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露谷遇上末日被榨干的脑子
83.重回狂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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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几人已经完全被这奇异的故事走向惊呆了。
第一次没有任何人的声音，只能听见外面男人的阴沉诅咒。
“该死——滚出来，宁界——”
一片寂静，竟然没有一点声响，无论是现实还是什么界面。
好半响之后，久到男人的愤怒已经逐渐消减，久到他们从震惊中回神。
一连串的问号与质疑声层出不穷，此时岁生春的耳边只有各种语气词，等到震惊够了，才开始发出能够传达信息的词语。
岁生春：【……这是你们爸爸……】
瞬&息：【……】
奇亚西：【你们母亲可真够狂野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澄明：【这个世界的秘密看来不止是目前我们所能看到的这些，还有更深层的秘密还没有展示出来，能怀孕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不一般。】
赢无忧：【看起来像是这个世界和辛合谋的，这个世界的意识还活跃着，跟这个有关吧。我们走过那么多世界，没有一个世界意识有这个这么活跃的。】
岁生春：【等辛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斐悬：【根据聚集地的资料匹配，进入遗弃之地的世界意识全都会陷入沉睡，无一例外，最多有些潜意识。遗弃之地为世界的尽头，能够来到这里的世界等同于宣告死亡，而保持活跃意识是世界繁盛的标志。】
澄明：【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还没有被丢弃到遗弃之地。】
奇亚西：【那那些人是怎么进去的？这些人很明显都是幸存者，幸存者也是不能离开遗弃之地的。】
赢无忧：【十来个人因为意外到了遗弃之地以外总比一个在遗弃之地的世界存在意识的可能性高。】
奥尔嘉：【确实有可能，这里的规则对于世界的约束最强，其次是幸存者，其他如我和斐悬这般的破格者却没有这么大的束缚。如果我想要离开这里的话，在我被杀之前，应该能将自己的骨灰撒到外界去。】
斐悬：【没有尝试过，不能确定是否如此。】
奥尔嘉：【我尝试过，感受到过一丝外界的气息，不过代价也挺大的，百来年都只能沉睡。】
赢无忧：【确实是这样，我当时只是在一旁帮她掠阵，都没有插手，都被毁灭盯上了。那一百多年都在追杀中度过，没有一刻可以喘息。】
澄明：【就是说，这十来个人里面要是有个破格者，去到遗迹之地以外也是有一定可能发生的。】
正当几人针对着场上的情况以及他们后续知道的事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时候，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彻。
“你们猜的不错，差不多就是这样。”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声音，而随着声音的慢慢清晰，原本还清晰呈现在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只能看到里面的那双锋利的眼睛。
那双眼睛正直直地望着外面，锐利的目光几乎要显化成刀，一刀一刀地扎在外面的人身上。
“宁界——”就在画面即将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点模糊的轮廓的时候，一声怒吼从里面穿透次元，久久不息地回荡着。
一个一身白色如同白纸一样单薄的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辛
辛静静地站在那人的身边，目光透过那模糊的画面，似乎在看更遥远的地方，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距离感。
瞬和息第一时间就扑了过去，一左一右扒拉着母亲的手臂，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还没发出声音的时候就被她制止了。
“你们好，辛的朋友们。”白衣人年轻的脸上挂着很是和蔼的笑容，那个笑容实在是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格格不入。
一身白衣，身子清瘦，面容苍白，雪白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挂在身后，站在那里就是一幅孤高的骏峰。
如山般恒定、也如陡峰般锋利，无论是那种气质都与和蔼挂不上边。
岁生春问道：“你就是这里的世界意识？”
“是的，我是。”宁界依然挂着那幅和蔼的面具回答道，只有声音与那笑容比较搭调，可是搭配上本人完全割裂的气质，又显得无比诡异。
回答完这句就没有了下文。
