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露谷遇上末日被榨干的脑子

60.回归-4

到最后,黑袍人还是没有告诉辛他的名字。


他们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隔音的材料令他们只能看着外面,却得不到一点信息。


然后,黑袍人就将他们抛之脑后,忙于自己的事情去了。


三人在鱼缸中面面相觑,由于鱼缸的透明性,他们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地张望,只能余光扫视。


被强行解开的链接再次连接,三人分工合作,将可见之处扫描入脑。


只是这里可以看到的信息并不多,大片大片的都是完全相同平整的丝滑表面,只能看出仪表台上面红红绿绿的一大排,似乎在做着什么实验。


还没等他们进一步探究,鱼缸的表面绿光一闪,三人的眼前均是一亮,什么也看不见。


黑袍人瞥了一眼再次恢复空旷的鱼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去吧——那里才是你们应该去的归宿。”他的声音宛如梦中呢喃,飘忽悠远,低不可闻,“特别是——你。”


黑色帽檐下的双眼炯炯有神,似乎透过透明的鱼缸在看着什么人一样。


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也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小插曲,不足为据。


唯一特别的只是终于见到了他寻找了很久的那个人。


只可惜,眼见不如传闻。


平行时空理论或许有些错误,同位体什么的,他可不承认那个人是。


与此同时,一直被强光照射着的三人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光照强度,甚至能看清一点点外界的轮廓,这是一个极为狭长的甬道。


由隔绝能量的材料建成,赢无忧收回试探的手指,只见一阵烧灼,半透明的指尖上有半截已然消失,两者的速度相差太大,指尖直接被磨损掉了。


赢无忧摆摆手,指尖重归完整。


【隔绝能量,而且这层光束缚了能量体的活动,走不了。】


辛:【先不走,去看看目的地是哪,我们现在去的应该是如我们一样的人最后被送往的地方,先去探一探。】


澄明:【那个人看起来和你有仇,你确定不是将我们送到折磨人的地方吗?他看起来可不是一个善类。】


辛:【不会的,他懒得多此一举。】


听闻此言,另两人同时看向她,心中不禁发出同一个疑问。


平行时空的同位体能够如此了解对方的吗?


居然能够这么笃定,这样的态度对于辛来说实在是难得一见。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试探着周遭的环境。


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长长的甬道尽头有一道微弱的光亮,三人被毫不留情地丢下甬道,精神体飘摇在半空中。


暗淡的光均匀铺洒在下方暗色的地方,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在边角处有隐隐的点点光亮,与他们身上的类似,便没有由于,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光亮最多的地方飞去。


说是最多,其实也才三个聚集在一起而已。


在一片深邃的幽蓝中,三人随着风,如同落叶一般飘下。


这片地并没有他们在空中看到的平坦,地上坡度连绵起伏,那三个光点就位于其中一个谷中。


如他们所料,那也是三个精神体。


被黑袍人暗算之后,中途苏醒,便也跟着来到了这处总部。


这样的人不算少,毕竟都是自己世界里最后的独苗,有点良心的世界意识都会给点保命的东西。


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这个地方,则是收押如同他们这般人的地方,整个区域的外围都被一种能够吞噬能量的材料包围,只要存在,就会被吸收。


他们这样的能量体,最后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同时他们也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是如何中招的。


毁灭一道的东西——缠枝楹,专克他们这些幸存者,凡是接触到的幸存者,都会如同坠入深渊一般,意识被缠上无法脱身,外在表现出来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更是由于毁灭对于他们出身的世界的绝对压制,没有幸存者能够逃脱。


能够知道这么多,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幸存者能够知道的,他们遇到的人中,有一位来自黑袍人麾下。


黑袍人的计划已经到了大后期,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知情者,是以,参与之人慢慢地都被清理掉了。


难怪偌大的一个地方,竟是如此的空荡。


但是问遍了整个地方还能动弹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一点关于黑袍人的情报,他把自己藏得很严实。


就连下属,最多也就看到过那身黑袍。


故事慢慢到了尾声,辛突然打断现场的沉浸式听故事体验,说道:“所以我们之前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和你说,因为你完全清醒着,面对着毁灭的力量的时候。”


“你——应该不是毁灭一道的?对吗?”


