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救救我们!救救卡尼!

“……位于西非的卡尼共和国,正爆发一场史无前例的出血热疫情。′4`2`k*a^n_s,h?u?.¨c/o+m/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最新通报,该病毒被命名为‘马尔堡卡尼变种’,致死率已攀升至惊人的百分之九十。目前,已有超过五千人感染,近三千人死亡。当地医疗系统已经完全崩溃,由‘无国界医生’组织派遣的国际医疗队也束手无策……”

画面切换,是一段来自疫区现场的录像。

镜头晃动得厉害,入眼皆是触目惊心的景象。破败的铁皮房被改造成临时的隔离病房,里面挤满了痛苦呻吟的病人。他们的皮肤上布满了紫黑色的出血点,眼耳口鼻都在往外渗血,场景如同人间炼狱。

几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西方医生,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一名医生对着镜头,声音沙哑地嘶吼:“没有特效药!我们试了所有抗病毒药物,利巴韦林、法匹拉韦……全都无效!病毒变异太快了,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这里需要奇迹!上帝啊,谁来救救他们!”

视频不长,但那股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让整个茶室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陈斌的咋呼劲儿也收敛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忍地说道:“太惨了……这跟电影里的末日病毒似的。”

周翊聪放下了银剪,终于拿起了平板,将新闻往后快进。鸿特晓税网 哽歆蕞快

新闻的后半段,出现了卡尼共和国总统的身影。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神情憔悴的男人,他站在简陋的总统府前,对着全世界的记者,发表了一段近乎悲鸣的讲话。

“……我们感谢国际社会的援助,但西方的药物,无法拯救我的人民。我们的人民,正在像被收割的庄稼一样成片倒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镜头,用一种无比恳切,甚至带着一丝卑微的语调说道:“我在此,以卡尼共和国总统的名义,向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向那位创造了奇迹的周翊聪先生,发出最紧急的请求!”

“我们知道,中医是古老而神奇的智慧。周先生,您用一碗汤药,治愈了数以万计的病人,您用一己之力,击败了那些只认金钱的医药巨头。您是真正的医者!”

“我恳求您,救救我们!救救卡尼!我们没有钱,但我们有最诚挚的敬意和整个国家的友谊!只要您能来,卡尼共和国愿意付出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讲话结束,这位总统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整个世界,都因为这番讲话而哗然。

这简直是前所未闻的事情。一个主权国家的总统,在全世界面前,放弃向西方求助,转而点名道姓地向一名中医个人求援。咸鱼墈书 耕新罪全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医疗求助了,这本身就是一种政治表态,是对整个西方医疗体系的一次公开质疑,也是对刚刚在全球声望达到顶点的周翊聪,一次史无前例的“神化”。

国内网络上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排面!什么叫国际影响力啊!”

“周神医牛逼!这都惊动非洲总统了!”

“去啊!必须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中医的王道!”

但与此同时,西方的舆论却充满了酸味和质疑。

《纽约时报》评论道:“一个绝望国家的非理性选择。将希望寄托于未经科学验证的草药,是对人民生命的不负责任,更可能引发人道主义灾难。”

一个着名的医学科普大v在推特上写道:“天哪,出血热!那可不是普通感冒!用树皮和草根去对抗马尔堡病毒?我希望这只是一个悲伤的玩笑。”

“老大,这帮孙子又开始酸了!”陈斌气得直哼哼,“他们自己治不好,还不许别人治了?”

周翊聪没有理会这些杂音。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那个痛苦的孩童脸上,轻轻划过。

【望气术】虽然隔着屏幕,无法看得真切,但他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缠绕在疫区的、浓郁得化不开的死灰色“疫气”。那是一种充满了暴戾、灼热、腐败气息的能量,正在疯狂地吞噬着生命。

医者仁心。

他可以对资本的贪婪报以雷霆手段,但无法对生命的逝去无动于衷。

“通知刘主任和方铭,开个短会。”周翊聪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准备一下,我们去非洲。”

他走出茶室,阳光正好。

他知道,这一步踏出去,面对的将不仅仅是一种陌生的病毒,更是一个陌生的国度,以及无数双怀疑、审视、甚至敌视的眼睛。

但那又如何?

医者的征途,本就是披荆斩棘,向死而生。

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

嗯,今天的菊花,泡得刚刚好。

卡尼共和国,首都恩贾拉。

当华夏派出的专机降落在破旧的机场跑道上时,舷窗外的景象让见惯了大场面的陈斌都忍

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欢迎的红毯,没有仪仗队,甚至连像样的停机坪都没有。机场周围,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当地民众。他们不是来欢迎的,而是在等待,等待亲人的死讯,或者等待自己被死神点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垃圾和某种腐败气息的怪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的天……这地方,比咱们那最穷的山沟沟里还不如啊。”陈斌小声嘀咕着,脸上的嬉皮笑脸早已消失不见。

周翊聪一行人,在外交人员的接应下,走下舷梯。除了他们核心的几人,还有国家疾控中心派来的病毒学专家,以及一队精锐的安保人员。

卡尼的卫生部长,一个叫萨利姆的黑人官员,快步迎了上来,紧紧握住周翊聪的手,激动得满脸是汗,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感谢!感谢中国!感谢周神医!”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支由白人组成的医疗队也注意到了他们。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防护服上印着“msf”(无国界医生)的标志。他叫罗伯茨,是这支国际医疗队的负责人。

罗伯茨大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一丝傲慢。

“你们就是中国派来的‘传统医学’专家?”他上下打量着周翊聪,特别是看到他那一身休闲的布衣和手里的保温杯时,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是这里的现场指挥官,罗伯茨医生。我必须提醒你们,这里是高危疫区,不是你们表演东方巫术的舞台。马尔堡卡尼变种的凶险程度,超乎你们的想象。我希望你们不要干扰我们专业的医疗工作,更不要给这些可怜的民众带去虚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