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当留守儿童了[空间]素芬很不乖
99. 干脆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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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娘家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村里帮忙打杂的人才架起柴火灶没多久。
“啷个回事儿哦，接亲的咋恁个早？”
“看出来了，程强这崽子着急得很，这饭都还没开始弄。”认识新郎的一个熟人说。
“赶紧给主人家说一声，饭点看提前不？”
迎亲队唢呐合奏，锣鼓喧天，沿着人群让出来的小通道一路进到新娘家堂屋。
女方父母亲戚赶紧出来招待男方的亲戚，程野和其她七位姑娘都被邀请到堂屋两侧的板凳上安坐下，屁股才落座，带着茶叶的塑料开水杯就递了上来。
程野抿了一口，热腾腾地气息和程强脸上的笑容一样热烈。八位姑娘都喝上了热茶水，再看过来的几个男司机，都站在门口边上，女方舅舅挨个儿轮流发言，到诉冬时的时候他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邵伟在他边上，顺手接过烟：“叔，他不抽我就多抽一根了。”
“诶，好嘞。”可算是缓解了尴尬。
没坐一会，外面帮忙打杂的负责人在大喇叭里同志男方亲戚先吃饭，还让女方这边的亲戚谦让一下，让男方的先吃了好迎亲回程。
丁家和曾家两家相隔了几个镇，车队要开大半个小时，遇到过桥的时候，还要停下来抱着新娘过桥，非常耽搁时间。
“走，咱们先去吃饭，吃了上楼看新娘去。”程青莲说。
“走走，外头都快坐齐了。”说是谦让男方先吃，实际上都是先到先坐，程青凤挽着程野的胳膊着急忙慌往外走。她经过一个年头的调养，脸色恢复了饱满红润，看起来气色非常不错。哪里还有年前憔悴的模样？
“邵伟、冬时，走，找位置坐席了，还愣在这干啥？”
邵伟笑嘻嘻地说：“我还不饿，不咋想吃。”
“不饿也垫巴点，回去还要个多小时，路上可没地方停下来你吃饭。冬时，他不吃咱们去，别管他。”程青莲扭头喊诉冬时。
诉冬时虽然在凤凰岭待了很多年，但这还是头一朝吃结婚流水席，他对这种哪里都是人的吃场面特别不习惯，站着浑身局促，老实说他其实也不饿。
“走了，我们到那个角落去吃。”程野拉着诉冬时，把人带到角落里，安排他坐最角落里，坐在程野左手边，程野右手边坐着程茉。
程野对丁家的酒席印象还挺不错，比曾家那边的好吃些。奈何太早了，程青莲几个人夹了几筷子，菜都还没上全，就停了筷子。
“听我的，能多吃点就多吃点，曾外公家那边还早着哩。”程野隐晦地劝说。
“你多吃点，慢慢吃不急。”程青莲坐她对面笑着说，还用筷子头给程野夹了几筷子她面前的炸鱼块。程野来者不拒，夹什么吃什么，看得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又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乐队唢呐声起，程青莲噌的站起来，兴奋地说：“要接新娘了，我到楼上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走，我也去看看。”程青凤二话不说，马上起身。
邵伟都没说话，人直接跑没了影儿。
“青凤，把程茉也领着一起到楼上去看看。”程茉脖子都快伸出二里地了，程野喊住程青凤把她一起带上。
“那姐，我们就上去了，你慢慢吃。”
程野其实也吃饱了，只是那里人太多了，她在初元界习惯了清静，对热闹的人群有些望而生畏。而且这样的场景后面多得很，她几个堂姐、二爷爷家的堂哥堂姐，都是这几年结婚，想看那多得是。
等人都跑了，她扭头看到诉冬时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边上，“你不去啊？”
“人太多了。”
“你不用怕，你长得高，站边上都看得清楚。想去就去嘛，程强肯定嘚瑟得很。”描眉扑粉比女娃儿都还精致，可期待婚礼了。
“那你去不去看？”
“我都行。”
诉冬时突然改变了主意，对程野说：“我想去看看，但我和他们不熟。”“嗐，老程家的人你都见过了，哪个还不熟悉啊？走嘛，我领着你去，你跟着我。”程野拉着诉冬时，挤过人群，从堂屋狭窄的楼道挤上去。
她没看到的是，身后诉冬时默默勾起的嘴角，仿佛达成了某种目的。
丁家的房子修得早，格局都是老格局，楼道狭窄，卧室狭窄，只有客厅宽敞。到了楼上，客厅地板上堆满了各色充气的气球，很多小孩子在客厅踩气球玩，其他人都站在卧室门口，将程强和两个伴郎呈半圆形围起来。
