
安格尔也不再跟小姐贫嘴，他转过身：“小白老师，给你的小弟拿一下左手边那个垃圾回收标志好吗？对对，子弹夹边上那个。”
是这样的，既然外聘的行动员已经得手，那么他们也该去拿货了。
安格尔把回收标志往车前一搁：“小姐，上幻术。”
“啧，回头再收拾你。”
话音刚落，一辆灰绿色的垃圾回收车驶出了新闻社楼下的停车场，朝着郊外驶去。
————————————
降谷零刚下楼就看到了那辆粉色的雪铁龙，那辆车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距离降谷零不超过五十米。
一方面是这个颜色的确比较显眼，另一方面是这辆车他曾经见过，是高明哥的车。
幼驯染就是要整天黏在一起，hiro去找哥哥借车的事他是知道的。
降谷零只是不知道这辆车现在到了莱拉的手上。
hiro应该没事吧……
降谷零为幼驯染担心了一把，给幼驯染发了个消息过去，得到了幼驯染“虽然有点问题但是zero不用担心现在已经ok了”的回复，降谷零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比起担心幼驯染，还不如担心他自己。
雪铁龙的后排载着一个凶手。
不对，应该是两个凶手。
一个是二十年前的凶手黑崎雄介，一个是二十年后的凶手白石凛。
莱拉已经将整件事告诉了他，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为了多年前的仇怨先后杀了两人，一人被分尸现在在河里在垃圾回收站在冷冻库，一人躺在太平间活活冻死，最后一人被捆在车上可能要随便找个荒郊野岭刮了，也可能要卖去肉食品加工厂……
降谷零觉得头很大，白石医生，一个手段狠辣、下手果决、有仇报仇的犯人，这样的人，外人往往很难劝得动。
莱拉可以无所谓地看着白石医生执行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任由白石医生秉持“若法律不能保证我的正义，那么就由我来亲自来践行我的正义”的恶法非法的理念，但是降谷零不行。
就算日本公安的手段有时候非常日本公安，那也是建立在执法者的基础上的。
偶尔用点手段扫尾或者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一些个人隐私——比如说给柯南装两三个窃听器，或者放过几次怪盗基德，或者亲身下场当怪盗——也就算了，让他放任一个人在眼前杀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降谷零拉开车门，把装着「补天石」的箱子放在副驾驶：“白石小姐，我不知道莱拉跟你说了什么，但是……”
“我明白。”坐在后排的白石凛打断了他，“你跟她不一样，你不会帮我，没错吧？”
降谷零一噎：“是这样没错。”
满脸是血的黑崎雄介就被绑在她旁边，白石凛看上去异常冷静，即便是跟凶手兼复仇对象同乘一车，也没有趁着车上没人自行下手的想法，更没有趁着莱拉不在自行跑路的想法。
这看着不像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样子，更不像莱拉口中“随便找个地方反正是要杀人”的样子。
降谷零：“白石小姐，介意跟我说说吗？你的想法。”
白石凛：“介意。”
降谷零：……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这熟悉的冷酷无情的拒绝，难怪莱拉能跟她聊得来。
白石凛指指方向盘：“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该开车了。”
“随便开开就好。”白石凛说。
她早就有了觉悟了。
虽然这里不是米花町，但这里是长野县，作为长野县土著，并且工作在与警方有着合作的医院中，白石凛对长野县警方特别是上原警官一行人的能力有着深刻的认知，并没有自己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的不切实际的期待。
更何况她还做下了两起案件，杀人就是这点不好，杀的人越多，留下的痕迹就越多，预谋的越周密，留下的证据就越多。
最难破的案子不是计划周密的密室杀人，而是路边口角的临时起意。
其实莱拉什么都没跟白石凛说，倒是另一位诸伏先生跟她说了很多。
诸伏先生的话，倒是让白石凛久违地感觉到了共鸣，但是共鸣不代表动摇，她已经无法后退了。
她也不会后退。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死黑崎雄介。
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想惩罚法律放过的人”，也不是因为什么“他已经为他的罪坐过牢了”，而是因为在她绑回了黑岩保安之后，她在东京读书的妹妹，白石千景，打了一通电话回来。
白石凛妹妹不知道从哪得到了她准备下手的消息，但是她就是知道了，还打来了电话，劝她不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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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时已经来不及了，白石凛已经把一部分残肢扔进犀川河了。
“而且当保安的那个，我也绑回来了。”白石凛说，“要我把他弄醒给你听听声吗？”
“不，不用了。”
千景的声音十分纠结，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那姐姐先不要动手，剩下两个交给我。”
于是白石凛按照妹妹的要求，把黑岩保安运去了太平间保存。
但是一直到他冻死，千景仍旧没有回来。
所以白石凛也不知道妹妹究竟想做什么，或者她什么也不准备做，只是在杀人的手法上跟自己产生了分歧？不想用碎尸这种血腥的手段？
也对，千景她从小就不喜欢切菜，更不喜欢处理食材——没有说这两人是食材的意思——比起身体上的痛苦，她可能更倾向于精神上的折磨，把人放进太平间，让他在绝望中一点点走向死亡……这么说来，自己给黑岩的麻醉剂是不是用多了？
他真的能在死亡之前体会到妹妹的良苦用心吗？他不会刚醒就死了吧。
抱歉啊，千景，都是姐姐太不谨慎了，这次的黑崎一定会留给你的。
“叮——”
降谷零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又熄灭了屏幕。
白石凛被这道声音打断了思绪，她斜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高楼一点点变为农田，开口道：“这不是去警署的路。”
“嗯。”
“我还以为你要送我去自首。”
“如果白石小姐想的话，我也可以现在调头。”
“我不想。”
白石凛说，随后她指了指黑崎雄介，“话说，这家伙也要进监狱吧。入室杀人未遂，还是刚出狱没多久，应该要从重处罚吧？”
累犯从重加上携带武器预谋，要是检方强硬一点，判到20年上限也不是没可能。
“即便他是被你骗过去的？”降谷零问。
白石凛：“我只是没有处理好医疗争议，导致那场争议在网上发酵了而已，是他要来的，怎么能叫我骗呢。”
降谷零：“的确，你只是在消息发酵前去找了当年的病人家属一次，不知道她们要在网上曝光你的‘医疗事故’，更不知道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是降谷零刚刚收到的消息，来自诸伏景光的简讯。
那条简讯上不仅说了白石医生的行动，还说了其它疑点。
白石凛的生母藤沢女士早逝，养母只是一名劳务派遣公司的清洁工，妹妹在东京读的也是心理医学专业，一家人毫无计算机技术背景，但网络上的声浪却不同寻常，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降谷零问：“有人在跟你合作吧。”
白石凛抿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等等，这里不是……？”
灰色的外墙和绿色的铁门，白石凛看着“垃圾回收中心”的标志，一脸茫然：“你带我来垃圾处理厂做什么？”
降谷零：“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