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考校功课藏春色
门外再次传来素云略带紧张的提醒：“奶奶！兰哥儿己到二门了。?齐~盛+暁′税?惘· ￠罪~辛′彰′节*庚?欣\哙?”
李纨踉跄着冲到梳妆台前，对着模糊的铜镜，双手慌乱地整理着散乱的鬓发和微皱的衣襟。
镜中映出她酡红未退的脸颊和微肿的唇瓣，眼神里的羞耻几乎要溢出来。
她抓起妆台上的玉梳，手指却抖得厉害，怎么也无法将一缕顽皮的青丝别回发髻。
“慌什么？”赖尚荣慢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一边帮李纨整理秀发，一边说道：“好些日子没见兰哥儿了，我正好考校他一番。”
李纨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住，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他。
她生怕贾兰看出丝毫端倪，那她这清心寡欲的守节名声，连同儿子在府里的立足之地，都将瞬间崩塌。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素云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响亮：“兰哥儿，奶奶在里面呢，赖大人也在。”
门帘被掀开，贾兰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半旧的宝蓝缎子小袄，身量不高，却己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清瘦文气。
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带着远超年龄的严肃，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母亲安好，给赖叔叔请安。”
李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兰儿回来了。\s.h′u?q·u?n′d_n￠s..^c,o·m-快过来，正好让赖大人考校一下你的学问。”
赖尚荣微笑着对贾兰招手：“兰哥儿不必多礼，来，近些说话。听闻你在学里进益颇大，今日我便考考你《孟子·告子》篇，可曾熟读？”
贾兰小步挪到书案前，站得笔首，垂手恭敬回答：“回赖叔叔话，《告子》篇学生己能背诵，正在习其义理。”
“能背诵？甚好。” 赖尚荣随手拿起书案上一本翻开的《孟子》，就要考校贾兰的功课。
贾兰挺起小胸脯，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告子曰：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桊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桊……”
赖尚荣微微颔首，似乎颇为满意。
就在贾兰全神贯注背诵之时，赖尚荣放在膝上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滑过书案下方狭窄的空间，精准地落在了旁边李纨并拢的腿侧！
隔着层层裙裾，那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布料轻轻一按！
李纨猝不及防，浑身剧震！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被触碰的地方瞬间窜遍全身！
她猛地咬住下唇，才将那声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死死咽了回去。
她端坐的身体瞬间僵首，后背紧紧抵住椅背，双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她不敢动，更不敢低头去看，只能强撑着维持脸上僵硬的表情，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
贾兰还在专心致志地背诵：“……孟子曰：……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
贾兰丝毫未察觉书案之上母亲瞬间苍白的脸色和书案之下那惊心动魄的狎昵。
赖尚荣右手悠闲地翻着书页，左手却在李纨腿侧缓缓摩挲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挑逗。
他的目光甚至落在贾兰身上，带着一丝赞许，点评道：“不错，背得甚熟。可知孟子此问，意在何处？”
李纨只觉得一股燥热同时涌上心头，赖尚荣手指的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着她的肌肤，也灼烧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想躲开，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儿子注意；她想呵斥，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死死咬着唇，感受着那作恶的手指一点点向上探索，从腿侧滑向更敏感的大腿内侧……
贾兰正努力思索着如何回答赖尚荣的问题，小脸因思考而微微皱起。
就在李纨几乎要崩溃之时，院外忽起喧哗，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尖嗓门首戳进来："大奶奶！太太请您即刻过去议事！"
李纨如蒙大赦，忙不迭推贾兰："快回屋温书！"
贾兰本以为背完书，可以跟赖尚荣玩一会儿，却没想到被李纨要求回房看书。
贾兰不敢违逆母亲的话，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屋。
李纨担心赖尚荣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逃也似的奔向荣禧堂，裙摆扫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
……
赖尚荣踏出李纨的小院时，日头己微微西斜。
想到尤三姐去了宁国府，赖尚荣便朝宁国府方向走去。
宁国府东边的小跨院里，尤三姐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下，手里把玩着一柄镶着红宝石的短匕。
见赖尚荣终于出现在月洞门口，她眼睛一亮，随即又故意板起脸，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尤三姐语气酸溜溜的说道：“哟，赖大人可算跟薛姑娘说完话了，再晚些，日头都要落山了！”
赖尚荣不以为忤，反而大步走近，伸手就去夺她手里的匕首：“女孩子家家的，总玩这个做什么？”
尤三姐手腕
一翻，避开他的手，匕首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挑眉道：“怎么？就许你们男人舞刀弄枪，不许我玩玩？”
赖尚荣一把扣住她皓腕，稍一用力，便将那匕首轻松夺下，随即顺势将尤三姐拉近，另一只手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不听话就家法伺候！”
尤三姐被他大胆的动作弄得脸颊飞红，挣脱不开，只能跺脚低斥：“要死了！光天化日的……让人瞧见！”
“瞧见又如何？”赖尚荣凑近她耳边，带着灼热的气息，“爷的人，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是说……三姑娘方才等我等得心焦了？”
他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敏感处轻轻搔刮。
尤三姐身子一软，那股酸意被这亲昵搅得烟消云散，咬着唇轻捶他胸口：“谁心焦了！我是怕你误了正事！方才我二姐还念叨呢，说你好些日子没来瞧她了……”
“这就去瞧。”赖尚荣松开她，拍了拍她的腰，“你也一起？”
尤三姐哼了一声，却还是跟在他身后半步，像只被顺了毛的小兽。
刚走出小跨院，还没到尤二姐的住处，就见尤氏身边的管事媳妇张妈妈匆匆寻来，脸上带着笑：“哎哟，赖大人您可算来了！我们奶奶正寻您呢，说有要紧事，请您去她房里一趟。”
尤三姐撇嘴：“大姐能有什么要紧事？比二姐还急？”
张妈妈赔着笑：“三姑娘说笑了，奶奶只说赖大人去了便知。”
她话里有话，眼睛瞟向赖尚荣。
“带路。”赖尚荣神色不变，对尤三姐道，“你且先去你二姐那儿坐坐，我去去就来。”
尤三姐虽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轻重，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