程野和诉冬时来得刚刚好，正好碰上堵门的刺激时刻。
程强被堵在门口，大声回答了几个关于新娘的问题。问完了还不作数，还叫塞几个大红包到门缝底下，里面的人看了，露了一丝细缝，“还不够，还要三个大红包，里面新娘的好几个姊妹都在哩！”
程强无奈，又塞了几个大门包，门这才被打开了。
进了门，还不算数，还要继续答题。
“在哪天认识的咱们红丽？”
“第一天。”
“以后工资上交不上交？”
“都上交？”
“家务谁做？”
“我做。”
“孩子尿不湿谁换？”
“我换。”
“……”两位伴娘对视一眼，这可不行啊，这小子滑头得很，得加难度。
“草裙拿上来，穿上唱海草，30秒内草裙没脱掉，今天就穿着结婚！”伴娘们都开三条草裙，一件绿色、一件红色、一件黄色，绿色的那条给程强穿上了。红色和黄色的程青磊和程青力一人穿了一条，程青力也是个社恐人士，裙子套上那脸唰拉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程青磊倒是大方大方的，草裙舞得像朵花。
程野环视了一圈，发现男方接亲的几个姑娘都在这里，唯独少了堂姐程青玲。“青莲姐，青玲姐上哪儿了？”
“她抱着小雨和江松林先回曾家那边了。”先生孩子后结婚的，结婚当天风俗是要孩子先到男方家，这样以后才幸福美满。程野也不知道这个习俗是谁规定的，反正这里的人都默默遵守着这项规定。
跳完海草草裙舞，程强才终于得以来到床边，新娘丁红丽坐在床上，洁白的婚纱铺满了床铺，她笑着看着程强。
程强也笑着注视着她。
“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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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红丽轻轻点头，程强高兴得亲了她一下额头，直接拦腰抱着人冲出下楼。
“慢点慢点！”新娘的舅娘看着人来疯的程强，大声叮嘱他。
剩下的人，都笑着依次下楼。楼下程强和新娘丁红丽正在拜别女方父母，两个年轻的长辈在年轻的新郎新娘身上拍了拍：“结婚了，长大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对我女儿！”
“我晓得，爸！妈！”
“去吧，路上小心。”丁父不舍地看了女儿一眼，眼眶顿时红了。丁母的眼泪早就掉落下来，抱着女儿轻声啜泣。
“红丽，好好过日子，爸妈的家永远是你的家！”
程强背着丁红丽，从堂屋的门槛跨出，两边早就准备好的礼炮顿时冲开，洋洋洒洒飘出漫天彩带，唢呐声、锣鼓声欢乐奏响，身后的人群缀在两位新人身后往公路停车处走。
程野走在人群里，她回头看了一眼丁父丁母，只见两人站在大门口望着队伍久久站立，迎亲队伍欢欢喜喜接走了新娘，而新娘家却突然冷清了下来，留下满地的碎屑。
男方这边，舞台子早就搭好，迎亲队一到，马路边上几十挂鞭炮齐齐点燃，伴随着烟花声，所有的人都看着队伍里这对主角的到来。
程野没去人群里挤，她带着诉冬时抄近道提前上了二楼，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一切。似曾相识的画面，一模一样的人，像演戏一样重新来一次。
也不对，这辈子多了几个人。
程野看了看旁边的诉冬时，又瞧了一眼坐在楼下屋檐下的程铁木和兰小花，老两口今儿个穿着喜庆，红黑配的印花大棉衣，笑呵呵地看着大孙子结婚。
上辈子程铁木这时候腰上的老毛病犯了，左立难安，根本没来参加婚礼。
不过致谢的时候，程野看到程铁木明显有些失落，老二虽然生了儿子，但性质上是上门女婿了，孙子也是人家这边的，他只能在边上看着，坐主位的是曾家老两口。
“阿爷，奶，我以后让你俩坐中间，其他人都靠边站。”程野哄程铁木和兰小花开心。
程铁木虽然知道这话是哄他的，女儿家都是嫁出去的，哪里有这种致谢的婚礼仪式，不过他也开心。
兰小花倒是没想那么多，看着台上大孙子神气模样，孙媳妇也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她也高兴得很。听程野这么说，她第一反应就问：“咋了，你和冬时要结婚啦？”
“阿奶，你的耳朵不是已经好了吗，咋个还这么会出对子？”聋子会出对子，耳聋的人听话听音经常听此话说它话，经常说出啼笑皆非的言子。
“咱冬时多好的小伙子，小野，听奶的，选他没错。”兰小花一把拉住——诉冬时的手，弄得诉冬时不知所措。他、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小野他的心里话，阿奶咋恁直白就说出来了？
