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当留守儿童了[空间]素芬很不乖
56.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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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外婆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一早就回去了。
程强留在老程家过暑假，这也是他爸的意思。反正孩子不大，在家里也做不了活，还不如送到老程家这边和姊妹们培养点感情。
当然了，程大海才不说他是看到他老汉建了大房子，在暗搓搓提醒不要忘了他这个好大儿。上门女婿也是儿，不能因为他当上门女婿了，一碗水都不端平。
程强带来的两瓶蜂蜜水很受欢迎，尤其是那几个小的，喝水都不喝白开水了，非要兑点蜂蜜水喝着才有滋味。
程野倒是不喜欢和甜水，她就喜欢和白开水。她给诉冬时碗里倒了一勺量的蜂蜜水，其他人不用她帮忙，连最小的程茉都晓得自己给自己倒，要不是程野看着，她恨不得对瓶直接喝。
“小强子哥，你家自己养的蜂蜜呀？”程野喝了一口蜂蜜水，酸酸甜甜的，不是纯甜，味道还行。
“叫强哥。”程强撕拉撕拉哈气，学着大人的样子，跟喝酒一样。一口闷。
“你不是自称小强子嘛。”
“那是之前，现在改名了，叫强哥。”
“行。”程野不跟他争。
这里的小孩中，他确实是最大的那个，他和程青莲同年，只大月份。“你家蜜蜂多不多？”程野寻思着家里干脆也养点蜜蜂，她之后打算加大井水的输出，把荒山这片都尽快种上水果树。水果树多了，那花自然也多了嘛，白白浪费了花蜜，还不如养点蜜蜂掏蜂蜜喝，也给老两口甜甜嘴。
“有两个蜂桶。”程强说。
“那等暑假结束了，你回去帮忙问问能不能匀一箱出来，我们家也养点。要是能帮忙匀出来，我送你两个大西瓜。”程野加大筹码。
老程家的大西瓜不是吹的，小强子吃了一遍就爱上了，曾外婆瞧着外孙嘴巴没把门说话臭，想把他一起带回去，程强死活不愿意，他大西瓜还没吃够呢。
“当真？”
“当然，你不信问阿爷，这点我还是能做主的。”
程强点点头，这个堂妹别看小，说话贼有用，想吃鸡蛋吃鸡蛋，想喝糖水和糖水。就面前这蜂蜜水，在家他都不能够敞开喝，外婆藏得深得很，他到处翻箱倒柜都找不着。
吃了早饭，天色还早，八九点钟的样子，程铁木望望天时，给所有小孩一人发了一顶草帽，“走，都到地头干点活，抱得动的就摘西瓜，别踩到藤蔓了。”
程老四昨晚打电话回来说，证都办得差不多了，日子也看好了，就这个周末开业。早上张宝丽又一早坐车上省城去了，去看看还差点啥好置办齐全。
因此家里的西瓜也开始摘上了，当天摘肯定来不及，提前两天摘了放杂物室问题不大。
“程茉别去地里了，和你阿奶到鸡圈那边捡鸡蛋去。”家里的鸡扩养了后，鸡圈也建在石房那边挨着猪圈。
石房在荒山最下边的一块平地，当初这个房子是捡来给老三老幺娶媳妇用的，老三占了堂屋和右面的灶房以及小卧室，老幺只占了左边一间，房子隔开做了一个卧室和一个灶房。
现在里面的桌子板凳和木床都搬空了，里面建了大大小小七八个猪圈，屋内当初让大女婿用錾子打出了深深的壕沟，猪粪尿等排泄物顺着壕沟流到屋外的茅坑里。
猪圈那边现在都是阿古晚上在守，等后面荒山开发出来，按照程野的意思，用树木和荆棘丛围起来，就不用人守了。到时候再养两条狗守着，要是有个什么动静，离新房子这边近，也好及时知晓。
