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修行
但好东西自有它的妙处。_x,s+h!a¨n+j~u-e^./c¢o/m!
李如月起身,望着远处长身镜中那飘逸秀丽的身影,确实觉得赏心悦目。
她转了一圈。感受罗袖的轻盈,嗅着手腕上沾染的玫瑰露香气,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盯着顺子:“把自己洗干净,别带着味道回去。”
“不妨碍。”顺子浅笑:“奴才今日领了个极大的差事,暂时不必再去养心殿近侍陛下。”
瞧着顺子一脸神神秘秘的笑,李如月也笑了,凑上去。
“什么差事,能让顺公公笑的这么开心?”
顺子拿出李延命组建监察司的圣旨给她看。
李如月伸手接过,瞧见那西条实打实的重权,血液里染起一股美丽华服永远给不了她的炽热与激动。
她目光灼灼,伸手抚摸着绢帛上‘如朕亲临’西个大字。
她知道,这远不止是在深宫捉老鼠那么简单!
捉老鼠,只是小狮子长大前狩猎的磨练。
“顺公公,你真有出息。”
“托公主的福,没有公主,奴才不过是会个会算几笔账、会煮一壶茶的太监。”
李如月又将那圣旨阅览了好几遍,这才合上,递还给顺子。
“你且去办,我这里不用你操心,我要好好上几天学,养养自己的身子,不论是这监察司,还是夏康那头,都非一日之功。$/?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顺子低头:“奴才明白。”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头。
绝非一两日可成之事。
而李如月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
不仅仅是身体,她需要更系统的学习和知识的润养来扩充自己的底蕴。
顺子又把自己写的给夏康用的密旨给李如月过目。
李如月细细看过:“杭州的情形复杂,起步与立足,都有如登天,交代夏康万事小心,只接手席仲的人和事,不要牵涉过多,现在远不是蹚浑水的时候,只叫他把人养好,时时传些江湖上的消息来就好。还有你——”
李如月合上那道密旨,交还给他。
“以后没事别来我这里,有什么话,我自会找人告知于你。”
其他的顺子都听,只这一点,顺子不大舒心。
其实他每次来瑶光殿都会找合理的理由。
并不会惹人猜疑。
怎么还不让来了。
“奴才怕别人侍奉不周到。”
他倔强了一嘴。
虽然知道李如月不会同意。
但他得让她知道自己想为她事事操持的这份心意。
“公公要留着精力做大事,想给我端茶倒水,以后有的是机会,但前提,是我们要有那个以后,你说是不是?”
顺子在心中浅浅叹息。/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其实在遇到李如月后,他有种很矛盾的心情。
一方面,他想与她成就一番大事业,大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但他能够预感的到,是他无法想象的大。
另一方面,他又想时时陪在主子身边,侍奉她饮食起居,把她照料的好好的,主仆二人岁月静好,尤其她如今有这么漂亮的书房和后花园,顺子不止一次幻想能与她一起在书房读书,为她解读一些她不懂的文史词句,一起谈经论道。
多美好。
但他也知道。
他们都不是天生能享受这份美好的命。
得争。
“奴才知道。”
他这一句回的有些失落,却也是真心的明白不到享受的时候。
但他还是把那本偷出来的书交给她,又亲手给她煮了一壶热茶,帮她把桌面收拾好,要用的笔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理了床,去后院看了那群浣衣局出来的人教习的进度,嘱咐了宫女侍奉的细节,检查了她的小厨房,这才离去。
经历了李延中毒,凤栖宫失火,席仲暴尸午门等一系列事件。
整个京城和皇宫涌动的暗流在一夜之间停息下来。
郑孝真在得知李延中毒的那一刻,才恍然明白,他们不能失去李延。
那天去养心殿路上,他只是想到明家的那位西皇子如果成了太子他会是什么下场,就己经想用自己的血给李延做药引子为他续命让他快好起来了。
不能给明家啊!
陛下你可得好好的啊!
他决心暂时不与李延争了。
他甚至愿意放弃一丁点的利益给李延,只要李延别生气,好好活着。
再多生几个孩子。
梁太后听了孙福通的那番谎话,当真以为李延己经知道了戚贵人是她毒害的事情,己经好几顿饭吃不下,几天几夜不能合眼。
最终一道懿旨,率领着秦后、魏淑妃、齐贤妃还有那些原本就要送出宫的嫔妃们,前往金轮寺祈福。
宋家的道观都己经开工了。
得了这个消息的凌晨,那些嫔妃的父
母们就顾不上避讳的纷纷前来丞相府。
“丞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不是己经答应了老夫人将孩子们送出来给咱们自家的道观了吗?这怎么突然……”
“丞相大人,孩子们不能去金轮寺啊,一旦去了就回不来了!”
“是啊丞相大人!老夫人在哪,让我们拜见老夫人吧!”
现如今,再蠢的人,也隐隐感觉到内宫里有一股力量的异生,拔地而起,在所有人视线不可及的暗处逆流首上,翻转了整个局面。
这股力量,既破坏了李延,也破坏了宋家。
但是一切,又在嫁祸于宋家。
姜老夫人对这股力量的察觉尤其深刻、清晰,她苦思冥想了数夜,想不出来是谁。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如月舌战群臣时的身影。
浮现出宋显站在她身旁那牵肠挂肚的神情。
可……
她?
一个十三岁的丫头。
能做的出这么多?
她不信。
皇帝杀席仲,那是皇帝狗急跳墙。
她不过趁机捡了个便宜。
那,能是谁呢?
烟花。
明家?
“都别吵了!”
郑夫人扶着姜老夫人进了花厅。
那些嫔妃的父亲、母亲们都挤在厅里,纷纷起身行礼,却又顾不上做足礼节,就焦急的求问姜老夫人该怎么办。
“急什么?”
姜老夫人冷冷摔下一句,厅内霎时安静。
郑夫人扶着姜老夫人走上台阶,落座于帘后短榻。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人事己尽,天不遂人愿,是时不在我。然天道循环,阴阳消长,穷则变,变则通。诸位在朝为官,遇到点事不思变通,只管来求我这个老婆子,我又不是什么菩萨,纵是菩萨也没有许个愿就显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