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露谷遇上末日被榨干的脑子
85.休息间隙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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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末日开始一直到被带离世界，我都从未听说过世界会有意识的说法。”辛摇了摇头，“就算后来短暂地回到故乡，也很快被后面的追兵逼跑了。”
“说起来，前段时间和你们一起回到这里的时间，是我在末日之后在这里呆得最久的一段时间了。”
“倒是有个方法可以探知世界是否还存在意识。”岁生春沉吟片刻说道，只是她的神色有些犹豫。
“什么办法？”澄明转头看她，问道。其他人也应声转头，齐刷刷地看向她。
在众人的视线中心，岁生春还紧缩着眉头，心中思忖着该不该说。
赢无忧见她迟迟不语，追问道：“这个方法有什么害处吗？若有，不如说出来，我们一同决议。”
“是有不小的害处。若是世界意识还存在着，那这样的方法可以说是在对祂宣战。就算辛站在我们这边，也是如此。”
“可是遗弃之地内的世界都没有世界意识啊！你们为什么总是默认世界意识还存在啊？”奇亚西不解地问道，“就连刚刚那个世界，就算世界意识还留有一定的意志，那也只是幻影泡沫，也不能对我们干什么啊？”
“因为这个世界太特殊了，所牵扯到的存在都很奇异。这一点是必须要考虑进去的。”赢无忧解释道。
澄明冷不丁地凑到岁生春身边，问道：“所以你的那个方法是什么？”
然后又俯身下来，耳朵凑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可以悄悄告诉他。被推开之后，还不解地看着岁生春，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拒绝。
“澄明，你的人设都快崩了。”岁生春语重心长地压着澄明坐回他自己原来的位置。
澄明不解，澄明困惑：“什么人设，我哪有人设？”
“你的佛修人设啊，佛光普照、普度众生、人淡如菊的世外高人，虽然遇到埃尔温的时候你就已经崩过一次了，但是现在这样的行为有点崩得太彻底了。”
“那不是我的人设，”澄明郑重其事地看着岁生春的眼睛，“老板，我并不是个淡人，请不要这样误解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都可以叫上我，不要觉得我不喜欢出门，不喜欢社交，不喜欢折腾，这些我都很喜欢的。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叫上我，我很喜欢凑热闹。”
不过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他依然是面容和善的，带着仿佛在教导弟子一般的和煦春风，疏离与亲切并存，让人忍不住更靠近一点。
岁生春：“……”
她无话可说，真是神奇，气质这玩意。
无数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却在一个完全不珍惜它的人身上。
看另外几人的表情，也知道，这确实是他的本性了。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关注着他，就像是看小猫小狗一样。
当然，惊讶的也不止她一个人，还有辛一家陪着她。
第一印象真是害死人。
“厉害！”沉默了半天，岁生春最后选择了为他点赞。
“这不是我原本的样子。”当澄明说话稍微慢一点，没有像刚刚那样放炮一样地连绵不绝地说话，其实人设完全不会崩掉。
这是一种莫名的宽容，基于一种大师说的话总有他的道理的想法。
“请不要夸这个。这是一个诅咒，对我来说很讨厌的一个诅咒，她让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很讨厌她。”
“所以，请不要夸她。”
听到他郑重的请求，岁生春点头答应，不忘再多看几眼澄明，明明刚刚还很生气，头发都气得立起来了，面部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鲜活，可现在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一派淡然自若。
“她的诅咒让我平时只能保持这幅模样，只有在情绪足够激动的时候才能挣脱诅咒，变回原本的自己。”澄明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那也太惨了！”
岁生春听着连连点头，确实确实，这也太惨了，连自己都不能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岁生春突然身体一僵，我难道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吗？
不会吧……
不过很快她就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不是她说的。
因为她已经有了嫌疑对象，岁生春的目光最后锁定坐在对面的息身上。