家里这边的猪圈屋也养了两头，平时潲水都是倒给了家里这两头。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看出了点门道。
明明都是一样养的，家里的两头硬是比石房那边的养得好。
一开始程铁木担心地里的西瓜被人偷，虽然村里的人家不多，孩子多的就是老程家和程野二爷家。
但是每年暑假，程野二爷家的堂哥堂姐们都上省城父母那了，只有二奶奶郭树珍在家。
西瓜熟了后，天天都要去看好几遍，好在村里人都有种，西瓜数量没见少多少，估计有人摘了个把。
“铁木，带着一群孩子军摘瓜哩？”村里一个老汉看到程铁木带着乌泱泱一群萝卜头往地里走。
“一天净吃干饭了，总要干点啥噻。”
“你们家孩子都能干，比很多大人都厉害了，真好。”
“好是好，你没看家家里的米缸，见天儿下去一截。”程铁木叹口气，幸好去年种的稻谷多，不然还要买着吃。
传出去不晓得要笑掉多少人牙巴，种地的还买米吃，懒人才干得出来的事。
到了地头，程铁木指着一个熟了的大西瓜，叫家里的孩子一一上前试了试，看看能不能抱得动，抱得动的站左边，抱不动的站右边他另有安排。
程野当然不用试。
一番尝试下来，左边只站了程强和青莲，黑牛、青凤和诉冬时焉耷耷地站到了右边。
抱不动大西瓜的人被程铁木安排去摘番茄，这说的番茄不是刻意种的，是他在淋粪后，种子跟着粪水泼地上自然长出来的番茄，都是凤凰岭这边当地的小番茄。
因着肥给的足，番茄秧长得十分茂盛。一丛番茄长了几平米的范围，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小番茄，颜色红透了也熟透了，看着就甜。
吃着就更甜了，比后来那圣女果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摘了就放提篮里面，记得最好带蒂摘。”程铁木从箩篼里捡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篾提篮，给抱不起西瓜的人一人发了一个，轮到诉冬时的时候，他拍拍小家伙的肩膀，“孩子，摘不动了就回家里休息，或者在树荫下等我们。”别人家的孩子，当然不能“一视同仁”干活。
“你们三个和我一起去摘西瓜，摘了等下放在路边，等你们姑父阿来运送。”程幺妹去石房那边喂猪去了，阿古到郭树珍那借板车去了。
“你们都好好干，干好了中午买花生豆奶喝。”
“爷爷，只给喝豆奶啊，我要吃大脚板。”程强不满足花生豆奶，蹬鼻子上脸要雪糕吃。
他说的大脚板雪糕是当下卖得很火热的一款雪糕，表面有一层巧克力，巧克力上粘着瓜子仁，吃到嘴里花生仁和巧克力又脆又香，就是有点小贵，要五毛一支。
得的一块钱的打发钱，程强早塞嘴里吃了。
“！”个败家孩子！程铁木暗暗骂道，“都买，好好干！”
程野一边摘瓜，一边没忘记给瓜地暗暗浇水。西瓜一般能结两茬瓜，多的可以结三茬。第三茬的时候多半都是歪瓜裂枣，没多大用。程野想给自家的西瓜延长挂果期，一点没有吝啬井水。
就大田那边，她还准备看看能不能培养成西瓜树，把主枝养得粗壮些。
等太阳越来越大了，程铁木赶紧喊停。天气热了西瓜稍不注意碰着磕着都要炸开，一个西瓜大几十斤，炸一个都要浪费老多钱。
到了家，程强嗷嗷叫着往灶房冲，抓起水瓢咕咚咕咚喝了两水瓢的井水，他抹了一把嘴，心道阿爷家的东西真好吃，连水都比自家的甜。
时间一晃到了周五，程老四和张宝丽下午的时候开着货车上了凤凰岭。这几天两人都在省城忙，还到批发市场进货了一些油盐酱醋等生活调料品，这些都已经整整齐齐摆好了。就等着村里的菜拉上去。
村里人都知道程老四在省城租了门面，张宝丽也提前和他们招呼过，说是要买些他们的菜上去试试。
他们也乐意得很，村里的菜除了自家吃，剩的都叫喂猪了，卖也卖不出去，家家户户都有菜，赶场日镇上的菜多得数不过来，很多都是怎么背去就怎么背回来。
