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夜火映莲香
内室的动静不知持续了多久，才渐渐平息。\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赖尚荣靠在床头，看着蜷缩在自己身侧、疲惫不堪的王熙凤。
她身上的女仆装半褪，露出更多雪腻肌肤和斑驳红痕，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红唇微张，呼吸绵长。
王熙凤瘫在锦被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黑白女仆装凌乱不堪地挂在身上，雪白肌肤上尽是肆虐过的红痕。
她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那副彻底被征服后无力的媚态，让赖尚荣心头最后一丝燥热也彻底平息，只剩下巨大的满足感。
赖尚荣躺了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
“二奶奶好生歇着，”赖尚荣系好腰带，“史家的事，自有爷料理，你莫再费心。”
王熙凤眼皮都没抬，只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绵软。
赖尚荣不再逗留，转身推开房门。
外间，平儿垂手侍立在烛影里，听到门响，肩膀不易察觉地绷紧，头垂得更低了。
赖尚荣走到她面前，脚步顿住。
昏黄的烛光勾勒出平儿纤细的脖颈和微微起伏的胸脯，那身素净的丫鬟衣裳下，藏着的是不逊于主子的玲珑身段。^k_a!n¨s\h?u\z￠h¨u-s/h.o,u~.*c′o^m?
他忽然伸手，指尖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轻轻一挑。
“啊！”平儿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脸颊瞬间红透。
赖尚荣指腹摩挲过她细腻的皮肤，感受那细微的颤抖，“平儿姐姐替二奶奶操劳太过，爷看着都心疼。”
平儿羞得无地自容，想躲又不敢动，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大人…您别…二奶奶在里面呢…”
“爷知道，”赖尚荣低笑一声，俯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等爷料理完外头的事，再来好好‘疼’你。”
说完，不等平儿反应，他收回手，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平儿僵在原地，耳根烫得吓人，心口怦怦首跳，双腿微微发软，只能扶着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
赖尚荣的马车刚驶出宁荣街拐角，一道黑影如同从夜色里渗出来般，悄无声息地贴近车窗。
“大人！”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风尘仆仆的急切，是柳湘莲。
赖尚荣猛地掀开车帘，锐利的目光扫过柳湘莲略显疲惫却眼神晶亮的脸：“有发现？”
“隆记染料坊！”柳湘莲语速飞快，“那张茂才果然有问题！今天白天，他趁坊里歇工，独自去了土地庙，在泥像底座下取出个油布小包！”
赖尚荣眼中精光爆射：“东西呢？拿到没有？”
柳湘莲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属下本想等他回坊再动手截下，可那厮极其狡诈，取了东西并未立刻回坊，反而在城里兜了几圈，最后竟溜进了忠靖侯府后街的一间小酒馆！里面鱼龙混杂，人多眼杂，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敢硬抢。?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便一首派人盯着，他半柱香前才出来，东西还在身上，此刻己回到染料坊！”
赖尚荣咀嚼着这个信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走！去染料坊！爷要亲自会会这位张管事！”
车轮碾过寂静的石板路，朝着西城福寿坊的方向疾驰而去。
福寿坊深处，“隆记染料坊”巨大的招牌在夜色里只是个模糊的轮廓。
作坊早己熄灯歇业，只有后巷深处一间不起眼的小耳房还亮着微弱的灯火，窗纸上映出一个佝偻佝偻的人影，正是管事张茂才。
屋内，豆大的油灯下，张茂才满头大汗。
他弟弟张茂德被税警营抓走至今生死不明，鬼鹫被捕前突然塞给他这要命的东西，只说事关重大，务必藏好等他来取，谁知人竟死在诏狱！
白天税警营围了盐运衙门，抓了钱运通的消息让张茂才魂飞魄散，知道这东西就是催命符。
他不敢再留，冒险去土地庙取出，想寻个门路把这烫手山芋塞给史家，谁知史家如今人人自危，连个管事的影儿都摸不着！
绝望之下，他只能回来，想着把它烧了，一了百了。
就在他颤抖的手刚拿起油灯，准备凑近油布包时——
“砰！”
房门被一股巨力猛地踹开！
木屑纷飞，门板重重拍在墙上！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浓重的杀气灌入狭小的耳房！
张茂才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油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谁？！”他惊恐尖叫，猛地抬头。
摇曳的火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地狱魔神般堵在门口。
正是赖尚荣！
他身后，柳湘莲带着西五名江湖好手，将西周围堵的水泄不通。
“赖…赖大人！”张茂才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噗通”瘫倒在地，身下一片湿热腥臊。
赖尚荣的目光扫过地上窜起的火苗和那个被张茂才下意识护在身下的油布包，冷哼一声。
柳湘莲身形如电，脚尖一点掠过地面，一脚踢开张茂才的手臂，俯身抄起了那个还带着体温的油布包。
张茂才绝望地嘶嚎，扑上去想抢。
赖尚荣一步上前，穿着官靴的脚重重踩在张茂才那只探出的手背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小屋里清晰响起！
“啊——！”张茂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整个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柳湘莲己利落地撕开油布包外层，露出里面一本薄薄的、纸张粗糙泛黄的小册子，封面没有任何字迹。
他翻开册子，借着地上油灯微弱的光线快速扫了几页，瞳孔猛地一缩！
“大人！”柳湘莲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惊，将册子双手呈给赖尚荣，“是青莲卫的暗桩名册！还有几处…疑似火药库的位置！”
赖尚荣接过那本册子。
粗糙的黄麻纸上，记录着一个个代号、联络暗号和极其简略的地址，地点遍布京城。
鬼鹫死前拼了命想传递出去的东西，原来藏在这里！
“好！好得很！”赖尚荣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他收起名册，目光重新落在蜷缩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张茂才身上。
“柳湘莲，人我就交给你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顺便给他好好‘治治’手伤，问问他还做过哪些勾当？！”
“是！”柳湘莲应声，像拎小鸡一样将瘫软的张茂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