感受到她的目光，息甚至还开心地挥了挥手，不过很快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一只手从他的侧边飞过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他被打了嘴巴。
“太没有礼貌了，道歉！”辛隔着两个座位向着息投掷死亡目光，息在母亲的压迫力之下，缩了缩脑袋，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不礼貌，果断地道了歉。
“没关系。”澄明依然挂着一丝慈悲的笑，静静地看着息，这画面令她幻视孙猴子与观音的相遇了。
息在这样慈祥的笑容之中打了个寒颤，趁着澄明视线挪开的时候，飞快地跑到母亲身边，他现在有点知道这个诅咒的可怕之处了。
真是一个离谱的诅咒。
现在，岁生春看着澄明脸上的笑容就有点瘆得慌，在那背后，可能是一个不断敲打着门的小伙，在不断地呐喊着。
太可怕了！
岁生春想着想着，把自己也想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于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诅咒能治吗？”
“可以啊，将施咒者杀掉就可以了。”
“那施咒者是谁？你怎么不去杀了她？”
“因为杀不了啊，那个人比我强。”
岁生春：“.…..”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群殴有可能吗？”
赢无忧：“没可能，那个家伙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要去到她本体所在的区域，只能一个人去。可是目前，世界上应该是没有能打得过那家伙的人。”
斐悬接着补充：“有潜力打过那位阁下的人，都被她下了诅咒，再无寸进。有能力打过她的人，又都与她交好。”
“那岂不是无解了？”息大惊小怪地叫道，又被身边的妹妹捂住嘴巴，拖到后面去。
“真是一个卑鄙的人。”岁生春不禁感叹道，说实话，她有点佩服这种什么都豁得出去的人，能够与所有强于自己的人交好，本身就代表着她的强大。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自然也能成常人之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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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不过她自己做到这种事，也不会跟这样的人交朋友，她还是比较喜欢纯粹的人，太复杂了会很难搞懂，她不喜欢日常生活还要动脑子的日子。
澄明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将话题转移：“别提那个人了，老板大人，可以说一说你的那个方法了吗？”
而其他人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便也随着他，不再聚焦在那个人身上。
听过这段往事之后，岁生春反而觉得自己的那点计较都太小儿科了，现场的人显然都拥有着不少的故事，便也没有再保密。
“去找世界之核，将它挖出来，然后由本界幸存者放置于心脏处，共鸣若有回响即为意识存在，若无回响则意识不存在。”
她的话一说完，阅历较高的那群人的表情变得五彩纷呈、精彩至极，而另外一群人因为什么都不懂，还在琢磨着这个方法的可实操性。
其实她说到前两句的时候，众人的表情都还算正常，但到第三句之后，他们就立刻变了脸。
明明知道他们为什么这幅模样，岁生春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你们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澄明：“您确定要用这个方法吗？”
岁生春摊手表示无奈：“只有这一个方法不是吗？”
这就显示出阅历低的坏处了，在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时候，他们只能试图通过观察每个人的脸色来判断局势。
不过是在判断不出来的时候，只能诚实地问了。
辛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这个方法有什么问题吗？”
岁生春：“没有问题啊，这是唯一的方法。”
赢无忧：“这不能叫没有问题，老板，请不要向年幼的个体灌输奇怪的理念，真的会被你带歪的。您自从从海底回来之后，就有些太过于随意了。”
“好吧，我不说话。”岁生春无奈耸肩，对于这一点她并不否认，在记忆找回来之后，确实相当的随意。
岁生春从左边唇角做出拉拉链的动作，拉到右边的唇角，表示自己确实闭嘴了。
赢无忧才向完全不懂的辛一家科普起来：“这个方法永远都不要去尝试，这是在毁掉自己的来时路。前两步其实都没有问题，世界之核作为一种极优质的能源，常常会被抢夺。但是第三步，将自身直接的世界之核放置于心间，那代表着夺舍。无论是否成功，这都代表着与自己的世界宣战。”