门口到马路的这条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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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整理出来了，车子直接停在老程家大门口，所以西瓜头一天晚上就搬车上了。
绿菜叶子当天晚上不能摘，这玩意儿摘下来还是会呼吸产生二氧化碳，捂一晚上菜堆里面都是热的。现在天气热，货车又不是冷链车，捂一晚上都该坏了。
所以还是得第二天早上现摘现发。
清晨四点多钟程老四和张宝丽就出发了，到了省城七点多钟，除了年纪大的已经在楼下歇凉锻炼身体，年轻人都还在睡梦中。
程爱国和高家定的开业花篮一早就送过来了，整整齐齐摆了两排，王老头望见车子，和女婿跟过来帮着下货。
看到满满一车厢的蔬果，忍不住吃惊。
“这些都是家里的啊？”
“哪能啊，有点是村里收的，上头捆了黄带子的，就是村里头的，到时候要分开卖，价钱要便宜一些。”程四柳搬下一筐空心菜，抽空回答王老头。
“小程野和你爸妈他们没上来看看啊？”
张宝丽笑着接过话茬说：“忙不开，这些菜半夜一两点都开始摘，我们走的时候还在补觉哩。”
几个人忙着搬货，过路的人看到路边停着老大一辆货车，门口还摆着一排花篮，凑上前来问：“这是卖啥的呢？”
“卖菜的，也卖西瓜，大娘，要不要来一点，好吃的很哩。”
“西瓜多少钱一斤嘛？”路人大娘看到老长一个大西瓜，怕是有水桶大，和大冬瓜一样。
“今天刚开业，全程打折卖，西瓜今天只要五块一斤。”
“五块？”大娘闻言鼻子一歪，“你这是啥西瓜，仙瓜？还五块，菜市场才一块钱一斤。”
张宝丽闻言无奈，当初这个价格是程野给出来的，她乍一听也觉得贵得离谱，程野却信誓旦旦必须得六块一斤，公公不仅不说她，还一副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有一说一，她家的西瓜吃了确实凉快。
对于第一个客人，张宝丽显得十分耐心，“大娘，你等等，我切一个出来，你尝尝就知道价格的区别了。”切西瓜的大刀大采购的时候也一并买了一把，她家的西瓜大，一家人买一个承受不住，分开卖估计好卖些。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是啥稀奇宝贝，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五块。”大娘左右无事，跟着张宝丽进了点，进店后，看到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墙面雪白雪白的，架子也都是崭新的，点点头，别的不说，卫生这块还行。
张宝丽快速的切开大西瓜，刀尖才伸进去，西瓜自己歪歪扭扭炸开，她索性也不切了，直接徒手顺着裂缝掰开，西瓜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
她切了二两西瓜给客人，客人也没走，站在西瓜台边直接吃起来。
“！！！”客人大娘啥也没说，默默吃完西瓜，连白色瓜皮部分都啃得干干净净，恨不得连最外层的西瓜皮都嚼巴吃了。
怪不得要五块呢。
她有预感，她家的水果钱夏天估计都要花这了。“能不能少点？”
“大娘，少不了，我们西瓜现摘现发的，今早才从老家运上来的，您也看到了，货都还没有下完呢。运费都是一坨，确实好不了。质量您也看见了，一分价钱一分货，这点不是虚的。”
“其他的瓜菜都是你们老家拉上来的哇？”