岁生春看着辛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很熟悉的眼神,她以前也见过,害怕与希冀同存,眼前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是什么时候,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脑海中泛起一阵漩涡,晕眩随之袭来,再次睁眼,一张完美的脸印在她的眼前。


辛焦急的眼神映在她的眼底,不知为何,岁生春探究地望着这双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春——”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样,遥远、空灵又疏离,仿佛隔着千万里的距离。


“不,不是——我不是!”岁生春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着什么。


“别怕,不要害怕。”辛将岁生春揽进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只手轻抚后背,耐心安抚。


她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带着末日之间极为少见的温暖:“我们不是在怀疑你,乖,不要害怕,如果我们怀疑你的话,也不会在现在告诉你的,对吧。”


感受着怀里一沉,原本颤抖着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声音更加轻柔。


“别害怕,慢慢来,不着急。”


屋内只剩下辛的声音还在回荡,为了减少岁生春的压力,大家都在假装忙碌,或者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中间。


“对不起,我失态了。”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从中间传来,岁生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从辛的怀抱里面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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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之间情绪上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一样的紧缩疼痛,鼻尖酸涩,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也不想这么狼狈。


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岁生春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继续吧,我好了。”


“好。”辛拨了拨岁生春脸颊上粘连的头发。


“你可以说一说我们昏迷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吗?”


“没有什么感觉,”岁生春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好像只是突然之间,他们就昏迷了,“你们昏迷之后,我有听到一点声音,然后再去摸,你们就不见了。”


辛也回忆了一下:“我当时似乎也没什么感觉,好像就是突然就没有意识了。你们呢?”


赢无忧和澄明齐齐摇头,表示他们也没有什么发现异常。


“如果能发现异常的话,也不会完全无知无觉地被带走。”澄明说道,不过他又补充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但是在醒来之后,我倒是有发现一个东西。”


他伸出手,手心空空如也。


各色目光齐齐汇聚在他的手心之中,一个显而易见的问号在除他以外的所有人之间流转。





国王的新衣?


奇亚西直接凑近了看,眼睛几乎就要黏上他的手心。


他直言不讳地说:“有东西吗?你不会在逗我们玩吧?”


“我有骗过人吗?”澄明反问。


“那倒没有。”奇亚西小声地说。


“有东西,仔细感受,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在春老板哭的时候。”


岁生春的眼尾还带着一丝微红,听到这句话,眼神微妙地瞪了他一下。却只迎来了澄明的一抹微笑,她总感觉自己落了下风。


顿时心中一股无名气升起。


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手心,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真的看到了一点东西,可是那东西时隐时现,飘忽异常,像是一个错觉。


再仔细看,似乎又没有。


“嘘——”一个嘘声传来,埃尔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了,专注地看着中间。


看着神色严肃认真,旁若无人的三个人,剩下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人也安静下来,默默向外挪动,将最好的位置留给他们。


对的,三个人。


赢无忧甚至比岁生春更早发现。


“就是这个东西?”埃尔温右手从澄明手中做拾捡状,手抬高,似乎真的拿起了什么东西。


赢无忧和岁生春的眼神自然地顺着他的动作移动。


“原来真的有东西?”还是奇亚西,他对于这个东西一直持怀疑态度,毕竟他是一个很爱恶作剧的人,虽然后来生活的地方都过于沉重,导致他没法发展这个爱好,可是以己度人,他始终坚信,每个男人都有一颗想要恶作剧的心。


“真的有。”岁生春回答道,“我来帮你们看到它。”


无形的能量围成一个小小的结界,顺着她的手指,飞向埃尔温的掌心。


一个半透明的如蝉蜕一般的东西出现在结界之中。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