“若是成功，你成为下一任的世界意识，会与世界共存亡，若是失败，世界意识会将你的一切抹除，再也无法回到本源世界，此后也不会再得到供养。”
说到这里，赢无忧顿了一下，问了一个问题：“知道供养是什么意思吗？”
三人齐刷刷摇头，反应速度非常快。
“好吧。从头开始吧，你们应该也知道自己不会饿、不会生病、不会死亡与衰老了吧。”说完，赢无忧还观察了一下三人的表情，辛的表情笃定，可是两小孩却有些困惑。
她向两个小孩投去询问的目光。
瞬和息也很快问出了困惑两人的地方：“饿是什么？生病又是什么？衰老又是什么？”
“说起来，前段时间和你们一起回到这里的时间，是我在末日之后在这里呆得最久的一段时间了。”
“倒是有个方法可以探知世界是否还存在意识。”岁生春沉吟片刻说道，只是她的神色有些犹豫。
“什么办法？”澄明转头看她，问道。其他人也应声转头，齐刷刷地看向她。
在众人的视线中心，岁生春还紧缩着眉头，心中思忖着该不该说。
赢无忧见她迟迟不语，追问道：“这个方法有什么害处吗？若有，不如说出来，我们一同决议。”
“是有不小的害处。若是世界意识还存在着，那这样的方法可以说是在对祂宣战。就算辛站在我们这边，也是如此。”
“可是遗弃之地内的世界都没有世界意识啊！你们为什么总是默认世界意识还存在啊？”奇亚西不解地问道，“就连刚刚那个世界，就算世界意识还留有一定的意志，那也只是幻影泡沫，也不能对我们干什么啊？”
“因为这个世界太特殊了，所牵扯到的存在都很奇异。这一点是必须要考虑进去的。”赢无忧解释道。
澄明冷不丁地凑到岁生春身边，问道：“所以你的那个方法是什么？”
然后又俯身下来，耳朵凑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可以悄悄告诉他。被推开之后，还不解地看着岁生春，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拒绝。
“澄明，你的人设都快崩了。”岁生春语重心长地压着澄明坐回他自己原来的位置。
澄明不解，澄明困惑：“什么人设，我哪有人设？”
“你的佛修人设啊，佛光普照、普度众生、人淡如菊的世外高人，虽然遇到埃尔温的时候你就已经崩过一次了，但是现在这样的行为有点崩得太彻底了。”
“那不是我的人设，”澄明郑重其事地看着岁生春的眼睛，“老板，我并不是个淡人，请不要这样误解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都可以叫上我，不要觉得我不喜欢出门，不喜欢社交，不喜欢折腾，这些我都很喜欢的。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叫上我，我很喜欢凑热闹。”
不过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他依然是面容和善的，带着仿佛在教导弟子一般的和煦春风，疏离与亲切并存，让人忍不住更靠近一点。
岁生春：“……”
她无话可说，真是神奇，气质这玩意。
无数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却在一个完全不珍惜它的人身上。
看另外几人的表情，也知道，这确实是他的本性了。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关注着他，就像是看小猫小狗一样。
当然，惊讶的也不止她一个人，还有辛一家陪着她。
第一印象真是害死人。
“厉害！”沉默了半天，岁生春最后选择了为他点赞。
“这不是我原本的样子。”当澄明说话稍微慢一点，没有像刚刚那样放炮一样地连绵不绝地说话，其实人设完全不会崩掉。
这是一种莫名的宽容，基于一种大师说的话总有他的道理的想法。
“请不要夸这个。这是一个诅咒，对我来说很讨厌的一个诅咒，她让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很讨厌她。”
“所以，请不要夸她。”
听到他郑重的请求，岁生春点头答应，不忘再多看几眼澄明，明明刚刚还很生气，头发都气得立起来了，面部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鲜活，可现在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一派淡然自若。
“她的诅咒让我平时只能保持这幅模样，只有在情绪足够激动的时候才能挣脱诅咒，变回原本的自己。”澄明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那也太惨了！”
岁生春听着连连点头，确实确实，这也太惨了，连自己都不能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岁生春突然身体一僵，我难道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吗？
不会吧……
不过很快她就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不是她说的。
因为她已经有了嫌疑对象，岁生春的目光最后锁定坐在对面的息身上。