“对，都是老家那边的，我老家是大山里的，都是干净的山泉水种出来的，绿色无污染，吃了身体好。我老汉都七十多了，身体硬朗得很，一顿三大碗饭，挑东西也厉害，一次可以挑一两百斤，比很多年轻人都厉害，都是吃这些吃的哩！”
人老了最不得力的是什么？是健康。
面前的老人也不例外，听说店主家老汉都七十多了，精神得和年轻人一样，顿时心动不已。
“那给我切小半边吧。”
“好嘞！”
程强留在老程家过暑假，这也是他爸的意思。反正孩子不大，在家里也做不了活，还不如送到老程家这边和姊妹们培养点感情。
当然了，程大海才不说他是看到他老汉建了大房子，在暗搓搓提醒不要忘了他这个好大儿。上门女婿也是儿，不能因为他当上门女婿了，一碗水都不端平。
程强带来的两瓶蜂蜜水很受欢迎，尤其是那几个小的，喝水都不喝白开水了，非要兑点蜂蜜水喝着才有滋味。
程野倒是不喜欢和甜水，她就喜欢和白开水。她给诉冬时碗里倒了一勺量的蜂蜜水，其他人不用她帮忙，连最小的程茉都晓得自己给自己倒，要不是程野看着，她恨不得对瓶直接喝。
“小强子哥，你家自己养的蜂蜜呀？”程野喝了一口蜂蜜水，酸酸甜甜的，不是纯甜，味道还行。
“叫强哥。”程强撕拉撕拉哈气，学着大人的样子，跟喝酒一样。一口闷。
“你不是自称小强子嘛。”
“那是之前，现在改名了，叫强哥。”
“行。”程野不跟他争。
这里的小孩中，他确实是最大的那个，他和程青莲同年，只大月份。“你家蜜蜂多不多？”程野寻思着家里干脆也养点蜜蜂，她之后打算加大井水的输出，把荒山这片都尽快种上水果树。水果树多了，那花自然也多了嘛，白白浪费了花蜜，还不如养点蜜蜂掏蜂蜜喝，也给老两口甜甜嘴。
“有两个蜂桶。”程强说。
“那等暑假结束了，你回去帮忙问问能不能匀一箱出来，我们家也养点。要是能帮忙匀出来，我送你两个大西瓜。”程野加大筹码。
老程家的大西瓜不是吹的，小强子吃了一遍就爱上了，曾外婆瞧着外孙嘴巴没把门说话臭，想把他一起带回去，程强死活不愿意，他大西瓜还没吃够呢。
“当真？”
“当然，你不信问阿爷，这点我还是能做主的。”
程强点点头，这个堂妹别看小，说话贼有用，想吃鸡蛋吃鸡蛋，想喝糖水和糖水。就面前这蜂蜜水，在家他都不能够敞开喝，外婆藏得深得很，他到处翻箱倒柜都找不着。
吃了早饭，天色还早，八九点钟的样子，程铁木望望天时，给所有小孩一人发了一顶草帽，“走，都到地头干点活，抱得动的就摘西瓜，别踩到藤蔓了。”
程老四昨晚打电话回来说，证都办得差不多了，日子也看好了，就这个周末开业。早上张宝丽又一早坐车上省城去了，去看看还差点啥好置办齐全。
因此家里的西瓜也开始摘上了，当天摘肯定来不及，提前两天摘了放杂物室问题不大。
“程茉别去地里了，和你阿奶到鸡圈那边捡鸡蛋去。”家里的鸡扩养了后，鸡圈也建在石房那边挨着猪圈。
石房在荒山最下边的一块平地，当初这个房子是捡来给老三老幺娶媳妇用的，老三占了堂屋和右面的灶房以及小卧室，老幺只占了左边一间，房子隔开做了一个卧室和一个灶房。
现在里面的桌子板凳和木床都搬空了，里面建了大大小小七八个猪圈，屋内当初让大女婿用錾子打出了深深的壕沟，猪粪尿等排泄物顺着壕沟流到屋外的茅坑里。
猪圈那边现在都是阿古晚上在守，等后面荒山开发出来，按照程野的意思，用树木和荆棘丛围起来，就不用人守了。到时候再养两条狗守着，要是有个什么动静，离新房子这边近，也好及时知晓。
家里这边的猪圈屋也养了两头，平时潲水都是倒给了家里这两头。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看出了点门道。
明明都是一样养的，家里的两头硬是比石房那边的养得好。
一开始程铁木担心地里的西瓜被人偷，虽然村里的人家不多，孩子多的就是老程家和程野二爷家。