程野倒是认真看了这个一直当弟弟的发小，周围人有意无意的撮合她不是没感觉到，但她都没在意。无他，两人都还小，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的心思。
程野若有所思。
而对面的诉冬时发现程野一直盯着自己，内心砰砰直跳。
她是怎么想的？
“啷个回事儿哦，接亲的咋恁个早？”
“看出来了，程强这崽子着急得很，这饭都还没开始弄。”认识新郎的一个熟人说。
“赶紧给主人家说一声，饭点看提前不？”
迎亲队唢呐合奏，锣鼓喧天，沿着人群让出来的小通道一路进到新娘家堂屋。
女方父母亲戚赶紧出来招待男方的亲戚，程野和其她七位姑娘都被邀请到堂屋两侧的板凳上安坐下，屁股才落座，带着茶叶的塑料开水杯就递了上来。
程野抿了一口，热腾腾地气息和程强脸上的笑容一样热烈。八位姑娘都喝上了热茶水，再看过来的几个男司机，都站在门口边上，女方舅舅挨个儿轮流发言，到诉冬时的时候他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邵伟在他边上，顺手接过烟：“叔，他不抽我就多抽一根了。”
“诶，好嘞。”可算是缓解了尴尬。
没坐一会，外面帮忙打杂的负责人在大喇叭里同志男方亲戚先吃饭，还让女方这边的亲戚谦让一下，让男方的先吃了好迎亲回程。
丁家和曾家两家相隔了几个镇，车队要开大半个小时，遇到过桥的时候，还要停下来抱着新娘过桥，非常耽搁时间。
“走，咱们先去吃饭，吃了上楼看新娘去。”程青莲说。
“走走，外头都快坐齐了。”说是谦让男方先吃，实际上都是先到先坐，程青凤挽着程野的胳膊着急忙慌往外走。她经过一个年头的调养，脸色恢复了饱满红润，看起来气色非常不错。哪里还有年前憔悴的模样？
“邵伟、冬时，走，找位置坐席了，还愣在这干啥？”
邵伟笑嘻嘻地说：“我还不饿，不咋想吃。”
“不饿也垫巴点，回去还要个多小时，路上可没地方停下来你吃饭。冬时，他不吃咱们去，别管他。”程青莲扭头喊诉冬时。
诉冬时虽然在凤凰岭待了很多年，但这还是头一朝吃结婚流水席，他对这种哪里都是人的吃场面特别不习惯，站着浑身局促，老实说他其实也不饿。
“走了，我们到那个角落去吃。”程野拉着诉冬时，把人带到角落里，安排他坐最角落里，坐在程野左手边，程野右手边坐着程茉。
程野对丁家的酒席印象还挺不错，比曾家那边的好吃些。奈何太早了，程青莲几个人夹了几筷子，菜都还没上全，就停了筷子。
“听我的，能多吃点就多吃点，曾外公家那边还早着哩。”程野隐晦地劝说。
“你多吃点，慢慢吃不急。”程青莲坐她对面笑着说，还用筷子头给程野夹了几筷子她面前的炸鱼块。程野来者不拒，夹什么吃什么，看得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又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乐队唢呐声起，程青莲噌的站起来，兴奋地说：“要接新娘了，我到楼上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走，我也去看看。”程青凤二话不说，马上起身。
邵伟都没说话，人直接跑没了影儿。
“青凤，把程茉也领着一起到楼上去看看。”程茉脖子都快伸出二里地了，程野喊住程青凤把她一起带上。
“那姐，我们就上去了，你慢慢吃。”
程野其实也吃饱了，只是那里人太多了，她在初元界习惯了清静，对热闹的人群有些望而生畏。而且这样的场景后面多得很，她几个堂姐、二爷爷家的堂哥堂姐，都是这几年结婚，想看那多得是。
等人都跑了，她扭头看到诉冬时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边上，“你不去啊？”
“人太多了。”
“你不用怕，你长得高，站边上都看得清楚。想去就去嘛，程强肯定嘚瑟得很。”描眉扑粉比女娃儿都还精致，可期待婚礼了。
“那你去不去看？”
“我都行。”
诉冬时突然改变了主意，对程野说：“我想去看看，但我和他们不熟。”“嗐，老程家的人你都见过了，哪个还不熟悉啊？走嘛，我领着你去，你跟着我。”程野拉着诉冬时，挤过人群，从堂屋狭窄的楼道挤上去。
她没看到的是，身后诉冬时默默勾起的嘴角，仿佛达成了某种目的。
丁家的房子修得早，格局都是老格局，楼道狭窄，卧室狭窄，只有客厅宽敞。到了楼上，客厅地板上堆满了各色充气的气球，很多小孩子在客厅踩气球玩，其他人都站在卧室门口，将程强和两个伴郎呈半圆形围起来。
程野和诉冬时来得刚刚好，正好碰上堵门的刺激时刻。
程强被堵在门口，大声回答了几个关于新娘的问题。问完了还不作数，还叫塞几个大红包到门缝底下，里面的人看了，露了一丝细缝，“还不够，还要三个大红包，里面新娘的好几个姊妹都在哩！”