短暂的沉默过后，岁生春看向辛。
感受到她的目光，辛的视线从无穷远处飘回身边，在对面的六人身上都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身侧的两个孩子身上，慢慢开口：
“刚刚你们所看到的画面，是我以前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的事。就像你们猜测的那样，里面的那个男人，是瞬和息的父亲。”
“而我身边这位，是他们的父亲奇灵所属世界的世界意识——宁界。”
几人还算有礼貌地和宁界打了招呼，但是所有人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辛可以看出他们的眼睛在说什么。
“世界意识？”
“还活着？”
“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呢？”
“奇迹真是无处不在。”
“牛——”
“你们好，不用惊讶，这并不是本体，只是有一丝意识的倒影。”宁界也看出来了他们的疑问，遂解释道，“而如今，我的世界已经彻底死亡，目前还在等待被摧毁，前往新生的路上。”
说完，他的手一挥，白色的背景褪去，真实的场景才展现在众人面前。
相当荒凉的一幕，与之前所看的画面中完全不同的模样，清纯的山水溪流被焦黑干枯的赤地替代，黑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所有的场景，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
才见识过之前的山清水秀，再见到眼前这一幕，任谁都会震惊，甚至心痛。
“原来……变成这样了啊。”辛环顾四周，只觉得看不出一丝过去的影子，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一样，她完全没法将二者联系起来。
若不是宁界率先联系她，证明了自身的真假，她真的不会相信。
按照之前此界接近毁灭的模样，绿色占据了世界的大半部分，应该是属于植物的天灾才对。
“因为毁灭来了，火与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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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祂最拿手的招式。”
“祂连这里也找到了吗？我之前不是失忆了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在哪有的，祂怎么找过来的？”辛听到这话，实在费解不已，在她第一次来宁界的时候，宁界还没有进入毁灭之地，祂应该没有这个资格去处理才对。
毁灭的领域只存在于遗弃之地。
这是毁灭能够在遗弃之地如此称王称霸的原因。
“不是从你那里泄露的，是在世界彻底崩溃的时候，被查出来的。”宁界解释道，“你来时，世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几年之后就彻底崩塌了，在进入遗弃之地的检查中检查出来那些人的尸体了，他们的灵魂回到自己的故乡了，可□□还在这里。”
“被查出来是遗弃之地的人之后，就被特别关注了。之后又查出来当时的新生气息，基本算是证据确凿了，祂没办法从我这里查到你的线索，恼羞成怒。”
辛微微蹙眉，也想起了自己东奔西走的那段时间：“奇灵也没了吗？感觉他能力挺强的啊。”
“没了，他被我们设计卷进来，是被毁灭重点针对的主谋。而且在那次以后，他就不像以前那么信任我了，只靠着自己单打独斗。”
“也就是说我们的爸爸没了？”辛身边的两个孩子听到这话，立刻探出头，露出来的眼睛盯着宁界。
宁界在两人探头的瞬间露出了见面以来最为真心的笑容：“爸爸是没了，但是爷爷还在。”
“爷爷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爸爸的爸爸。”这时候的宁界如果忽略那年轻的脸，真的有种慈祥老头的感觉。
“世界也可以生小孩吗？”奇亚西打量了对面的宁界几眼，之前他们在讲很重要的东西，他一直安静地听着，可是现在她安静不下来了。
当然，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在悄悄地打量着他，毕竟这个消息确实蛮劲爆的。
“奇灵是我养大的，我们的关系跟父子也差不多了。”宁界淡淡解释几句，深深地看了几眼两个孩子，又转头看向辛。
“我的这片影子坚持不了多久了，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因力量耗尽而消散。你和两个孩子商量一下，选个人来继承这个世界，如果我也消散了，还没有人能够牵连着这个世界，这里就会彻底消逝于世间。”
“继承？”瞬和息同时看向辛。
“好，我会和他们商量一下的。”
“尽快给我答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有了决定再叫醒我，我要先沉睡了。”说完，宁界就如同淡去的水墨一般，化作一颗颗难以辨认的粒子洋洋洒洒地消散在空中。
人走之后，人群中不少人长呼一口气，放松了不少。