感受到她的目光，息甚至还开心地挥了挥手，不过很快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一只手从他的侧边飞过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他被打了嘴巴。
“太没有礼貌了，道歉！”辛隔着两个座位向着息投掷死亡目光，息在母亲的压迫力之下，缩了缩脑袋，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不礼貌，果断地道了歉。
“没关系。”澄明依然挂着一丝慈悲的笑，静静地看着息，这画面令她幻视孙猴子与观音的相遇了。
息在这样慈祥的笑容之中打了个寒颤，趁着澄明视线挪开的时候，飞快地跑到母亲身边，他现在有点知道这个诅咒的可怕之处了。
真是一个离谱的诅咒。
现在，岁生春看着澄明脸上的笑容就有点瘆得慌，在那背后，可能是一个不断敲打着门的小伙，在不断地呐喊着。
太可怕了！
岁生春想着想着，把自己也想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于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诅咒能治吗？”
“可以啊，将施咒者杀掉就可以了。”
“那施咒者是谁？你怎么不去杀了她？”
“因为杀不了啊，那个人比我强。”
岁生春：“.…..”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群殴有可能吗？”
赢无忧：“没可能，那个家伙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要去到她本体所在的区域，只能一个人去。可是目前，世界上应该是没有能打得过那家伙的人。”
斐悬接着补充：“有潜力打过那位阁下的人，都被她下了诅咒，再无寸进。有能力打过她的人，又都与她交好。”
“那岂不是无解了？”息大惊小怪地叫道，又被身边的妹妹捂住嘴巴，拖到后面去。
“真是一个卑鄙的人。”岁生春不禁感叹道，说实话，她有点佩服这种什么都豁得出去的人，能够与所有强于自己的人交好，本身就代表着她的强大。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自然也能成常人之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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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这段往事之后，岁生春反而觉得自己的那点计较都太小儿科了，现场的人显然都拥有着不少的故事，便也没有再保密。
“去找世界之核，将它挖出来，然后由本界幸存者放置于心脏处，共鸣若有回响即为意识存在，若无回响则意识不存在。”
她的话一说完，阅历较高的那群人的表情变得五彩纷呈、精彩至极，而另外一群人因为什么都不懂，还在琢磨着这个方法的可实操性。
其实她说到前两句的时候，众人的表情都还算正常，但到第三句之后，他们就立刻变了脸。
明明知道他们为什么这幅模样，岁生春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你们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澄明：“您确定要用这个方法吗？”
岁生春摊手表示无奈：“只有这一个方法不是吗？”
这就显示出阅历低的坏处了，在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时候，他们只能试图通过观察每个人的脸色来判断局势。
不过是在判断不出来的时候，只能诚实地问了。
辛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这个方法有什么问题吗？”
岁生春：“没有问题啊，这是唯一的方法。”
赢无忧：“这不能叫没有问题，老板，请不要向年幼的个体灌输奇怪的理念，真的会被你带歪的。您自从从海底回来之后，就有些太过于随意了。”
“好吧，我不说话。”岁生春无奈耸肩，对于这一点她并不否认，在记忆找回来之后，确实相当的随意。
岁生春从左边唇角做出拉拉链的动作，拉到右边的唇角，表示自己确实闭嘴了。
赢无忧才向完全不懂的辛一家科普起来：“这个方法永远都不要去尝试，这是在毁掉自己的来时路。前两步其实都没有问题，世界之核作为一种极优质的能源，常常会被抢夺。但是第三步，将自身直接的世界之核放置于心间，那代表着夺舍。无论是否成功，这都代表着与自己的世界宣战。”
“若是成功，你成为下一任的世界意识，会与世界共存亡，若是失败，世界意识会将你的一切抹除，再也无法回到本源世界，此后也不会再得到供养。”
说到这里，赢无忧顿了一下，问了一个问题：“知道供养是什么意思吗？”
三人齐刷刷摇头，反应速度非常快。
“好吧。从头开始吧，你们应该也知道自己不会饿、不会生病、不会死亡与衰老了吧。”说完，赢无忧还观察了一下三人的表情，辛的表情笃定，可是两小孩却有些困惑。
她向两个小孩投去询问的目光。
瞬和息也很快问出了困惑两人的地方：“饿是什么？生病又是什么？衰老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