程强无奈，又塞了几个大门包，门这才被打开了。
进了门，还不算数，还要继续答题。
“在哪天认识的咱们红丽？”
“第一天。”
“以后工资上交不上交？”
“都上交？”
“家务谁做？”
“我做。”
“孩子尿不湿谁换？”
“我换。”
“……”两位伴娘对视一眼，这可不行啊，这小子滑头得很，得加难度。
“草裙拿上来，穿上唱海草，30秒内草裙没脱掉，今天就穿着结婚！”伴娘们都开三条草裙，一件绿色、一件红色、一件黄色，绿色的那条给程强穿上了。红色和黄色的程青磊和程青力一人穿了一条，程青力也是个社恐人士，裙子套上那脸唰拉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程青磊倒是大方大方的，草裙舞得像朵花。
程野环视了一圈，发现男方接亲的几个姑娘都在这里，唯独少了堂姐程青玲。“青莲姐，青玲姐上哪儿了？”
“她抱着小雨和江松林先回曾家那边了。”先生孩子后结婚的，结婚当天风俗是要孩子先到男方家，这样以后才幸福美满。程野也不知道这个习俗是谁规定的，反正这里的人都默默遵守着这项规定。
跳完海草草裙舞，程强才终于得以来到床边，新娘丁红丽坐在床上，洁白的婚纱铺满了床铺，她笑着看着程强。
程强也笑着注视着她。
“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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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慢点！”新娘的舅娘看着人来疯的程强，大声叮嘱他。
剩下的人，都笑着依次下楼。楼下程强和新娘丁红丽正在拜别女方父母，两个年轻的长辈在年轻的新郎新娘身上拍了拍：“结婚了，长大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对我女儿！”
“我晓得，爸！妈！”
“去吧，路上小心。”丁父不舍地看了女儿一眼，眼眶顿时红了。丁母的眼泪早就掉落下来，抱着女儿轻声啜泣。
“红丽，好好过日子，爸妈的家永远是你的家！”
程强背着丁红丽，从堂屋的门槛跨出，两边早就准备好的礼炮顿时冲开，洋洋洒洒飘出漫天彩带，唢呐声、锣鼓声欢乐奏响，身后的人群缀在两位新人身后往公路停车处走。
程野走在人群里，她回头看了一眼丁父丁母，只见两人站在大门口望着队伍久久站立，迎亲队伍欢欢喜喜接走了新娘，而新娘家却突然冷清了下来，留下满地的碎屑。
男方这边，舞台子早就搭好，迎亲队一到，马路边上几十挂鞭炮齐齐点燃，伴随着烟花声，所有的人都看着队伍里这对主角的到来。
程野没去人群里挤，她带着诉冬时抄近道提前上了二楼，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一切。似曾相识的画面，一模一样的人，像演戏一样重新来一次。
也不对，这辈子多了几个人。
程野看了看旁边的诉冬时，又瞧了一眼坐在楼下屋檐下的程铁木和兰小花，老两口今儿个穿着喜庆，红黑配的印花大棉衣，笑呵呵地看着大孙子结婚。
上辈子程铁木这时候腰上的老毛病犯了，左立难安，根本没来参加婚礼。
不过致谢的时候，程野看到程铁木明显有些失落，老二虽然生了儿子，但性质上是上门女婿了，孙子也是人家这边的，他只能在边上看着，坐主位的是曾家老两口。
“阿爷，奶，我以后让你俩坐中间，其他人都靠边站。”程野哄程铁木和兰小花开心。
程铁木虽然知道这话是哄他的，女儿家都是嫁出去的，哪里有这种致谢的婚礼仪式，不过他也开心。
兰小花倒是没想那么多，看着台上大孙子神气模样，孙媳妇也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她也高兴得很。听程野这么说，她第一反应就问：“咋了，你和冬时要结婚啦？”
“阿奶，你的耳朵不是已经好了吗，咋个还这么会出对子？”聋子会出对子，耳聋的人听话听音经常听此话说它话，经常说出啼笑皆非的言子。
“咱冬时多好的小伙子，小野，听奶的，选他没错。”兰小花一把拉住——诉冬时的手，弄得诉冬时不知所措。他、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小野他的心里话，阿奶咋恁直白就说出来了？
程野倒是认真看了这个一直当弟弟的发小，周围人有意无意的撮合她不是没感觉到，但她都没在意。无他，两人都还小，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的心思。
程野若有所思。
而对面的诉冬时发现程野一直盯着自己，内心砰砰直跳。
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