但是每年暑假，程野二爷家的堂哥堂姐们都上省城父母那了，只有二奶奶郭树珍在家。
西瓜熟了后，天天都要去看好几遍，好在村里人都有种，西瓜数量没见少多少，估计有人摘了个把。
“铁木，带着一群孩子军摘瓜哩？”村里一个老汉看到程铁木带着乌泱泱一群萝卜头往地里走。
“一天净吃干饭了，总要干点啥噻。”
“你们家孩子都能干，比很多大人都厉害了，真好。”
“好是好，你没看家家里的米缸，见天儿下去一截。”程铁木叹口气，幸好去年种的稻谷多，不然还要买着吃。
传出去不晓得要笑掉多少人牙巴，种地的还买米吃，懒人才干得出来的事。
到了地头，程铁木指着一个熟了的大西瓜，叫家里的孩子一一上前试了试，看看能不能抱得动，抱得动的站左边，抱不动的站右边他另有安排。
程野当然不用试。
一番尝试下来，左边只站了程强和青莲，黑牛、青凤和诉冬时焉耷耷地站到了右边。
抱不动大西瓜的人被程铁木安排去摘番茄，这说的番茄不是刻意种的，是他在淋粪后，种子跟着粪水泼地上自然长出来的番茄，都是凤凰岭这边当地的小番茄。
因着肥给的足，番茄秧长得十分茂盛。一丛番茄长了几平米的范围，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小番茄，颜色红透了也熟透了，看着就甜。
吃着就更甜了，比后来那圣女果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摘了就放提篮里面，记得最好带蒂摘。”程铁木从箩篼里捡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篾提篮，给抱不起西瓜的人一人发了一个，轮到诉冬时的时候，他拍拍小家伙的肩膀，“孩子，摘不动了就回家里休息，或者在树荫下等我们。”别人家的孩子，当然不能“一视同仁”干活。
“你们三个和我一起去摘西瓜，摘了等下放在路边，等你们姑父阿来运送。”程幺妹去石房那边喂猪去了，阿古到郭树珍那借板车去了。
“你们都好好干，干好了中午买花生豆奶喝。”
“爷爷，只给喝豆奶啊，我要吃大脚板。”程强不满足花生豆奶，蹬鼻子上脸要雪糕吃。
他说的大脚板雪糕是当下卖得很火热的一款雪糕，表面有一层巧克力，巧克力上粘着瓜子仁，吃到嘴里花生仁和巧克力又脆又香，就是有点小贵，要五毛一支。
得的一块钱的打发钱，程强早塞嘴里吃了。
“！”个败家孩子！程铁木暗暗骂道，“都买，好好干！”
程野一边摘瓜，一边没忘记给瓜地暗暗浇水。西瓜一般能结两茬瓜，多的可以结三茬。第三茬的时候多半都是歪瓜裂枣，没多大用。程野想给自家的西瓜延长挂果期，一点没有吝啬井水。
就大田那边，她还准备看看能不能培养成西瓜树，把主枝养得粗壮些。
等太阳越来越大了，程铁木赶紧喊停。天气热了西瓜稍不注意碰着磕着都要炸开，一个西瓜大几十斤，炸一个都要浪费老多钱。
到了家，程强嗷嗷叫着往灶房冲，抓起水瓢咕咚咕咚喝了两水瓢的井水，他抹了一把嘴，心道阿爷家的东西真好吃，连水都比自家的甜。
时间一晃到了周五，程老四和张宝丽下午的时候开着货车上了凤凰岭。这几天两人都在省城忙，还到批发市场进货了一些油盐酱醋等生活调料品，这些都已经整整齐齐摆好了。就等着村里的菜拉上去。
村里人都知道程老四在省城租了门面，张宝丽也提前和他们招呼过，说是要买些他们的菜上去试试。
他们也乐意得很，村里的菜除了自家吃，剩的都叫喂猪了，卖也卖不出去，家家户户都有菜，赶场日镇上的菜多得数不过来，很多都是怎么背去就怎么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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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菜叶子当天晚上不能摘，这玩意儿摘下来还是会呼吸产生二氧化碳，捂一晚上菜堆里面都是热的。现在天气热，货车又不是冷链车，捂一晚上都该坏了。