“有这么吓人吗？”岁生春听到叹气声有些不解，无人回答她，只好跟着大部队，到了一个还算干净一点的枯树下。
那里有现成的桌椅道具，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什么，但是经过煅烧的焦黑木段，倒在那里就好像桌椅一般，高度大小都恰到好处，纯黑色泛着流光的表面，原生态的古朴中带着一丝优雅。
第一次没有任何人的声音，只能听见外面男人的阴沉诅咒。
“该死——滚出来，宁界——”
一片寂静，竟然没有一点声响，无论是现实还是什么界面。
好半响之后，久到男人的愤怒已经逐渐消减，久到他们从震惊中回神。
一连串的问号与质疑声层出不穷，此时岁生春的耳边只有各种语气词，等到震惊够了，才开始发出能够传达信息的词语。
岁生春：【……这是你们爸爸……】
瞬&息：【……】
奇亚西：【你们母亲可真够狂野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澄明：【这个世界的秘密看来不止是目前我们所能看到的这些，还有更深层的秘密还没有展示出来，能怀孕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不一般。】
赢无忧：【看起来像是这个世界和辛合谋的，这个世界的意识还活跃着，跟这个有关吧。我们走过那么多世界，没有一个世界意识有这个这么活跃的。】
岁生春：【等辛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斐悬：【根据聚集地的资料匹配，进入遗弃之地的世界意识全都会陷入沉睡，无一例外，最多有些潜意识。遗弃之地为世界的尽头，能够来到这里的世界等同于宣告死亡，而保持活跃意识是世界繁盛的标志。】
澄明：【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还没有被丢弃到遗弃之地。】
奇亚西：【那那些人是怎么进去的？这些人很明显都是幸存者，幸存者也是不能离开遗弃之地的。】
赢无忧：【十来个人因为意外到了遗弃之地以外总比一个在遗弃之地的世界存在意识的可能性高。】
奥尔嘉：【确实有可能，这里的规则对于世界的约束最强，其次是幸存者，其他如我和斐悬这般的破格者却没有这么大的束缚。如果我想要离开这里的话，在我被杀之前，应该能将自己的骨灰撒到外界去。】
斐悬：【没有尝试过，不能确定是否如此。】
奥尔嘉：【我尝试过，感受到过一丝外界的气息，不过代价也挺大的，百来年都只能沉睡。】
赢无忧：【确实是这样，我当时只是在一旁帮她掠阵，都没有插手，都被毁灭盯上了。那一百多年都在追杀中度过，没有一刻可以喘息。】
澄明：【就是说，这十来个人里面要是有个破格者，去到遗迹之地以外也是有一定可能发生的。】
正当几人针对着场上的情况以及他们后续知道的事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时候，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彻。
“你们猜的不错，差不多就是这样。”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声音，而随着声音的慢慢清晰，原本还清晰呈现在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只能看到里面的那双锋利的眼睛。
那双眼睛正直直地望着外面，锐利的目光几乎要显化成刀，一刀一刀地扎在外面的人身上。
“宁界——”就在画面即将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点模糊的轮廓的时候，一声怒吼从里面穿透次元，久久不息地回荡着。
一个一身白色如同白纸一样单薄的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辛
辛静静地站在那人的身边，目光透过那模糊的画面，似乎在看更遥远的地方，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距离感。
瞬和息第一时间就扑了过去，一左一右扒拉着母亲的手臂，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还没发出声音的时候就被她制止了。
“你们好，辛的朋友们。”白衣人年轻的脸上挂着很是和蔼的笑容，那个笑容实在是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格格不入。
一身白衣，身子清瘦，面容苍白，雪白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挂在身后，站在那里就是一幅孤高的骏峰。
如山般恒定、也如陡峰般锋利，无论是那种气质都与和蔼挂不上边。
岁生春问道：“你就是这里的世界意识？”
“是的，我是。”宁界依然挂着那幅和蔼的面具回答道，只有声音与那笑容比较搭调，可是搭配上本人完全割裂的气质，又显得无比诡异。
回答完这句就没有了下文。
短暂的沉默过后，岁生春看向辛。
感受到她的目光，辛的视线从无穷远处飘回身边，在对面的六人身上都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身侧的两个孩子身上，慢慢开口：
“刚刚你们所看到的画面，是我以前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的事。就像你们猜测的那样，里面的那个男人，是瞬和息的父亲。”
“而我身边这位，是他们的父亲奇灵所属世界的世界意识——宁界。”
几人还算有礼貌地和宁界打了招呼，但是所有人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辛可以看出他们的眼睛在说什么。
“世界意识？”
“还活着？”
“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呢？”
“奇迹真是无处不在。”
“牛——”
“你们好，不用惊讶，这并不是本体，只是有一丝意识的倒影。”宁界也看出来了他们的疑问，遂解释道，“而如今，我的世界已经彻底死亡，目前还在等待被摧毁，前往新生的路上。”
说完，他的手一挥，白色的背景褪去，真实的场景才展现在众人面前。
相当荒凉的一幕，与之前所看的画面中完全不同的模样，清纯的山水溪流被焦黑干枯的赤地替代，黑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所有的场景，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
才见识过之前的山清水秀，再见到眼前这一幕，任谁都会震惊，甚至心痛。
“原来……变成这样了啊。”辛环顾四周，只觉得看不出一丝过去的影子，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一样，她完全没法将二者联系起来。
若不是宁界率先联系她，证明了自身的真假，她真的不会相信。
按照之前此界接近毁灭的模样，绿色占据了世界的大半部分，应该是属于植物的天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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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的领域只存在于遗弃之地。
这是毁灭能够在遗弃之地如此称王称霸的原因。
“不是从你那里泄露的，是在世界彻底崩溃的时候，被查出来的。”宁界解释道，“你来时，世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几年之后就彻底崩塌了，在进入遗弃之地的检查中检查出来那些人的尸体了，他们的灵魂回到自己的故乡了，可□□还在这里。”
“被查出来是遗弃之地的人之后，就被特别关注了。之后又查出来当时的新生气息，基本算是证据确凿了，祂没办法从我这里查到你的线索，恼羞成怒。”
辛微微蹙眉，也想起了自己东奔西走的那段时间：“奇灵也没了吗？感觉他能力挺强的啊。”
“没了，他被我们设计卷进来，是被毁灭重点针对的主谋。而且在那次以后，他就不像以前那么信任我了，只靠着自己单打独斗。”
“也就是说我们的爸爸没了？”辛身边的两个孩子听到这话，立刻探出头，露出来的眼睛盯着宁界。
宁界在两人探头的瞬间露出了见面以来最为真心的笑容：“爸爸是没了，但是爷爷还在。”
“爷爷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爸爸的爸爸。”这时候的宁界如果忽略那年轻的脸，真的有种慈祥老头的感觉。
“世界也可以生小孩吗？”奇亚西打量了对面的宁界几眼，之前他们在讲很重要的东西，他一直安静地听着，可是现在她安静不下来了。
当然，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在悄悄地打量着他，毕竟这个消息确实蛮劲爆的。
“奇灵是我养大的，我们的关系跟父子也差不多了。”宁界淡淡解释几句，深深地看了几眼两个孩子，又转头看向辛。
“我的这片影子坚持不了多久了，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因力量耗尽而消散。你和两个孩子商量一下，选个人来继承这个世界，如果我也消散了，还没有人能够牵连着这个世界，这里就会彻底消逝于世间。”
“继承？”瞬和息同时看向辛。
“好，我会和他们商量一下的。”
“尽快给我答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有了决定再叫醒我，我要先沉睡了。”说完，宁界就如同淡去的水墨一般，化作一颗颗难以辨认的粒子洋洋洒洒地消散在空中。
人走之后，人群中不少人长呼一口气，放松了不少。
“有这么吓人吗？”岁生春听到叹气声有些不解，无人回答她，只好跟着大部队，到了一个还算干净一点的枯树下。
那里有现成的桌椅道具，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什么，但是经过煅烧的焦黑木段，倒在那里就好像桌椅一般，高度大小都恰到好处，纯黑色泛着流光的表面，原生态的古朴中带着一丝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