所以还是得第二天早上现摘现发。
清晨四点多钟程老四和张宝丽就出发了，到了省城七点多钟，除了年纪大的已经在楼下歇凉锻炼身体，年轻人都还在睡梦中。
程爱国和高家定的开业花篮一早就送过来了，整整齐齐摆了两排，王老头望见车子，和女婿跟过来帮着下货。
看到满满一车厢的蔬果，忍不住吃惊。
“这些都是家里的啊？”
“哪能啊，有点是村里收的，上头捆了黄带子的，就是村里头的，到时候要分开卖，价钱要便宜一些。”程四柳搬下一筐空心菜，抽空回答王老头。
“小程野和你爸妈他们没上来看看啊？”
张宝丽笑着接过话茬说：“忙不开，这些菜半夜一两点都开始摘，我们走的时候还在补觉哩。”
几个人忙着搬货，过路的人看到路边停着老大一辆货车，门口还摆着一排花篮，凑上前来问：“这是卖啥的呢？”
“卖菜的，也卖西瓜，大娘，要不要来一点，好吃的很哩。”
“西瓜多少钱一斤嘛？”路人大娘看到老长一个大西瓜，怕是有水桶大，和大冬瓜一样。
“今天刚开业，全程打折卖，西瓜今天只要五块一斤。”
“五块？”大娘闻言鼻子一歪，“你这是啥西瓜，仙瓜？还五块，菜市场才一块钱一斤。”
张宝丽闻言无奈，当初这个价格是程野给出来的，她乍一听也觉得贵得离谱，程野却信誓旦旦必须得六块一斤，公公不仅不说她，还一副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有一说一，她家的西瓜吃了确实凉快。
对于第一个客人，张宝丽显得十分耐心，“大娘，你等等，我切一个出来，你尝尝就知道价格的区别了。”切西瓜的大刀大采购的时候也一并买了一把，她家的西瓜大，一家人买一个承受不住，分开卖估计好卖些。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是啥稀奇宝贝，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五块。”大娘左右无事，跟着张宝丽进了点，进店后，看到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墙面雪白雪白的，架子也都是崭新的，点点头，别的不说，卫生这块还行。
张宝丽快速的切开大西瓜，刀尖才伸进去，西瓜自己歪歪扭扭炸开，她索性也不切了，直接徒手顺着裂缝掰开，西瓜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
她切了二两西瓜给客人，客人也没走，站在西瓜台边直接吃起来。
“！！！”客人大娘啥也没说，默默吃完西瓜，连白色瓜皮部分都啃得干干净净，恨不得连最外层的西瓜皮都嚼巴吃了。
怪不得要五块呢。
她有预感，她家的水果钱夏天估计都要花这了。“能不能少点？”
“大娘，少不了，我们西瓜现摘现发的，今早才从老家运上来的，您也看到了，货都还没有下完呢。运费都是一坨，确实好不了。质量您也看见了，一分价钱一分货，这点不是虚的。”
“其他的瓜菜都是你们老家拉上来的哇？”
“对，都是老家那边的，我老家是大山里的，都是干净的山泉水种出来的，绿色无污染，吃了身体好。我老汉都七十多了，身体硬朗得很，一顿三大碗饭，挑东西也厉害，一次可以挑一两百斤，比很多年轻人都厉害，都是吃这些吃的哩！”
人老了最不得力的是什么？是健康。
面前的老人也不例外，听说店主家老汉都七十多了，精神得和年轻人一样，顿时心动不已。
“那给我切小半边吧。”
“好嘞！”